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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嫂，不许你这样说小雨！”林婉装作生气的呵斥一句。
红嫂立即会意，猜出自家小妞打的是什么主意，故意瞅向了别处，笑而不语。
林婉对何小雨问道：“小雨，你是不是想通过换骨生出煞气？”
林娘娘就是聪明，故意不揭破何姑娘的心思，反而给她找了一个相当充分的理由。
何小雨顺坡下驴，对林婉连连点头。
“借煞骨生煞，确实是一个绝佳的办法，如此一来，你也会神鬼莫近，那个灵眼就不用摘除了。”
“是呀，是呀，我就是这样想的，林婉，你能帮我吗？”何小雨满怀希翼的看着她。
林婉装模作样的犹豫了很久，又去察看那具残破的煞尸，嘴里喃喃说道：“臂骨，腿骨都被拿走了，能换的地方不多了。”
何小雨也凑了过来，强忍着不适问道：“我看还剩下不少呢，都不能用吗？”
林婉解释道：“虽然剩下不少，但大多数都没用了，头骨不能换，脊骨不能换，骨盆不能换，能用的只剩下肋骨了。”
“为什么不能换？”
“因为换骨术只能催生筋肉、皮肤，不能催生重要的器官，头骨里面有大脑，脊骨里面有脊髓，骨盆里面…”
林婉将嘴附在何小雨的耳边，小声说了两句，后者连连点头：“嗯，那是不能换！”
“是呀，所以能换的只剩肋骨了，你想换吗？”林婉问道。
“换完后会怎么样？”
“不但会滋生煞气，力量和耐力也会有所改进，虽不像臂骨、腿骨那么变态，但变化还是很明显的，最起码，你可以跟我对打了。”
“换！”何小雨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是为了以后和我打架吗？”林婉不高兴的说道。
“哪会呀，你以后就是我的大恩人，我发誓不会和你打架的，只会跟你公平竞争。”何小雨信誓旦旦的说道。
林婉笑了，笑得很开心，承认我是你的恩人就好，还想和我竞争，你有脸跟我竞争吗，傻妮子，乖乖入套吧！
“小雨，一共有二十四根肋骨，你想换几根？”
“都换！”
“不行！”红嫂忍不住说道，“你姐俩别太过分了，多少给程家留点东西吧，师哥拿走了臂骨和腿骨，师妹拿走了全部肋骨，程家还不得气疯了。”
“那又能怎样，反正已经气疯了，不在乎再疯一疯！”林婉不在意的说道。
“你是不在乎，程家能不在乎吗，小雨，听红姐的话，换一半吧，你好好琢磨一下，这是一具男尸，骨头架子很大，你难道想变成膀大腰圆的女汉子，多难看哪！”
何小雨吓了一跳，膀大腰圆，那可不行，人家还要美丽呢，膀大腰圆的小师妹，师哥肯定不会喜欢的。
“你不要故意吓唬她！”林婉反驳道，“把煞骨的尺寸打磨一下就可以了，根本不会变成膀大腰圆的样子。”
又对何小雨鼓动道：“小雨，肋骨本来就不如臂骨和腿骨，如果再减掉一半，效果更会大打折扣，你既然遭一回罪，干嘛要给自己留下遗憾，我不劝你，你自己拿主意吧！”
还不劝哪，就差替何小雨做出决定了。
何姑娘果然上套，使劲的点了一下头：“我听你的，都换！”
红嫂气得一跺脚，忿忿的说道：“你俩就作吧！”
可怜的程家，历经两甲，好不容易培养了一具煞尸，在即将收获的季节，先后遭遇了两伙盗贼，头一拨人盗走了臂骨和腿骨，后一拨人盗走了全部肋骨，令人崩溃的是，这两拨人竟然还是一家的。
将所有痕迹都消除干净后，林婉等人去山下寻找线索，红嫂放飞出一群蝴蝶，个头不大，两边翅膀上各有一个鬼脸的图案。
“这是什么？”何小雨问道。
红嫂解释道：“这叫風蝶，煞骨的煞气很浓郁，所经之处，会留下特殊的味道，常人闻不到这种气味，它们却能闻到，我们跟着它们走，顺便让它们抹除线索，让程家无迹可寻。”
几个人上了车，跟随着蝴蝶一路找到了出租房。
离着老远，就看见有两辆警车停在院子里，几名警察正在向居民们征集线索。
红嫂警觉的停下车，对林坤吩咐道：“小坤，过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林坤钻出了汽车，装扮成一个过路人，凑过去看热闹。
不一会的功夫，他匆匆忙忙的走回来，皱眉说道：“出事了，这下难办了，李木他们杀了人，不止杀一个，一共十二个人一起失踪了，都是这一带的混混，跟李木他们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那些人的家属已经报案了，警方正在调查这件事情！”
“换骨成功了！”林婉和红嫂异口同声的说道，随后均是长长的出了口气，心里面的那块大石终于可以落地了。
别看她们表面上不说，实际上，一直都在为李木担心。
她们害怕那两个小丫头学艺不精，换骨不成反倒害了李木的性命，如今听到这个消息后，她们知道，李木换骨肯定成功了，那十二个小流氓很可能成为了试拳的牺牲品。
“天哪，师哥竟然杀了这么多人？”何小雨喃喃的说道，眼睛里面满是忧愁。
“你们的关注点是不是有问题啊！”林坤提醒道，“这么多人知道这件事情，程家万一查到这里，他们的身份很有可能就会暴露了。”
林婉等人这才惊醒过来，红嫂连忙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已经上当地新闻了，警方将其列为重案在进行调查，李木也是糊涂，干嘛要杀掉那些混混，并且留下这么多的见证人。”
林婉等人眉头紧锁，这件事情确实难办了，她们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对这么多人进行催眠，这里离埋尸地并不远，一旦程家找到了这里，都不用四处打听，看当地新闻就全明白了。
“红嫂，怎么办？”林婉看向了红嫂。
后者平静的说道：“别急，会有办法的，小坤，那些人聚集在一起准备做什么？”
“哦，那些都是目击证人，警方准备带他们去警局画像，他们正在等大巴。”
“目击证人，画像！”红嫂低声嘀咕道，眼睛突然一亮，“我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其他三个人一起问道。
“小婉，我们姐俩也当一回目击证人吧，在大巴上帮他们好好恢复一下记忆，不就是凶手吗，一老一少的搭配组合就不错。”
林婉娇笑不已，连连点头道：“好，我们现在就去作证。”
红嫂对林坤二人吩咐道：“你们留在这里等我们，小坤，等我们走后，你四处活动一下，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记住了，杀人凶手是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女孩，至于长什么模样你自己看着办吧！”
林坤笑嘻嘻的回答道：“红嫂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红嫂和林婉下了车，手挽着手走到人群那边，听了一会热闹后，心里面已经有了谱。
过了一阵，一辆大巴开了过来，一名警官组织目击者上车，红嫂扯了扯林婉，两个人也跟着一起上了车。
按理说，作证是需要保密的，不会如此的大张旗鼓。
不过那是一般情况，像这种涉及十二人的大案，目击者这么多，保密性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难道凶手敢报复一小区的人，他有那个胆子和能力吗？
另外，人家警方还是很专业的，没说去作证，只说去配合调查。
画像的时候，都是一个一个的画，谁也不知道其他人说了些什么，保密工作还是很到位的，完全不用担心嫌疑人事后报复。
等林婉她们离开后，林坤立即开始行动，院子里面还聚集着很多闲人，这些人大部分都不是目击者，只是凑热闹窜闲话的路人甲。
林坤没有理会这些人，在院前院后，楼上楼下的走了几圈，真让他碰到了几条漏网之鱼。
他懒得描绘嫌疑人的模样，直接打个响指，帮他们抹掉了那段记忆。
回到车上的时候，发现何小雨不见了，林坤急忙四下去找，不一会，看见何姑娘溜溜达达的回来了。
两个人上车后，林坤不满的质问道：“红嫂不是让你在车上留守吗，你去哪了？”
“我去上厕所，你干嘛冲我凶，我又不是你的罪犯，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我不是限制你的自由，只是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你万一遭遇了危险，我无法向婉姐交代！”
何小雨认真的看着他，不紧不慢的问道：“你爱你家小姐，我说的对吗？”
林坤愣了一下，回头看了她一眼，转过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连说实话的勇气都没有了？”何小雨嘲讽的说道。
“你不懂，在我们林家，该做的事情你可以做，不该做的事情你不能做，哪怕你不服气，哪怕你心有不甘，你也必须服从。”
林坤的语速很慢，从他的语气中听不出来他的喜怒，他仿佛在背诵一段家规，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所以，你不能爱她，也不敢爱她，不对，应该说，即使爱她也不敢表达出来！”何小雨不依不饶的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