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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日,赵梓和洪齐都醒了。
赵梓醒了之后,听了这几日的事,咂舌不已,“啧啧啧,居然发生了这么多事,真可怕!”
想着他又幸灾乐祸的道:“南音派有眼无珠,真是活该!”
哼,他们赶走了寻剑派,留下了天盛门。之前赵梓觉得是自己的错,还一直惭愧着呢。如今看来,南音派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的话音刚落,就被萧无风打了一下脑袋,“不许妄言!”
赵梓:“……哎哟!”我伤都没好啊师姐!
“师姐!荀师兄叫你赶去集合!”匆匆的脚步声响起,苏莹探头进来叫萧无风。
萧无风起身,对赵梓道:“我先走了,你好好养伤。”
萧无风不待赵梓回答,就匆匆出去了。
这几日,各大门派经过修养,又派了不少弟子过来后,主动对楼月教发动了进攻。
诚如萧无风等人先前所想,楼月教右护法被萧如晦重创后,一直在养伤。楼月教的异兽只能由长浮等人催动,楼月教因此实力大减,接连败了几仗。
赵梓看到萧无风走了,整个院子空了下来,感到颇为无聊。
“什么时候我也能出去啊。”
按照他受伤的程度,可能在战斗结束之前都不能出去了。
萧无风辗转在各个战场,战斗不断,常常是半夜才回去。
不过她与同在战场的方满池并不常见,两人常常一同出去,在战场上失散,随后各自回来。
这夜,萧无风半夜才回去。此时寂静的小村子已是一片黑暗。
玄方派有不少人都赶去牧城集合了。唯有受伤较重的萧如晦、青叶长老、赵梓和洪齐等人在这等僻静处修养。
萧无风放心不下几人,和方满池一起在小村子里照顾他们。
萧无风走近院子,才看到一个白晃晃的人伫立着,她唬了一大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方满池。
“你大晚上的在这儿干嘛?!”萧无风不满。
“等你。”
方满池率先迈步,边走边说,“你吃饭没有?”
萧无风点了点头,“吃了一些干粮,不大饱。膳房还有吃的么?”
“有,我刚吃完。”
两人走进膳房,萧无风从角落里翻出一根蜡烛点燃,“还有什么吃的啊?我好久都未曾吃肉了。”
方满池从锅里端出一碗东西,萧无风一看,是一碗热气腾腾的面,面上还盖着两个金灿灿的荷包蛋。
如此家常的菜,萧无风好久未吃过了,当下食指大动。
“哇,是苏师妹做的吗?”萧无风边说边拿起筷子,马上要动手。
“等等!”
萧无风不解,“等什么?我都快饿死了。”
方满池面带微笑,双眼似乎有星光散落。
萧无风看得有些呆了,这才发现,方满池似乎已经洗漱过了,浑身干干净净的。
“无风,生辰快乐!愿君身长健,岁岁长相见。”
萧无风睁大眼看着方满池,半晌愣愣地指了指自己,“我、我生日?”
“嗯,生辰快乐!”
萧无风脑海里似乎停止了思考,转了半日似乎才想起来,十六年前的今日,她被萧青山带回了寻剑派。
所以,今日真就是她的生辰啊!
她还没反应过来,手里一热,随后手心里被放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
萧无风低头,看到方满池塞到她手里的东西。那是一个藕色的玉哨,精致小巧,哨子上方系着一条红绳。
“这是……?”
“这是我从小一直带着的玉哨,送给你好吗?”
“可……”
不等萧无风说完话,方满池立刻就道:“无风,你收下。我发誓,以后只要你吹响这个哨子,我就会赶到。”
萧无风听到这句话,忍不住一笑,“那不和唤狗一样了吗?”
方满池:“……”
萧无风后知后觉说错了话,讪讪闭了嘴,手指紧张地拽着红绳。
“是啊。”方满池垂下眼,低声道。
萧无风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
过了一会儿,萧无风当着他的面,将玉哨戴到了脖子上。
温润冰凉的触感传来,玉哨妥帖的安置在了萧无风的脖子上。
方满池笑了笑,将筷子递给萧无风,“吃吧,不然就冷了。”
萧无风脸上莫名发烫,接过筷子,埋头大口就吃,不敢再看方满池。
方满池微笑着看她,手腕缩了缩。
袖子盖住的手腕上一片红肿,有些地方起了水泡。那是今晚,他做面的时候无意被烫伤的。
外面寒风呼啸,一片黑暗。小小的膳房里,烛光氤氲,目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