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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阳满脸红光地打完电话回来，朝王瑞挥挥手，催促道：“快去吧，我刚刚又确认了一遍，他们答应还款了。”
“这是你在公司的第一笔业务，完成之后我会帮你申请奖金，到时候别忘了请客吃饭。”
王瑞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冷冷地看了邓阳一眼，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作为销售部的员工，王瑞不用整天待在公司，只需要定时打卡，平时为了业绩，他大多数时间都在外面跑，要么拉客户，要么收账。
收账的地方离慧雅斋不远，是一家格斗俱乐部，位于繁华地段，门口挂着巨大的海报，上面都是古铜色皮肤、肌肉发达、表情凶悍的男子。
去这种地方收账确实有压力，以前的王瑞可能会有些害怕，但现在不同了，他觉得这些所谓的格斗就像小孩过家家一样。
对于修炼了玄天诀、得到了古尸传承的王瑞来说，即使是传说中的古武术者都不算什么，更别提与古武相去甚远的格斗技巧了。
王瑞推测，这笔账拖了一年没收，肯定是俱乐部的人态度强硬。
别人收不了，并不代表他也收不了。
王瑞推开俱乐部的大门，刚进去就听到响亮的口号声和击打沙袋的砰砰声，放眼望去，到处都是正在训练的拳手，有散打、泰拳、跆拳道、空手道、西洋拳等各种格斗术。
空气中弥漫着狂放和暴力的气息，置身其中，很容易让人感到强烈的压迫感。
但对王瑞来说，他感受到的不是压迫，而是充满斗志。
得到了古尸传承的他变得无比强大。
强者，不容挑衅！
“嘿，你在这儿干嘛？没事就别乱晃。”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走近，语气轻浮。
王瑞穿着破旧，全身都是地摊货，没有引起这个壮汉的注意。
“我是来收债的。”
王瑞大声宣布，因为俱乐部里太嘈杂，他怕声音小了对方听不见。
再加上他有玄天诀护身，随便喊一声就像滚滚惊雷。
顿时，整个俱乐部鸦雀无声，几十个拳击手一起看向王瑞，眼神凶狠，气势汹汹，明显不友好。
几十道锐利的目光聚焦在他身上，王瑞感到有点紧张。
但随着玄天诀的运行，心中的紧张感如同雪遇烈日，瞬间消散无踪。
“再说一遍，你来干啥？”几十个拳击手一起朝王瑞逼近，围成一个圈，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王瑞清晰地说：“我是来收债的，让你老板出来。”
人群中，一个三十多岁，身高近两米，拥有八块腹肌的壮汉挤开人群，走向前来。
近距离比较，王瑞显得瘦小虚弱，仿佛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
“小子，这位是搏击俱乐部的老板，也是俱乐部的第一高手，高波。”
王瑞打量了高波一眼，接着说：“高老板，我是来收债的，一年前你在慧雅斋买了一座关公像，价值三十五万，说好三天内付款，现在已经过了一年，你还没付。”
高波脸色阴沉，挥动着砂锅般的大拳头，说：“我可以付钱，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王瑞立刻问。
“很简单，从我这里随便挑一个人，然后打败他，不许挑教练，挑学员也行。”
高波带着轻蔑的表情说。
如果换成慧雅斋的其他人，肯定毫不犹豫地离开，因为他们打不过。
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打得过拳击手呢？就算对方只是学员，也受过一定的训练，远非普通人可比，估计一巴掌就能把人拍倒。
王瑞环顾四周的拳击手，摇了摇头。
拳手们以为王瑞害怕了，纷纷嘲笑：“胆小鬼，废物，你还算男人吗？”
“小子，选我吧，我的拳头早就等不及要敲碎你的牙齿了。”
“来啊，让我一脚送你上西天。”
嘲讽声此起彼伏。
王瑞直接无视，转而看向搏击俱乐部的第一高手，高波。
王瑞指向高波，一字一顿地说：“我选你。”
什么？
“这小子脑袋被驴踢了吗？竟然选高波。”
“他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各种嘲笑不断，现场无人看好王瑞。
高波觉得好笑，他挥手让大家安静，然后走向擂台，对王瑞说：“我接受你的挑战，来，让我见识一下你究竟有多少本事。”
“我会让你明白什么是绝望。”
王瑞踏上擂台，由于不熟悉环境，他在混乱的擂台边缘差点摔倒，引来一片嘲笑声。
连走路都不稳，还想挑战第一高手高波？
“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吗？”王瑞问，边说边集中精神，感受高波的气息。
高波带着轻蔑的神情回答：“和其他人打，你输，和我打你也输，不如和我打，传出去后，别人会因为你败在我手下而对你另眼相看。”
“这就像老鼠挑战狮子的真实版。”
王瑞摇头，严肃地说：“你错了，我选你，是因为这里的人都太弱了，只有你还稍微有点看头。”
这确实是实话，他选择高波是因为没有其他选择。
这话让高波听起来十分刺耳，这是对他的双重侮辱。
“你太过傲慢了，你说我的教练和学员不堪一击，这是对我教学的侮辱，你说我有点看头，是对我的实力的侮辱。”
“你成功激怒了我，你会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高波真的愤怒了，双眼圆瞪，呼吸急促，全身肌肉变得更加坚实，散发出金属般的光泽。
“把他打残，给他点颜色看看。”
“狠狠地打！”
所有的教练和学员都变得兴奋起来，为高波呐喊助威。
高波不屑地看着王瑞，作为一名专业的教练，同时也是俱乐部的第一高手，他只需一眼就能看出王瑞不是练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