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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悦宁心想,你还就是真相了!嘴上却道:“不是,我只是纯粹地不想去医院罢了!”
元卿低低地笑了笑,“小宁儿,爷带你去的可不是医院,所以……你还是得去哦!”这小女人还死死鸭嘴硬。
胡悦宁闻言,肩头更僵硬了,元卿故意就下手劲捏了捏,引得她一通鬼哭狼嚎直叫唤。
“真有那么痛?这声道用在床上多好!”元卿故意调笑道。
胡悦宁气痛的,眼泪硬是憋了两泡鼓在眼眶中呢,元卿见她不吭声,忙转到她面前去,再一看她的小模样,心里“咯噔”一下,忙道:“小宁儿,对不起,当真捏痛到你了?”
胡悦宁头一低,转了个方向,她才不让这个混蛋看到她要哭不哭的挫样子呢。
“唉,别不理人啊!我错了,全是我的错……”元卿马上认清局势认错,“要不你打我出气,好不好?”
胡悦宁于心里腹诽着,谁要打你那一身横肉,皮厚肉糙的,到时痛的肯定还是自己的手掌心!
见胡悦宁仍是死不吭声,元卿这下还真是急了,他又跟着转到胡悦宁的面前,蹲下,拉着她的手,用十足十诚恳的语调道:“小宁儿,我真的认错啦,你别气啦!要不,一会我带你一起出门?”
“才不要!你走你的吧!”胡悦宁一惊,忙抬头拒绝,她才不要和他去赴那狐朋狗友会呢,还不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吃吃喝喝睡睡,多逍遥快活。
“那你就是原谅我了哦!”元卿立马打蛇随棍上,也不能怪他鬼精鬼精的。这小女人容易钻牛角尖不出来,若不能在他出门前解决掉这个问题,他怕等他晚上回来,矛盾会升级!因为留她一个人待着,她肯定会胡思乱想,且会越想越离谱……本来不是问题的问题,会升级为芝麻绿豆大,然后稍不谨慎又会从芝麻绿豆大升级为涛天怒火,他可会吃不消的!
胡悦宁就知道他会逮着机会为自己争取最大化的利益,不过她也不想多折腾,否则气倒的还是自己,况且不管怎么着,自己方才还喝了他下厨做的煲汤,这不是吃人嘴软么,她这么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好了,好了,我没生气了!”胡悦宁叹口气,“你出门前最好洗个澡,身上有油烟味儿!”其实没她说的那么严重,元卿这边的公寓厨房设计和配备很精良,但她就是想说说他,好像这样就可以稍稍找回点平衡感似的。
“真的?”元卿从小讲究惯了,虽说还没有上升到洁癖的程度,但也比较一般的男人要多点讲究,听胡悦宁这么一说,便皱着眉头,抬起手臂闻了闻,本来还没什么感觉的,但听胡悦宁这么一说,鼻尖总觉得好像是有那么一股子油烟味儿不断萦绕着……
这可不行,若是一会儿被屈正斌那小子闻着了,还不定要怎么笑话自己呢!这么一想,元卿看了看腕表,还来得及,便道:“那我先冲个澡,碗筷什么的你就不用动了,先去休息吧!”
其实,他是很想说:“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冲个澡的!”但是转念一想,这才刚刚哄好了别一个得意万形又给自己找麻烦了,若是一会不出门,倒也无妨,也算是两人之间的逗乐小情趣,有时间慢慢磨,可这一会他不是还要出门么!
唉,早知道就不该应了屈正斌的约,此时元大公子的心里无比懊恼着。
虽说元卿让自己去休息了,但胡悦宁心想自己又不是残废,这饭做的不好,一个碗还不能洗了?于是趁着元卿去冲澡,她还是把自己刚刚用的碗筷给洗掉了,然后才坐在厅里的沙发上打开电视,很是随意地看着。
等元卿冲好澡出来,正好胡悦宁正在看探索频道里一档关于动物的繁衍生息的专题。
“唉,瞧瞧,只要是个雄性,无论搁哪都要很辛苦地讨雌性欢心!”元卿看着电视里两只雄性角马在为能与一只雌性角马交配而搏命角逐,一副有感而发的样子。
胡悦宁啧啧嘴,不以为然道:“这就是大自然的规律,优胜劣汰!”然后小眼神瞄了瞄某人,轻轻地哼了一声。
元卿却是被她这么一“哼”给哼过来了,一下子扑到她身上,呲牙咧嘴道:“小宁儿,你哼什么?莫不是嫌弃我了!嗯?”
胡悦宁向来反应要慢个半拍的,这会子她的魂被他这么突然袭击吓跑了还没有收回着,哪能应上他的话,就是连挣扎都没付出行动呢!
元卿怪笑道:“哼哼,你不吱声,看来你是默认了!看爷不好好教训你呢!”说着便低下头,对着那娇俏小嘴儿便封了上去……
明明说好是三点半出门的,这下等到元大公子全部收拾妥当出门已是下午四点十分了。
“乖乖等我回来哦,厨房里有现成的,你别下楼去买了,就待在家里好好休息,嗯?”想着元卿出门前“婆婆嘴”,胡悦宁就觉得头昏脑涨。
什么好好休息,只有他不在时她才能好好休息!虽说没那么夸张,但她就在刚刚,面对元卿时脑海里居然浮现了N年前周星驰在那个《大话西游》里演的孙悟空一句经典的台词:
大家看到啦?这个家伙没事就长篇大论婆婆妈妈叽叽歪歪,就好象整天有一只苍蝇,嗡……对不起,不是一只,是一堆苍蝇围着你,嗡……飞到你的耳朵里面,救命啊……所以呢,我就抓住这只苍蝇挤破它的肚皮把它的肠子拉出来再用它的肠子勒住它的脖子用力一拉。呵,整个舌头都伸出来啦!我在手起刀落。哗——整个世界清净了。
正如元卿所料的一样,来聚会的可不止屈正斌一人,还有时俊!
他们三人从小穿一条开档裤长大,当年说是横扫军区大院家属区也不为过。
酒过三盏,屈正斌却道:“阿卿,你行啊,听说儿子都会打酱油了!”
元卿听了笑了笑,“所以说,你们两人也要加把劲啊!”
时俊挑了下眉,“你家娘老子都认了?”他们这类人找对象也是有要求的,没有“高不成”这上限,却有着“低不就”的下限!
“嗯,那是!”元卿点头,“不然我哪里会这么快带他们回来!”
“神了!那女人不是只是平头小老百姓么?听说老子还在号子里?”屈正斌奇道,“就算你家老爷子没那么讲究门第观念了,这号子里蹲的怕也是不妥的吧?”
“她老头子是被人陷害的,不作数!”元卿轻描淡写一句话就解释了,“再说了她老头子和她妈早离了好多年了,她是和她妈、她妹妹过的!”言下之意,纵是说大了去,不认胡悦宁那个倒霉摧的、只会拉人下水的爹也是可以的!
“你用的啥好法子,教教哥呗!”屈正斌突然眼巴巴地送到元卿跟前,那炙热的小眼神哟,看得元卿心里那是一突一突的,终于忍不住一巴掌招呼了上去,“干么事啊!有事不能好好说,瞧你那小样儿,德性!”
“我这是很诚恳地请求你来着!”屈正斌委屈地咂着嘴。
“怎么?别告诉我,你有情况了?”时俊调笑道,却看到屈正斌立马红了脸,顿时一窘,“哟,还真来事了啊!”
“哪啊!”屈正斌还想遮掩着。
时俊那毒舌又道:“得了吧,你屈正斌白酒、红酒、洋酒齐上的‘三中全会’都不会红了脸去,这会子一张老脸倒是比儿猴儿屁股还红,还不承认,当爷是瞎子还是傻子呢!”
元卿也注意到了屈正斌那红的“非同寻常”的一张老脸,“哟,说来听听,哪家的神仙妹纸勾得我们屈公子神魂颠倒了?”
屈正斌见这两人都“火眼金睛”地发现了,这在遮着掩着就没意思了,便只好老实招了,“神仙妹纸谈不上,只是个学生妹子,舞蹈学院的!”
在场的三人都是人精,听屈正斌这么一说便知道,屈正斌这次瞧上的决对不是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估计也就是一般般的平头小老百姓出身。
“舞蹈学院的?”时俊更是嗤了一声,“你是怎么认识的?高尔夫会所还是帝豪?”
帝都是首都,林林总总的大学不少,排得上号的美女学校,首当其冲便是帝都舞蹈学院,其次是帝影和政大。这几所大学院校里的校花美女们在帝都上层圈里可是吃香的很,但凡吸引男人眼珠的美人,无非便是青春、貌美,女大学生这两样占全了,若是个雏,便算是极品了!
一到周末,这几所院校门口停满了豪车等着接人,接的是谁,接去干嘛的,大家心照不宣。
所以,时俊一听到屈正斌说是舞蹈学院的,便是一声冷笑,于他们看来,什么女大学生,不过只是高、妓罢了!
屈正斌却是脸涨得通红,一听时俊这么一问,便怒力冲冲地站起身吼道:“阿俊,你闭嘴!兰馨不是你说的那样!”
见屈正斌这么大反应,元卿和时俊俱是一愣,两人互换了个眼神,元卿出面安抚道:“好了,好了,你这么激动干什么,阿俊也是关心你,咱哥几个从小玩到大,什么个心思,你还能不知道?”
其实屈正斌一时冲动吼完了也有点下不了台,正好借元卿这么一说,便复又坐了下来,“我也不是别的意思,只是兰馨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所以……我不希望你们那么说她……”
见元卿和时俊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屈正斌又有点急了,“真的,咱几个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阿俊你说的那种女学生倒贴爷的还少了?”
“哦,是么!”时俊淡淡道,“也不是那什么‘欲擒故纵’的?”
屈正斌当下又恼火了,“你能不能不要把人想的那么坏?难道接近我们的女人就都是不怀好意的?或者说我们就他妈的遇不着合心合意的女人了?”
时俊被他这么三番五次的冲着吼,脾气也上来了,“叭”地猛在拍桌子,冷笑道:“那好,那你告诉我,之前的那个姓何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屈正斌一听到他提到“那个姓何的女人”,便又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了下来。
元卿见这两人剑拔弩张,却也不急了,时俊嘴里的这个姓何的女人,他并不是太清楚,毕竟之前的几年他都因为参加了机密计划可以说是“与世隔绝”,不过大概情况他还是后来听时俊提到过一丢丢。
基本上就是一个刚从帝影毕业的灰姑娘把屈正斌给迷住了,结果就在屈正斌准备下定决心为了她和家人摊牌之际,那个灰姑娘因为屈正斌犹豫的时间太久,以为没指望之际,又琵琶别抱改攀上了一个煤老板家的二世祖!
堂堂屈家公子居然给一个名不见传的刚入行的小演员给耍了,原来灰姑娘不是灰姑娘,而是黑女巫!
那个煤老板的二世祖更是到处喷粪,大肆渲染帝都顶级贵公子之一的屈大公子在女人眼中不过尔尔,事实证明他这个留过洋的“巨商”之子强过他屈正斌!
虽说后来在屈正斌被家人知道后“关禁闭”了一段时间,更是在这段时间里,时俊把那个煤老板整得不得不让“翻了天”的儿子去给时俊为代表的“顶级贵公子”赔了礼,更是将事业重心移到了海外才堪堪平息了时俊的怒火。
时俊见屈正斌被自己噎的说不出话来,又道:“我呢也不想做恶人,是非曲直你自己拿捏好了,只这我提醒一句,这糟心的事儿止一次便好!”
眼见着就要冷场,元卿这才开口道:“行了,阿俊你也别光顾着说他了,你自己呢?连个正经女友的影还没见着吧?再这样下去,估计你家太后要发飙了!”
“嗨,别提了!真他妈的晦气!”听元卿提到他家那位太后大人,时俊就敢怒不敢言,心里憋着股气,没处泄,只得不满地举起酒杯,也不管里面是白酒还是红酒,就着便是一口闷。
“这是怎么了?还有你搞不定的,什么情况?”元卿笑道,屈正斌也收郁闷好奇地打量着咽下酒液,放下酒杯的时俊。
“我妈让我和杜娅茹那个女神经去相亲!你说气人不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