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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的气息扑鼻而来，使人心旷神怡。那是洗发水与体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若不是离得如此近，是很难嗅到的。而张璇怕吵醒了柴菲，所以离杜凡近了些。
“你想太多了”。杜凡讪笑着道。“我们在十五六岁时就一起训练，所以感情很好”。杜凡也悄悄的同他说着。
“若是我想勾引他，孩子都五六岁了。哪还等的了如此长的时间”。柴菲偷笑着道。“以前冬天冷时，他没有厚被子，就偷偷跑到我被窝里睡觉”。
“哦？有这回事”！张璇很是惊讶，她本以为两人之间的关系只是交情较好的朋友罢了。不曾想竟然深厚到如此对我地步。
“那时是我刚到部队，还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鸟。而且生活用品之类的东西，都是发放的。像我这种实习兵只能自备。亏了她，才熬过了一个冬天”。杜凡不得不承认那个事实，那是军旅生涯中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寒冷的夜里，才仅十三四岁的柴菲，与杜凡紧靠在一起。彼此的温度传递给对方，就这样，才熬过去一个又一个的冬天。直到他们初知人事，才不去做那样的事。以至于，杜凡现在与柴菲睡在一起，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异样。
“怪不得”。张璇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那么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像这样情投意合的，最容易白头偕老”。她有些惋惜的道。
“呵，他自进军营，就收养了小琪。微薄的工薪要分给两个人花。所以我才可怜他的。而且，那叫小琪的姑娘长得漂亮，活泼善良，且非杜凡不嫁。”她嘟着嘴道。“而且朋友做惯了，也挺好”。这话语明显的带着些落寞。
“不要这种表情好不好”。杜凡有些无语。柴菲这种表情，很容易让杜凡误会，或许是故意的吧。
“你想要我怎样”！柴菲有些愠怒的道。“发发牢骚不行吗”。
“好，好。您说啥是啥”。杜凡点头哈腰的陪笑着。若是自己跟她飙上了，那么在张璇心目中彻底是负心汉的形象。
“我真不明白，面对这么漂亮姑娘，竟然不心动”！张璇惋惜的道。
“不怪我啊”。杜凡摊摊手。“要来干什么，我又不开飞机”。他邪邪的笑着，还撇了撇柴菲的胸口。
柴菲先是不解，而后面色通红。“滚！竟然说老娘是飞机场”！他一脚将杜凡踹下沙发。“还会发育的好吧”。她补充的道。
“长？再长就该长抬头纹了”。杜凡弱弱的道。
“你回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嬉闹了半晌，终于到该上场的时候。
“可以进来吗”？门外响起甜甜的女声。“我是张璇小姐的化妆师”。
杜凡先是紧张不以，待到她如此说时，才放心的答道，“进来吧”。
那是一身体单薄的女孩，抬着比她还高的化妆盒。费力的向屋里挪动。
圆脸蛋，大眼睛。看起来煞是惹人怜爱。不过姿色比起柴菲与张璇，还要差上一截。这使她注定只能在幕后工作。
“哪位是张璇”？她看到张璇与柴菲，不禁有些被惊艳到了的感觉。而且两人姿色气质不相上下，很难看出谁是具有歌星潜力。
“我就是”。张璇站起身，微微笑着道“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请您跟我去卧室化妆”。她怯怯的道。一般小有些名气的明星都很难伺候的，遭到打骂都是常有的事。
“就在这儿画不行吗”？杜凡警惕的道。虽然对方看起来只是个弱女子，但仍不容小觑。
“要换衣服和鞋子”。她有些兢惧的看着杜凡。“你不适合待在这里的”。
“好，你去吧。不过要让她跟着”。杜凡指指柴菲，道。
女孩犹豫了下，还是点头同意了。张璇就被带进了卧室。折腾了半小时，杜凡几乎要睡着时，她们一行人才走出房门。
这不由使杜凡眼前一亮。张璇本是漂亮的鹅蛋脸儿有一种古典的味道。现在，彻底将其打扮成古典美女。两边的鬓角打成绺儿，自然下垂。中间的被束后面。长发自然垂打到腰际。雪白得不沾染任何杂色的杂色。薄若蚕丝。白色的靴子不带底，因为本来就够高了。本就光洁的脸蛋，更显得唇红齿白，明眸善睐。
被打扮成这样，张璇有些手足无措，很是尴尬。“好看吗”？她有些期待的道。
啪啪啪——杜凡拍拍手。“太漂亮了”。他赞赏的道。“西施和王昭君若是活着，也不过如此”。
“就你会说。”她笑着道。“既然这样，我要去表演了。”
“我陪你”。杜凡说着，便要跟上去。站在台上时，是最危险的时刻。那将成为万千人的活靶子。不过杜凡相信，对方不会盲目的击杀张璇，只能是将其抓住，用来要挟杜凡。一旦杀张璇被杀，杜凡将与其拼个鱼死网破。
“不过你只能在后台看着，不能靠近。”那化妆师补充的道。
“可以”。
就这样，一行人来到舞台。那场面，着实令他大吃一惊。大约来了数千人，都是商业或政界巨擘。或者是各行各业的精英。
主持人心爱台上说着笑着，而高子怡等人则在后台，张璇的歌曲被排到最后一个。
“下面，有请金伊媛小姐给我们带来一首《我还是个孩子》”。那主持人说完，便退下舞台。
因四周拉上了窗帘，所以观众们并不能看到里面的人影，待到聚光灯打下来的时候，金伊媛才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深吸一口气，微微瞌眼。“……我——还是个孩子——，给我个拥抱好不好”……轻亮，甜美的嗓音，让得稍许骚乱的会场瞬间安静。杜凡也不由得微微点头。她身后是一块高大的计数板，其上写着大大的零字。而随着金伊媛的歌声而不断地增加着。到了歌曲结束，竟然有五百多万。一半是奉上爱心，一半是为了这歌声。
“第二首是享誉以久的——高子怡为大家带来——《感恩的心》”。
不得不说，高子怡的音色本就好，而且技巧运用炉火纯青。既有金伊媛所有的有点，而且多了几年的舞台经验。她这才带动了会场气氛。钱数由五百多万达到了两千万。不过，这数目对山区建设来说，还是九牛一毛。
第三个上场的是杜小琪。她上场时，杜凡的心也被揪起。金伊媛是市长千金，定然是受万众瞩目的。而高子怡就更不用说了。唯有小琪，没有经受过大场面。
果然，杜小琪看到下面有如此多的人面色有些苍白。连高子怡交给她的台布也忘记了，有些不优雅的走上台。
音乐响起，她不得不跟着节拍唱起。其声音本就空灵，加上因紧张而发出的颤音，更有一番滋味。这让杜凡大为惊诧。好在这首歌的**部分比较好唱，没费多大力气的，一首歌就完毕了。
“该你了”！杜凡低声的道。“好好唱，一切有我”。说罢，他将早已准备好的手提箱打开，里面是最新式的狙击枪，噪音小，口径细。就算是当着你的面开枪，恐怕都不会听见。而且里面装的不是枪弹，而是微型麻醉剂，可以让人在三分钟内大脑一片空白，而不被人发觉。
台下的每个人都认真的聆听着张璇的歌声，且欣赏其曼妙的身子。还有些老干部，身子向前探着，玩命的擦拭眼镜，只想看得更清楚些。
然而，杜凡的目光并没有锁定致死这些人中，而是找寻到了一个瘦弱的小老头。鹤发童颜，唇红齿白。手指白皙而修长。穿着唐装，拇指上带着翠绿的翡翠色扳指。头发扎成小辫子束在脑后，颇有些仙风道骨。而奇怪的是，他总是盯着那老年表看个不停，仿似里面有什么东西。
杜凡冷哼一声。他现在可以确信。这老头就是被派来掳走张璇的那人无疑。他频繁的看表是因为在等时针和分针重合的第六次。
哗啦——给枪上了保险。瞄准了老人的胸口，噗的一声一颗枪弹便飞了过。
可更令人惊异的事情发生了，那老头看表后，放下的手掌刚好放到腹部被杜凡瞄准的地方。
啪啦——那手表上的玻璃被麻醉弹击碎。老人也怒目圆睁，赶忙寻着设击方向看去。本来有几百米的距离，但那老人好像在对着杜凡枪口出的瞄准镜微笑。
“被发现了”？杜凡仔细的琢磨着，不可能吧。就算那人当然视力再好，也段然不可能透过幕布来看到他。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快否定了杜凡的这个猜忌。一声极轻微的破风声响起，杜凡条件反射似的一个驴打滚，滚到一旁。一颗子弹刚好落在他刚才的位置。若是不躲开，子弹正能结结实实打在他的右腿。
“绝对的高手”！这是他给那老人下的定论。能够凭借弹道轨迹辨别狙击手的位置，没有十年二十年的训练是不可能完成的。而刚才那一枪只是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否则那就不是一发子弹。而是一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