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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越回到二楼,看着明亮整洁的房间想着这两天跟邵凌晖之间的矛盾还有肖妍的记恨跟汪思敏的挑衅,她突然觉得自己跟邵凌晖结婚并不是很划算。
虽然是她提出的,虽然跟邵凌晖结婚后她在徐宁申面前扳回一成,可是现在自己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以前是上班下班窝在出租屋里,现在是上班下班窝在这层楼里,唯一不一样的是以前她还可以在出租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而现在她在这个空间里一动不敢动,因为这里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属于她。
她像是被关在这里似的。
“这可不行。”她对自己说,“我得让自己精神一点,要不然结这个婚又有什么意义呢?”
夏越决定就算她住在邵凌晖的房子里,她也得按自己的生活习惯来生活,要为然她就成了邵凌晖的傀儡了。
婚是她要结的,所以主导权应该在她手上。
她下了楼,客厅里汪思敏已经离开了,邵母也不知了去向,夏越一打听才知道邵母是跟汪思敏一起出去的,而邵父今天公司有应酬,邵紫晗也不会回来。
现在这别墅里就她一个。
她吩咐屋里的工人晚上不用管她的饭,她也有事要出去,“晚饭你们自己吃吧。”
夏越这一出去晚上八点多才回来,她不仅买了几大束鲜花还买了一些其它物品。
东西太多还是屋里的工人帮她搬上去的。
“少夫人,您都买了一些什么呀,这么几大箱?”
“一些打发时间的东西。”
是的,夏越买了几本填色绘本跟泡沫泥,平时在家休息的时候她喜欢用泡沫泥做一些手办之类的东西。
而买填色绘本是为了以后做打算,听说这东西很解压,夏越想从汪思敏今天到邵家来的情况,以后她跟这个女人打交道的机会肯定很多。
邵凌晖不是说过吗,在外人面前她夏越就是邵太太,所以汪思敏想打邵凌晖的主意,她这个妻子自然要悍卫自己的地位。
他们是协议婚姻不假,但她也不能被人看扁,要不然她跟以前的夏越又有什么区别。
邵凌晖回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工人出来给他开门的时候告诉他,大家都睡下了。
“少夫人今天下午买了好多东西回来,还是一个人搬回来的,这么热的天她大包小包地往屋里搬都没人搭把手。”言外之意有些心疼夏越的意思,这才结婚四天,邵凌晖就晚归了。
“她买什么东西了?”
“花,还有花瓶,可能是想把少爷您二楼的小家打扮的漂亮一点。”工人暗示邵凌晖,“您也应该把二楼重新布置一下,得有新房的感觉。”
邵凌晖,“……”这夏越又在做什么妖?
他上了楼,推开房门,客厅茶几上果然摆着一大束花,这让他素净的屋子有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温馨,这是邵凌晖想到的第一个词。
他有黑夜恐惧症,为了获得最大的采光所以他屋子里的陈设十分简单,加上他是一个男人,花这种东西还从未出现在他的生活空间里。
不过有束花搁在屋里感觉还不赖。
他上前摸了摸花瓣,鲜嫩的触感让他很新奇,他俯下身闻了闻。
嗯,还挺香。
他去了卧室。
卧室亮着一盏壁灯,夏越已经睡下了,薄毯盖在身上勾勒出她的身形轮廓像一条侧躺的美人鱼。
邵凌晖扫了她一眼,美人侧卧虽然很美但卧室里的光线让他不太满意,他伸手开卧室的大灯,然后返身去了浴室。
邵凌晖洗完澡上床正准备躺下,夏越却突然坐了下来,然后用黑漆漆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他。
这冷不丁的一个动作吓了邵凌晖一跳。
“你没睡?”
“我们能不能谈谈?”
“谈什么?”
“我能不能不戴眼罩睡觉。”
“随便你。”邵凌晖又看了她一眼,心想你这不是没戴吗,干嘛又要问他。
他躺下了还闭上了眼睛。
夏越就好奇了,这黑夜恐惧症就是害怕黑暗,可是邵凌晖闭上眼睛他的世界不也是一片黑暗吗,这个时候他怎么不怕?
于是她又说道,“那我把大灯关了。”
说完,她准备下床去关灯,邵凌晖这才弄明白夏越不戴眼罩的目的,他连忙去拉她。
男人的手劲自然是大的,加上夏越个子小,这一拉直接就把夏越拉到了他的怀里。
他又伸出一只手把她制服住。
“你刚才说什么?”他躺在床上问。
“关大灯。”夏越趴在他身上回答。
“你是不是忘了我说的话?”
“我没忘,你有黑夜恐惧症嘛,我今天查了一下,心理医生说如果不是外在原因造成的这种恐惧只是心理依赖是可以治疗的。”
“你这是在跟我治疗?”
“不是,我有失眠的毛病,有一点光就睡不着。”
“我不是让你戴眼罩了吗?”
“戴眼罩勒得我不舒服。”
“所以我得迁就你,是这个意思吗?”
“也没有让你迁就,我关的是大灯,卧室里还是有光亮的。”
“不行。”
“好吧。”夏越挣扎着从邵凌晖身上下来,然后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在戴眼罩之前她又看了邵凌晖一眼,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太自然,她以为他生气了。
她本意可不是想惹他生气。
于是她问道,“你生气了?”
邵凌晖没有理她,但也没动。
“我只是打个商量,不是想惹你生气。”夏越想解释于是朝邵凌晖靠近了一些。
“别过来。”邵凌晖就像看到了洪水猛兽,伸手推开了她,“别靠我太近。”
夏越,“……”夏越敏感的心又一次受到了伤害,她朝后退了退,说了一句对不起背对着邵凌晖躺了下来。
而邵凌晖这个时候倒是希望卧室里一片黑暗,因为夏越刚才从他身上挣扎的下来他有了该死的生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