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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你要吗?送你玩玩!”师姑说一声,就将那剑递到东伯远的面前。
东伯远看着师姑递过来的飞剑,忙说了一句:“师姑,我不需要这个。”
“也是就这破东西,我也不喜欢用!”师姑说了一声,然后将抓在手里的剑,向着山上扔去,只听那边咣当一声,飞剑像是砸到了什么东西。
东伯远听了几口师姑拿来的饭,只觉得有些难以下咽,好拿着茶杯在那里喝了起来。
他的小动作怎么可能逃过师姑的眼睛呢?
只听那师姑说了一声:“不好吃就不要吃了,反正你以后也不用吃,多喝点茶好呀!”
她说着拿出一个火盆来,又拿出一个烧水壶来,接着又将一个大葫芦给拿了出来,双手抱着那葫芦摇了摇,只听到哗哗的水声作响。
她很是满意的拍了拍葫芦,然后给水壶里倒满水后,架在火盆上烧了起来。
“师姑你这葫芦里,装的是什么水呀?”东伯远问了一句。
师姑听到他的话,在那里得意一笑,说道:“我这水,可不是什么寻常之水,我听说以前咱们苍梧派的后山也有那么一处泉水,后来跟着咱们门派的没落,就枯竭了,于是我跑去昆梧那里,装了几大葫芦,就回来了,正好用来平日饮用。”
东伯远听罢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只觉得那水一入口中,就有着些许的灵气迸发而也,它们也不用刻意的去引导,只需心念一动,就向着丹田之外汇聚而去。
“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呀!”东伯远说了一句。
“是好东西吧,改日师带着你去那昆梧打水。”师姑说着,然后将那水壶之中烧开的水,倒入了茶壶之中。
“这茶叶呀,我也就每将只泡个三次,三次之后就开始寡淡无味了,我就会换上新茶再泡,你也这样子做!咱不用怕浪费茶叶,茶叶没了可以去偷,但不能委屈了自己。”师姑说着,然后又拿出了一罐茶来放在一边。
“这罐子茶叶,就放在这里,你想喝了就泡;凡人的食物虽说很好,但是食多伤身,饿了就喝些茶!”师姑说着,然后变出一个床榻来,往上面一躺说道:“好好修炼吧,师姑这会有些倦了。”
经过跟师姑的一番聊天,让东伯远只觉得在这苍梧派里,倒像是没有什么规矩一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如那师姑说的,她去那昆梧派,偷东西,可能也不是一天两的了。
还有那,什么人能随身带着床榻的,那简直就是懒癌患者的福音,随时随地就能享受躺在床上的快乐。
就在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只听那山外像是有人在大喊了一声:“苍梧小儿,给我滚出来!”
那声音就如同一个钟似的,响彻天地。
“谁叫苍梧呀?”东伯远心里想了一下,然后暗骂不好,这苍梧不就是说的他们吗?
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那还在床榻之上躺着的师姑,只见她也被那喊声给吓醒,正一脸蒙的看着天空,双手揉搓着自己的眼睛。
嘴上说着:“是哪 个不长眼的,在山门之外乱喊乱叫的,吵到别人睡觉了!”
那人像是在看到没人回应他,又在那山门之外大喊了一声:“苍梧小儿,都给你滚出来,别以为你们藏起来,不出来我就拿你们没办法,信不信我一会就砸了你们山门。”
他这一声喊又将那刚才闭上眼的师姑给吵醒了,只听她在那里也是大喊了一声:“师兄,有人在闹山门,吵死了,你出去叫他不要再说话了。”
这时只觉得那山门的方向砰的一声响起。
东伯远赶紧的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师姑床榻边上,推了推那快睡着的师姑然后说道:“师姑,要不咱们去看看?”
“不去!一个老匹夫而已,师兄们能解决。”她说罢就又闭上眼睡了起来。
这是那山门处不再发生响声,取代那响声的是几个人的争吵声。
没过一会就看到一个师叔走了过来,在看到那将床榻给放在山林之中的师姑后说道:“哎呀,师妹呀,你怎么在这里就给睡上觉了呢?”
师姑这时睡眼朦胧的看着跑过来的人问道:“怎么了师兄?有什么事吗?”
“我问你,那昆梧的人来了,说你跑去人家昆梧,砍了几棵茶树,可有这事?”师叔问道。
“哎呀,不就是几棵茶树吗?至于闹到砸咱们山门吗?”师姑这时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说道。
“那就是你干的了?”师叔问道。
“是我是我,我不但砍了他们的树,还偷了他们的水;这有茶有水的,回来正好泡茶,你说这样子是不是好极了!”师姑说着。
“行了,我知道了!”那师叔说了一句,然后看了一眼站在边上不知所措的东伯远,问道:“师侄呀!今天学习怎么样了呀?山门外的事情不用怕,好好学习,以后为苍梧争光。”
他说罢就迈着大步走开了。
那师姑在也在这一顿打搅之上,没有睡下去的兴致。
于是从床上下来,一挥手将那床榻给收了起来,说道:“师侄呀,你要不要去看看热闹?”
“看热闹?去山门那里吗?”东伯远问了一句。
“哈哈,走吧!”师姑没等他说话,就一把拉起他的手,穿过了那破败的大殿,然后向着山下走去。
老远他们就看见在那山门之外,有一个老者身后跟着几个年轻的修真者,在那里与师父理论着什么,几个师叔这时也站在一边,像是随时都在准备着动手一样。
东伯远被师姑拉着,跑到了他们不远处,找了处台阶坐了下来,听着师父与师叔他们在那里与那人理论着。
只听那门外的老者说道:“苍炎,你们的人你可要好好管管了,经常在我们昆梧行偷窃之事。”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我们什么时候去你们昆梧偷盗了?如果有,你拿证据出来呀?干嘛要在这里诬陷我们呢?”这时一个师叔说道。
“证据,你以为我们没有吗?”那老者说着,向着身后招了下手,只见一个年轻的修真者,手里拿了一只鞋走了过来。
老者指着那鞋说道:“这是一只女鞋!”
“女鞋怎么了?”师叔问着。
“这不单单只是一只女鞋,而是那偷盗者的鞋;他们苍梧是不是有个师妹?那就是她来偷的了!”那老者说着。
只听那师叔唉了一声说道:“你就凭着一只女鞋就来诬陷我们家师妹?我可给你说了,我们家那师妹可是,深在闺中,不曾出门,怎以可能跑到你昆梧?还偷你的茶树!难道你们昆梧就没有女人了吗?”
“对你们昆梧是不是没有女人了?”
“还是觉得我们人少,好欺负,把什么事都一股脑的盖到我们的头上?”
这时几个师叔都在那里骂了起来。
这时只见那师姑,不知何时突然梨花带雨,变得一副娇柔的样子来;然后向着山门走去,她每起两步还故意的往地上一趴,嘴里一边喊道:“唉呀,我等修行百年,未曾出过山门;不知是何人跑来这里侮辱于我!”
她一边说着,一边跑到师父的跟前,往地上一坐,拉着师父的裤腿大哭了起来,说道:“师兄,你可要替我做主呀,师妹我被人那样子侮辱,你可要给我做主呀!”
那几个站在一边的师叔们看到他这样子,在那里轻掩着笑,看来他们好像对此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只听那山门外的老者说了一声:“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你是谁我还是了解的,你这些招数吓吓那些年轻人还人,想要在我这里糊弄过去,那是不可能的!”
他说罢将那女鞋给扔了进来,又说着:“只需看一下这鞋合不合脚不就行了!”
这时师姑一脚将那扔过来的鞋给踢开,然后骂了一句:“也不知道你从哪里扔来的破鞋,想让我穿,你是不是在那鞋里做了手段?诱骗我们上当,是不是!”
“对呀,你这老头可真不厚道,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跑过来说是我们干的,我们虽说只是个小门小派,人也不多,但是不能让你们就这样子欺负的!”
那些师叔们说到这里,就纷纷将家伙拿了出来,一个个都是一副要拼命的感觉。
这时那一直站在那里没说话的师父,终于发声了,只听他说道:“昆博海兄呀,你可能真得就是误会了,要不这样子,我现在就勒令他们从今天起,不准再出山门,让他们闭关修炼,或许那偷盗都另有他人,并非是我这里师弟师妹们。”
“少在这里打马虎眼,我告诉你们,要不是因为没有证据,我早就打上你们山门了,你可知道那几棵茶树花费了我多少的心血吗?本来还要趁着几个月后的万仙大会,好好显摆一下,这下好可,被你们的人给偷取的大半!简直就是心血白费了!”那老者说着。
“你可不要乱说呀,你那茶树或许就是因为得罪了同行,你想卖茶叶,别人也想呀,想罢就是他们做的!你想想是不是!”
“对呀,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呀,不是还有少半的茶树吗?心血也不算是白费!”
师叔们在听到他的话后,一个个都在那里说了起来,他们将手上的家伙给收了起来,然后看了一眼师父。
只听师父说道:“那这样子看来,还真就不是我们做的了,我们苍梧根本就不做茶叶的,我们向来不喝茶!”
这一通下来,可是把那老者给说糊涂了。
只听又有一位师叔说了一句:“我看这事呀,肯定就是得罪了同行,也说明了你那茶树种的确实好,要不然也不会引来别人的记恨,到时候你可要留心了,谁家茶叶比你卖的好,那还真就可能是谁弄了你的茶树。”
那老者越听越迷糊,在那山门前一下子踌躇了起来,像是心里没了主意一般。
而那几个跟在他身后的年轻修士,也像是觉得刚才师叔们说的有理,在那里讨论了起来。
“咱们那茶树,可是种了十几年了,每日都用那灵泉的水来浇灌,那将来产出的茶叶,肯定是好东西呀。”
“肯家是招了同行的嫉妒。”
“看来还是我们太高调了,要是偷偷的种茶树还好,就是几日前师父与他人说了,他那里有几棵好茶树,让他家预定来着。”
“对对对,我觉得可能就是因为在那里被人给惦记上了!”
老者这时回过头来,怒视了一下身后的年轻修士,但是觉得自己好像也十分不在理,只好嘴上说了一句:“看来真是我误会了你们!咱们走!”
“唉!那老头,你就这样子走了,改日你那茶叶好了,可要给我们送几罐过来赔礼!”
师叔们这里在那里喊着,而师父这时做了一个送别的手势,看着那老者带人离开后,回头看向那还趴在他身边的师姑,然后说道:“师妹呀,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我说不是,你信吗?”只见师姑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说道。
“起开,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了解。”只见师父将那还抱着他大腿的手给巴拉开,向着东伯远走过去,嘴上还说着:“有好东西,也不给师兄送点?”然后拉着东伯远向着山上走去。
只见那跟在后面的师叔们都在那里围着师姑说道:“师妹呀,好东西也给我们尝尝呗!”
“对呀,师姐,有好东西,分我们点呗,刚才我们可要跟他们打起来了!”
“不给不给,想要自己去偷便是了!”只听那师姑说道。
师父拉着东伯远又来到了那后山的小亭里,在看了一眼放在一边的茶壶后说了一句:“你这师姑呀,对你还不错,以后可要护着她点。”
东伯远听罢,在那里点了点头。
“怎么样了?感觉如何?”师父这时问了一句。
“师父,你说让我在这里看着那枯叶之下的蛤蟆,可是我看了很久,也没找到它,只有在后来飞蛾飞过后,才能发现它从枯叶之中跳出来。”东伯远说着。
“对呀,就算是观察的再过于细微,那也可能会有疏漏的地方,不是你没有看到,还是你自己在某些时刻,在脑海中欺骗自己!”师父说着。
东伯远听到这里,只觉得自己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却又觉得哪里不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