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陆承短短的一生中充满了遗憾

檐下听风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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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视死如归,分别朝五个不同的方向朝宋明鸢猛扑过去,他们挥起了刀,一刀砍在了宋明鸢的肩膀上,顿时鲜血溅起。

    其余四人的刀也瞬间扎穿了她的身体。

    朝这边赶来的陆裴风跟青海心头一窒。

    “死了,死了哈哈哈,这妖女被我们杀死了!”西楚的人激动得狂喜,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

    但是下一秒,他们的笑脸就僵住了。

    只见眼前的人逐渐变成虚影,在他们错愕的目光下,瞬间化成碎片消散在空气中。

    刚才的那一幕,竟是他们的幻象!

    一种恐怖的危机感袭来,他们背上一寒,顿时毛骨悚然,脖子僵硬地转过来,还没看到人,就已经身首异处了。

    几颗头颅咕咚咕咚滚过在地,溅起一地血色。

    宋明鸢嘴角刚刚扬起来,就猝不及防被陆裴风从身后抱了个满怀:“你方才吓到我了。”

    她听到他声音都带着轻微的颤抖,腔膛中一颗心因惊吓跳得极快,显见是真吓到了。

    “那我下回直接杀了,不给他们多喘一口气的机会,你别怕,都是假的。”

    “嗯。”

    平复了心中不稳的情绪,陆裴风才松开手。

    看着小两口的亲昵动作,举着火把的青海安静如鸡,连呼吸都不敢有太大的存在感。

    少将军跟少夫人情投意合了,长云他知道吗?

    他要去跟他打赌,长云必定要再输一局!

    铁笼子静静地等在地上,若非里面有一道微弱的呼吸,都感觉不到人的存在。

    宋明鸢跟陆裴风分开后同时走上去,将罩在铁笼上的黑布掀开,青海举着火把凑近。

    笼子里的人两处肩胛骨被铁链穿透,牢牢固定在中间,四肢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垂下。

    黑布一掀开,一股腐败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三叔!”陆裴风双手抓着笼子周围的铁栅,双目赤红,手背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

    闻人杰,他怎么敢!

    就连青海也心头一酸,差点没忍住眼泪,他们意气风发的三爷,竟被西楚这些狗卒折磨成了这个样子。

    西楚!

    青海捏着剑柄的手十分用刀,心中恨意汹涌难消,一刀就朝脚边的无头尸扫了过去。

    宋明鸢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破开一边的铁栅栏,以免牵动到束缚陆承的锁链,加重他的伤势。

    她负责拆锁链,陆裴风和青海负责将人固定住,气氛沉重得谁都没有说话。

    终于,固定住陆承的锁链被拆开了,只除了穿透他肩胛骨的两条。

    他四肢软趴趴的,被活生生打断了,陆裴风都不敢想,要是奶奶跟三婶看到三叔这个样子,会有多痛。

    除了那张让人辨认的脸以外,陆承身上大大小小全都是伤口,被穿透的肩膀已经腐烂生蛆了。

    宋明鸢给他吃了续命丹和止痛丸,朝陆裴风跟青海道:“把他平放在地上,按住他一些,我把这两截锁链取出来。”

    青海将火把往地上一插,小心翼翼地把人放下,此过程中,陆承毫无意识,任由他们摆弄。

    连呼吸都微弱得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断气。

    铁链已经与新长的肉粘连在了一起,只能暴力将铁链取出,剜去腐肉,让伤口重新愈合。

    宋明鸢给他进行了一番检查,除去肩膀的这处,他四肢的骨头都被打碎了,十分触目惊心。

    这样都能活得下来,也不知道需要多强的求生意志。

    “阿鸢……”

    宋明鸢看懂了陆裴风的欲言又止,冲他笑了笑:“没事,不要怕,有我在,三叔不会有事的。”

    这句话比千言万语,还要让陆裴风来得安心。

    “好。”

    宋明鸢握住铁链,凝神用力,强行将铁链从陆承两边的肩胛骨拔了出来。

    便是吃过止痛丸,陆承仍是闷哼一声,冷汗都敞下来了。

    人没醒,宋明鸢快速给他吃了一颗止血丸,扔了一把锋利的刀子给陆裴风。

    “将他身上的腐肉清干净,我给他接骨。”

    说着,又将一颗比火把亮堂的夜明珠扔到青海手上:“青海,你照着。”

    青海立马当起了人形灯柱。

    两人忙碌了将近半个时辰,才把陆承身上腐肉清除干净,碎裂错位的骨头也一一接上。

    宋明鸢将生骨丹和归复丹给他吃下去,这来来回回用去了小半瓶丹药,才把陆承身上的伤治好。

    她将丹药中蕴藏的灵力大半都压制在了他的丹田处,用以滋养他的身体。

    如果能消化掉这些灵力,他身体的韧性与实力都能再上一层楼。

    当然,这需要时间。

    看到陆承恢复血气,一身伤口尽褪恢复成原样,青海已经被宋明鸢这一手活死人肉白骨的能力惊呆了。

    长云说得没错,少夫人她果然是神!

    陆承觉得自己要死了,听说人死之后会灵魂离体,再也感受不到伤痛,他现在就是这样的。

    遗憾的是他还没有找回大哥二哥还有两个弟弟,也没能来得及在老太太跟前尽尽孝,却让她早早尝到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

    他没来得及见妻儿最后一面,没来得及看远崽儿健康长大,也没来得及喝上最后一口酒。

    他这短短的一生充满了遗憾。

    两行热泪从眼角淌了下来,陆裴风一惊:“三叔!”

    咻的一下,陆承睁开了双眼,看到自己的陆裴风跟青海,他心中一痛,泪花隐现:“大侄子,你跟青海怎么也死了?”

    “……”

    他们难道就不能活着吗?

    陆裴风担忧的情绪消失了个一干二净,面无表情地说道:“三叔,这是人间,你还活着。”

    浮现的泪花像是个错觉,顿时消散于无形。

    陆承坐起身来,左看了两眼,右看了两眼,见到满地的尸首,手下意识往腰间摸去。

    嗯?

    他手能动了?

    嗯?

    他身上的伤?

    陆承满心惊异,如果不是知道自己被打断了手脚扔进铁笼子里,他都要以为那是自己做的一场梦。

    他看向陆裴风跟青海:“你们有酒吗?让我喝一口冷静冷静。”

    “……”

    狗改不了吃屎,就犹如三叔改不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