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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术林一句,为刑明宇节约了很大一笔钱,让刑明宇心中暗升感激,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之所以谭术林开口不分那笔,并不是因为影响不好,而是另有原因,这个原因,直到当晚大伙在凯月喝了歌后各自离开后,刑明宇才范志刚口中得知原由。
“你以为他有那好心,还不是想找你帮忙,靠,这种人。。。”在沿江路的夜宵摊上,范志刚拿起酒杯,猛干了口,另外一只手又抓起一个田鸡肉,啃了啃,骂道。
刑明宇与贺林东两人都不太明白,找他刑明宇帮忙,他一个县长大人,还有什么需要他刑明宇出面帮忙的哦?要钱?只要他敢开口,恐怕欢天喜地前来送钱的人都可以从西城排到东门去了,因此刑明宇搞不清明地疑惑道:“找我帮忙?我能帮他什么?”
“帮他什么?还不是你小子认识郭副省长,他谭老头这次换界,要升格的希望不大,特别是那书记位置,如果不好好活动,难得很,我们县是沙州市几个区县最穷的,这不就说明县里当官的能力问题么?呵呵,这我也是听我屋老头前几天在家里无意中吹出来的,所以啊,宇子,你这次怕是难受了!”范志刚哽哽咽咽地说道。
听到这话,刑明宇一阵哭笑不得,他哪里认识什么郭大省长哦,那些谣言,完全是上次下来视察时别人无意中点了下,没有想到,县里的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以前刑明宇不觉是有什么,甚至他自己心里还隐隐觉得这种谣言传得广越好,至少不会有人想着整他,但是没有想到,如果范志刚这话真实,那不是给自己找了个天大的麻烦么?
郭大省长上次如果不是因为黄舒环的话,哪里会在意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骨仔,这道理,刑明宇一直以来都很明白,他是沾了女人的光,而今,谭术林真有那心思,只怕他刑明宇就真难过了。
“操,难道还真要老子做个吃软饭的小白脸么?只是,即使老子想做,也得别人答应才是啊!”刑明宇心里大骂道,同时,也为这断时间经常跟黄美女通电话过程中,从来都没有提起喜欢、爱这些词来而感到奇怪!
刑明宇这断时间天天跟黄舒环通电话,虽然说话的语气相互之间都有些暖味,但不知道什么原因,双方都没有将最后一层纸给捅破。
“恩,等几天正式任命下来后,再将这消息告诉她,随便看看邀请下这妞来这边耍,看看能不能弄下课,嘿嘿!”刑明宇想着黄舒环那性感的***,那光浩如水的肌肤,那尖挺如峰的玉女山,忽然之间,感觉到其实做这女人的小白脸,也不错啊,至少,可以少奋斗十年吧。
虽然打通了心结,但范志刚提的那谭术林找他帮忙搭话的事,让刑明宇也担心好些天,整天疑神疑鬼起来。
由于九五年电话机子没有来电显示,刑明宇一听到电话响了就神经质地犹豫不决起来,接还是不接,特别是腰间的传呼机,只要看到是县里的电话,更是拖了半天,犹豫好久,才慢腾腾地回过去,不过还好,每次不管是接电话还是回电话,都没听到谭术林的声音,这也让他悼在嗓门的声音逐渐咽了回去。
对于那笔钱的问题,刑明宇最终还是让贺林东给洪德兵分了十五万,让洪德兵感激无比,这断时间,他洪大所长也心力憔悴,为了能顺利升到县刑警队任队长一职,几乎是天天忙着打通各方面的关系,只是这打通关结,需要钱钱啊,他洪德兵和李文华两口子都是靠拿财政工资吃饭的人,虽说偶尔也能捞到点儿外手儿钱,但也不够他天天请客送礼啊,因此当他从贺林东接过这笔钱时,连个谢直个谢的道着,他心里明白,这是刑明宇看得起他,否则凭他个小小的派出所所长,哪儿有能力跟书记县长拿一样的股份啊,而且这次,更是书记县长都没有分红,却给他实现了,正在紧要关头时,送来了这类似于救命的钱,叫他如何不激动,如何不心生感激。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这句话让刑明宇深以为然,从他回到镇上不过一二天,不知道是谁漏了消息,顿时石黄镇镇政府的所有人都炸天了锅,基本上人人见面都述说着坐火箭的刑明宇,有说他能干,得领导重视,也有人说他送礼多,更有人说他贪了个好婆娘,占了女方关系的光。
当然,这些话,都是背着刑明宇说的,在石黄镇,即使有人听到消息,也没有人敢跳出来闹什么。但是这传言,往往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说,汪明华实则是刑明宇整下台的,这种让刑明宇火气冲动的谣言,也是陈辉那小子偷偷跑过来给他打的小报告才得知的。
稍稍冷静下来后的刑明宇仔细思考了半天,才猜到这谣言的背后到底有些什么。
镇里很多蠢蠢于动的人听到刑明宇升职的消息,心里肯定难受,发发火,造造谣,也实属正常,自己不能因别人发发牢骚,就去给人伤上加盐吧。
当然,除了那些真正造谣之人外,其它人见到刑明宇,眼神都有些改变,有尊敬、佩服,有嫉妒、不甘,更有明的马屁连天,背里暗地骂娘,形形**的眼神让刑明宇对人性的看法,更是加深一层。
这一切,还不光镇上,甚至在整个阳云县的官场上,也引起来轰动,一个刚毕业二个多月的大学生,即将一步登天,迈上副科级干部行业,这种比做火箭都要快的速度,让很多人迷惑着、议论着,更让某些人嫉妒不已。
官场上,很多事情,一旦超出了常规,就势必有人反对,就在刑明宇回镇的第三天上午,县委常委会的人事讨论问题上,就有人提出了反对的意见。
常委会上,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白家树听到管组织的县委副书记杨光雄提议,由刑明宇任石黄镇副镇长、代镇长一职,提出反对意见。
“黄书记、谭县长,还有杨书记以及在坐各位常委,对于这事,我有着不对的看法,刑明宇这同志我也见过,也听说过,同时也知道这同志工作能力相当不错,不过,我记得他好像才毕业二个多月时间,如此资历,只怕难以扶重吧?还有,其它的同志,又会怎么想?”白家树是个老烟鬼,烧起了一层厚厚老茧的两根黝黄手指头夹着一支红塔山香烟,狠狠地抽了口,透过面前那浓浓的烟雾,向会议室四周各个常委面上划了过去,慢悠悠地说道。
听到这话,顿时,常委会上议论开来,不过黄天浩摆着一张一直都笑呤呤的老脸,双手轻轻虚虚一压,很有权威似的让整个会议室一下安静下来,呵呵道:“白家树同志这话很有一定的道理,呵呵,也是通过实际情况考虑的!恩,同志们还有什么不同的意见没有?”
除了那天跟刑明宇一起分脏的几个常委,其它人一听这话,原本疑惑的脸上更加迷惑了,听黄书记的意思,好似很赞成白家树的观点,但那称呼,明显让常委们不解,黄天浩都有个习惯,如果对某人赞赏时,通常称“家树同志。。。术林同志。。。光雄同志!”等等,而今,却叫出了“白家树同志”,加了个姓,意境立即就变了,明显,这黄书记是不赞成白家树的观点,但刚才,又为什么如此说来呢?
“呵呵,我来说几句!”高志远轻轻一按桌上的话筒的按钮,抢过发言权道:“石黄呢,情况有些特殊,县里一直在招大型项目,可都没有成功,这石黄嘛,就一下搞出了个,而且项目的确很大,通过几家投资的公司透露,规模可能上亿,同志们,规模上亿啊,什么概念,呵呵,恐怕我们县里所有的工业加起来,都不及它一个吧,如此大的功劳,是谁捣鼓出来的?是刑明宇这小同志吧,当然,有人会说他运气好,刚才遇到了,但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怎么其它人就没有这样的运气呢?”高志远呵呵地笑着长篇大论起来,说了半响,感觉有些口干,才端起茶杯,狠狠地喝了口,继续道:
“这里,就说明了一个问题,是这小同志有能力,肯实干,这样的同志,我们县委又为什么不能培养呢?再说了,一个副科级,又何必太在意他的资历呢?这不是叫人寒心么?以后,那些才毕业出来的大学生,谁敢拼命尽力干啊?。。。”
一席话,说得黄天浩、谭术林这两个最大的头头都直点着脑袋,其它几个观望的常委,哪有不附合的道理。
“恩,凡祥同志说的没错,只是这样搞下去,同样不是寒了那些老同志的心么?所以,我在这事情上,保留自己的意见!”白家树还争锋相对着。
“呵呵,好了,都不说争了!”谭术林一见这常委会上又将发生了阵大的争论,便按下钮,呵呵笑道:“这样吧,我们还是采取投票制吧!”
所谓投票制,并不是全县的政府人员来投票,而是县委十二大常委自己投票决定。
谭术林看到黄天浩点了点头,便首先举起右手,转着脑袋,呵呵地笑着盯着其它几个常委。
这样一来,除了白家树这政法委书记外,其它的人,看到县里两大巨头都投起手,便全都附合着,因此,刑明宇这任命,在常委会上算是顺利通过了。
只是,却给刑明宇暗中树了个人生二十来年来最大的政治敌人了。
当然,就一个副镇长的任命,其它还用不着在常委会上研究讨论,只是黄天浩与谭术林这两个老狐狸都想搁桃子,怕刑明宇因招商引资的事,引来上面的人不高兴,对付他们,因此,才拿到这会上来的,不过,杨光雄、高志远给做了个小小的牺牲品罢了。
县组织部的相关人员终于在刑明宇的隐隐期待下到来,这天,镇政府大会议室里坐满了人,组织部曾凡祥部长亲自带队下来,宣布县委人事决定。
前天几天见到刑明宇类似仇敌的刘海波没有想到,他镇长一职没有弄到手,但却调到县纪委监察局任办公室主任一职,当听到曾部长宣布这一项任命时,刘海波目瞪口呆地望了曾部长半天,如果不是旁边卜杨使劲地拐了拐他,只怕是呆着感谢组织信任之类的话都不知道说了。
原以为自己升迁无望的刘海波对刑明宇是恨之如骨,要知道,在官场,最让人记恨的无非为是挡住升官道路之人。刑明宇做不做副镇长,他不关心,他只想那镇长一职,没有想到,从别人口中传来消息是让升为副镇长的刑明宇代为主待政府全面工作,那不是镇长一职还得空着了,那不是他刘海波还得在这人副书记之位干下去了。
只是刘海波没有想到,到头来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一个令他满意十分的结果,之前刘海波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打听到,一般情况下,要升迁某人,组织部门肯定是事先要给本人打个招呼、通个气,没有想到,这次事先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传出来啊。
刑明宇没有去关心在别人羡慕眼神的刘海波,而且静静等待下文,虽说他自己明白副镇长一职是铁板的肉,跑都跑不掉的,但也是当真正由曾部长宣布任命后,悬在半空的那颗急促跳动的心才沉下来。
当曾部长对刑明宇以及现镇党委副书记赵宁凯两人亲热地勉励了几句后,就由石黄镇新班子成员在下方所有人复杂的眼神中,陪同曾部长一起到镇政府小餐厅用起来餐来。
“小刑啊,你现在是一镇之长了,眼光要看开点儿,看全面点儿,不能再像以前经发办那样,只看片面啊,呵呵,说实话,我们几人就是很看好你的哦,好好干,尽快在石黄镇在各方面打开,前两天,我听黄书记和谭县长在说,新城地址确定后,要成立个管委会,看他们那意思,如果你在石黄成绩突出,很可能要让你去啊,呵呵,这只是玩笑话,现在还当不得真,几位就不要传了出来!呵呵,就纯当作个玩笑话听吧。”曾部长看到刑明宇走过来敬酒,便笑着指点道,同时,也卖了个好给刑明宇这个在县委几大常委眼中的红人。
刑明宇心里一惊,曾部长这话什么意思?即使真有这种好事要落到他刑明宇头上,此时也不该道出来啊,难道还有什么其它用意不成。
刑明宇连声感激组织信任,绝不辜负之外,心里盘算着曾部长这话的用意。
盘算良久,不得要领,但当他见镇领导班子其它几位成员如释重负的眼神后,才明白过来,曾部长是在给其它几人一个信号,一个不为难刑明宇的信号,一个让刑明宇以后工作更好开展的信号。
一个才来一二个月就凌驾在众人之上的楞青头,不论是谁,心里都有几分不满,甚至包括卜杨,当他那天那天听到黄书记和谭县长几人将刑明宇推上主持政府全面工作的副镇长时,即使刑明宇为他心腹,心里也生了丝丝不满,以前是自己下属,现在却成了跟自己平起平坐的镇长,这个变化,叫任何人心里都不适,如果不是谭术林跟他的关系,如果不是那长滩的事,恐怕卜杨还更要打压刑明宇。
就连卜杨都有这种想法,其它跟刑明宇没有什么直接利益联盟的几人,心里更是如此,但此时听到曾部长这话,几个人老成精的家伙哪有不明白曾部长这话的意思:刑明宇,挡是挡不住了,他上面有人,根本不是自己几位能得罪的,再说现在他不过是个过渡期,几个月,或者一二年,就会调离开去,几人犯不着此时得罪他,因此在座几人,相互交流了下眼神,瞬间作出决定来,那就是配合好他,让他做出成绩,尽快高升而去,免得自己几个老家伙在个比自己儿子都还小的小子手下做事难堪。
刑明宇知道,曾凡祥能如此说,恐怕只是因股份的事感谢自己吧,如果换着其它人,绝对没有这种话,因此,刑明宇看曾部长的眼神更是充满感激之色,但是他还是低估了这些的人用意。
当卜杨和刑明宇两人送曾部长一行到船上时,曾部长低声叫住刑明宇笑道:“小刑,听说小贺准备搞个建筑公司啊?”
刑明宇愣了下,心里暗暗揣测曾部长此话的用意,难不成这里面他还想插上一手?妈的,太贪了吧?
心里大骂,明里却故着惊讶道:“曾部长,你这消息可真灵通啊,我也是前两天才听他说起,呵呵,到时候还得请曾部长多多支持啊!”
“你小子,说那些就见外了,呵呵,我们是什么关系,对了,那他公司招不招人,唉,我有个隔房外侄女初中才毕业一两年了,一直没有找到个好的工作,她妈天天来找我,搞得我头都大了好几圈,你看能不能麻烦你。。。”曾部长脸红微微红了红,迅速恢复正常,向刑明宇低声问道。
听到这话,眼尖的刑明宇又见曾大部长的脸色,忙连声点头道:“哎呀,曾部长,您还真见外了,这点儿小事,有什么麻不麻烦的,您放心吧,我马上回去给林东打电话,叫他明天过来接您那位侄女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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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明宇望着远去的船只,脑里一阵恶寒,只怕那不是他什么外侄女那样简单吧,嘿嘿,如果真是外侄女,以他的地位,还不是一句话的问题,就轻轻松松安排个好单位,会来找老子说情么?哼,我看是小情人才对,不过呢?这关老子啥事,嘿嘿,倒送我个把柄,老子不接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