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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丫头,听说你在御花园碰到了文菲儿那蛮丫头了?”
王太后自莫离殇进门后就急切地左右打量着她,生怕她少了一根汗毛似的。
看到王太后关切之色,莫离殇心中一暖道:“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而已,倒让祖母您为离儿操心了。”
王太后听了不以为然道:“哼!什么不懂事,哀家看她是过于懂事了,天天仗着淑妃那狐媚子的势在宫里横行霸道,连明珠都不放在眼里,这下好了,你替哀家教训了她,让她也知道知道皇家威仪不容侵犯。不过,你也得小心了,这次她吃了这么大的亏指不定又找那个狐媚子商量什么鬼主意呢!”
莫离殇笑道:“祖母您就多宽宽心,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再怎么蹦达总还是外臣之女,离儿一个堂堂太子妃怎么会被她所设计呢!”
王太后听了想想也是遂放下了心来,慈爱道:“你能如此想就好,哀家就怕你初来乍到太过柔弱被她们欺侮了去。”
莫离殇但笑不语,如诗在身后却笑着插嘴道:“太后您放心吧,这世上只有我家小姐欺侮别人的,还没有人敢欺侮我爱小姐的。”
听到如诗的声音,王太后忍不住看向了如诗,见如诗长得这么娇巧美貌灵动有神,仿佛一朵玫瑰静悄悄地开放于一隅,顿时眼中一亮,她笑道:“你就是把两个暗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的丫头么?”
莫离殇连忙回道:“祖母莫要见怪,就是这个无法无天的丫头。”
王太后听了不赞同道:“什么无法无天啊,难道别人打上门来咱们还不还手不成?这丫头看着倒是沷辣,很有哀家年轻时的那股子劲,哀家喜欢,来,到哀家身边来,让哀家好好看看。”
如诗听了红了红脸,慢慢地走到了王太后面前,有些拘谨地低着头。
“嗯,好模样,真是水灵,没想到离丫头长得美,连个丫头也这么的钟灵毓秀透着一股子的灵气。”
听到王太后的赞美,莫离殇笑道:“祖母莫要再夸她了,现在她的脾气都比孙媳还厉害了,孙媳有时还得看她的脸色,您这么一夸她,她更是有恃无恐了。”
“小姐!”如诗听了不依地瞪了莫离殇一眼,娇嗔起来。
莫离殇见了立刻道:“皇祖母可看到了,这就说不得了,给孙媳脸色看了吧。”
如诗听了憋得小脸通红却不敢再使小性子了,生怕太后真以为她与莫离殇没大没小,对莫离殇有了成见。
谁知道王太后见了却哈哈大笑,甚至眼中含着无限的留恋,对着桂嬷嬷道:“你看看,她们这对活宝真像咱们当年啊!”
桂嬷嬷亦含笑道:“那是太后对奴婢的恩惠。”
听桂嬷嬷这么说,王太后却不乐意了,她脸一板叹息道:“说什么恩惠,这几十年你陪在哀家身边比亲姐妹还亲,唉,一晃却是几十年过去了,你也老了,哀家也老了。”
莫离殇连忙道:“皇祖母看着很年轻,心态亦是十分开朗,并未见老态,桂嬷嬷,您说是不是?”
桂嬷嬷立刻笑道:“谁说不是呢?在老奴心里,太后还跟当初的小姐一样的美呢!”
“呵呵,你们啊就会说好听的哄哀家。”王太后明知道桂嬷嬷与莫离殇是说好话哄她开心,但依然心中很高兴,因为她知道这是两人发自肺腑的,不是那虚伪的讨好。
笑罢后她看了眼如诗,突然问道:“你可许婆家了?”
如诗脸红道:“禀太后,奴婢不想嫁人,只想终身伺候小姐。”
王太后听了立刻感慨万分,脸一板道:“胡说八道,女孩子还是嫁人了好,否则你家小姐心中会有遗憾的。”
桂嬷嬷听了眼一红,轻道:“能一辈子服侍太后就是老奴的心愿,可是却让太后心中存了不安就是老奴的不是了。”
“傻巧云,你能陪着哀家,哀家高兴呢。”
王太后亦情动地看着桂嬷嬷一眼,拍了拍她的手道:“你眼下亦年纪大了,离儿也不是外人,就不用拘瑾,坐下来吧。”
“是。”桂嬷嬷也不推辞,含泪带笑地坐在了王太后的下首。
莫离殇看着王太后与桂嬷嬷之间互相依靠互相关爱的样子,十分感动,道:“祖母能得桂嬷嬷如此忠诚以待是福份,而桂嬷嬷能得祖母这般全心爱惜亦是福份,让离儿看了感动莫名。”
王太后听了更是怜惜地看着桂嬷嬷,桂嬷嬷亦是含笑回首相望,两人仿佛回到了年少时的欢乐时光。
如诗也走回了莫离殇的身边,静静地看着一幕。
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跑了进来,在王太后的耳边说了几句话,王太后脸色微微一变,才挥了挥手让太监下去。
“哼,亏她还好意思找皇上!哀家还得问她个治家不严之罪呢!”王太后怒气冲冲地斥道。
“怎么了?可是离儿惹得父皇不高兴了?”莫离殇听了眉亦皱了起来,她知道即墨离与即墨澜之间的关系势同水火,为了不让矛盾激化,所以在御花园中她是忍气吞声才只打了文菲儿两个耳光,难道文菲儿不肯善罢甘休,闹到皇上那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按理论理别怪她不给面子了!别以为她老虎不发威以为是病猫!
王太后听了立刻宽她的心道:“不关你的事,这次却是明月惹的事,不过明月做的好,做的大快人心!”
这回换莫离殇诧异了,不知道即墨离又做了什么激动人心的事:“明月做什么了?”
王太后听了扑哧一下笑出声来,转怒为喜道:“这个小猴子真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都想得出来,他竟然把文菲儿送到了怡红院卖笑去了!这下好了,文菲儿声名扫地看她还怎么肖想哀家的明月,真是马不知脸长,不知羞耻的东西,以为长得跟淑妃一样狐媚些就能勾到明月的心么?明月可不是他不争气的……嗯……”
太后正骂得高兴,突然想到也不能当着晚辈的面骂即墨澜啊,遂含糊的略过了。
不过所有的人都听明白了,莫离殇亦忍不住地好笑,这个太后真是太可爱了,爱憎分明的很。
但好笑归好笑,想到即墨离竟然把一国宰相的嫡小姐送到妓院那种肮脏地方,不禁还是有些担心的,她道:“祖母,如此淑妃与文丞相不得上父皇那闹去啊?”
王太后冷笑道:“闹是肯定的,这不这会正往哀家慈宁宫来要说法呢!”
随即不屑道:“他们来闹哀家就给说法么?想以此事逼着哀家让明月低头娶文菲儿想都不要想,难道哀家的明月是捡破烂的么?上过怡红院的女人也想塞到明月府里去,做他的千秋大梦去!”
莫离殇眉紧紧地皱着,心中却暗道即墨离胡闹。
他是什么都不怕冷酷起来六亲不认一个乱棍打了出去,可是那些人却以此来慈宁宫里闹了,这不是打扰祖母休息么?
想着想着,一个即墨离曾经说过的话让她眼中一亮,她邪恶地勾了勾唇,如诗眼皮一跳,知道莫离殇这个招牌动作就是表示有坏主意了。
“怎么?离丫头怎么笑得这么邪恶?”王太后亦看到了,她打趣地道。
莫离殇听了撒娇道:“祖母,您要这么说,离儿就不说了。”
“呵呵,快说,看你那小眉毛一挑就知道这个主意很让人心动。”
“嘿嘿,祖母离儿说了您可不能怪离儿啊。”
说完莫离殇凑到王太后的耳边小声嘀咕起来,王太后先是没有表情,随后就开心地合不拢嘴了,她笑道:“好,这个主意好,这不恶心死他们了!不错,不愧为哀家的孙媳妇!深得哀家之心。”
这祖孙正笑得阴险得意中,外面传来太监地唱和:“皇上驾到,淑妃娘娘驾到”
王太后立刻脸色多云转阴冷冷地看着怒气冲冲的即墨澜与哭哭啼啼地淑妃,皱眉斥道:“哀家又没有死,你哭哭啼啼上哀家慈宁宫里来是所为何事?难道皇儿就是这般孝顺母后的么?”
即墨澜听了亦感觉到不对,他回头对淑妃恼道:“哭什么哭,有什么事跟母后说就是了,母后自会禀公处理的。”
王太后听了冷冷一笑道:“皇儿这话说的很对,哀家虽然老了却不糊涂,什么事该怎么处理还是有分寸的。”
即墨澜听得王太后话中有话,有些尴尬地一笑。
莫离殇走上前去,对着即墨澜行了个礼道:“父皇万安。”
即墨澜正有气没处撒,见莫离殇遂瞪了她一眼道:“都是你的好夫君,尽给朕惹事!”
莫离殇听了低下头默不作声。
王太后听了不喜欢了,她寒声道:“离儿的夫君是谁?是西秦的太子,俗话道养不教父之过,明月有何不对,皇儿当自已检讨为是,却怪起离儿来?”
说完对着莫离殇道:“离丫头啊,来,祖母给你赔礼道歉了,子不教母之过,皇上错怪你,却是皇祖母教导不好。”
“离儿不敢。”
莫离殇立刻乖巧地低下头,她口中只说不敢,却不为即墨澜辩护分明是暗指她迫于威仪有理不敢申张!
即墨澜听了更是心中有气,但看到王太后护着遂也只能作罢。
他语带埋怨道:“母后您总是护着明月,可知明月闯出了天大的祸事来?”
“天大的祸事?”王太后嗤之以鼻道:“西秦有外敌入侵了?还是有人要谋朝篡位了?”
即墨澜一涩,讪然道:“这倒没有。”
王太后彼有深意地看了眼即墨澜道:“皇儿不是哀家当着晚辈的面上说你,这一国之君当是崩泰山于面前而不倒,既然真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你是皇上你就得稳着,你就是西秦的天,西秦的神,你要是先乱了阵脚,你让你的臣民如何能安然处之?今儿个离儿也在此,哀家也是说给她听的,早晚明月要继承大统,这离儿也应该学习着如何处理紧急事务才是。”
即墨澜听了面带愧色道:“母后教训地极是,儿臣是太过于急躁了。”
“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才是为君之道,为明君之风度。”
王太后深谙与即墨澜的相处之道,虽然即墨澜为人优柔寡断但毕竟是皇上,一味的打击会引起他的逆反心理,而他还是比较孝顺的,所以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吃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果然即墨澜听了脸色变得缓和了,他轻声道:“其实今日儿臣来此主要向母后寻找帮助来了。”
王太后听了却柔声道:“哀家都黄土埋脖子的人了哪还能帮你什么?”
“母后谦虚了,儿臣自小得母后教诲,总觉得母后就像一本书,拥有着无限的睿智与众多的经验,永远读不完呢。”
王太后哂然一笑道:“皇儿这么夸着哀家,哀家要是不应了你倒成了哀家沽名钓誉了。”
听得王太后同意,即墨澜心中大喜,可是脸上却现出忧色道:“明月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把文丞相家的嫡小姐文菲儿送到了怡红院中,让她卖笑十日,文丞相刚才在儿臣的御书房里痛哭流涕,恨不得撞死在墙上了,儿臣感丞相之忠诚,亦恨明月之顽劣,但明月自小受到母后宠爱,儿臣想问问母后如何处理此事!”
王太后冷笑道:“文丞相可曾告诉你明月为何如此之做么?”
“未曾!”
“哼”王太后猛得用力捶了捶凤头杖,斥道:“那文菲儿目无法纪,公然带着暗卫在宫里招摇过市,还对离儿不敬,一个外臣家的女子竟然敢指着鼻子骂当今的太子妃,试问皇上,要换你这口气是你是忍还是不忍?”
“啊?竟然有此事?”即墨澜听了大惊,他看向了莫离殇道:“离儿,可有此事?”
其实他心里却是信的,他当然知道文菲儿比较刁蛮,而且对明月一直痴心不已,以前在宫里也是为所欲为,但他念着文丞相与淑妃的面上对她是睁一眼闭一眼,谁想到她竟然对莫离殇动起了手。
这不是捅了马蜂窝了么?怪不得明月会这么恼怒把她送入了怡红院中!
莫离殇眼中一闪,只是低头道:“父皇,文家妹妹人小不懂事,臣媳是不会与她斤斤计较的。”
她的话不说文菲儿做没做,但却是暗喻确有此事,而她并没有追究。
淑妃听了气不打一处来,敢情莫离殇得了便宜还卖乖啊,明明把文菲儿打得鼻青脸肿得,还搞得自己多大度似的,于是讽刺道:“太子妃是手下留情了,菲儿的脸也就半个月见不得人而已。”
“你打了文菲儿”
即墨澜听了又一惊,目光有些指责,不管怎么说文菲儿也是淑妃的侄女,这打狗看主人莫离殇也不该就这么轻易出手打文菲儿。
“父皇,臣媳在家常听母亲言,凡事都要忍耐,虽然忍字头上一把刀,但疼也要忍着!
臣媳初来西秦,除了太后与明月更是无依无靠,太后年迈,明月事多,臣媳身为孙媳与妻子,断不能惹事生非,故时时刻刻告诫自己,在西秦宫里切莫多说一句话,切莫多走一步路,免得给人添了麻烦。
可是臣媳却不想,就算臣媳这般谨小慎微麻烦依然找到了臣媳,文家小姐二话不说,对臣媳百般羞辱,臣媳想文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子又手握兵权,他要生了气国家抖一抖,他要跺跺脚山河亦要颤一颤,所以臣媳就算是身为太子妃,为了明月为了国家大义,臣媳还是忍了。
文家小姐纵容暗卫要杖毙如诗,臣媳只是让如诗小惩暗卫,对文小姐依然退让三舍,可是文小姐辱及先母,这个臣媳绝不能忍。
这是人都是人生父母养的,父母之恩报之不及,还被他人辱到头上,如果臣媳还忍,那臣媳耻为人女了!
所以臣媳实在忍无可忍打了文菲儿两个巴掌,试问父皇,臣媳此番作为可有丝毫之错!”
莫离殇说得泪水涟涟一副委曲之状,但暗中却指文菲儿此番飞扬跋扈便是仗着文丞相,暗喻文丞相有些功高盖主了,这番话仿佛让即墨澜吞了个苍蝇般的难受。
不管怎么说文菲儿就是辱了太子妃,她要是辱了莫离殇也就罢了,可是莫离殇是谁,她是西秦的太子妃,这文菲儿岂不是太过嚣张了?
于是他恨恨地瞪了眼淑妃斥道:“你教的好侄女,妄自嘲讽太子妃也就罢了,连人家先人都敢辱及,真是有大家闺秀的样了啊!”
淑妃听了面红耳赤不敢出声,这就是为什么文菲儿挨打后她不去出面的原因,不管怎么说莫离殇的身份在那里,文菲儿不懂事,她淑妃却是知道深浅的。
王太后却一把搂住了莫离殇心肝宝贝地叫着,回头却对即墨澜道:“皇儿,你也莫怪淑妃了,他家的家教就是这般!可怜了哀家的离丫头,为了爱明月背井离乡到了西秦举目无亲也就罢了还要受外臣之女这种腌臜气,真是心疼死哀家了。”
“祖母,孙媳不苦,有祖母疼爱,明月爱护,孙媳不苦。”
莫离殇说不苦,眼泪却滴答滴答地往下掉,掉得即墨澜一阵心烦。
怪不得即墨离暴跳如雷文菲儿送进了怡红院,要换了别人也咽不下这口气。
想到这里他不满地瞪了眼淑妃,淑妃见了立刻亦流泪道:“臣妾哪知道事情还有这般曲折?这菲儿确实该罚,可是把菲儿送到那种地方怎么说也是太过份了,菲儿可是未嫁的黄花闺花啊,臣妾的兄长又是位极人臣,这传了出去也是有损国体的啊!”
即墨澜听了头痛异常,他道:“你说怎么办?”
淑妃听了立刻抹了抹泪向着王太后款款而跪,磕着头道:“太后,菲儿出了这事,肯定嫁不得好人家了,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她了,还望太后成全!”
王太后冷冷看了她一眼,拉着莫离殇走到上座后,才对即墨澜道:“皇儿你也坐下,听听你这心爱的女人说说有什么好办法!”
即墨澜脸色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淑妃的办法,却假装不知地坐了下来。
只听淑妃委婉道:“现在菲儿嫁于名门为妻肯定是不行了,要嫁也只能嫁于人为妾了,可是菲儿却是相府的嫡小姐,莫说兄长不会同意,相信皇上亦不会同意的,哪有堂堂相府小姐嫁于别人为妾的?这简直就是有损国体嘛”
“确是有损国体。”王太后眯了眯眼点了点头道。
淑妃听了心中一喜,道:“臣妾之意,既然要做妾,就做皇家妾,那又不一样了,如今适婚之人只有太子了,不如把菲儿送于太子为妾吧。”
她倒是打得如意算盘,虽然以前文菲儿想当的是太子妃,但现在却是不行了,想来即墨离有意此举就是绝了文菲儿的念想,可是不当太子妃可以当妾啊!
那莫离殇在西秦是毫无根基的,只要即墨离娶了文菲儿为妾,以文菲儿身后的力量,加上长得比莫离殇还美上三分,男人嘛吃着了肯定会心软,到时做平妻还不是指日可待?
再说了,这太子妃莫离殇目前是做是做上了,还得有命当得长是不是?
“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王太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即墨澜听了亦是一喜,他知道以他的能力无法要求即墨离,但王太后开口的话,即墨离断不会拒绝的。
于是他对莫离殇和颜悦色道:“离儿你也回去劝劝明月,这男人三妻四妾本是平常,你是太子妃又是大昭将军之女当明白这朝中之道。”
莫离殇冷冷一笑道:“父皇此话却差了,明月曾在天下人面前发誓只娶臣媳一人,这还没几天就娶新妾,天下人会怎么看明月?将来明月登上高位又如何服众?非是臣媳善嫉不开这个口,实在是有损明月名誉的事臣媳做不到!”
莫离殇一番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把即墨澜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他有些无奈地看了眼淑妃,轻轻地摇了摇头。
可是淑妃却还想坚持,但她口还未开之时,王太后却说话了:“离儿说得很对,明月是绝不可能纳文菲儿为妾的,不如将文菲儿指给耀宗耀祖为妾吧,反正他们平时表兄表妹关系不错,这亲上加亲倒是成就了一番佳话!”
“太后万万不可!”
淑妃听了大惊失色,自己的侄女什么德行她不知道么?
何况她看中的是太子之位,将文菲儿放在即墨离身边就是放了个细作,能了解即墨离的动向,放在自己儿子身边还有个屁用?
不是给自己添堵么?到时不闹得个风风雨雨才怪呢!
“怎么就不可了呢?”王太后冷睇了她一眼道:“难道你也嫌弃你侄女么?”
王太后言下之意是你嫌弃的人就塞给太子么?
淑妃听了一涩,哪敢这么说,只道:“耀宗耀祖都有无数姬妾了,如果把菲儿给了他们,到时兄长的脸上必不好看,所以臣妾万万不敢让耀宗耀祖纳她为妾的”
王太后听了点了点头,道:“你说得倒也是。”
淑妃见王太后并不坚持倒松了口气,她哪知道王太后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那耀宗耀祖就是用来投石问路的,她知道淑妃定会否定,所以后面却有更惊人的在等着淑妃呢。
这次她提出的如果淑妃再敢推三阻四,那么她就可以指责淑妃到底是安的什么心,说得好听为了自己侄女讨公道,怎么她给指出的明路左一个不行,右一个不行?
“既然耀宗耀祖不行,那么明玉……”王太后有意拖长了声调。
却见淑妃微微一喜,王太后立刻脸色一板道:“明玉比文菲儿还小着点,更是不行了。”
淑妃听了一下泄了气般憋在了那里。
莫离殇好笑地看着淑妃随着王太后的语调七上八下的样子,心中暗叹姜还是老的辣,这拿人拿心王太后做得真是十分到位。
这个计策换莫离殇来实施就肯定达不到既定的效果。
果然听即墨澜有些急道:“母后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么才行?不管怎么说,文菲儿是不对,可是明月的确做的过了,咱们总得给人一个交待啊!”
“唉,这明月真是难为哀家啊!”王太后叹了口气,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即墨澜道:“皇儿,明月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孩子。”
即墨澜先是一愣,随后动情道:“母后这是什么话,明月是儿臣与素素的第一个孩子,当然是朕最疼爱的孩子。”
“嗯。”王太后点了点头,叹道:“这自古啊,儿子闯了祸都是父亲给后面收拾残局的,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即墨澜听了深有感触道:“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孩子自己随便撒了把火,儿臣却在这里与母后帮着想方法。”
“如今哀家倒是有一个好方法,相信大家都会开心的,可以说是人人满意就不知道皇儿听不听哀家的。”
“能让所有的人满意自是最好,儿臣自然听从母后的安排。”
“好!”王太后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即墨澜立刻应道。
这时淑妃突然感觉掉入了一个圈套般有种不祥的预兆,她正想阻止即墨澜却不想即墨澜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她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王太后,看着太后薄唇轻启,泛着讥嘲的冷光,从犀利的唇间吐出了让她瘫软在地的话:“文家嫡女貌美如花,娴良淑德,特选入宫中封为良嫔!”
“母后!”即墨澜大惊失色,跌坐在椅中。
“怎么?刚才皇儿还说全听哀家的,怎么一会就不愿意了?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办法么?”
“母后这办法好是好,可是文菲儿与儿臣差了太多年纪了。”即墨澜苦笑地看着面如土色的淑妃,轻道。
王太后勃然大怒道:“这是什么话?历代帝王每年都选秀女,有的七十多还选秀女呢,这皇儿看上她是她的福份,难道她还敢不愿意不成?”
“可是……”即墨澜还想再劝,但却不知道如何开口。
“别可是了,你们说是问哀家,哀家说一个主意否定一个,这是问哀家么?你们干脆把想好的办法直接扔给哀家,让哀家照办就是了!”
“母后,儿臣绝无此意!”
即墨澜大惊之色,这个罪名就大了,分明是指他来逼迫王太后了。
“你是没有这个意思,因为你是哀家一手带大的,自然是心里有着哀家,但别人就不一样了,人心隔着肚皮,可是哀家还没老糊涂不可能被人牵着鼻子走的。”
王太后冷冷地睇了眼失魂落魄的淑妃,夹枪带棒的斥道。
淑妃脸色更白了,随时有晕倒的可能,即墨澜见了心中又是怜惜又是无奈,他对王太后道:“如此依着母后的意思办吧。”
听到了即墨澜的话,淑妃骨碌一下真的晕了过去。
即墨澜叹了口气,将淑妃抱了起来,正欲走时,却听到王太后道:“这淑妃的身子骨这么弱,才站了一会就晕了,你将文菲儿纳入宫后还是得多宠幸一些,争取再给咱们即墨家添些人丁才是。”
即墨澜微微一愣,才道:“谨遵母后吩咐。”
“离丫头,这事哀家办得怎么样?”待即墨澜走后,王太后终于憋不住地大笑起来。
“祖母真是厉害,把淑妃娘娘气得竟然蹶过去了。”
“还是离儿的主意好,不然皇儿哪容易这么就范?”说到这时,王太后突然冷嘲道:“反正皇儿要选透,就让他把文菲儿选进来,到时姑侄同时伺候一个男人,哀家倒要看看淑妃是下得去手还是下不去手。”
莫离殇的脸上现出了一丝不忍之色,以淑妃的手段断不会让别的妃子产下孩子的,可是这个妃子如果是文菲儿,淑妃该何去何从呢?人性!这两个字再次浮上了她的心头,想到关键时刻骨肉亲情都能因着权力而放弃,那么这宫里的女人会如何对待更为缥缈的亲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