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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实力悬殊,有目共睹。叶雄只觉无趣,挥刀猛砍,刀刀暴击,三下便将长斧斩断。
郭建心头一凉,正准逃跑,叶雄哪里给他机会,一个猛刺,直奔两腿,刀背冲上,击在胯下,挑刀而起,郭建硕大的身子如同一张薄纸,被挑飞数米。
叶雄单手举起春秋大刀,直朝天际,猛地一刺,贯穿身体,剧痛感从胸口袭来,郭建一口鲜血吐下,还未落地,就被叶雄横劈两段,暴死水中。
船下众人大惊,心生畏惧,暴雨袭身,寒彻入骨。
郭建横死,钱森如同失了手足,悲痛万分。
却不想着为其报仇,而是劝说赵琼撤退。
赵琼犹豫着看向翊棠,未等开口,远处传来女声:“如此便要撤退,我看这武林联盟,不过如此。”寻声看去,竟是柳莺儿在一旁“嘲讽”。
见被女流讽刺,钱森动怒:“说得轻巧,你怎不去?”
“废物!”柳莺儿一个纵身,飞身而起,身形缥缈,如同嫦娥奔月,只在空中留下一句,“如此无能,枉为男人!”
“你……!”虽被一介女流羞辱,但钱森哑口无言,毕竟,技不如人。
柳莺儿平稳落地,不带一点声响。
轻纱遮面,举止温婉,船上男兵无不痴迷。
唯独叶雄,不近女色,不为所动,将春秋大刀矗在地上,轻哼一声:“这所谓联盟,怎么都是娘们儿主事,难道只有窝囊男人,才能入这所谓名门正派吗?”
听到此话,船下正义联盟众人都坐不住了,纷纷叫喧,其中不乏有想要出手干涉之人,奈何,这战前对阵,本就是一对一的决斗,若再冒出几个,难免落人话柄,因此,赵琼制止众人喧闹。
柳莺儿卸下背后琵琶,抱在怀中,凭空而坐,丝毫没有要决斗之意。
叶雄眉头紧皱,不耐烦的催促着:“我从不打女人,你走吧。”
柳莺儿并不在意,不紧不慢的调试着琴弦,校正音准,仿佛置身山光水色当中,并非敌军之境。
众人都搞不清状况,不知她所谓何意。
叶雄又开始不耐烦的催促,粗野之声,柳莺儿觉得很是吵闹。
柳眉微皱,猛地拨动琴弦,琶音刺耳,惹人烦躁。
“什么鸟音。”叶雄只觉尖锐刺耳,让人头疼,体内元气退散,仿佛一团迷雾。
柳莺儿似乎对音准并不满意,又开始挑弄。
琶音消退,众人体内元气又得重聚,叶雄不明所以,显然还没意识到事态严重程度,反而取笑几句。
微微调弄,再次拨动,此次琶音精准,琴弦之间几股内力迸发而出,如同几柄圆月弯刀,无形之刃,最为致命。
好在叶雄也是久经沙场之人,在众人还陶醉乐色时,已感到杀气来袭。
连忙拿起大刀,左挥右砍,斩断攻势。
此刻,他才发觉面前女子并不简单,眯眼打量,不敢轻视。
能接下无形之刃,看来,这叶雄也不是好惹的,进攻第一战,就遇到如此劲敌,不知这五米教内,还有多少高手,柳莺儿心中暗想,又开始拨弄琴弦。
右手抱琶,左手拨弦,时而揉弦、时而拉弦,曲调委婉、缠绵,一曲《塞上曲》,凄凉婉转,令人流连忘返。
然而,事情并没那么简单,这琴秀善用乐曲,将内力与琴音融合,作为招式。
此曲为《文曲》中的一曲,琴音悦耳,使人精神放松。
同时注入内力,可起到麻痹对手,甚至至昏效果。
琶音环绕,无论对手还是己方,很多人开始昏昏沉沉,摇摇欲坠,随着船舶荡漾,越来越多人倒下。
其中内力雄厚或是武林高手,已发觉琶音异样,或是运功抵挡,或是伸手捂耳。
叶雄自然不会如此轻易被击败,他调节元气,聚集于耳,最大程度阻隔琶音。
对方虽是女流,但战事已起,马虎不得。
劝说几句,见对方丝毫没有撤退之意,叶雄朝着大刀淬了几口口水,怒道:“那就休要怪我了!”随后,举刀来攻。
见对方大步逼近,柳莺儿连忙换手,改为右手拨弦,或扫拂,或绞弦,一曲《十面埋伏》,暗藏杀机。
此招改为《武曲》,曲调激烈、壮观,扣人心弦。
此曲伴有内力,扰人心智,让人心神不宁。
叶雄虽用内力堵耳,但亦有少量琶音从骨入体,如同群虫蛀骨,疼痒难忍,内力散尽。
只见他手持大刀,单膝跪地,面容痛苦。
“妖女!”叶雄从未见过此招,自认妖术附体,满是邪祟。
柳莺儿并不理他,双手轮换拨弦,手如残影,无形之刃圆月弯刀轮番使出。
叶雄哪里是好惹的,即便内力全无,也可强忍疼痛,勉强立身,仅靠外功,就可镇定自若。
只是这内力之威,不同寻常,几个回合下来,春秋大刀上已是千疮百孔,怕是坚持不了多久,就要碎为废铁。
柳莺儿攻势虽然猛烈,但内力消耗过多,已显得十分吃力!
俏眉深锁,冷汗直冒,如同一条条利刃,划过清澈脸蛋。
船上船下,众人早已坚持不住,双手捂耳,伏在地上,左右打滚,面容痛苦。
能坚持下的,寥寥无几。
门头上,一瘦脸男子看得紧张,胜负只在一念之间,随着战况激烈,他愈发紧张,双拳紧握,已逐渐失去血色。
犹豫再三,终于安耐不住,从身旁士兵手里夺过弯弓,趁着众人不注意,搭弓射箭,“嗖”的一声,箭羽迸出,直奔台下。
好在雨水阻碍,打偏方向,箭头紧贴额头飞过,插入船板。
柳莺儿发出一声娇吟,额头鲜血直流。
琶音打断,内力重新凝聚,叶雄突然有了精神,心情烦躁,顾不得心中底线,挥刀来砍。
柳莺儿额头生疼,见对手突进,连忙抱起琵琶,准备招架,谁料,方才攻势过猛,刚一拨弄,四弦尽断。
一时无计可施,也来不及反应。
叶雄腾空而起,手持大刀,来势汹汹,自上而下,挥刀来砍。
柳莺儿心头一凉,瞳孔放大,满脸煞白,怔怔看着空中大刀由远及近,越来越大。
哐当一声,人头落地,在船板上打了好几个滚。
众人无不错愕,如此高手,就此陨落。
柳莺儿惊魂未定,满面惶恐,只见一墨服男子立于身前,救下自己。
叶雄粗矿身躯似乎刚刚“反应”过来,“噗通”一声,径直倒地。
方才,叶雄双目怒瞪,杀意已决,提刀飞身来砍,见对方琴弦尽断,更是耀武扬威。
只见其声势逼人,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众皆失惊,不知如何。
先前琴音,众人听着,如同鬼魅索命,但传入翊棠耳朵,却清新悦耳,渐渐驱散体内余毒,使得元气重聚。
况且方才暗箭,已让翊棠暴怒,一跃而起,准备清算。
谁知,正好赶上叶雄绝杀,翊棠来不及多想,一击合斩,便将叶雄枭首,救柳莺儿于危难之间。
一记绝杀惊天下,威震武林第一功。
叶雄武功众人有目共睹,实乃武林佼佼者,谁知,竟被一墨服小子一招斩杀,威震众派。
赵琼见状大喜,身旁楼兰更是难掩激动,高声大叫:“贼首已死,杀入关去!覆灭邪教,就在此时!”
众人如梦初醒,群情激昂,抄起武器飞身而去,杀声震天。
黑水军领军大将阵亡,群龙无首,一片慌乱,被武林联盟打得落花流水。
城门上瘦脸守将见状,大喊:“鸣金收兵”。
“金声”响得急促,见为首战船上满是敌军,黑水军不得不舍弃,逃回小船火速撤退。
武林联盟杀得眼红,不会驾驭战船,木船速度缓慢,只得看着敌人弃甲失船,逃回水门。
水栅放下,城楼箭如雨下,众人靠近不得,只得收兵。
首战告捷,众人杀得痛快,大笑着回营庆祝。
其中也有部分人心有怨恨,却不表露,因此并不影响整体气氛。
见翊棠立功,赵琼最为得意,大摆宴席,犒军庆功。
这个名不见经传的“阿宝”一时间成了联盟中最炽手可热的英雄,宴席上众人无不称赞。
或是由衷赞叹英雄少年,或是阿谀奉承拉近关系,觥筹交错,笑声一片,帐外倾盆大雨仿佛也在奏乐助兴,好不快活。
酒至深夜,众人皆醉,杯盘狼藉。
席间,虽然翊棠再三推辞,奈何盛情难却,不愿扫大家兴致,也喝得酒醉饭饱,一脸陶醉。
好在意识还算清醒,只是身子有些摇晃。
远远看着台上赵琼醉酒趴在案上,再看柳莺儿身旁“高朋满座”,一个个满面色相,不断灌酒。
这柳莺儿也是一反常态,来者不拒,频频举杯。
翊棠心中满是担忧,正准备发话,楼兰似乎知晓心意,率先开口,高声叫停喧闹,结束宴会。
众人兴致正盛,奈何楼兰发话,便不得不各自拜退。
楼兰扶着赵琼回营,临行前颇有深意的冲翊棠说了一句:“注意身体,别太放纵,影响了明日大事。”
翊棠哑口,来不及解释,二人就已离开。
回身看柳莺儿醉酒倒在地上,身旁几个色男不怀好意,连忙上前制止,婉言劝退众人后,准备扶她离去。
柳莺儿两腮深红,鼻息凝重,呼着热气,不时打着酒嗝。
翊棠将她轻轻扶起,谁知,这柳莺儿竟坐都坐不稳,顺势倒在他的肩上,满是酒气,喃喃自语,不断重复:“为何离我而去。”
翊棠心生怜爱,替她稍稍整理衣衫,柳莺儿身上香气四溢,惹人陶醉,让他醉意瞬间褪去几分,稳稳身子,扶她出营。
在守卫油伞下,再次回到营帐。
还是那个熟悉的环境,烛灯散着微光,气氛渐浓。
翊棠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看着她“熟睡”模样,很是乖巧,竟有些不舍离去。
怎可趁人之危,心生歹意。翊棠心中理智不断提醒着他,喃喃自责几句,准备起身离开。
刚刚起身还未站稳,突然被她拉住手腕,一个用力,踉跄着坐到塌上。
方才还“熟睡”的柳莺儿突然坐起,双手娇媚的搭在他的肩上,搂着脖颈,顺势吻了上去。
娇嫩的嘴唇贴在嘴上,绵软灼热,让人窒息。
翊棠心跳加速,吃惊的看向她,只见她双眼紧闭,两腮微红,呼吸急促,满是享受。
一时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曾经的朝思暮想全都涌现,渐渐沉沦。
突然,嘴唇被挑开,惹得翊棠一惊,连忙推开,将缠绵的二人生生分开。
看着他满面惊愕,柳莺儿掩面一笑,轻轻抹了抹嘴唇,歪头媚眼笑道:“怎么?第一次?”
突如其来的亲吻像暴风雨般让人措手不及,翊棠脑中一片空白,忘记思考。
虽未回答,但柳莺儿已然知晓答案,笑道:“想不到,公子竟如此纯情。”
不知是赞誉还是嘲笑,翊棠只知心跳加速,呼之欲出,连忙转移话题:“你方才不是……”脑中空白,一时间组织不好语言,不知如何发问。
“不是什么?”见他如此“可爱”,柳莺儿笑的更开心了,故意挑逗,“见我醉酒,趁人之危不是?”
“没,怎么会。”突然被“恶人先告状”,翊棠有点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醉酒,失了分寸。
“想不到,公子如此英雄少年,竟还未…。”说着,挪了挪身体,靠近几分。
拉近二人距离,紧贴着坐下,“公子今日救我性命,小女子无以回报,不如……”
说着,双手又一次搭在他的肩上,深情对视,眼中满是爱慕。
翊棠的小心脏哪里受得住这般诱惑,身体很快就有了反应,连忙起身躲避,面朝帐面,好心劝说着:“救人危难,义之所在,换作是谁,都会这么做的,姑娘切莫放在心上。”
“哦?是吗?”见他紧张样子,柳莺儿颇有兴致,起身故意靠近挑逗,拿他“取乐”,“可我见到的,怎么都是些袖手旁观之人,唯有公子愿意出手相救。”
二人贴得很近,翊棠已能感到她在耳边的呼吸,灼热鼻息呼在脖颈,很是细痒,不禁打了个寒颤,向旁躲了躲:“姑娘醉酒,不便打扰,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