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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华和张峰瑞在我的带动下,也聚集在了头儿的身边。
“戴眼镜的专家说的没错,你应该告诉我们实情了,首长虽然说明白了执行的任务,并没有交代如何实施,更不清楚具体从哪儿下手,你们这些当头儿的就喜欢打着官腔卖弄。”
絮叨着杨华是勾着头的,看不到表情,却能感受到她的怨气。
“大致的方向就是在村子里找到神秘的力量。”
头儿是怒气冲冲的一句大吼。
虽然他是怒吼着,但是,并没有吓住我。
“头儿,特别侦勘行动组难道就咱们几个嘛!”
我继续问着不明白的事情。
“你又犯神经了是吧!有几个人是你应该关心的嘛!”
头儿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身坐在沙发上,却掏出了一张文件纸。
“我是明白了,虽然说是不清楚怎么回事,其实你们这些当头儿的早就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只是不跟我们讲吧!”
还是没能忍住想尽快知道真相,着急中,我直接向前一扑,想瞅一眼头儿手里的文件。但是,被身边站着的杨华一把抓了个正着。
“急什么,该知道的头儿肯定会说的,不该知道的,你能看到嘛!”
拉着我站直的时候,杨华皱着眉头盯着我,好像还有一丝别样的眼神,但是,我没有看明白。
“准备出发吧!要开始干活了。”
头儿一边折叠着那张文件,一边说着话,但是头却没有抬起来。
“干活可以,也没有问题,至少你得说说是干什么吧!”
我还真是多嘴,又没能忍住说了一句。
其实,我心里很明白,不是我一个人傻得不清楚,张峰瑞和杨华差不多都是相同的吊样。尤其是杨华,等我一问完的时候,就竖起了大拇指,瞅着的眼神里好像又多了一种神态。
“都干了多少次了,还不明白嘛!到了地方,一看不就全部清楚了!而且,该干嘛的把嘛干,这是咱们一贯的做事风格。”
这时候,头儿装好了文件,虽然没有微笑,但也没有生气,一脸的平静如水。慢慢站起来的时候,指着身边的那扇门。
“都记好了,从这里走出去之后,就是进入管控区,别再犯傻走错道儿。管控区四周都是特种兵的包围,不留神就是一子弹的送命。”
他一说完直接上前一步,一把推开了苯板门扇。
眼前出现的就是首长讲话中提到的所谓的村子,其实在我看来,倒不如说成是棚户区更贴切一点。
我们紧跟着头儿快步走动,脚下的道路是通向村子的唯一街道,路面是窄小得连羊肠小道都算不上的通道。但道路上还是比较干净,一路走过,根本就看不到有行人的身影,狗和猫却不少,随处可见。
也许是眼前的景象和想象中有着太大的差距,所有人都没有说话,也没有左顾右盼。因为除了脚下的通道和前面的陈旧破落的房舍,两边已经用苯板隔离得严严实实,想看都是望眼欲穿的不可能。
很清楚,苯板隔离的外面,肯定是特种兵的严防死守。这个,在我的记忆里,并不是新鲜事。
头儿走在最前面,由于道路的窄小,原本杨华是和我并排着走的。现在,已经变成了跟在我的后面。不用看张峰瑞肯定是尾巴了,这样的行走队列,曾经多次出现过,基本上成了定势。
在头儿的带领下,我们七转八拐的来到了一座不太旧的小楼前。这是一栋干挂着大理石墙面的别墅式小楼。从外观上看,肯定就是全村的土豪之家了。如果不是暴发户,绝对不会在宛若棚户区的村子里,建这么一处豪宅而鹤立鸡群。
抬头的时候,刚好看到头儿站在了别墅大门前。
“头儿,咱们这是要进去看看嘛?”
怀着试探的心情,我轻声问了一句。
“暂时别进去了,咱们还是先熟悉一下环境吧!”
头儿很缓慢地转过了身子,当然,他的眼神只能落在我的脸上。
“既然没想着进入,那你站着干嘛!难道这地方不是文件上规定的地点?”
很快,我就想到了头儿看过的那张纸。
“我看你就是在找不自在。”
杨华说着的时候,很用力地拉了一把,让我站成了侧身。她却毫不客气地擦着我的胸膛,站到了头儿的面前。
“我能猜到,这个地方就是首长指令给咱们,最终用来集合开展工作的地方。”
她说着的时候,还有些显摆地回头看了我一眼,眼帘闪动地时候,又猛然转过了身子,好像是盯着头儿的动作。
“难道你想多事嘛!该是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要提前知道不该知道的事情。”
头儿一下子就露出了严厉的眼神。
看着头儿变脸的时候,杨华回头吐了一下舌头,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从后面跨步过来的张峰瑞一手揽在了我的脖子上,一手很自然地搭在了杨华的腰上,向前一推的时候,我们三个同时迈开了步子。
其实,走过别墅的大门,前面的路面变得宽敞了起来,有点进入了真正意义上的棚户区的感觉。
突然,一条狗从一处低矮的简易房子窜了出来。
呀!一声。
杨华惊喊着的瞬间,就斜着身子停止了走路。
还没有看清楚,那条狗就风驰电掣般的消失不见了。
“大家有没有兴趣,咱们到这家进去看看。”
头儿这次的说话非常的肯定,没有回头,也没有等我们的表态,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快点进来看看,这里好像与咱们干的活有点靠谱。”
他一进去就开始了大声喊着。
我还在迟疑的时候,却被杨华一推,不由自主地踉跄着走到了里边,站在了头儿的身边。
房子里什么都没有,完全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既是四面的墙壁上,也仿佛刚刚被粉刷过一样,洁白光滑。
咿!杨华轻呼一声。
“这么干净,也许有人要搬进来?”
她总是喜欢说些,有关居家过日子的小情调。
“不可能,哪有收拾干净不锁门的道理?”
站在我身边的张峰瑞,在连续摇着头否定着。
我和张峰瑞的想法差不多,根本就不是杨华说的那样。刚下飞机之后,被特种兵抬着的那些尸体,立刻就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想到这里的时候,我擦着头儿胸前,向着一扇紧闭着的房门走去。
咣当,一声。
门扇在我的用力一推中,快速地大敞开了。
一股恶臭,又夹杂着无法分辨的味道,直扑而出。
屋子的正中间,耸立着一条狗,是前两只爪子抱在一起,后两只爪子着地,像人一样的站立着。狗的双眼珠子,是突兀着,用一根细细的血管连接着耷拉在张开的嘴巴上。狗的舌头是从中间分开,呈现成两片的样子。再仔细看的时候,狗的肚子上却扎着七根长长的银针,是排列成北斗七星的样子。
由于是站在门外面,加上头儿的急切入内,我只能侧着身子。
当头儿走进去,站到狗的另一边,杨华从后面又推着我步入了屋子的中间。
这时候,屋子内的情景,确实让我体会到了毛骨悚然的感觉。
直立着的狗是在屋子中间,而左边的墙角处,却躺着一具仿佛僵尸的古尸体。古尸体的对面,也就是狗的右边,是一具无法辨别的动物尸体。由于没有头,又是三只腿的爬着,浑身的长毛,竟然和美洲豹的颜色相近,却又细长了许多。
除了不认识的动物尸体下面,有着绿色液体之外,其它的地方也是干净得一尘不染。似乎,根本就没有人来过一样。
看完整个屋子之后,头儿转过了身子,眉头快要拧成一个疙瘩了。
“你们想象一下,这里的情景应该是什么现象?”
他说话的时候,是面对着我,眼神也是盯着我的。
其实,在看完狗的样子,尤其是用银针扎着摆成的北斗七星,我就想到了一件非常古老的传说。但是,当看到古尸和不认识的动物尸体时,又让我茫然了。
“从狗的样子看,这种现象是古蛊养惑之术。但是,古尸和不知名动物的出现,好像又不是古蛊所造成的现象。”
我转身指了一下三条腿的动物尸体。
头儿似乎认同了我的观点,轻轻点头的时候,急切地向着张峰瑞招了招手。
“不用说太详细的,就说说你的第一印象。”
因为张峰瑞习惯了简短的说话,所以我们在交流的时候,也就学会了吝啬语言的说法,能减少的词语全部省略。
“恐怖而又诡异。”
张峰瑞干脆利落的说完之后,抬起了仿佛精雕细琢的脸庞,举手拨动了一下英挺的鼻子,很简单地扫了一眼头儿。
没有从张峰瑞嘴里获得到想要的信息时,满脸失望的头儿,再次移目盯住了我。
“敞开一下脑洞,给我一个不错的答案。但是,不能太简单,更不能说模棱两可的话。”
他的脸上,开始浮现出了严肃而又焦虑的神色。
这一下,还真是难住了我。由于没有一点其它的信息量,就是再大的脑洞,也无法说出个一二三来。在万般无奈中,我突然灵机一动。
“其实,咱们不能待在这里,就凭这点信息量要想说清楚村子的事情,根本就不现实。我们首要的问题是到处走走,尤其是应该到那些有特征的地方去,看得多了或许就有了千丝万缕着的联系。”
我说的话,就是不二的选择,否则,还真是除了恐怖就是惊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