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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狂热酒吧中觥筹交错,酒店大房里胆战心惊。莫莎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猛然坐起来:“不行!我亲自去澳门一趟。”
“你疯了1司柏宁也没睡着,听莫莎莎说完立即大叫起来:“现在去澳门不等于送死?1
“不至于。当年那小子要不是遇到我,也难逃一死,就冲这一点他也不会动我。”莫莎莎道。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1司柏宁问。
“不好。我自己去。”莫莎莎语气坚定。
八年前司柏宁来东陵执行任务,尽管当时司柏宁没有跟她联系,可莫莎莎依然暗查了司柏宁的行踪,随后悄悄去了西岭山,她本想远远见司柏宁一面了了心愿,谁知没见到司柏宁反而遇到一个浑身血淋淋,躺在山坳里有出气没进气的小男孩。
莫莎莎本不想多管,可当她辨出男孩身上的伤是被狗咬的,心里不免同情起这孩子来。
曾经在舍洛克堡时,莫莎莎最怕的就是jerry养的那两条杜宾狗,有一次甚至被其中一条狗疯狂的追咬过,要不是罗伯特及时扣动了扳机,如今她的腿骨伤也要留下一个深深的齿痕。
可莫莎莎毕竟是瞒着赵年恩偷偷出来的,她不能让赵年恩知道自己来了西岭山,更不能将这孩子带回家。想来想去,莫莎莎终于想到王伯,忙从后备箱拿出一条野餐毯将这孩子裹好抱进车里,将车一路开到距离西岭山不远的王伯家。
隐居山野的王伯看了眼这孩子露在毯外的手指,不由惊叹道:“好一双金手指。”
莫莎莎听到这话,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不但知道这孩子有救了,而且自己误打误撞的还替王伯送来了个好徒弟。
这孩子的伤好得很快,人又机灵,王伯知道他是孤儿,便让他随了自己的姓,改名叫王家山,王伯将自己深藏的赌技倾囊传授给小家山,一晃近十年过去,王家山早已跟着王伯去了澳门并成为三全会掌门,王伯乐得逍遥隐姓埋名周游列国游山玩水。
“要不,还是先找到罗伯特再想办法吧,我还是不放心。”司柏宁虽没见过王家山,可潜意识里却对于莫莎莎口中的这个男孩心存顾忌。
“两件事完全可以同步进行,罗伯特他一定有办法筹集到资金,总之咱们不欠三全会的,这样那些老家伙也不会多少什么。我去无非是替咱们争取一点时间罢了。”莫莎莎知道王家山上位,无形中触犯了许多人的利益,这么一大笔资金泡汤,即使王家山不说什么,那些人难免不会在背后搞些小动作。
司柏宁沉思片刻,终于点了点头:“好吧,我现在走不开,不过你联系到罗伯特之后,可以让他跟我联系,我们再想对策。”
莫莎莎看了司柏宁一眼,知道他的用意,即使经过这场失败,司柏宁依然没有私心,还想用罗伯特的资金继续狙击肖恩实业。
“恩。”莫莎莎随意应了声,不再多言。此时她也有些难以理解司柏宁的行为了,难道财富对于一个男人就这么重要,以至于不择手段甚至不顾及他人的感受吗?
莫莎莎此时贸然寻找罗伯特也是很有风险的,即使筹到资金也是为了缓解燃眉而不是再次冒险。她担不起风险,也不能让罗伯特和她一起冒险,况且在暗处还有一个看不到的隐形人。
这个神秘人一通电话,便拿下了35%的股份,有勇有谋有实力,再加上他神秘莫测的身份背景,莫莎莎一想起来便感觉后背发冷。
来势汹汹,一出手就是杀招,摆明了是敌不是友。
莫莎莎忍着没再劝司柏宁,也许过几天他自己就想明白了吧,莫莎莎想着,起身穿好衣服:“我先回去了。”
尽管不知道赵年恩此时在不在家,莫莎莎还是不能轻易在外过夜。
“我去澳门就不跟你联系了,放心事情我会搞定的。”莫莎莎说完,在司柏宁脸颊上亲了一下,戴上墨镜走出房间。
司柏宁看着她的背影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脸颊上的热吻也随之渐渐冷却下来。司柏宁眸光森冷,用手机打开卫星地图,输入密码简单设定之后,一张熟悉而苍白的脸孔出现在他的屏幕上。
家欢头上依然戴着呼吸罩,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这人身形高大却偏偏佝偻这身体,因为那人面对着家欢,司柏宁看不清这人的面孔,只从背影看到他有着一头灰白的短发,穿着藏蓝色粗布衫,毫无气质可言。
这是谁?司柏宁忍不住泛起疑问,印象中他和家欢都并不认识这么一个人,可这人又偏偏出现在家欢的病房中。
这人站了很久,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其他任何举动,只是这么默默地站着。一种令人不安的感觉在司柏宁心里渐渐生根,莫非,这人就是狙击自己的那个神秘人?!可他跟家欢又是什么关系?!
司柏宁来不及多想,猛然跳下床,匆匆穿好衣服冲到楼下的停车常他一路疾驰,不惜连闯两个红灯。
每当人们开车着急做某事的时候,便会有种自己总遇红灯的感觉,司柏宁也不例外,只是当他准备创第三个红灯的时候,前方出现了一条排的紧密的车龙。
他狠狠拍了下方向盘,无奈的盯着红灯上不紧不慢递减的数字。司柏宁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双眸被这红色的数字灼的火热,他像一头被激怒的暴躁的公牛一般,按了下喇叭,代替自己咆哮。
他是谁?会是谁!这两个问题不断地在司柏宁眼钱,病房的那个画面中来回跳屏。
一定要在他离开之前赶到,不管是谁,一定要见到他!
司柏宁感觉这个人的身份至关重要,甚至感觉这个人不应该是这种装束而是刻意化了装的。
如此谨慎的一个人,竟然冒险出现在家欢的病房中,可见两人关系非同一般,可是司柏宁竟然对他毫无印象。一种强烈的挫败感,让司柏宁无法接受这个现实。
而且他明显意识到这个人关心家欢却敌视他的存在,若非如此,又怎么会在暗处狙击自己,抢了自己的股票?
不需要证据,司柏宁相信自己的直觉。一定是这个人做的!
他咬着牙,在红灯将灭的那一瞬间,深踏油门,奔驰车好像离弦的利箭一般冲了出去,发动机的怒吼引来行人的纷纷侧目。司柏宁顾不了着这么多,他现在只想要将那人堵住,揭开他的庐山真面目。
此时家欢躺在病床上,隐约听到有人在跟她说话,那声音很远很模糊,几乎分辨不清每个字,但当那一串串模糊的句子出现在她脑海的时候,却毫不费力的自动生成了一段段有意义的画面。
那是她记忆中家乡的样子,有山有水,有大树有小鸟,只是这一切有那么的不真切,曾经那些鄙视她欺负她的小伙伴们在这画面中,一改刻薄,纷纷笑着涌到她面前,争着要和她一起玩。
家欢受宠若惊,却又难掩欣喜。她牵着小伙伴的手跟他们一起玩老鹰捉小鸡,一起扑蝴蝶捉蜻蜓,一起丢沙包跳橡皮筋。
记忆里弟弟依然快乐的拿着弹弓,迎着夕阳向她走来。晚霞将弟弟的脸镀上了一层琉璃般的光彩,只见他得意的举着手里的麻雀蛋,向家欢道:“姐姐,你看1
家欢笑了,她仿佛听到妈妈睡前的童谣,仿佛又重新坐在布满阳光的教室里,听着老师的粉笔在黑板上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眼角渐渐凝结出了一滴泪,越聚越大,终于涌出眼眶,逃离一般奋不顾身的奔向幸福前方。可惜,这渺小的一点晶莹终究抵不过地心引力,顺着家欢的脸颊滑了下来,只留下一瞬间的晶莹绚丽。
站在家欢身前的男人以为自己眼花了,当他意识到,那是一滴真的泪水才忍不住激动起来,他的牙齿很白,很整齐,只是那笑容显得十分夸张。
男人看了眼家欢床头的呼叫器,犹豫片刻,用手指关节轻轻点了一下,听到音乐声响起,才转身离开病房。
临出门,男人深深看了眼家欢,此时,如果司柏宁不是正在路口盯着红灯上的数字发飙,如果司柏宁能保持沉着冷静的个性,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密切注视着自己的手机,司柏宁就会发现,这个男人有着一双深邃而幽蓝的眼眸。
司柏宁赶到医院的时候,在病房门口被护士拦了下来。
“里面正在抢救,不许进去1护士的口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司柏宁心头一冷,环顾四周,见不到那个陌生男人,忍不住拉着护士问:“有别人来过吗?”
护士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还是来晚了。司柏宁心中懊恼,这才想起护士说的话,抢救?!
“出什么事了?!好端端的抢救什么?1司柏宁发疯一般吼道,此时他的精神已经频临崩溃的边缘,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不堪重负。
家欢不可以有事!不可以!司柏宁想着,将堵在门口的护士推到一边,冲进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