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什么东西如此重要?

慕可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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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松的话音刚落,老伯爷就走了进来。

    “四丫头,你祖母怎么了?可派人先去请了郎中?”他一脸焦急,关切的问道。

    边问还边往老夫人的卧房里头去。

    沈宝昭轻声唤住老伯爷:“祖父不必急着去见祖母,祖母她没什么大碍。”

    老伯爷脚步也没有停顿,直到入了卧房见老夫人安稳地睡着了,方才放下心来。

    见了宝昭便低声呵斥:“你祖母既然没事,半夜三更地将我唤来作甚?

    唐氏呢?她去哪儿躲懒了?让你一个小辈在此侍疾。”

    老伯爷以为沈宝昭年纪小,没有见识。老夫人没什么事情她也咋咋呼呼地让人将他寻来。

    沈宝昭倒是冷静沉着,不在意老伯爷生气与否。

    淡淡道:“我让三婶回去休息了。这里有我一人足矣。

    至于为何将祖父找来,自然是孙女有问题需要祖父答疑解惑。”

    老伯爷皱着眉头,老年人本就觉少,听了下人来报说是老妻不大好,三魂七魄都吓没了。

    现在没事,却听说不过是孙女有话问自己。想到她如此不知轻重,便一手‘啪’地一声重重拍了下案几。

    “胡闹!有事情白日里可以问,这么晚还着急忙慌不惜以你祖母病重为借口将我请来。

    四丫头你可真孝顺。”

    沈宝昭有些个不耐烦与老伯爷打机锋,“孙女将祖父寻来,自然有天大的事情要问。

    此事我一刻都等不得,还管以什么借口?若请不来您,便是您的书房我也是要去闯一闯。

    更何况孝顺不孝顺的也得分人,对杀母仇人自然不必恭敬。”

    “你说对吗?祖父?”

    老伯爷还当自己幻听,一向恭顺的四孙女如此口出狂言。

    但听到‘杀母仇人’这四个字,老伯爷眼神锐利,略带不可置信地望着沈宝昭。

    “你说什么?”再一次确认。

    沈宝昭不屑地嘲讽一笑:“我说,卧房里间躺着的那位行将就木的老太太,是我的杀母仇人。

    祖父没听清吗?”

    便说还一步一步地靠近老伯爷。

    “你,你都知道了什么?”

    沈宝昭也没瞒着:“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从你们是如何下毒让我母亲难产,如何联合外人杀了我母亲贴身侍候的人。

    包括连带放出府的,在我母亲院里的下人你们都没放过!”

    “就为了淑妃这个位份,祖父你可真狠心。”

    “我母亲自嫁入伯府中,一直孝顺公婆,友待家人,与我父亲和睦。

    还替伯府开枝散叶,换来的只有一碗带毒的雪燕。

    老伯爷在沈宝昭的声声质问之下,低下了头。

    这件事情确实是他的错,但他也是被逼无奈。

    “四丫头,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从未动过要杀害你母亲的心思。

    不过是迫于帝威,此事若是不从,伯府也没好果子吃。

    整个伯府连带着沈氏宗族,上上下下几百人,不能生生毁在我的手中。”

    沈宝昭不耐烦听这些,每个人都有难处,但并不该建立在伤害他人的基础上。还假惺惺地讲着自己的无奈。

    老伯爷的话唤不起她任何的同情心。反而令她作呕。

    “我唤祖父前来不是想听您的无奈,伯府的窘境。这些都与我无关。

    我只是想知道,圣上寻祖父前去做交易之时,对祖父说了什么?

    还有,他杀害我母亲的目的是什么?”

    老伯爷抬起头,浑浊的眼神中也露出些许迷茫。

    目的?好像没有什么目的。

    “圣上那日将我寻去,并未吐露什么。只不过语带威胁让伯府听从他的指令。

    我不敢不从,至于剩下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完全都是听从宫中来人的交代。

    后续的事情已经不在我的掌控之下,包括你说的杀害你母亲贴身侍候的人。”

    沈宝昭见老伯爷虽语速缓慢,略带回忆的神情。却不似说的假话。

    脑子里将事件的起因经过又捋了一遍,还是未有头绪。

    只得再问老侯爷:“圣上派人将所有事情了结之后,还做了什么?”

    老伯爷皱着眉头,“对了!他还让人翻遍了你母亲所有的嫁妆,好似在找一件东西。”

    “我听宫里的嬷嬷还略微不耐烦地说,百忙一场,应当是没有找到他们想要的。”

    找东西?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重要到还不确定有没有,圣上就冒着风险杀人灭口?

    事情越来越扑朔迷离,沈宝昭也想不通。

    “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她还不死心地问了老伯爷一句。

    老伯爷摇了摇头,“不知,所有事情伯府虽都参与了。但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目的,不过是如提线木偶般。”

    沈宝昭嗤笑道:“没有目的?保住伯府算不算目的?让淑妃娘娘享受荣华富贵算不算目的?

    霸占我母亲的嫁妆来补伯府的窟窿算不算目的?”

    “祖父你敢说,没有你与祖母的应允,王氏她敢随意处置我母亲留下的东西?

    还是你敢说,在裕郡王府的人上门之时,不是故意要与他们撕破脸?让我与杰凌有外祖家还不得回?

    或者你能否认,若不是你们将我母亲害死,二房又怎会处处受长房欺辱?

    诸如此类委屈,还需要我数下去吗?”

    老伯爷自知理亏,靠坐在椅子上,一手搭在腿上,一手无力地垂落在一侧。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四丫头,你想如何?”

    老伯爷知道,今日沈宝昭能将他诓来,便已经不是如寻常闺中娇女般吓一吓就能退缩的。

    这个孙女,主意很大。

    “祖父以为,我不该为我母亲做些什么吗?

    你们不该为了那些逝去的亡灵而忏悔吗?不该为此事付出代价吗?”沈宝昭反问道。

    老伯爷听了沈宝昭不带一丝情绪的语气,反而更加心惊胆颤。

    生怕她做出什么伤害伯府的事情,忙劝解道:“是我的错。但你又能做什么?

    杀了我替你母亲报仇?弑杀祖父可是砍头的大罪,你若是如此做了,不止是你,你父亲与你弟弟将终身受人嘲笑。

    只要祖父还在,你便是宁安伯府嫡出二房的嫡长女。出去还能受人恭敬地称呼一声沈四小姐。

    四丫头,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两厢对比,孰优孰劣,该会取舍吧?”

    老伯爷语重心长的话语,让沈宝昭感到十分恶心。这就是他敢听从命令的依仗,哪怕被父亲知道,也笃定不能奈他何!

    老伯爷见沈宝昭不言不语看不清表情,还当被自己说动。继续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