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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你去学生会打酱油，好嚣张啊！”
调皮捣蛋的叶芯，拽扯了沈哲的校服裤。戏谑完，拔腿就跑，急忙跑到公寓电梯楼里。
“妈…你回来了！”
叶芯妈妈等在电梯口，低头看着文件资料，听到声音抬头看看女儿。
沈哲追到电梯口，大肆喊：“我就是这么…”
叶芯急忙给他使眼色，没看见我妈在我旁边，低调低调。
沈哲一句话都没有说完，被吓得呛了一口气，上气不接下气，狂咳嗽起来…
待他气息稳定下来，连忙问好：“伯母好！”
叶芯妈妈慧眼如炬，盯着沈哲看了一会，面带微笑，不经意间问道他:“沈哲同学也下晚自习？你也住这栋公寓楼？”
沈哲头皮发麻，此时多说无益，只回了一句嗯！
电梯到了一楼，三个人走进狭隘的电梯间…沈哲站在叶芯后面，拉扯她的衣角。
叶芯瞪他一眼，拿着课本悄悄拍他一下。
到了楼层，叶妈妈率先走出电梯，站自家公寓门口，停顿脚步。
“妈妈，你没带钥匙吗？”
叶芯主动拿出兜里的钥匙开门。
沈哲也拿出钥匙，开自家公寓门，叶妈妈投来关注的眼神，使得沈哲尴尬满满，火急火燎开门进去屋里，嘭，一声响动，自动锁了门。
叶妈进屋随口一问，“你跟沈哲一起下的自习？”
叶芯心里发毛，心虚不已，低头回：“没有，公寓门口遇上，妈妈，那我先进房间。”
叶妈妈是过来人，沈哲和她女儿的互动，她都有听到，暑假沈哲就过来给叶芯补习，现在居住的公寓，靠的那么近，就在隔壁。
沉重的心思，直到回卧室，洗完澡，躺在床上。
叶楚放下手中的散文书，捏捏老婆的肩膀！
“老婆，想什么呢，心事重重的，这个力道如何？”
“嗯，加重一点”
“疼，就是这里，多捏捏！”
“你知道那个沈哲吧？”
叶楚好奇：“暑假给女儿补习物理的同学。怎么了？”
“他居然住隔壁。”
叶楚给老婆捏着肩膀，“这一片是学区房，住的地方离的近，不是很正常的。”
叶妈妈疑惑，“不对劲，有那么巧的事？”
“我怀疑叶芯早恋！”拍打掉叶楚的手。
“这个阶段的男女生，有点好感不是很正常。”
“正常？你女儿跟你一样一根筋，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初三那年，还瞒着我，报了奥数比赛，这你同意的吧！”
叶妈妈旧事重提，恼羞成怒。
“别急，这事你怎么还记着，这样吧！我去同叶芯谈谈。”叶楚听着老婆的念叨，赶紧应承下来。
老婆大人已经恼羞成怒。
“你个大老爷们，跟女儿怎么沟通的了，还是我去。”叶妈妈起身，批了件薄外套出卧室。
咚咚…叶妈妈敲了敲门，门是虚掩着，她推门而进。
“芯芯，还在做功课？喝点牛奶。”
“妈妈，放着吧！”叶芯没看妈妈，继续写着作业。
“最近学习紧张吗？”
“还好！”
叶妈妈站在叶芯旁边，观看…也不走，叶芯灵敏察觉，妈妈这很不对劲，以往送杯牛奶就出去，现在还没有走。
她放下手中的圆珠笔，好奇询问：“妈妈，你找我有事？”
“青春期的冲动，芯芯已经17岁，高二了，学校里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
叶芯：“…”
心想：果然还是发现，妈妈也太直白，我该怎么回答，是不是职场女神，都是这般言语犀利。
叶芯没回，发愣傻笑神游。
“如果交男朋友了，带家里来做客，胆敢欺负咱宝贝，我会让他得不偿失！”
叶芯急忙否认，“妈妈，你想的有点远啊，喜欢我的男生都还不够格，配不上我。”
小可爱，对不住，妈妈气场太强，小女子寡不敌众，在这压力强大的情况下，我把你出卖。
“确实是，我女儿聪明伶俐，爱学习，长得好看…确实不是一般男生配的上。”叶妈妈自夸自雷，赞同点点头。
夸我夸上天，妈妈不带你这样讽刺人的。
“好了，写完赶紧睡觉吧！明天你爸爸去视察，世贸大厦有个国际展会，你跟他去欣赏，增长视野。”
叶妈妈顺便把门带上。
呼，叶芯轻松呼一口气，紧张的身心重心一放，瘫倒在桌子上。
＊
美好的周六，一大早起来吃完早餐，同爸爸一起去世贸大厦。
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拿出手机，给沈哲发了信息，头一回约会爽约，妈妈貌似知道点，隔离防护措施，特意喊道叶芯出去走动，爸爸视察工作刚好周末这2天。
“这表情，不乐意跟我去啊？”
叶楚伤心难过的皱着眉。
叶芯赶紧哄他：“没有啊，爸爸，我乐意去。”
她悄悄问道：“昨晚妈妈有没有，跟你聊我？”
“指的哪方面？”
“别装，你懂得！”
“哈哈，你妈说你早恋！”
叶楚一下子把老婆出卖。叶芯转看向窗外，有些难为情，被老爸说出来，为什么有种愧对他的感觉。
“哎，难道真被你妈说中！”
“我说没有，你信吗？”
“信！我女儿乖巧懂事，说什么我都信。”
叶楚语重心长跟女儿说一席话：“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啊！”
“明白吗？男女生好感正常交往，不反对，不可跨越鸿沟，懂得珍爱自己！”
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堵住了她的喉咙，哽咽着应一声：“嗯。”滴答，叶芯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止不住的眼泪。心里满满的暖流似乎要溢出。
叶楚把车停在路边隔离带，恶趣味调侃。“怎么了这是，我如此尽责，居然把女儿说哭。”叶楚拍拍女儿的背。
“呜呜…”叶芯便一直看着车窗，抽抽噎噎，小声哭泣！颤抖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我要是反对，如果这小子丧心病狂，非得喜欢我女儿，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谁来弥补我，爱女之心！”
“爸爸，你胡说什么！”
叶芯破涕而笑，擦了擦眼泪，制止爸爸的胡言乱语…
“傻丫头…现在可以走了吧。”
叶楚怜惜的摇了摇头，没有点破叶芯的窘态，自己的女儿，他是知道，保护太好，自知理亏一点歉意都能，哭个肝肠寸断。多大点事儿，还是太单纯善良！
–––––
星期一开学日，叶芯为了要表现自我，不能让爸妈失望，沉迷于学习中。
每堂课下课十分钟，沈哲跟她聊天，她回复一句，“要学习！”就没在理他。
任其沈哲怎么闹腾，都于事无补，跟中邪一样。
午休时间，根本就找不到叶芯的人，叶芯总是掐着点上课，不然就是老师前脚刚进教室，后者叶芯也进教室。
这摆明就是家庭冷暴力，比跟沈哲说分手，还来的痛苦。
沈哲怎可不知，要说什么时候开始的，应该是周六爽约开始的。
晚间自习前30分，学生会的一些班干部，聚集在学校门口，突击检查！
防不胜防，一些同学没戴校牌，被抓个正着。一排排站着，已经站到第三排。
沈哲脸色如扑克牌，面无表情，看着同学们，一个个进来，冷言冷语:“校牌，几班的？”
“那边站着。”
杨意凡站他身旁观察他，特么这二货，利用他学生会主席的身份，搞什么猫腻。
沈哲自己也是学生会副主席，他一个人站岗不就行了，非得拉上他作甚。
叶芯提着手中的提拉米苏，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还有10分钟就上晚自习。
她冲刺着进入校园门口，被人高马大的男生拦住。
“几班的，校牌？”
沈哲抬头盯一眼叶芯，终于等到你，被逮住。
“啊！”叶芯急忙掏向自己的小包，她的校牌，没戴，在教室里。
“在教室，能让我进入吗？”
沈哲僵着严肃的脸，一步一步逼近叶芯。他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右边方向，那一排排没戴校牌罚站的同学。
“你说呢？”
这时第二道铃声响起，叶芯着急。
“求求你了，让我进去好不好。这个是我特意带给你的提拉米苏。”
软糯香甜的撒娇口音，叶芯急切的眼神，乖张提着提拉米苏递给沈哲，放他手里。
发嗲卖萌，到沈哲耳中变了味道。
傲娇的沈哲，盯着叶芯的红唇，饥渴难耐，性感的喉结上下蠕动，艰难吞了吞唾沫 。靠，就这咖啡奶油味小点心，就把他打发了。
赌气回应：“我就不。”
渴望再次听到叶芯的撒娇。
叶芯看着男朋友，一本正经，一点好话都听不进。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求求你了！让我进去好不好，小哥哥！”
“好！” 芯宝求得他，两腿都发软了险些站不住。尤其是那句小哥哥，娇媚儿的嗓音，让他下地狱都行。
叶芯眨巴着大眼睛，得到允许，飞快的拔腿就跑。一股清流香味扑鼻，飘入鼻中，让人心痒痒。
“会长，不公平啊，刚才那个学姐，也没带校牌，都能进去。”
“是啊，你这不公平！”
“假公济私，不能因为学姐漂亮，就放行吧！”
“大大，收礼，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
咿咿呀呀的声音让人烦躁。我老婆给我的，关你们毛事。沈哲瞟了一眼杨意凡。神色暗示这给你了。匆匆忙忙走了。
杨意凡心中痛骂沈哲，妈的，坑货，堵嫂子利用职务之便，赌校门口。
丢下烂摊子给他收拾。
杨意凡无可奈何，笑脸相迎，“本会长岂是这样的人，不戴校牌者，这次就算了，不记过，待会学生会办公室，请各位帮忙收拾一下打扫卫生，如何？”
“好吧…”
“行啊，那我们现在就去…”
……
免费的劳动力不能辜负。
＊
本想着校门口堵叶芯，他们关系会缓和一下。
谁知还是老样子，下自习课间不见她，上晚自习偏偏老师都在，更加不好打扰她。
送的提拉米苏，校门口喊他，犹如浮云，仿佛在逗沈哲。
晚修一结束，叶芯冲出教室回家，等都不等他。
A班教室，所剩无几的同学。
“靠！” 沈哲心烦意乱，恶狠狠踹凳子，咒骂一句。
曾可欣在收拾东西，被吓了一跳。
“妈的智障，这傻逼玩意，怎么回事？”看向杨意凡。
杨意凡桃花眼瞄一眼，走廊已走远的沈哲。
“中二病晚期，没得救了！病的不轻。”
曾可欣咧嘴大笑。叶芯今天也挺反常的，估计是这个原因。
“可可！”杨意凡温柔呼唤。走近曾可欣。
“你也有病！干嘛喊我。”
“我要练习。”
“什么？”
一个俊秀的脸庞压来，吻上曾可欣的诱人红唇。慢慢吮吸着，一点点吞噬。
曾可欣跳动的脉搏一分钟，加剧好几下。她睁大眼睛，镜片下，他的长睫毛好漂亮，像可爱的小扇子一样。细数杨意凡的长睫毛。
她忍不住颤抖一下。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杨意凡抓住她的手，搂住他的脖子…
曾可欣娇喘呼吸新鲜空气。瞪他一眼。
“可可，你居然偷看我，下次接吻，记得把眼睛闭上！”
曾可欣娇羞狂语。“还要你废话，我当然知道。”
“刚才你男朋友来过。看见了，就在你强吻我的时候。”
杨意凡的意思，很明确。
曾可欣的手机铃声响起。男朋友的！她接起电话，率先开口“***，我们分手吧！”
说完掐了电话，看见了就好，分手这种事她喜欢先说。
“你交往的男朋友，有没有跟你练习？”
“练习什么？”
“接吻，打炮。”
“没有。”
“是吗？”
“呆子，你管我那么多做什么！”
“老大，对我负责，就算你交男朋友，你还是会和我练习的，这是你自己的说得。”
“对啊！放心，我会罩着你的，那些傻逼，跟我交往，我都嫌弃，中看不中用，不是有味，就是有口臭…”
曾可欣讲述以往男朋友的各种缺点…
杨意凡听她絮絮叨叨的厌恶，嘴角上扬露出笑靥。
“那我呢？”
“你这呆子，蛮不错，蛮香的…”
杨意凡：“…” 卧槽，这…这夸奖，老子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