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别样的审问

无名指的幸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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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璇儿,待会你不要说话。跟着我的路子来就好”。杜凡嘱咐道。张璇本不擅长审讯,一旦其话语过激,容易引起保安们的反感。

    “好”!陈欢重重的点点头,虽然不知为什么,但她有一种直觉——杜凡有能力抓出幕后黑手。

    第一个叫的是仇英,他在保安队里算是与杜凡较熟识的。虽算不上铁,但也有几分交情。

    咚咚——,门口传来木门的闷响。

    “进来”。张璇声音带着严肃,给人以不怒自威之感。

    吱——仇英小心的推开门,而后又小心的合上。而后,才走到杜凡与张璇面前。“张校长,队长,你们找我”。

    “这么拘谨干嘛,快坐”。杜凡随手从旁边拉过来一张椅子,放到仇英身旁,三人如拉家常般围成三角形坐下。

    仇英犹如僵硬的木头,未见说话,脸色先涨红三分。杜凡自知自己没有那么大的压迫力,除了他,仇英紧张的只能是张璇了。

    “上次我们排查得那么严密,仍然让贼匪混进来,所以我怀疑保安队里有内奸给那人放水”。杜凡慢慢悠悠的喝着张璇办公室的茶,平淡的道。

    “什么!”仇英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绝对不是我”!

    张璇诧异的看着杜凡,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说好的审讯,结果却是那么直白的询问。

    “你怎么证明不是你”?杜凡轻笑着道,神情从容不迫,似乎并不着急知道仇英的答案。

    “我……”仇英支支吾吾了半天,仍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正不是我”!他刚说完,就觉得自己的答案可信度几乎等于零。神色不禁稍稍有些恼怒。无缘无故的受到审讯,搁谁心里也不会好受。

    “怎么急了”。杜凡轻笑着道。“我既然敢把这件事告诉你,就知道你绝对不是那种人,刚才开开玩笑而已”。

    “不用我澄清”?仇英似乎有些不相信杜凡刚刚说出的话,刚才自己面对审讯时的表情,可是极为不自然。难道这样就没能遭到杜凡的怀疑?

    “你说过不是你,自然就是最好的澄清。正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杜凡郎声道。“不过你得把你觉得最可疑的人找出来,可以是一个,也可以是多个”。

    “队长……这”……仇英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本以为东方是为了审讯他,没想到刚开始杜凡就把他排除在嫌疑人之外。这份信任,怎能使得他不感动。

    他低头思索片刻说,“如果我说了,你不能透漏出去”。仇英严肃的道。他这么做一旦泄露出去,被揭发的那人肯定会记恨仇英。在背后诋毁别人的人是最容易范众怒的。

    “当然,不过我给你说的事,你也不能告诉别人”。杜凡嘱咐道。

    “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是李国栋,其次是张晓国”。仇英坚定的道,似乎对自己的答案很有把握。

    “哦,为什么”?杜凡略惊奇的道。仇英怀疑张晓国倒很正常,可若是怀疑李国栋的话便有些问题了。

    李国栋是个瘦小的汉子,四十多岁。不过其脚步轻灵,而且攀爬功夫过人。所以在缉拿一些罪犯时,他往往能最快的追上去。不过这人平时老实巴交的,看起来不坏。

    “若说队里最需要钱的,便是李国栋了。据听说他的妹妹得了一种很罕见的病,每年都要花上三四十万。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若是有人愿意给他一二百万,恐怕他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仇英娓娓道来,像是在说一个故事。

    “哦”?杜凡轻咦一声,而后重重点了点头。“他家里竟然有这种情况”!杜凡似在忖踱着。

    “队长,我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了”。仇英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你可以回去了”。杜凡忙起身相送,以示其对仇英的尊重。仇英受宠若惊的笑迷迷的去了。

    “你真的这么相信他”?仇英走后,这张璇有些不解的问道。在她看来,杜凡这完全就是意气用事。若是杜凡给不出她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么她将不会让审讯继续下去。

    “相信?呵呵”!杜凡苦笑着道。“在查明真相之前,我不敢相信任何人。不过就仇英现在的表现来看,他应该不是凶手。”

    “那你还敢把事情都告诉他”!张璇埋怨的道。“若他真的是凶手,那么我们岂不是打草惊蛇”?

    “首先,我向他说明我们队里有内奸的时候,第一反应就很激动。但你若是凶手,面对这种情况会怎么做呢”?杜凡反问道。

    张璇恍然大悟般的拍着脑门道。“我会装作很无辜的样子问你对象是谁,而不是急于辩解”。想到这里,张璇终于释然了杜凡的做法。最大的不自然就是最大的自然,若是仇英表现得很冷静,那么反而有问题。

    “第二,当我问他怎么证明自己时,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若是他之前就有了准备的话,恐怕会给自己找很多脱罪的理由背下来”。杜凡笑道。“其他的我就不说了”。

    “不过他进来的表情好像不太自然,好像在害怕什么东西”。张璇皱眉道。杜凡的解释确实头头是道,可仇英未免太紧张了些。这种紧张出现在女人身上的话倒情有可原,但出在大老爷们身上,便有些怪异了。

    “哈哈哈”……杜凡像是听了什么好听的笑话,乐的直不起腰来。“整个保安队谁不知道,仇英一直暗恋你。不然你以为他这么拘谨干什么。而且刚进门的时候他竟然脸红了”。杜凡笑够了,遂解释道。

    张璇听到杜凡的解释,咂咂嘴道。不过其并没有在意仇英暗恋她的事。被暗恋的次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

    “我真不敢相信这是通过你的脑袋瓜想出的哈哈哈注意,简直像是活了几千岁的人精”。张璇笑着道。“说不定你哪天把我卖了,我都要帮忙数钱”。

    “我怎么舍得卖你!卖了你的话,谁给我发工资”……

    两人调笑一会,又商讨了一阵子才又叫来第二个人——李国栋

    李国栋来时倒不是很拘谨,只是如将行就木的老人般,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

    “国栋,你知道今天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吗”?杜凡的表情微微有些严肃,目光紧锁着李国栋的眼球。

    “是因为上次枪击事件,您怀疑我是内奸吧”。李国栋平静的道,似乎在说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

    “哦,你怎么会这样认为”?杜凡诧异的道。他确实没想到李国栋会如此的直白。

    “会场布置得密不透风,若不是有人放水,歹徒不可能混进来。而且队里只有我一人来路不明,而且家境贫寒。如果您不怀疑我的话,我都要怀疑您的智商了”。李国栋毫不客气的道。

    “说的不错”!杜凡拍了拍手,审视般的目光变得有些赞赏。“听说你有个卧病在床的妹妹吧”。

    李国栋不语,似乎等杜凡继续说下去。

    “以你的伸手,若是干点不正当的行当,你妹妹的病应该早就治好了”。杜凡缓缓的道。

    “如果我这么做了,就对不起天地祖宗”!李国栋低沉的道。他说的每一个字眼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而你却没有这么做,证明你不是见钱眼开的人”。杜凡说着,朝张璇递了个眼色。

    张璇意会,抽出一张纸,刷刷刷的签下一大堆字,递给李国栋。“这是一百万的支票,有了它,给你妹妹治病的钱应该可以宽松些”。张璇柔声的道。对这人,她还是很有好感的。

    “无功不受禄,这钱我不能要”!说完,李国栋看也不看的把支票放在桌上,又恢复了那半死不活的表情。

    “有骨气”!杜凡郎声道。“不过这钱不是白给你的,你每个月的工资是一万,一年是十二万。如果挣够一百万的话,大概需要十年。以后每年只给你一半工资,直到你还清这一百万”。

    李国栋抬头看着杜凡,神色颇为复杂。最终,还是把支票从桌子上拿回手中。“张校长,队长。你们的恩情我记住了。别说工资只给一半,就算让我白干一辈子,我也愿意”。说着,李国栋的眼圈有些红润,握着支票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不用谢我,这些钱都是你队长担保的。你万一拿钱跑了,倒霉的可是他”。

    “队长”……李国栋怔怔的看着杜凡,突然噗通一声跪下。“队长,我给你磕头”!

    “起来!男子汉,大丈夫。跪天跪地跪父母,哪能跪别人”!杜凡厉声喝道。

    “是”!李国栋拭去眼角的泪水,默默站起。

    “不过你说的不错,我们队里却实有内鬼,不过我不确定是谁”。杜凡捏着下巴,似有些为难的道。

    李国栋踌躇良久,低声的道。“我怀疑是张琪干的!当时进入会场的时候,他有意的远离我们。而且西服口袋是股着的,似乎藏着某种东西”……李国栋绘声绘色的讲述着,有理有据,一点听不出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