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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双版纳勐腊县磨憨镇主要河流有南木窝河、南坡河、南满河等。董宗保也在这一片区域。
再往南十公里就到了老挝,而往北五十公里左右就是着名的旅游景点望天树。
这里没有一点现代污染,满眼苍翠,云山雾罩,空气特别好。河水清澈,甚至可以看见水底的鱼在游泳。
老陈在勐腊县医院住了两天,烧退了,抽血化验也没有什么指标异常,就是有点咳嗽。这个很正常,凡是钻过那个山洞的队员,都会咳一段时间。
老陈本来打算回到山洞临时研究所继续工作,但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夜里还会发冷,决定在县里宾馆休养几天。他们三人回去继续工作。
他头昏沉沉的,眼睛也有点发花,看见以前最爱吃的勐海小烤鸡也想吐。
他吃了片艾司唑仑,倒头就睡着了。
但是入睡并不深,梦不断。
老陈似乎又回到前两天躺在担架上被抬下山的感觉,身体飘飘的,浑身发冷,无力的看向远方。
远方,麦田里的麦子随风起伏,田埂上坐着一个少年,背对着他,一动不动地守望着这片麦田。他缓缓坐到他身边,问他:“你为什么一直守望着这里?”
他呆呆地回过脸来,长得很像他的儿子,看着他说道:“你会宽恕有罪的人吗?”
“我……”他突然语塞,“我没想过这么深奥的问题!”
“我想你会的,你是一个纯善的人,你也会在这守望,守望着那一片麦田。”
老陈猛然醒了过来,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背上湿透了。
身体没有什么好转,也没有变坏。但是实在无力工作了,老陈和三个同事说了,决定回昆明看看病,和光头主任通了电话,主任说那就回来看看吧。
周转了昆明几大医院,没查出什么问题,最后结论就是病毒性感冒,再加点胃肠感冒。
“可是这是夏天啊,医生,我还在怕冷!”老陈可怜兮兮地对医生说着。
医生不耐烦的看老陈一眼,指指他的血常规和胸部加强CT片:“我说你没事就是没事,你可以走了,下一位!”
中国的医院绝对是世界上最赚钱的机构,没有之一。
有回和一个医生朋友聊到此事,他非常郑重的建议老陈定期验血,这回生病大概率和手被划破有关,应该是感染了什么病菌或病毒。
没法,跑到中医院开了几副中药,慢慢调理吧。
没几天赵大头也跑了回来,原来是买的房子烂尾了,开发商几个头头脑脑都跑了!
赵大头欲哭无泪,跟着一群业主去售楼部闹去了。
这小年轻两口子以前的房子卖了,交了首付,又买了个车,租着房子住,周末没事就去工地数盖好的楼层,对未来美好的生活充满了希望。没想到房子不仅没拿到手,还得继续交房贷,一下感觉从天上掉到了地上,气得没法。
中药效果不错,这几天老陈感觉中气十足,气色好了不少,真是好吃不贵。虽然还有些怕冷,但可以感觉有了力气。
只是,梦越来越奇怪。
以前睡眠质量挺好,这次生病后总是梦魇不断。
有时会梦到自己在一个大机器里被搅拌,有时梦到自己在一个到处都是白色的世界里飞翔,有时在沼泽里奔跑。
但始终有个梦,隔三差五的就会重复做。一直持续了半年多。
老陈梦到一个白衣女子牵着个小孩,看不清她的面貌,只是感到应该认识了很久很久……她递了一个东西给他……,他看不清是什么。
有时又是她自己一个人,站在金色的麦田里,虽然看不清面貌,但能感到她的微笑,她缓缓伸手,递给他一个东西……
那片麦田很像老陈躺在担架上见到的那片麦田。
最奇怪的是从回到昆明治病开始,这个梦就在不断重复,老陈时不时会梦到她递给他东西。
刚开始,看不清是什么递到了手上,老陈使劲的揉眼睛,可是就是看不清。随着这个梦经常重复做,这个东西轮廓越来越清晰,终于有天梦里,他看清了!
是把钥匙!!!
就是那种普通的常见的家门钥匙。
断断续续重复了接近半年的梦境情景连续剧,最后结果却意外的简单和普通。老陈从梦里醒来,有点哑然失笑,也有点失落,至少应递给自己下期彩票大奖号码嘛。
更令人惊奇的是,看清钥匙后,这个梦就消失了,再也没做过。
陈品如沐浴更衣后去寺庙吃了个斋饭,和一个以前投缘的老和尚聊了他的各种梦寐,求他解一下。
老和尚点了一炷香,缓缓看了看他的面相,陈品如虽然从山洞里出来后一直不太好,但基本面色还算红润,以前年轻瘦削的脸现在已经发胖。老和尚说到:“施主前世一定做了什么,有未了心愿,有时间多坐禅诵经,补一下前世的孽债吧。”
老和尚说对了一半……老陈后来才知道他是在补后世的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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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2019,身体比以前好很多,老陈申请回勐腊磨憨镇,回山上继续研究工作。
主任爽快的放行了,一是的确考察报告拖进度了,二是他俩互相见不得,来个眼不见,心为静。
这次回山上属于计划之外,所以只有老陈一个人,乡镇领导为了安全起见,在屋外架设了一套监控设备,并有画面变化报警功能,一旦外面有动物或人出现,就会用巨大的声响报警,足以吓退心怀叵测的食肉动物和人。
当然,临时住所也有什么砍刀啊,甩棍之类的,足以防身。
版纳的冬天也很热,平均温度也能在个16-18度。当然,山上会冷点,但是人却很舒服。
对于上次在洞里发现的圆耳管鼻蝠,老陈一直觉得匪夷所思,这种只生活在海南岛的蝙蝠,无论如何不可能飞到版纳的溶洞里的。
蝙蝠不具有长途迁徙的能力和习性的。
那几只圆耳管鼻蝠已经消失无踪,老陈有点失望,在洞内花了几个小时探寻了一遍,由于这种蝙蝠体色发白发亮,如果还在洞内,可以一眼和那些暗黑的菊蝠区别开。
的确飞走了。
老陈又爬上那个岩壁,这回老老实实挂上了安全带。
抓了几只还不会飞的蝙蝠,一会儿做个解剖,然后做个细胞培养,看看都有什么细菌和病毒。
老陈在刮开手的那块岩壁上采集了黏液,一并带回那个小溶洞实验室。
一部分黏液冷冻起来,准备带回昆明,另一部分做个细胞培养,看看能长出啥病菌。
老陈解剖了一只菊蝠,取了点脑组织和内脏组织,做成染色体标本。
吃完晚饭,喝了点当地产的自烤酒,浑身感觉通畅,初步用显微镜看一下,看看活体组织内有什么病菌、病毒。
地下实验室就是凉爽舒服,比起地面那如蒸笼般的环境,犹如天堂。
在细胞培养皿取出混合液,放在显微镜下看了看,病菌很多,都是在意料之中的,继续培养吧,看看后几天能培养出什么。
而对菊蝠脑染色体观察时,老陈心里一沉,突然感觉肾上腺开始飙升。在目镜视野中,老陈居然看到了菊蝠脑细胞质内有内基小体。这表示这些蝙蝠带有狂犬病病毒。
老陈第一个感觉就是完了——三个月前手被划开,接触到了蝙蝠和黏液,结合到当天、后几天发烧的状况,老陈突然觉得自己应该是感染了。
老陈慌了神,赶紧给自己抽了一管血。虽然知道狂犬病病毒目前在血液里无法检测,但还是想看看有什么病菌或病毒在自己的血液里。
当然,这种临时实验室大多数病毒是无法检测出来的。
老陈迅速简单的用实验室能做病毒检测的设备和方法都做了一次检测,包括核酸检测。忐忑的等待第二天出结果。
老陈想了一下,如果自己得了狂犬病,目前三个月也正是容易发作的时间。难说今晚或明天就发作呢?就自己一个人,应该很快就暴死在这。
老陈决定再抽管血,分离血浆做成冻干粉。以便长期保存,万一真的明早就暴毙,也有个证明是职业暴露,属于工伤……
突然觉得很绝望。觉得自己死了也无所谓,可是儿子的学费怎么办?房贷谁来还?父母上医院谁来照顾?中年的悲哀,活着艰难,死去亦难。
老陈决定再上简易房喝点自烤酒,麻痹一下自己也好。他刚站起身,就听见上面简易房里传来“哐当”的一声,老陈顿时发了毛,大喊一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