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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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之后,没几年,黎明出生。当时已然处于天罗巅峰的落夜,最先发现了黎明的不凡。黎明出生的那天,他不哭也不闹,竟然还识得这个世界的许多东西。为了彻底检查出黎明的异样,落夜决定进入黎明的神识,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黎明竟然就是天魔!”

    玄火话音刚落,在场之人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要让他们相信眼前这个神经大条、有些爱恶搞的黎明竟然就是让是世人闻风丧胆的大魔头,这比让他们相信柴家一家人都是外星人,更让人无法置信。

    “呵,玄火校长。”蒋萌萌可谓是和黎明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她确实明白这黎明有些无知、有些天然呆,但若让他相信黎明便是天魔,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你开什么玩笑?黎明是天魔?”

    “就是,就是!”杨亚楠使劲点头,表示认同,“黎明喜欢恶搞,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但倘若作为爷爷的,还学孙子那套,可就有些为老不尊了啊!”

    但当两人丝毫看到玄火丝毫不见好转的脸色,心顿时变得透凉起来。

    “作为爷爷的,何曾不想这只是一句玩笑话,但这确实是事实。”玄火看向躺在软榻上的黎明,面色凝重道,“可这确实是事实。”

    “不对!”蒋萌萌突然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神情兴奋起来,“倘若黎明真的是天魔,那在之前,天罗封印的又是谁?”

    “自然也是天魔。”玄火的一句话顿时将蒋萌萌打入了冰谷,“天罗所封印的,只是天魔众多元神之一,而黎明却是天魔本体的转生。这个世界的运行秩序并不是长存不灭,也不是从开始到结束,而是呈周期性的。在无数年前,天魔曾出现在这个世界,然后到最后死去,但当所有组成天魔力量的物质完成一个周期的运动之后,天魔便会再度出现在这个世界。当天魔和我们这些人不一样,他拥有的力量实在太过强大,即便经历过数百亿年的岁月冲洗,他的力量终究被保留了起来。而且,他的记忆依旧存在,倘若让他真正想起前一世的事情,黎明便会真正成为第二个天魔。”

    “怎,怎么可能?”此时的蒋萌萌只感觉全身酥软,双腿已然没有了支撑整个身体的力量,她不断倒退,一直退到沙发上,然后瘫软在上面。

    “老头。”柴少终于开口道,“你所讲的这些都太过玄幻了,你要让我们相信黎明便是天魔,总得拿出有力的证据才行啊!”

    杨亚楠使劲地点点头,此时的她就好似做了好长的一场噩梦,她只希望能够早些从梦中醒来。

    “你还记得十五年前的那场浩劫吗?”玄火看向柴少,问道。

    “难道……”柴少满目震惊。

    “看来你确实是看到了。”玄火平静道,“倘若我所猜不错,你身上的病也是从那时种下病根的吧!”

    “少爷,究竟怎么回事啊?”事情有关于自己,小五也变得焦急起来。

    “我比你们都大出一些,所以亲眼目睹了那场悲剧的始末。”柴少道,“十五年前,在一个和往常一样宁静的夜里,却被突然响起的一声巨响彻底打破。那天晚上,我正在床上熟睡,却被隔壁传来母亲的哭诉声吵醒……”

    ……

    “擎哥,你真的要丢下我们母子吗?”

    这是母亲的哭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柴少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从床上坐起身。

    “如今十三区已然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你让我柴苍擎却像懦夫一样藏在家里,你让我以后怎有脸面对整个十三区数十万的民众?”

    “为了你那虚伪的脸面,你便忍心丢下我们母子俩。好!只要你今天胆敢踏出这家门,我便死给你看!”

    “婉婉,你这又是何苦呢?”

    ……

    “我光着脚下床,来到窗台边,却见到了我有生以来最为恐怖的场面。四处都是狼烟硝火,一片狼藉,十三区毁于一旦。便在这时,一状如婴儿,却长着尖牙利爪的怪物来到我的窗前,该怪物刚要伸出怪物向我袭来,却被及时赶来的父亲制止。我也当场晕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听说天机老人血洗十三区的事情。十多年来,我一直在疑惑,当时我亲眼见过天机老人,无论他如何变化,也绝对不会是那般变化。但这些年来,十三区的人们对这一点却深信不疑,于是关于这一点,我便不再提起过。”柴少淡淡说道。

    “居然是真的。”蒋萌萌蜷缩在沙发上,估计现在的她,连哭的勇气都没有了。

    “当初,为了压制黎明体内记忆的萌生,落夜联合恰好到此云游的天机老人,倾尽了自己所有力量,才将天魔记忆暂时封印。”玄火接着道。

    房间里一片肃静,没有人说话,更或者没有人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

    小五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向黎明走去:“既然是他杀害了我的父母,那我现在就要为父母报仇!”

    “小五住手!”柴少怒斥道。

    “可是少爷……”

    “黎明是黎明,天魔是天魔,造成这一切都是天魔的过错,和黎明没有半点关系!”柴少吼道。

    “可是少爷你刚才不也说了吗?”小五哭丧着脸道,“黎明他,就是天魔啊!”

    “难道你现在连少爷的话也不听了吗?”柴少道。

    “可是……”

    “就如我一开始所说的,不管黎明是否是天魔,造成今天这一切后果,黎明终究是无辜的。”玄火突然站出来道,“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我,要复仇就冲我来好了。都怪我一时鬼迷心窍,被天魔的力量迷惑,对不起落夜,对不起黎明,对不起为了保护十三区,曾经浴血奋战的丧生的人们,是我玄火呐!”

    “爷爷!”

    “玄火校长!”

    “玄火老头!”

    ……

    看着玄火老泪潸然的样子,小五终究没下得去手,不但是因为他惧怕玄火强大的力量,还有便是他本性善良,根本做不得杀人放火的事情,匕首哐当一声从其手上掉落在了地上。

    “父亲,母亲……”小五抱着头蹲在地面哽咽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