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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周知县惊堂木一拍,喝口茶接着说,“你与谢老幺等一众云石山山匪,假卖牙行为奴,勾结主簿县丞更改户籍,山匪变良民。同时你们还无恶不作,贪污公款,买卖公粮,私自加税;更是开设赌场,引诱他人上当,出借高利贷,谋算他人银钱田地不计其数;甚至拐卖良家妇女幼童,逼良为娼,残害她人性命不计其数……”
“以上罪行,你们可是认罪?”
“老爷,都是李府管家谢老幺做下的,小人是被逼的啊,他们拿捏着我全家人的性命啊,老爷明查啊。”
刘长生心想,谢老幺已然吓死,所有罪名全推到他自家身上去。
“呜呜呜……”一面容保养极好的夫人,被堵住的嘴,不停的呜咽,神色激动,扭着身子。她就是谢老幺的亲姐姐,想引起周知县的注意,想给自家弟弟分辩,可惜没人搭理她。
“老爷,冤枉啊,下官没有做那些事。下官一直都是本分人,赌场和青楼只是有份子钱。其他我都没有参与,我不知道啊,老爷你可要明查啊。”
县丞说得声泪俱下,大多不知晓的百姓还觉得他是善人,在底下小声的说着。每年冬天春耕前都会在城门口施粥,借银钱给百姓购买粮食种子,人前端是巍巍君子。
“老爷,小人也是冤枉啊。当初他们都是有正规的奴籍,主家带着他们到衙门来赎身,更改户籍,这些小人都是按照律法来的啊。小人更没有贪污公款,青楼赌坊之事小人也没有参与。小人没有渎职,望老爷明查。”
“本官这可是有一踏的状纸,人证物证俱全,还能冤枉了你们。”周知县把状纸递给旁边的衙役。
突然,阴风阵阵,衙门广场上的人都冷得直打哆嗦。李师爷赵东家和凉棚四周的捕快首当其冲,脸色青白,双腿打颤,直往地下躺。
苏雪儿望向新月,就没有多管。只是祭出护身符,符光微闪,周围立马暖和,没有一丝阴气侵入。她只需护着自己的家人就好,其他都和自己无关。
“大胆,本官自会给你们做主,取本官佩剑来。”周知县高喊。
周知县的佩剑是开国先皇御赐,周家祖上是同先皇一起打江山的将军,只是周家后来逐渐放下手中兵权,行科举走文官之路。家族子弟中也就他最有潜力,族老一致决定让他带着御赐宝剑防身,他来石安县当知县还真是来镀金的。
突然天空乌云罩顶,凉棚里阴气阵阵。周知县就知道若无新月坐镇,这会公堂定让那群冤魂给掀了。
抽出佩剑高举在头,朗声高喊,“本官御赐宝剑在手,煌煌帝威,浩然正气,尔等不怕魂飞魄散吗?”
苏雪儿见宝剑上布满功德金光,一股紫色一丝青色气运与之相互缠绕。便知道不用她插手,周知县也能解决,安静的躺在苏君虎怀里嗑瓜子。
此时手握宝剑的周知县,就像是一尊身披霞光的金甲神人,气势不凡,官威赫赫。那剑上的金光刺的冤魂们身疼,吓得他们立马收敛阴气。
仿佛只要一剑劈下,就能让他们魂飞魄散。
广场上的百姓们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天空就慢慢亮了,不再感觉那么冷了。而躺在地上的罪犯们却没有那么舒坦。
“不要过来,不是我要杀死你的,……”女鬼双眼流血,长长的指甲掐住他的脖子。
罪犯们口里塞的东西都掉了,脸上恐惧不已,疯狂的扭动身体,不住的磕头,高声大骂,人间丑态尽出。
“我错了,放过我吧,我真的不想砍死你的,谁让你还不上银钱。”
青面獠牙的男鬼,身上被砍得七零八落,撤下一只臂膀,只见那手慢慢的往他身上爬去……
“是你爹不听话,偏要和我们作对,他不看那账本,不就没事。还偏偏要藏起来,去告发我们,就他是好人。哈哈哈!”
月红深陷的眼窝流着鲜血,整张变形的脸嚎啕着,露出尖利的牙齿,在他身上肆意的乱啃。没一会儿,那人脸上,脖子上到处都是鲜血淋淋。
“来啊,我能杀你,还会害怕做鬼的你……”
“不要过来,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啊,谁让你个狐媚子,夺了老爷的宠爱。”
“自从你入府,老爷看都不看我一眼。你们吃的用的,那一样不是我的嫁妆体己养着。”
女鬼一身月白的长衫,披头散发,眼睛突出,长长的舌头掉出来舔在她脸上。
“不关我的事,我也才知道他是我爹啊,我没有想过要杀害你们的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岳父大人,小胥错了,小胥会好好待玉儿的。”张华安疯魔了,不停的磕头,甚至还一边往奶娘身后躲。
李氏夫妻抱着一个襁褓,恶狠狠地盯着张华安,那鬼婴怨气冲天的向他飘去。
“不是我要杀你的,是我娘,是他,不关爹爹的事啊……”小小的鬼婴把张华安的脸都扯得变形了。
“张华安,你不知道。你表妹那贱人,是怎么回事啊?不知道,他们会害死我的儿子,那可是你的亲生骨肉啊。”
“我可怜的孩儿啊,你赔我的儿子,你赔我的爹爹娘亲……”李玉哭的肝肠寸断,闻者落泪。周围的百姓都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义愤填膺的咒骂着。
李玉急红了眼,凶狠的对着张华安是又抓又咬的,真是恨不得生食其肉。
鬼婴看着李玉,一双小手伸着,想要拥抱她,嘴里一张一合,似在安慰她的娘亲。可是李玉看不见,听不见,李氏夫妻,蹲在身边,隔空一寸一寸的描摹李玉。
百姓看着堂上的罪犯,听着他们的虎狼之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冤魂在告状,在报仇。老天爷都在惩罚他们这些个恶人。
躲在人群里的几个老山匪,顿时吓得尿了裤子,躺在地上,不得动弹。旁边的人感觉不对,像是瘟疫一样,躲得远远的。
“大人,他们是不是罪犯同党啊?”很快百姓就让出通道,捕快毫不留情的绑了这些人,带到公堂之上,等待审问。
“我顶替你的功名,那是我的本事,你乡试几次落第,拖累一大家人,我只的一次就中。哈哈!”
“你就只值一百两银子,好个秀才,才值一百两银子哈哈!你不知道我跟你大哥说用一百两银子,顶替你的名字时。他们一家有多开心,立马就把你的尸体扔在乱葬岗。”
白面书生刘海智,秀气的脸突然变了。脸上裂出一条长长的缝,鲜血喷涌而出,一只手轻轻一抓发髻,半边脑袋就离开头,红白齐流,刘长生身上一扔,半边脑袋上的嘴就咬在他的耳朵上……
“那又怎样,你个泥腿子生来就是让我骑的,你该感到荣幸。”
女鬼长得很美,粉色碎花长裙;一笑,两个甜甜的小酒窝,妩媚又清纯。
县丞公子正看得痴迷,欲罢不能间。突然,柔嫩的小脚,狠狠地踏在他的两腿间,“啊~贱人,你个贱人……”,鲜血立马染红了衣衫。弓着身子,在地上打滚,哭嚎。
“啊~,我的眼睛,月红,你个贱人,我能让你爹娘魂飞魄散,也能让你不得超生。”
月红气不过,“你不是不怕我吗?不是很享受吗?”两指直接生生剜了他的眼珠子,一脚断了他的子孙根,“让你做坏!死了也让你做不成男人。”
月红这下气顺了,拍着双手,恢复生前最美的淑女范,满面春风的飘进棚子里。
“啊~”又是一声尖叫,惊起几多飞鸟。
吓得广场上的汉子们,夹紧了双腿,直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