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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侯爷见外了,既然是孩子们瞎胡闹,本侯也不是不辨是非之人。吴娘子心系爱子周全,本侯能理解。只是这贸然打上门来,一番说辞如果不弄清楚,我孟家女的名声岂不是都要被败坏了?”孟昭图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孟丛云,摇摇头道:“好在我家女儿今日未曾出门,都是和嫡母在一起,不然的话,这事还真是说不清了。”
“我家六郎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想来是在玄清观被三清责怪,此事不值一提,还请侯爷见谅。下官这就带着他们母子回去严加管教。”梁侯爷拱手道:“孟家世代簪缨,家中子嗣无一不是京城豪门楷模,下官素来佩服。”
梁侯爷瞪了一眼在旁边不敢说话的吴娘子,让人拉着梁涵和孟昭图匆匆告别而去,这一场闹剧一般的大戏至此才落下帷幕。沈氏遣散了周围的下人之后正要说话却听到孟昭图道:“云儿你随我会补桐院,我有话要问你。其他人都散了吧,大娘子吩咐下人,对于梁涵痴傻之事让他们三缄其口,不要乱说,免得多生是非。”
孟丛云看了一眼身边的九儿一眼,二人相互对视之后默不作声的跟着孟昭图而去,只有大娘子在原地沉默了半晌,忽然脸上露出了一丝莫名的神色,才匆匆带着孟淑云回到内宅。
“外人都走了,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到了补桐院主屋,孟昭图坐在一边看着孟丛云道。
“什么怎么回事?女儿不知父亲为何发问。”孟丛云站在原地摇了摇头道:“女儿自己到现在为止也是云里雾里,没有弄明白。”
“你不明白?你以为你那点小伎俩能瞒得过为父?”孟昭图见到孟丛云的神色,摇了摇头道:“我孟家女儿就算是庶出也比他忠义侯府的那个浪荡子金贵,父亲既然已经维护了你,就不会罚你,说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你是如何安排出这出戏的?”
“女儿确实不明白。今日云儿一整日都在翠云居六姐姐那里,大娘子也在。”孟丛云摇头道:“并不曾出门,也从未去过什么玄清观。”
“真不想说?”孟昭图看着眼前孟丛云这副样子忍不住有些好笑,转身对着自己身边的九儿道:“看不出来啊,我孟昭图的女儿倒成了敢做不敢当了。”
“云儿,主君又没有怪你,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主君可是最喜欢诚实的孩子了。”九儿在旁边一边给孟昭图轻轻捶着肩膀一边笑道:“不然的话早就让你跪家祠了。”
“父亲,小娘,女儿确实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昨日在忠义侯府雅集,这个梁六公子不知从何处听了浑话,说是他家大娘子让我和六姐姐一起嫁给他。这等混账之言女儿当时一听就急了,没理他,就直接跑到大娘子那里。”孟丛云一下子跪在地上,当时却仰着头道:“父亲请明察。”
“姐妹同嫁?”九儿一愣,随即看了看她道:“你回来为何不告诉我?亏得我还以为这次雅集能够给你选个夫婿呢。”
“好了,此事我已经知晓了,我孟家女岂能姐妹共侍一夫?那个梁涵一个浪荡子,给我家女儿提鞋都不配。”孟昭图摇了摇头道:“不过,云儿,你想好了不说?”
“女儿从未做过,不知从何说起。”孟丛云仰着头和孟昭图四目对视,眼神之中传递着一股坚毅。
“不说的话就去院里那梧桐树下跪着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起来。”孟昭图一拍桌子将九儿吓了一跳,但是这话语却让她看了看孟丛云,后者却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主屋,径直在梧桐树下跪了下来。
“主君,这是何必?”九儿坐在孟昭图身边道:“这丫头可不比其他人,虽说并不合我心意,但是性子我是知晓的,没做就是没做,主君何必逼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