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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之前一直研究符阵,但是却不得其法,只隐隐有些懵懂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稚童,站在大学的书海前,完全无法体会其中深奥。
此刻这一条条小蛇在她面前摇摇晃晃地扭着腰,看起来似笨拙又灵活,还不待她看清,竟瞬间化为一道流光,冲进了她的脑海之中!
夏夜毫无防备,大量信息一股脑地涌进脑海,让她的脑海一瞬间如同炸开一般,她的眼前甚至出现了一道道雪白的烟花,脑海中眼前都白茫一片。
剧烈的疼痛让夏夜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反应,却又在一瞬间头疼得像要裂开一样。
疼痛让她不由自主地倒在地上,她低垂着头,一手撑地,一手捂住脑袋,单膝跪在地上,眉头狠狠皱起,整张脸惨白无比。
快要溢出口的痛呼也被噎了回去,她紧紧咬住下唇,眸底一片冷凝。
连被丧尸生吃的痛,她都经历过,这样的痛,又算得了什么?
大颗大颗的汗水从她惨白的额头滴下,落在她手旁边的地面上,一些小小的水珠溅在手背上,很快便打湿了整个手背。
细小的文字,伴随着剧烈的痛苦,塞满了夏夜的脑袋,这些文字四处乱窜一番之后,才找到了正确的道路一般,慢慢地化为流光,渗进了夏夜的身体各处。
夏夜紧紧闭上眼,消化着脑袋里的信息,同时抵挡着快要侵蚀掉人心神的疼痛。
许久,夏夜才感觉疼痛减轻了许多,缓缓站起身来,身体因为蹲得太久,全身发软,站起来的时候,又差一点倒下去。
夏夜伸手扶住桌子,稳了稳心神,也来不及整理脑海中的信息,便叫了小二送水过来。
她全身早已湿透,此刻头发衣服都粘在身上非常不舒服。地上也留下了一大滩水渍,映照出此刻夏夜略显疲惫的身影。
泡在浴桶之中,夏夜闭着眼开始整理脑海中多出来的东西。
刚才没有注意,此刻一看,夏夜却异常震惊,那些小蛇一样的花纹,竟是符阵的浓缩!脑海中之中,一个个符阵发着微光,悬浮在眼前,给法宝增加攻击,增强防御,储存玄力等等各种符阵,应有尽有!
从最低级,只有一笔勾画的符阵,到繁杂无比,完全看不清线条的符阵,不计其数。
没想到,那钧天炉,竟被人封印了如此多的符阵在里面。
秦泠歌知不知道?
她又是如何解开封印的?
浴桶里的水温度适宜,夏夜放松下来,有些昏昏欲睡,想不出答案来,她便不想了,不过,得了如此多的画符阵的手法,自然不能浪费,不知道符阵刻画在普通兵器上,有没有效果?
一会儿再研究研究钧天炉。
夏夜这般想着,觉得脑袋又有些痛了,便放空思绪,什么都不再想。
这一放松,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空气中异常安静,一道有些模糊的影子,突然从放在桌子上的钧天炉上折射出来,影子穿着雪白衣衫,随着他的出现,仿佛整个房间都亮了许多。
秦泠歌也没有想到,夏夜竟如此快速就解开了封印,也不知对她是好是坏。好在他早早地把暗之天幕给她练了,暗之天幕可以增强精神力,否则以她的精神力强度,极有可能承受不住符阵的强大。
缓缓走到内间,看到闭着眼安静躺在浴桶中的夏夜,眸光微深。
水面还在冒着微微的热气,几朵玫瑰花瓣飘在水面,热气缭绕,却丝毫不影响秦泠歌的视线。
她安静地睡着,只有脑袋和优美的脖颈露在外面,纤长而浓密的睫毛时而微微抖动。秦泠歌伸出手,白皙晶莹如玉的手指轻触到脸上的肌肤,轻轻把她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
面前的脸不如往日的白皙,带着些许不健康的苍白,想来是因为符阵侵入的缘故。肌肤却如同细瓷般光滑细腻,鼻梁小巧却挺秀,嘴唇也有些白,下唇更是因为被咬得太重,而留下了两个深深的牙印,甚至已经有些破皮,露出了里面粉嫩的肉来。
秦泠歌目光微沉,骨节分明完美无瑕的手指抬起,极轻极细致地放在她的下唇,用指腹轻轻抚摸着。
似是感觉到不舒服,夏夜眉头微皱,粉嫩的舌尖无意识地伸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秦泠歌的手指顿时僵住,一股酥麻从手指被无意碰到的指尖处瞬间传遍全身,他的眸光瞬间变得幽深,看向夏夜的目光带着难以言喻的危险气息。
只有他知道,那一瞬间,他只想把这个女人生吃入腹!
秦泠歌狭长的凤眸漆黑如墨,眼底暗流涌动,喉结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眸光从她的眼睛,直接落在她微白的唇上。
仅仅两个呼吸,他便毫不犹豫地低下头来,性感的薄唇如同触碰最心爱之物一样,轻而浅地碰上那一张略饱满的唇瓣。
两唇相触的瞬间,一股电流便细细密密地侵入秦泠歌全身,让他忍不住满足地叹息一声。
她的唇还有伤,秦泠歌没有动,细细体味了一番她唇瓣的触感之后,有些笨拙地伸出舌尖,细致,又轻缓地,舔了舔她受伤的下唇,让她的唇瓣看起来不再那么干涩。
唇下柔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想要一直沉溺,只是感觉到水温下降之后,他快速抬起头来,目光幽暗地拿起浴巾和换洗衣服,轻手轻脚地把夏夜从浴桶中抱了出来。
或许是因为太过疲累,也或许是因为怀抱太过舒心,整个过程中,夏夜竟然都没有醒过来。
即便是洗澡,夏夜胸口的束缚依然没有解除,但是因为已经打湿,自然要换下来才能放到床上去。
其中过程是如何折磨,不得而知,只知道,把夏夜在床上放好之后,冰帝大人的脸已经红得如同煮熟的虾米,连脖子耳朵上都是一层浅浅的红晕。而实力深厚的冰帝大人,竟像是生了重病喘不过气一般,沉重地喘息着。
因为情绪波动过大,秦泠歌的影子快速黯淡下来。这只是他留在钧天炉上的意念而已,在符阵解开之时,便会自动出现,若夏夜有危险,也可以及时出手。这道意念虽然受本体控制,却因为不是投影,在外界坚持不了多久。
秦泠歌拿出一个玉瓶,手指从玉瓶中挖了一点药膏,轻而柔地擦在夏夜受伤的嘴唇上。
他擦得很细致,嘴唇的每一个部位,没有受伤的地方,也擦了一些。
随后,他的嘴唇轻轻印在夏夜额头,影子缓缓消失,只剩下一个玉瓶,轻轻掉落在床上。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股淡淡的冷香。
在他消失的一瞬间,夏夜便像是有感应一般,猛然睁开了眼。
第一时间,夏夜便感觉到,自己的位置已经变了。
夏夜眉头微皱,猛地坐起身来,目光凌厉地扫向房间各处,却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房间内所有的东西都与她睡前一模一样,丝毫没有外人进来的痕迹。
身体传来些微凉意,夏夜目光微沉,低头扫向薄被下的身体。
用来掩饰性别的束胸被解了下来,身上仅仅穿着一件薄薄的亵衣,玲珑曲线在丝质亵衣下若隐若现。
夏夜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前几日还在责怪自己的警惕性降低,可现在,被人看了身体,连衣服都换了,她竟然毫无知觉?
她的警惕性难道被狗吃了?
夏夜暗自查探了一番身体,却发现身体内并没有异常。
没有任何异常,到底是谁闯了进来?闯进来又是为了什么?
夏夜疑惑地想要起身,眼角余光却看到了立在床上的小玉瓶。
她一眼便认出,这个玉瓶绝不是她的。
青葱指尖拿起玉瓶,玉瓶入手温润,并不是普通的玉石,夏夜左右转动着看了一番,随后揭开盖子,放在鼻端闻了闻。
清凉而温和的香气,缓缓渗入鼻尖,就像,某人身上的味道。
夏夜如此一想,便觉空气中满是清雅冷香,她仔细地嗅了嗅,果真发现不是幻觉,真的是秦泠歌残留的味道!
手指骤然收紧,把手中玉瓶紧紧攥住,夏夜眸光冷寒,若是仔细看去,还能看到墨黑的眸底似燃起了熊熊大火!
秦泠歌!
远在万里之外,一座雪白的冰室之中,寒冰散发着冰冷的雾气,萦绕在冰室里,显得如梦似幻。
冰室正中央,一张病床之上,秦泠歌忽然睁眼,眼底带着一丝幽暗。他的面上依旧有着淡淡绯色,想到刚才之事,他万年寒冰般的嘴角,竟出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笑容极轻极浅,如晨雾般朦胧,又如昙花般绝美,只是一瞬间,便又消失不见,恢复了冰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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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格外暗沉,连平日不遗余力散发微光的月亮仙子也隐藏了起来,没有星星,偶尔飘过一丝黑云,也被晚风很快吹散。
一个白发白须的老头从房间走出来,摇头叹气地往旁边的房间走去。
敲了门,没听到里面的动静,易闲老头奇怪地把耳朵贴在房门上,却依然没有丝毫动静。
难道臭小子瞒着他,自己去打群架了?
想到这个可能,易闲顿时不愿意了,打群架他是好手,他早就想要好好打一架了,臭小子怎么能把他扔了,自己跑去玩?
带着怒气一把推开门,却看到夏夜正坐在桌子边上,一副沉冷的,怒气冲天,似要爆发,却又无处爆发的表情。
没有自己跑就好。
易闲老头扯着胡子,所有的怒气顿时消散,眼角笑眯眯,慢慢走到夏夜身边,左右上下打量着。
这小子,刚才还好好地,突然就变成如此模样,难道是欲求不满了?
“臭小子,你这是咋滴啦,怎么失魂落魄的?”易闲歪着脑袋,侧着头,眨巴着眼看着夏夜。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
“你来干什么?”夏夜停止研究符阵,淡淡扫了易闲一眼。
“嘿嘿,臭小子,咱们不是都是炼丹师嘛,老头子我在炼丹上遇到了一点困难,咱们一起探讨探讨。”易闲嘿嘿笑着,抽了一张凳子坐下,眼神极为真诚地盯着夏夜。
他又研究了一下午,也没有研究出来,臭小子的丹药为何会毫无杂质。之前臭小子给他的丹药,他已经研究了好几天,却是没有丝毫头绪。臭小子的丹药,虽然只是低级的一二品丹药,但是一些极品二品丹药的效果,甚至能比得上低级的三品丹药。最重要的是,没有杂质的丹药,就没有任何副作用,如此的话,丹药的能力和作用自然又上升了一层。
若是他能炼制出来没有杂质的丹药,那他突破那一层境界,可就有希望了!
易闲美滋滋地想着,眼底的渴望便更加浓烈了。
“没空。”夏夜毫不留情地拒绝道,别以为她看不到他眼底大写的两个字:偷师!
“嘿,臭小子,你有空发呆,就没空和老头子谈论问题吗?!炼丹炼丹,就是要一起探讨才能一起进步嘛,你现在才二级炼丹师,老头子我也可以指导指导你,争取突破三级炼丹师,就可以参加三年一度举行的炼丹师比赛,到时候拿个第一名回来,给咱公会也挣点名头。”易闲摸着胡须,老眼里发出一道精光,以名利诱惑着夏夜。
随后,像是怕夏夜不知道炼丹师比赛是有多么厉害一般,易闲快速而简洁地陈述了一番炼丹师比赛。
三年一度的炼丹师比赛,是全大陆举行的,炼丹师大会不分国界,散布在每一个国家,即便是最低等的四级小国,也有炼丹师公会分布。每一次的炼丹师比赛,便有数以千计的天才炼丹师汇聚,参赛的炼丹师,年龄低于四十,而炼丹师等级,至少要在三级以上。每个国家会先进行一次筛选,三级小国可以有一人前往二等国参赛。再经过层层选拔,最后在一等国秦国举行最终决赛。
“正好,今年就有炼丹师比赛,老头子我掐指一算,正是今年十月,还有三个月时间,臭小子,你若是没有老头子指导,能在三个月内升级为三级炼丹师吗?”易闲老神在在地说道。
小样儿,和老头子斗?你还嫩了点!炼丹师比赛汇聚了大陆所有的天才炼丹师,就不相信臭小子不动心!
夏夜眉毛微挑,三月之后,竟有炼丹师比赛?且还是全大陆型的,若是得到冠军,奖励自然不会差,而且有如此多的炼丹师汇聚,她也想要去见识一番。
还有不到两月,她便会去风霜森林取天火‘白炎心火’,若是可以得到,三月之内再突破四级炼丹师,获得冠军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不过,她自然是不会被这老头轻易忽悠了。
“仅仅是三级炼丹师,就可以得到冠军?”夏夜挑眉问道。
四十岁以下,稍有天赋一些,都已经是三四级炼丹师,甚至还有可能有五级炼丹师,她若只是三级炼丹师,怎么也不可能得到冠军。
易闲眼神闪烁了一下,他当然知道普通的三级炼丹师肯定是不可能得到冠军,但是臭小子的丹药不一样,特殊至极,单冲这一点,还是有一丢丢可能性,打败别国的炼丹师,取得冠军,嗯,若是别国炼丹师失误的话。
“你炼制的丹药品质好,还是有可能得到冠军的。”易闲眼珠子转了转,又眨了眨眼,然后又异常坚定地看着夏夜。
不管怎么样,先忽悠了臭小子再说。
到时候,他指点了臭小子,臭小子自然要报答一番,然后便把炼制丹药的方法告诉他,哈哈哈哈。
“如此说来,不需要你指点,我也有可能得到冠军。”夏夜道。
“那怎么可能?你现在才二级炼丹师,连参赛的资格都没有。”易闲瞪眼道。
“这个,就无需你操心了,到时候,我自然能参赛。而且,若是我能得到冠军,公会自然也会受益,你应该还要感谢我才对。”夏夜丝毫不受易闲老头的影响。
经过一下午的研究,她对符阵已经有了一些心得,本来是想要给那一柄长枪上刻上符阵,却没想到这老头来了。
易闲气得直揪胡子,这个臭小子,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他怎么才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把炼丹的方法说出来?
他眼珠子一转,又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对了,臭小子,那一日你去炼丹师公会大闹了一场,会长现在正到处找你,副会长深受重伤,现在两人可是非常气恼啊。”易闲捋着胡须,眼里闪着精光。
“那又如何?”夏夜挑挑眉。
那一日会长让她去找他,她没有理会,这几日每日忙碌,都已经忘了,不过她也不在意,她与会长从没有交集,会长要说什么,她自然也是不在意的,而若是会长要追究责任,那她就更没有去的必要了。
“难道你不怕会长发怒?”易闲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为何要怕?资格认证我已经得到,炼丹师公会也没有了进去的必要。”夏夜淡淡道。
嘶,他怎么忘了这茬,易闲郁闷得只想扯胡子,那二级炼丹师的资格认证,还是他给亲自做的,连测试都没有,就直接给了这小子。现在他是悔啊恨啊,没想到这臭小子竟是如此狡猾的一只小狐狸,想要从他这里得到好处,简直是难如登天啊。
臭小子,总有你求到老头子的一天,到时候,老头子就要端高姿态,让你也尝一尝被蹂躏的滋味,哼。
平日里都是别人变着法子求着他,如今却被这小子吃得死死的,易闲一口老血憋在心中,气闷无比。无奈,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他也再想不到好法子忽悠夏夜,只得老老实实地问起自己要当打手的事情。
“臭小子,你确定他们今夜会来?”易闲老头老老实实地坐着,哀怨地看着夏夜。
“自然会来。”夏夜答道。
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津城的炼药师本就不多,封家如此急切,必然会抓住她这个几乎是送上门来的炼药师,所以就在今晚,必然会前来试探一番,若是封家家主托大一些,或许今晚,他们就可以直接进入封家了。
“那就好。”听到好消息,易闲恢复了一点活力。
不过,因为他没用,很快便又被夏夜赶了出去,临走时还恋恋不舍地看着夏夜。
易闲走后,夏夜便把长枪从空间中拿了出来,看了半晌之后,想了想,又换了一把破旧的长剑拿在手中。
她现在只是练手而已,若是稍有不慎,把长枪毁了就可惜了。虽然她并不在意这一杆长枪,但是若是给她的手下使用,也是极为不错的。
在武器装备上刻画符阵是最为困难的,夏夜左手执剑,闭上眼思索了一番最简单的攻击阵的画法,随后缓缓抬起手,指尖恍若有流光溢出,右手快速在剑身挥舞,手指若行云流水般顺畅。
很快,一道简单的符阵,便出现在了剑身上,符阵散发着淡淡的光辉,在破旧的剑身上,显得异常耀眼。
夏夜心如止水,依旧平静地描绘符阵剩余的线条。
只是,在收尾之时,夏夜突然觉得玄力有些凝滞,顺畅的感觉顿时消失,仅仅最后一笔没有画好,整个符阵的光芒顿时消散,虽有其型在剑身,却没有任何作用。
第一次画符阵,失败了。
仅仅是最简单的符阵而已。
夏夜眼神微凝,检查了一番身体,却发现体内玄力极为充沛,不可能会出现玄力突然凝滞不前的情况。想来,应该是自己对符阵并不熟练的缘故,所以才会导致玄力骤然停止。
夏夜并不气馁,重新拿出一把长刀,再次试验起来。
房间里,淡淡的烛火映照在夏夜沉静的脸上,莹莹的绿光时而发出,她的手指如同在画一副优美的画卷,时而优雅如诗,时而又凛冽如剑。桌子上,摆放着几把破旧的武器,每一把武器上面都绘着相同的图案,有的图案黯淡无光,有的却散发着萤火虫一般幽暗的光亮。
许久,她终于停下来,看着手中长剑上的图案,微微勾唇。
完美没有丝毫凝滞的符阵,终于画出,淡淡的光芒闪现,却又很快隐藏在符阵之下。
这是最简单的攻击符阵,虽然只能给武器增加百之一二的攻击,但若是在攻击强悍的玄师或是武师的手中,却能发挥出比普通武器强出许多的实力。
经过多次试验,此时的夏夜,即便是闭着眼,也可以很轻易地画出这一种符阵。
拿出那一根流光溢彩的长枪,夏夜极为迅速地在枪身上绘上了符阵。
符阵刚画好,夏夜便挑了挑眉,耳朵动了动,听到客栈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果然来了。把长枪放进空间,夏夜拿出一本书,缓缓翻开,闲适地看起来。
“嘭。”
房门被一脚大力踹开,两个凶神恶煞的侍卫直接冲进来,持刀一左一右站在夏夜身侧。
门外,一个侍卫长模样的人面色沉冷,缓步踏进房间。
客栈掌柜满脸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地站在门外,这些人凶神恶煞,还是封家的侍卫,他可惹不起。
“你是炼药师?”侍卫长走到夏夜面前,声音不带一丝温度地问道。
夏夜心底冷哼一声,眸中一道冰冷寒芒被她深藏起来,没想到这些人竟然连试探都省了,直接就找上门来,难道封家已经如此疯狂了?或者说,封家已经无所畏惧?
从书本中抬起头来,看到眼前的侍卫长,眼里适时闪过一丝慌乱。
她极力镇定下来,扯出僵硬的笑容问道:“在下只是刚入门而已,不知几位有何贵干?”
炼药师不比炼丹师,地位并不高,所以她这般表现,也不会让人怀疑。
若是她镇定自若,想来来人就会生出怀疑之心了。
外面的掌柜闻言脸色白了一些,这位客官竟是炼药师,他难道不知道现在炼药师都不敢在津城出现的吗?怎么还会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侍卫长打量了夏夜一番,见她表情不似作假,想到今日得到的消息,说是一个外地来的炼药师,被一个为老不尊的人给透露了身份,想来此人刚到津城,还没来得及打听一番形式,便被人给‘出卖’了。侍卫长又想到封家主疯狂地四处寻找炼药师,现在整个津城的炼药师,医师都已经很少见,现在出现一个,自然是不会放过。
这般想着,侍卫长便手一挥,沉声喝道:“带走!”
两个侍卫立即上前,想要把夏夜架走。
“你们想要干什么?我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我,我自己走!”夏夜抗拒了一番,见三人态度强硬,只得挣扎了一下,把手臂从两个侍卫手中解救出来,随后一脸大气凛然的神色,越过侍卫长走了出去。
“很好,识相的话,会少受一些苦。”侍卫长沉声道,给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便一左一右走到夏夜身边,防止她逃跑。
四人走出房间,掌柜见夏夜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心里有些愧疚,但是又束手无策。
现在的炼药师,若是被封家之人捉走,下场极为凄惨,不是死,就是被断了手脚,直接扔在外面,没有人理会。
不少在客栈大厅中歇息的人都看到了几人,只是这一看,便脸色微变,都默默在心里想着,这个少年要遭罪了。
“等一下!”隔壁房间里,一个老头突然‘唰’地打开门,直接蹦了出来,面上表情极为愤怒。
掌柜的一见,顿时眼睛一亮,这个老人家是与这个少年一起的,想来他是要救这个少年于水火了。
侍卫长眼睛危险地眯起,脑袋微动,两个侍卫便快速把夏夜拦在身后,唰地抽出刀来,目光凶悍地瞪着出来跳出来的小老头。
“臭小子!你竟然想要丢下老头子,自己去吃香的喝辣的!”易闲左手叉腰,右手手指伸出来,指着夏夜,怒不可遏地控诉道。
客栈掌柜差点倒在地上,这个老人家,你是不是傻啊,看现在这个场景,能是去吃香的喝辣的吗?
大厅众人也在想着同一个问题,老人家,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我……我……”夏夜眼神慌乱地暗示老头快走,奈何老头一点也不领情。
“臭小子,别想扔下老头子,哼,老头子辛辛苦苦地把你训练出来,如今你年轻有为了,难道就想弃老头子我于不顾?”老头似没有感觉到周围诡异的气氛,接着控诉道。
这人何止是脑子有问题,那是相当的有问题啊。掌柜的和所有围观群众都在心里叹息着。
这少年就因为是炼药师,而被封家之人抓走,本来都要离开了,这老头又跑出来说,少年是被他训练出来的,艾玛,这不是送上门来了吗?封家正愁炼药师不够,这一来,就直接俩。
所有人都在摇头叹息,唯独脑子有问题的易闲老头茫然不知,一心想要去吃香的喝辣的。
侍卫长眼色阴沉地扫了老头一眼,见他身上确实有药香,且也是普通人,并没有什么实力,便冷哼一声道:“一起带走!”
易闲听言,高傲地哼了一声,背着双手,仰着头优哉游哉地走到夏夜身边,从鼻孔中哼出一句话:“哼,臭小子。”
“哎。”夏夜叹一口气,为两人的前途无亮而担忧。
几人快速走了出去,独留一群人摇头叹息。
大厅中,一个冒险者模样的人在五人走出去之后,便快速离开了客栈。
一路上,两个侍卫不时盯着夏夜二人,生怕二人突然逃跑,只是,两人却异常安稳,丝毫没有逃跑的迹象。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封府外,而街道另一头,又有三个人押着一个‘炼药师’,走了过来,‘炼药师’很不老实,时而挣扎着。
夏夜微微侧头扫了一眼,忍不住眉毛跳了一下。
竟然是大舅!这也太巧了。
只是,大舅没有认出她来,他一路挣扎着,面色难看地被人押过来。
“老二,收获不错嘛,竟然找到两个。”押着莫轩的侍卫长主动打招呼,“哎,现在的炼药师是越来越少了,这个还是隐藏得很深,我找了许久才找到。”
“今日运气不错,遇到两个外乡人。”侍卫长老二点了点头说道。
四个侍卫拱了拱手离去,只剩两人押着夏夜等三人,快速走进府里。
“运气是不错,现在外面的炼药师可都不敢到津城来了。这两人,也算是倒霉。”那侍卫长皱了皱眉,推了不老实的莫轩一下,又道:“也不知道这种日子何时是个头,哎,普通人,哪里能做到家主的要求?”
夏夜微垂着头,目光扫向周围,把府里的地形默默地记下来。
“喂,你们赶紧去准备好饭菜,老头子我可是还没有吃饭的。”丝毫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易闲突然大声嚷嚷起来。
另一个侍卫长闻言冷哼,不屑地嘀咕了一声,等你能活命再说吧!又扬声道:“放心吧,等你们见了家主之后,自然有好酒好菜等着你们。”
就看你们有没有福气享用了!
“有好吃的就行。”易闲嘿嘿笑道,吃货本性显露无疑。
一直致力于反抗侍卫长的莫轩闻言,不由看了夏夜二人一眼,这一看,顿时眉头皱起,为何这个少年,他觉得如此眼熟?
“快走吧,很快就有好吃的了。”那侍卫长冷哼一声,没想到还有如此傻的人,难怪会被轻易抓来。
几人立即加快了速度,莫轩也不再挣扎,安静了下来。
三人被送到一个阴暗的房间里,两个侍卫长又快速离去,走时还把门锁了起来。
房间很小,仅仅能容纳十来个人的样子,里面什么家具也没有,也没有窗户,只有右边墙上一个小洞,从外面照射进微弱的光来。
两个中年男人,一灰衣一黑衣,坐在角落里,双手圈着腿,脑袋微垂,眼神空洞,一副面若死灰的模样,听到有人进来,只是目光游离地看了三人一眼,便又接着发呆。
易闲用手扇了扇鼻子,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皱着眉说道:“这里可真臭。”
莫轩站在角落中,眼光不时扫向夏夜,一言不发。
“真是的,那么暗,是人住的地方么。”易闲嘀咕了一声,手指一动,一颗夜明珠便出现在手中,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
两个中年男人或许是因为在阴暗中呆得太久,被突如其来的亮光刺得眯了眯眼。
易闲随手一抛,夜明珠便升上半空。
灰衣中年男人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来,要去接住那快要掉下来的夜明珠,半晌,却发现,那夜明珠竟稳稳地悬浮在半空中,完全没有掉下来的迹象。
他奇怪地在夜明珠下方挥了挥手,发现并没有绳子之后,顿时一脸茫然。
莫轩眼睛微微眯起,又扫了一眼夏夜,正好撞见她沉静的眸子,心里顿时一惊,这一双眼,怎地与夜七公子如此相像?
“臭小子,你来封家干什么?”易闲像是没有看到身边三人一样,毫不避讳地问道。
夏夜收回目光,背靠在墙壁上,双手抱胸,同样毫不避讳,淡淡回道:“打架。”
旁边的男人一脸惊恐,看两人的眼神就像在看怪物。
莫轩再次打量着夏夜,细细看着她的面容,便发现越看越像,不由越发惊疑:难道夜七公子被封家抓住了?
“可是,咱们被关在这里,什么时候才有架打?”易闲皱着眉,蹦起来透过墙上的小孔看外面。
这是一处单独的院落,在封家后院最隐蔽的角落里,没有一个人前来,显得非常安静,安静得诡异。
“快了,他们比我们急。”夏夜答道,随后又看向莫轩道:“莫老爷,别来无恙。”
在此处,还是不宜暴露莫轩的身份。
“你……真的是,七公子?”莫轩疑惑地皱眉,直觉夜七公子不可能被轻易抓住,他易了容,很有可能与他一样,也是来探查情况的。但是,夜七公子看上去实力并不是很强,如此做法,会不会是羊入虎口?
莫轩不由有些担忧,若是夜七公子出了什么事,他可怎么给父亲交代?
不对,夜七公子不是与父亲一起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父亲也已经来了?
他在津城的这几天,一来没有消息渠道,二来也不宜与其他人见面,以免暴露了身份,所以对京城之事,是双眼一抹黑,完全不知道情况。
“嗯。”夏夜点点头。
莫轩听到她肯定的回答,眉头皱得更紧,忍不住问道:“七公子,你为何会被抓进来?还有我的父亲,现在可好?”
莫轩不像莫屈雄,一心对皇上忠心耿耿,他虽然耿直,但是却并不笨,很轻易便想到了皇上对莫家不安好心,此次前来京城,也是非常危险之事,也不知道现在父亲情况如何,莫家的军队都在南城,若是皇上发难,父亲很难全身而退。
“顺势而为,”夏夜回道:“令尊现在很好,你们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如此就好。”莫轩松了一口气,听夜七公子的话,夜七公子果然是故意进来封家的,而父亲也安然无恙,他便无须担心了。
易闲摸着胡子,围着莫轩转圈圈,奇怪地问道:“我为何对你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莫轩与莫屈雄面容上有几分相似,易闲见过莫屈雄,看到莫轩之时,自然便会有熟悉感。
莫轩对他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了。
“请问……”
一个微弱的声音从三人身后传出来。
三人转头看去,见灰衣中年男人战战兢兢地站在易闲身后,此刻见三人目光都看着他,身体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
“你有何事啊。”易闲缕着胡须,瞪着眼看着面前的灰衣男人。
男人被他瞪得再次吓了一跳,仓皇间退了一步,差点踩到身后之人的脚。
“真是没趣。”易闲翻了个白眼,对这胆小的男人瞬间失了兴趣。
“你们……你们若是能逃出去,可……可不可以……带上我?”灰衣男人为了性命,很快压下了心底的恐惧,声音颤抖地问道。
听到三人的谈话,这三人明显不凡,是故意来到此处的。若是他们能逃出去,说不定真的可以把他也带出去。
若是留在封家,必定是有来无回。
见三人毫无反应,中年男人又极为小心地补充道:“我……我可以给你们……报酬……”
“哦,说来听听。”夏夜挑眉道。
“这是……从我祖上传下来的一件宝物……极为贵重,若是三位能带我出去,我便把它当做报酬,送给三位。”灰衣男人双手托起一物,放到三人面前。
一块圆形的石头,在他手中,却散发出玉质的光辉。
夏夜见到面前的东西,眼睛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