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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妹妹生了没有!”
顾江从卞州赶来,进门就抓着南风肆紧张地问。
南风肆嫌弃地拨开他的手,看着紧闭的房门,沉声道:“产婆刚进去,里面还没动静呢!”
就是因为没有动静,南风肆的脸才沉得可怕,他怕程央央出事儿,也怕她为了不让他担心,所以忍着不喊出来。
不管是哪种原因,此刻的他,都紧张得不行。
顾江进府之后,刘东、春依依,还有林惜云和易安也来了,众人等候在院子里,看着南风肆和顾江两人来回踱步,差点没把其他几人给晃晕了。
“啊......”
屋里终于传来了动静,程央央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传来,吓得南风肆心跳都停住了,他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紧闭的房门口,攥紧双拳,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冲进去。
“怎、怎么叫得这么惨啊?”
顾江不敢相信,那声音顿时让他头皮发麻,他第一次在门外等一个女人生产,没想到那声音这么可怕,吓得他腿都软了。
“相公,我生东东的时候,也是这样叫的吗?”春依依回头问刘东,她也有点被程央央的声音吓到了。
刘东握住她的手,点点头,大手拍了拍她的手,无声地安慰她。
一旁同样怀着身孕的林惜云更是直接靠在了易安的怀里,易安不断地顺着她的背,安慰她。
“好痛......给我嘴里塞快毛巾,啊......”
程央央抓着其中一个产婆的手,大声喊道,她现在疼得有点控制不住自己脸部的肌肉,怕自己咬到舌头,痛上加痛,所以跟产婆要了快毛巾。
可产婆哪儿敢堵她的嘴啊,那可是变相“绑架”啊!
“快点啊!我要毛巾......否则我要咬到舌头了、啊、好痛......”程央央着急地催促着。
“是、是......”产婆真的怕她咬了舌头,到时候事情就更严重了,所以赶紧给她拿了块干净的毛巾。
此后,屋里程央央的叫喊声就变成了沉闷的呜呜声。
那沉闷的声音,让外面的南风肆等人听得更加的揪心,那克制的呻.吟声,简直像是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受尽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的感觉。
南风肆望着紧闭的房门,他第一次向那他从不相信的老天爷暗暗祈祷:娘子,你千万不要有事!
程央央是幸运的,她自带空间外挂,平时进进出出的,身体比常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她咬了毛巾之后,终于不用再担心自己咬到舌头,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身下。
不过两炷香的时间,她如释重负!
“哇......”一声清脆的婴儿声响起,让院子里同样提心吊胆的人,也松了口气。
“恭喜王爷,王妃替王爷生了个小公主!”
产婆抱着孩子开门出来,一脸欢喜的想要把襁褓里的孩子给南风肆抱的时候,只见南风肆直接越过了产婆的身边,去了屋里。
“这......”产婆没见过这种阵仗,孩子他爹怎么连孩子都不看一眼就进去了呢?难道是不喜欢小公主?
“是小公主吗?太好了!”南风肆不管这孩子,顾江倒是开心得不得了,他上前来,笨手笨脚地尝试着接过产婆怀里的婴儿。
刘东他们也凑了过来,都好奇地看着襁褓里的孩子。
“哎呀,女娃娃长得就是好看!”春依依看着顾江怀里的孩子,觉得她好像没东东刚出生的时候那么难看,还以为是性别的原因呢。
房间里,丫鬟们刚给程央央的身下换了被褥,掩去那带血的床单,衣服还没来得及给她换的时候,就看到南风肆进来了。
“王爷。”
南风肆不理会下人们的行礼,他走到床边,看着虚弱的程央央,双眼瞬间湿润,“娘子,辛苦你了。”
他握住她的手,哽咽地说道。看到她枕头旁边那块被咬破的毛巾,他心里更是难受。
“你怎么进来了?孩子呢?”
程央央看到他红着眼眶,想安慰他,却发现自己根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还疼吗?”南风肆根本来不及去关心孩子,他只关心她还疼不疼。
“......疼。”程央央也红了眼眶,“但是值得。”
“娘子,以后我们再也不生了,本王再也不要你疼了!”南风肆心疼地向她保证,说什么他也不要她再生了。
“相公,我想睡觉......”
程央央太累了,她的眼睛已经快挣不开了。
“好!”她说什么他都答应。
南风肆回头,冲着屋里的丫鬟喊:“快去打水来给王妃换衣服,再换上干净的床褥,快去!”
“娘子,本王在这里陪你,一直陪着你,你放心睡一会儿吧!”他一直蹲在床边,哄着她,看着她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
程央央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感到好多了,除了感觉肚子空空的,还有身下的一些不适的感觉之外,并没有什么太难受的感觉。
只是,她的左手一直被人紧紧地攥在手里,怎么也挣不开。
南风肆趴在她床边,整个人都坐到了地上,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屋子里只有一盏即将燃烧殆尽的油灯在闪烁着。
“相公?”她轻声喊道。
南风肆睡得很轻,听到她的声音后他便瞬间惊醒了,“娘子,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哪里疼?”
他还记得睡前她喊疼的样子,所以一醒来就下意识地询问她。
程央央微微摇头,轻轻说道:“我饿了。”
“饿了?”南风肆听此,他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娘子你等着,本王这就让人去给你做饭!”
说着,他迈着已经麻掉的两条腿就要走,可他刚转身,就被程央央拉住了。
“王爷,孩子呢?我想看看孩子。”
“孩子?孩子在......在外面,本王这就去给你抱来!”南风肆突然有点懵,他自己都不知道孩子在哪里。
今天他冲进来陪她之后就一直没出去过,孩子现在谁在照顾着他都不知道,他甚至连看都没看过孩子一眼,所以刚才在面对程央央的时候,他有点心虚。
南风肆安抚好程央央之后便出去了,他吩咐了下人去做饭,然后又去找孩子去了。
孩子这会儿正在前院的前厅呢,前厅里顾江、刘东、春依依三人都还在,他们三人从下午开始就帮着照顾孩子了。
他们把南风肆早就准备好的衣服鞋子,还有婴儿床之类的东西都翻了出来,在刘东和春依依这两个过来人的照顾下,孩子现在正安静地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