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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于我,无比至坚;日月于我,无比至诚;我于天地,柔弱不堪,我于日月,光芒分无!何以比肩天地乎,何以光照日月乎;无它法,效仿天地之变化,切合日月之轮转,施身我于天地间,彼成一番天地,收日月于心;天地在我心,日月在我服,名曰反哺自身。”师父在那里说着。
东伯远也是听得出其中的道理,其实这道理也很简单,那就是人相对于天地来讲,太于过弱小了,在那掩盖在那日月的光明之下,怎么才能像那天地一样?就是效仿天地日月的变化。
但是说到这里听着可都是些理论知识,那我们到底需要如何去做呢?
东伯远想到这里便问道:“师父,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能理解,但是唯一想要明白的就是,我们应该怎么样去做呢?”
师父听到他的话后,也很是欣慰,说道:“看来你的悟性不错,就像我开始说的那些东西一样,那些都是理论上的东西,我之所以要讲给你听,其实也只有一点,就是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子做,接下来,我们开始实操。”
听着师父的话,东伯远在那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然后又专心的听起了师父的教诲。
“我们苍梧派,所习之功法,名曰苍梧秘法,这秘法的作用就在,在这修行之中寻找捷径,何为寻找捷径呢?”那老者说到这里问着东伯远。
东伯远一听师父的话,一时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顺口说了一句:“人与人同而不同,有相似的地方,又有不相似的地方,是不是这个意思。”
师父听完东伯远的话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人因四时,山地,寒暑,等原因的影响,因些体内也会有很大的不同,因为此……”
“因为每个人对于大道的理解,都是不同的!”东伯远说着。
“所以修行之法不在于法,还在于人,凡人通人对于法门的理解,在自己的体内形成一个专属于自己的法门,再通过修行的深入,体内环境的变化,又需要再次进行改进,从而不断所自己越来越贴合于天道,这其实就是修真!”师父在那里说着。
但是在东伯远的耳中,让他觉得,这说来说去的,不就是养生吗?听着也不过如此,但还是秉着虚心求学的态度,在那里听着师父的教诲。
“首先,要学会聚气于身,这是打开修行的第一道门,也是最难的一道门;这个就是引天地之灵气,充裕在自己的怀中,盘膝而坐,如婴儿之态,那种是最接近于天地的自然之态,接着引天地这灵气,冲击府门;府门对于修仙者来说最重要,只有让它学会的自动开合,那才能进行下步的动作!”师父在那里说着,只见他双目紧闭,就如同一个婴孩一般,在那空中飘起。
渐渐的在他的身体周围像是聚集了一圈圈的白色雾气,那雾气绕着他的身体,在那里环绕着,慢慢的向着腹部汇集。
“看到了吗,那府门的位置就在那灵气所汇集的地方,这你可要记清楚了!”师父这时收起了功法,自然的坐在地上,说道:“你来试试吧。”
东伯远点了点头,接着闭上了双眼,他想像着自己现在就如同一个婴孩般,这身体自然放松,这种感觉,就如同他当初坐在那礁石之上,听着那海浪的声音在耳边不停拍打着。
“存神留一,以观其气,气聚而引,冲破府门!”东伯远这时正想着那海浪的声音时,只听师父在他耳边说了一声。
一下子将他拉回的现实,他学着师父的样子,再次将身体引导到放松的状态,接着开始存神留一,其实就是将自己的所有神念都汇集在一点之上,去寻找那围绕在体个的灵气,神是来指挥灵气的,只有找到它们,才能去做引导,才能让他们去冲击府门。
东伯远觉得自己已经能感觉到那围绕在自己身边的灵气,他慢慢的做着引导,向着那腹中的位置引去。
“不够自然,不冲府门!”这时只听师父又说了一声;他一下子像是看到了那围绕在自己身边的灵气,并不如师父那一下子多,于是停了下来。
在睁开眼睛后,看着眼前的师父问道:“师父?”
只见那师父在听到他的话后,忙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而是指了一边的丛林,说道:“那看那里,有一只蛤蟆,它这会正躲在那枯枝烂叶之中,你能看的到吗?”
听到师父的话后,东伯远就向着那边看去,只见在他的眼中,除了满地的落叶之外,并眼不见什么蛤蟆,于是问道:“师父?我没有看到什么蛤蟆!”
“那是因为你观察的不够仔细!”师父说着,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说道:“今天这第一课,就到这里,剩下的就是你的作业了,坐在此处,去寻找在躲藏在枯枝烂叶之中的蛤蟆!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的。”
他拍了拍东伯远的肩膀后,就转身离开了。
枯叶之中的蛤蟆,早已与这周围的一切融入了一体,普通人就算是近距离去观察,也可能是发现不了它,而他坐在这么远的地方,想要看到它那可真就是一件难事?
“师父让我这样子去做必然是有道理的。”东伯远心里想着。
如今他的府门并未冲击,而且师父也在刚才他准备要做的时候,将他喊住,想必是他现在还不能去做吧。
东伯远心里想着,但是那双眼一直没有离开过刚才师傅所指的那片山林。
突然只听得耳边传来了一声音来:“你在这里就算是看上半年,也找不到那藏在叶子里的蛤蟆。”
“是呀,那烂叶子里根本就没有蛤蟆,饿吧,来这个岛上的时候,你看到了什么,仙鹤是不是,那东西你没吃过吧,我也没有,咱们去抓仙鹤,把它他烤着来吃?”
“什么修仙呀,那都是假的,你是不是想说刚才看到那老头的样子,不会吧,你不会真就相信他了吧。”
……
“存神留一,不要被那外物给干扰了,也不要被自己的内心给影响了,你要清楚自己想要干什么。”东伯远这时突然听到了一句话。
虽然刚才他在听到那些声音的时候,也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但人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专一,要不然就会被他们给打搅,就算是有无心听那些话语,那也是在那人的影响。
专注度被分散其实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听到师父的话后,他赶紧的收起自己的心神,专心的看着那山林之中的树叶,一点一点开始对比着那些不同的地方,观察在于细微,最微妙的地方往往最能体会大道的玄妙。
所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那玄妙的感觉就在于,一个人将自己的一外感官给放大,那种放大的感觉,不像是身体某处的放大,而是发自于内心,然后体会于外表。
时间对于修仙者来说,不是一个很客观的判定方式。
时间只能用于日月的轮转,那些随着时间动,而动的一切事物,最终只能归于凡体的范畴。
修仙者不惑于时间,不被时间这个概念所束缚。
东伯远也不知道在这里枯坐几日,只觉得自己眼前的景色明暗的变化着,那地上的烂叶子也在有了新鲜的树叶加入之下,而变的厚了一些。
突然一只飞蛾闯入了他的视角,很快那隐藏在烂叶之中的蛤蟆冲了出来,一口将那飞蛾给吞下。
东伯远对比对多次那个地方,但却一直都没发现那藏在枯叶之中的蛤蟆,顿时心中有了一丝的失落之感。
“怎么样?是不是觉得自己真就是在这里枯坐了几日?像是没有任何的收获一样?”师父的声音这时传了过来。
东伯远这才感觉到坐在他身边的师父,像是从未离开过一样。
他转过头来看着师父问道:“师父这是因为我的观察不够细致吗?为什么我根本就没有发现在枯叶之下的蛤蟆吗?”
“那你感觉到了什么,只有你自己亲身感觉到的东西,那才是你最实际能得到的东西,一切虚妄都存于幻想之中,我与你说了那枯叶之下有只蛤蟆,你就认为那里确实有只蛤蟆,但你没有发现它,它只有存在于你的幻想之中,在它没有跳出来之前,你可有想过它的样子?它是什以样的呢?”
“我觉得它应该像那枯叶一样,让我看不到,但是它刚才出来的时候,却是绿色的。”东伯远说着。
师父听到他话后点了点头,问道:“那在你观察着的时候,感觉到了什么?”
“专心致志,那种对于时间流逝的感觉,像是让我有了一种错觉,那就是时间对于我来讲,不重要,时间的流逝于我也是不重要的。”东伯远说着。
“该发生的一切事情,他终究还是要发生的;而时间并不是导致他们会发生的因素,时间没有在推动着任何人与物,它就在那里;河水的流动不是因为时间在推动它,它才会流动,所 有的因与果,也不是时间的造就,本该如此的事情,它本该就如此。”师父说着,然后伸出手来,指在虚空之中滑动一下。
东伯远这时一下子看到,在那原本存在于自己身边的景色瞬间开始的变化,那原本要掉落在地上的树叶,这时又回到了树上,就连那藏在枯叶之中的蛤蟆,这时也将那吞下的飞蛾给吐了出来,时间像是在倒流。
“师父?”东伯远喊了一声,只见那那坐在那身边的师父,也早已不见。
远外传来一个声音喊道:“师侄呀,上课累了吧,来我给你做了饭菜!”
这时只见师姑走了过来,她的手上拿着一个盘子,笑着就向他走了过来。
然后在他面前坐下。
“师姑,现在什么时候了,我在这里坐了多久?”东伯远问道。
“这孩子,上课让傻了吧!”师姑说着,然后将盘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说着:“你就凑合着吃吧,我与你师父不需要再吃这人间的五谷,所以这里没人会做饭,我就随便弄弄!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她说着又拿出一个茶壶出来,轻声的在东伯远的耳边说道:“今天你都学了些啥?说给我听听?”
她那样子,就像是一个研究生在问一个刚开始识字的孩童一样,心里充满的好奇,但又是一清二楚的。
“师父刚才教了我汇聚灵气冲击法门,我还没有学会。”东伯远说着。
“我看你在这里枯坐了半天,在干什么,看那树叶之中的蛤蟆吗?”师姑又问道。
“啊?”东伯远好像了一下,刚想要问,只听到那师姑说了句,都几千年了,教学模板都不换一下的吗?还是这老套路。
然后又看向东伯远说道:“没事没事,这都是咱们门派的规矩,规矩你懂吗?就是那一成不变的东西。”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了个杯子,给东伯远倒上了一杯茶水,说道:“尝尝这个,这个呀,是我从那昆梧派搞来的,他们那边有一个老大的茶园,你知道他们都用什么浇灌那茶树吗?”
“不知道!”东伯远说着,然后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只觉得一股气息直冲天灵盖,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很舒坦的感觉。
“他们居然用那灵泉的水来浇灌茶树,我滴个亲娘咧,那可真就是暴殄天物呀!那灵泉之水,在咱们这里都是用来泡茶的呀!”师姑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
“那不知道师姑你这茶是怎么得来的呀?”东伯远问了一声。
“前几天我偷偷的潜入他们的茶园,他们那里人多,我给你说呀,只要是人多的地方,就容易疏于看管,那天他们那里正好没人,我就搂了他们几剑,拔了几棵茶树扛了回来,给师兄弟们,做茶喝,这茶不错吧!哈哈!”师姑一边说着,一边将她的袖子给撸起。
一把飞剑就这样子掉在了地上。
东伯远好奇的看了一眼,只见那剑柄之上刻着两个字:“昆梧。”
“哈哈哈!刚才了门转了一圈,看见几个不开眼的昆梧弟子,在咱们山门前鬼鬼祟祟的,就把他们给抓了起来;那昆梧也算是名门大派呀,原本以为能弄点好东西,结果,三个人就一把剑!”师姑一边笑着,一边将那掉在地上的剑给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