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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两人出得门来外面已然是繁星点点,朗朗长空寂寂明静,却美得让人沉醉。
月下即墨离拉着莫离殇的小手,漫步于灯火阑珊的路上,呼吸着深秋清新的空气,更是心满意足,他一路上浅笑不已,笑得莫离殇莫名其妙。
终于莫离殇忍不住了,问道:“你笑什么?笑得这么得意?”
“你可知道你今天真是大手笔啊?那些美人花了宗皇弟多少的精力?多少的金钱?就那个虞美人就日费千金,你却送给祖皇弟给糟蹋了!我想到宗皇弟那如同吃了苍蝇般尴尬的表情就忍不住地想笑!”
“哼,你那个宗皇弟可不是跟即墨耀祖一样是个草包,城府深得很呢,他可是你的一大劲敌。”
即墨离自豪一笑道:“这天底下最大的敌人就是自己,我连这辈子除了对你不能自已外,别的什么都不能打倒我了。”
莫离殇听了扮了个鬼脸道:“就会说好听的哄我!”
“天地良心,我怎么哄你了?”
莫离殇笑而不语,突然道:“那个虞美人长得可真是妖娆啊,你说,你可真是不后悔么?唉,她可真是国色天姿,柔若无骨,我见犹怜,别说是男人,就算是我这个女人都见之心动呢!”
听了莫离殇的话,即墨离猛得将莫离殇拉到身前正色道:“这天下除了你还能让我动心,还有谁能温暖我一颗冰冷的心?不过你这辈子只能为我动心,不许为别人心动!”
“扑哧”莫离殇见他着急地样子禁不住笑道:“那人可是女人?连女人的醋你也吃?”
即墨离固执着:“我不管女人与男人,反正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霸道!”莫离殇忍不住甜蜜地白了他一眼,见他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又起了逗弄之心道:“不过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以后肯定会爱上一个很美的小美男!”
“什么?”即墨离听了立刻跳了起来,十分自恋道:“这世上还有比我还美的美男么?”
“当然有,肯定比你还美上三分,可爱上三分,而且我会爱他很多很多。”起初莫离殇是起了逗弄之心,等说到这时,禁不住真的向往起来,那眼神悠悠充满了期待。
她的表情让即墨离见了顿时妒火攻心,他猛得对着周围道:“传本楼主令,以后楼主夫人身边男人止步,就算是只雄苍蝇也给本楼主立刻赶走。”
莫离殇听了愕然,半晌才明白他当了真,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完全不理即墨离快冒火的表情。
等她笑够了才笑眯眯地对即墨离勾了勾手。
“做什么?”即墨离心里还不舒服的很,见莫离殇这般有些赌气的僵着身子。
莫离殇神秘一笑,诱惑道:“你附耳过来,我告诉那小美男是谁!”
即墨离先是一愣,随后想了想才不情不愿的低下了昂藏的身躯,但表情依然还是又气又妒的样子。
莫离殇睁着星眸,将一双藕臂慢慢攀上了他的脖间,将唇凑到他的耳边轻喃道:“难道你不想将来自己的儿子是小美男么?难道不想我疼他,爱他么?”
“啊?”即墨离听了微微一呆,随即有些讪然地笑起来,不过笑过后,又板着脸道:“那也不许,那小子敢跟我抢你,我就把他送到西秦的边疆去!”
莫离殇听了抽了抽唇,唯一的想法就是这个男人已经疯了!为爱痴狂了!
即墨离这时心情大好,猛得抱起了莫离殇低声道:“记不记得你曾说过想看流星?”
莫离殇被他突如其来的横抱,一下抓紧了他,嗔道:“流星什么的都是天意,难道你还能控制天不成?”
即墨离自信地一笑道:“离儿,你常说如果天上有流星时,许愿就会心想事成,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流星却依然没有,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让星星流动起来,那不相当于流星么?”
“流动?”莫离殇不解地眨着眼,抬头看向天空,却见繁星依然闪亮却如棋子般嵌于天穹,哪有半点流动的样子?可是她潜意识里却十分相信即墨离所说的每一句话。
“是的,你抱紧我抬头看着天空,你就会发现星星在流动,那时你就可以许愿了,今天你许的所有愿望都会实现的,而且我答应你不光是今天,你这一辈子,只要你想,我都会为你办到!”
莫离殇含笑搂住了他,明亮的眼看向了夜空,她对着夜空笑道:“我希望与明月一起慢慢变老。”
即墨离眼中含笑道:“好,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而且无论你多老,你永远是我心头的那个宝。”
莫离殇听了心中洋溢了幸福,她含笑看向了天空,就在她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穹之时,那星星真的流动了,而且箭般争先恐后地往同一方向流动,那速度之快让所有的星星变得迷离,甚至真如流星般个个带着朦胧的小尾巴。
耳边的风呼呼地吹过,这一刻莫离殇感动的泪流满面,原来这就是让她梦想成真的办法,即墨离用最高超的轻功带着她往前飞奔,这样星星就以同样的速度流动了!
这世上有一个人爱着她真好!即墨离就是用他特有的方法来爱她,她知道这辈子她都不必要许愿了,因为只要她想,他会让她美梦成真……
“离儿喜欢不喜欢?”
因着这番疾速极为耗费体力,只奔了一柱香的时间即墨离就停了下来,他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却带着宠溺地问着莫离殇,只要莫离殇一个幸福的眼神就是他最快乐的享受。
莫离殇心痛不已,哽咽道:“傻瓜!我怎么能不喜欢?你这样会把我宠坏的!”
她伸出洁白的玉手将他额间的汗一滴滴的小心擦拭干净,那专注的神情让即墨离不敢稍有动弹,他看着她眸间有他幸福的身影,这一刻他是如此的满足,只希望此刻天长地久。
“以后不许这么傻了!”她嗔怪的搭了搭他的腕脉,发现他竟然已快力竭了,更是又心疼又不舍。
“我就是要宠坏你,宠到没有别人比我更宠你。”他毫不在意的笑,夜空下那牙白如珍珠般闪耀,又如阳光般明媚了她的心。
“傻瓜,你就是你,没有别人能比得上你,我的心很小,已经住着一个你,再也容不下别人了!”她笑他痴傻,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让他倾听她对他的爱意。
他满足地笑,她将身体偎入了他的怀里,听他急促的心跳,仿佛人间最美的乐章,她莫离殇何其幸也,再世为人居然获得这份真爱,这一刻她知道老天终是不曾薄待她。
西秦元年,西秦皇即墨澜命两位皇子即墨耀祖,即墨耀宗出使北国,参与北宫美选附马的盛宴,随行人员共计一千多人,一路上人浩浩荡荡往北而行。
莫离殇作为即墨离的侍女与即墨离在随后的医官队伍中跟随大军而行。
两人一直坐在车中,不理别的事,倒也逍遥自在。
突然车停了下来,只听外面有些骚动。
“出了什么事?”即墨离拉开了车门,看向了前方。
“楼主,好像是有人拦住了车队。”
这次一千人中有一部是得意楼的人,亦有一部分是魔宫的人,那文淑芳包藏祸心,即墨离自是不会给她机会的。
“去探探是什么人!”
即墨离听了皱了皱眉,这是接近东国边境了,东国的国君为人奸诈,做事全凭喜好,从来不按牌理出牌,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一会得意楼的属下回来了道:“是一个少年说咱们的马车撞坏了他的车,让他无法前行了,要两位皇子赔他车呢!”
“赔就赔了,让出一辆车不就行了?”
“那少年说他的车是千年沉檀木集一万个工匠精心雕作了数年才做成的,不是咱们用一辆破车就能赔得起的,所以得跟着咱们一起走,怕咱们赖账!”
莫离殇听了心中一动笑道:“这哪是要赔车,分明是想赖着跟咱们一起走嘛。”
“属下也是这么认为!”
“我的两位皇弟是什么态度?”
“两位皇子自然不肯,不过却不敢轻易得罪那少年,因为那少年长得一表人才,风度翩翩,一看就是久经高位之人,而且那车的确是很值钱,就门楣上镶的夜明珠就非常的珍贵!”
“噢?这么有钱的?”莫离殇听了眼睛一亮。
即墨离鄙视地看了她一眼道:“你又想做什么?”
莫离殇讪笑:“我只是想去看看多么有钱嘛。”
“然后呢?”
“然后?”莫离殇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了半天才理直气壮道:“然后就是他那车不是成了破烂了么?然后如果二位皇弟赔他新的话,那么他那旧车不是就不要了么?那么我不介意帮他处理了。”
即墨离脸一黑道:“莫离殇!我有这么穷么?”
“嘿嘿,”莫离殇理亏地笑道:“居安思危,居安思危……”
得意楼的下属目不斜视,只作不见,生怕被即墨离的怒火殃及。
终于即墨离气怒不过,拉着莫离殇的手往外走去。
“干什么去?”莫离殇一边走一边问。
“还能干什么?”即墨离没好气道:“你不是想收破烂么?带你去看看有没有可收的!”
莫离殇听了笑了,即墨离总是这么宠她,拿她无可奈何!
得意楼的下属齐刷刷地鄙视即墨离,什么时候他们得意楼的楼主改行去收破烂了?
那是一个神仙般的少年,他站在那处就幽幽绽放出遗世而独立,清冷独特的气质,一如深谷之幽兰又如崖间之青松,让人有着强烈的亲近之感。
他似笑非笑地站于即墨耀祖与即墨耀宗之对面,额前发丝轻舞飞扬,眸中精光闪现。
这时风突然吹过,送来无数金桂丹香,那金色的桂花瓣却拂过了他淡色的薄唇,企图留下香味点点。
他修长的身体挥洒着力量与青春的狂野,却又不失孺雅与淡然,两种矛盾的气质却造就了他颠倒众生的风流。
俊美之极,优雅之极,狂放之极,如磁铁般让人忍不住靠近。
怪不得即墨耀祖这样暴躁的人会这么纵容这个少年的无礼。
莫离殇亦带着欣赏远观着这个少年,仿佛欣赏一朵菡萏般心存欢喜,而其间更有她都不能觉察的亲近感,而她更不知道这个少年曾是与她见过的。
少年远远地站在那里,眼神漫不经心地越过了莫离殇,仿佛视若未见的飘忽而去,谁也不会感觉到他心神的微动,他清澄的墨眸依然是平静无波,却有着让人山雨欲来的窒息之感。
“一共十万两黄金,你们要么现在赔我,要么就得带上我,一直到把钱还上为止。”
少年的声音就如空谷回音,透着空灵的意味,让莫离殇听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种声音怎么可以与钻在钱眼的人相提并论?
即墨离见她若有若无地笑,顿时心头醋意丛生,低声道:“左右不过是个市侩的少年,你却笑得这般高兴?”
莫离殇先是一愣,随后明白了原来即墨离是吃醋了,于是忍俊不住嗔道:“你不觉得这个少年很矛盾么?明明不是那种爱财之人偏偏作出满是铜臭之状,倒让人十分怀疑了。”
即墨离听了亦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少年,突然纵身而起,对着少年一掌而下。
“明月,不要!”
不知道为什么,莫离殇见了顿时大惊失色,第一次她为除了即墨离以外的男子而担心了。
可是即墨离却根本置之不理,仍是鹰击长空毫不留情的击向了少年。
“手下留情。”
这时即墨耀宗却面色一变,纵身一跃,挡在了少年的面前,伸出双掌迎向了即墨离。
即墨离见了微一叹息,收回了手掌,如落叶般飘然而至站于少年对面。
“原来是南国的十三殿下南宫溪!十三殿下可是微服私访么?”
即墨离站在少年面前突然轻启薄唇语含讥讽,他一句话让众人大惊之色。
没想到这个翩翩少年竟然是南国风头最劲的十三殿下南宫溪。
听说南宫皇上子嗣众多,却独独钟爱这个儿子,只因为此子最为聪颖,又是他心爱妃子莲妃所生,自从莲妃死后更是把他当成心中之宝,南国的所有众人都肯定,将来的南国君王之位定是传给此子。
南宫溪见被即墨离识破了身份,亦不掩饰,只是淡淡而笑道:“明月太子亦是让人出其不意,竟然装作医官混在奴群之中,难道太子童心未泯,亦想享受一下为人奴仆的滋味么?”
即墨离倒并不生气,只是冷笑道:“这东国与南国素来交恶,南宫皇子却只身身犯险地,让人钦佩不已。”
“见笑了,难道即墨太子昔日前往大昭获美人芳心之时亦是大张旗鼓么?”
即墨离阴阴一笑道:“呵呵,本太子是为博美人一笑连命都可以不要,可是南宫皇子却并非如此吧?看南宫皇子孤身一人车毁人伤,看来是在东国受了袭击,欲找庇护来了。”
谁知南宫溪峰眉一挑,失笑道:“即墨太子真是联想丰富,怎么就认为本皇子是在寻贵国庇护了?这分明是贵国的车队撞坏了本皇子的马车,贵国的两位皇子可是亲眼所见,本皇子要求赔偿并不为过吧?”
“是么?”即墨离嗤之以鼻道:“南宫皇子能孤身一人来于敌国,想来武功十分卓越,那么武功致使马车失灵相撞亦不无可能。”
南宫溪听了大笑道:“即墨太子此言差矣,这天下谁都知道本皇子天生体弱不得习武,但却好周游各国,说本皇用武力使两车相撞真是好笑了,何况听说西秦国的另两位皇子亦是人中龙凤,武功别具一格,要想在两位皇子面前偷奸耍滑的话,岂不是小看了两位皇子?”
南宫溪此话颇有离间之意,让即墨离脸色微微一变,他可以对文良嫔不屑一顾,但对于这两个弟弟还是要顾到脸面的,于是他冷笑不语。
这时即墨耀祖却打起了哈哈道:“皇兄,确是咱们的车马无状,撞了南宫皇子的车。”
即墨离听了冷冷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骂他是一个草包,这即墨耀祖男女通吃已然不是什么秘密,没想到竟然色迷心窍到这种地步,连这种烫手的山芋都敢接。
这可是东国的地盘,东国与南国素来是驴唇不对马嘴,眼下南宫溪能一人在此,而且明显是受了伤的,定然是受到了东国的袭击,所以他才会想到这种办法欲混迹在西秦的队伍中以求安身。
可是一旦将南宫溪置于西秦的队伍中后,必然后患无穷,这不啻是挑战了东国的国君海东青的权威!
海东青是什么?
海东青是世上飞得最高和最快的鸟,有“万鹰之神”之称。传说中十万只神鹰才出一只“海东青”,代表着勇敢、智慧、坚忍、强大、永不放弃的精神。
东国本身骁勇好战,加上以此为名,可见海东青的野心与狠心,他为人本来就十分狡诈,如今这么个名正言顺的理由送到他的面前,他不借机生事才怪,虽说西秦不怕他,但却在他东国的地盘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他们西秦亦敌不过源源不断的暗杀。
即墨离正欲开口拒绝,这时即墨耀宗却笑着开口了:“这损坏东西当然要赔偿,但我们出门在外确实未带这么多的现银,既然这样,南宫皇子就跟着我们也无妨,只是我们西秦人苦惯了,恐怕南宫皇子久在皇宫养优处优不习惯我们的旅途艰辛。”
即墨离眼一眯,不明白即墨耀宗怎么会这么糊涂,竟然答应了南宫溪的要求。
这话要是即墨耀祖说出来,即墨离不奇怪,可是怪就怪在是即墨耀宗说的,即墨耀宗可不若他兄长这般没有脑子。
南宫溪听了轻笑了声,立刻打蛇随棍上,道:“出门在外没有太多的讲究,如此打扰了,不过本皇子不是爱占便宜的人,旅途费用可从赔偿里扣除。”
“好说。”即墨耀宗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
走到即墨离身边道:“南宫皇子的身份特殊,不如就由皇兄招待吧!”
即墨离微微点了点头,大步往自己的车前走去。
这时莫离殇突然道:“南宫皇子,既然我西秦的两位皇子答应赔你十万两黄金了,那你这辆马车就不要了吧?”
南宫溪微微一愣,随即谦和的笑道:“这个自然,既然拿了钱,这等破烂自是不要了!”
莫离殇微微一笑对着即墨耀宗道:“三皇子,这破车你还要么?”
即墨耀宗见那车上镶金挂珠,随便刮点金粉拿下一颗珠子都能弥补一下损失,可是莫离殇都开口说了这是破烂,他要再说要的话,显得他一个西秦的皇子像是捡破烂的了。
于是忍住了心疼摇了摇头道:“这等破烂的东西本皇子自然是不要的。”
“噢,这样就好。”莫离殇笑逐颜开道:“既然南宫皇子不要了,三皇弟又看不上眼,不如我要了吧,前一阵子听说咱们西秦的临郡遭了灾,我看这马车虽破拆拆卖卖也值些银子,不如我将它卖了将银子送往灾区去,也算为国尽一分力量。百姓亦会感谢三皇子的恩德。”
即墨耀宗的唇抽了抽,莫离殇这话说得好听什么感谢三皇子的恩德,她送去的银子,别人当然只念太子的好!
不过莫离殇现在是医官队侍女的身份,人家一个侍女都时刻想着为西秦分忧,他要是拒绝了不被西秦的人用唾沫骂死啊!
于是他十分尴尬地笑道:“莫姑娘真是菩萨心肠,西秦有你真是幸事。”
南宫溪亦是笑得诡异话中有话道:“没想到西秦的一个侍女都这么忠君爱国,西秦太子果然民心所向让人佩服啊!”
他这话不仅是挑拨了即墨耀宗与即墨离还讥嘲了即墨耀宗,笑即墨耀宗花了钱却让即墨离得了民心。
即墨耀宗脸色更加不好了,他皮笑肉不笑道:“天色不早了,南宫皇子早些休息吧,这一路上恐怕路不平坦,可要小心了。”
南宫溪一语双关道:“呵呵,本皇子相信西秦的驾车水平,定会让本皇子平安抵达,并拿到该拿的钱的。”
即墨耀宗轻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即墨耀祖还有些留恋地看了眼南宫溪,南宫溪脸色一沉,亦甩袖而去,待经过莫离殇身边时,道:“太子妃果然好手段。”
莫离殇微微一笑道:“南宫皇子亦好心机。”
“过奖。”南宫溪轻笑了笑,擦身而过。
莫离殇看着他纤尘不染的背影,眉紧紧地皱着。
她是第一次见南宫溪,可是为什么南宫溪身上会散发出一股敌意,而那敌意竟然是对她而产生的。
这让她很不明白,可是她却会抑制不住地想亲近南宫溪,那种亲近是发自内心的,仿佛磁铁般不由自主,但她知道这绝不是男女之情,可是却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怎么了?”这时即墨离走到了她的身边,担心地问道。
“噢,没什么。”
莫离殇摇了摇头,她希望这只是她的错觉,不愿意让这种未成形的担忧再次困扰了即墨离,即墨离为她做的够多了,她不愿意再为他添任何的负担,抬头道:“我只是想南宫溪这么一来,咱们这一路该不太平了。听说海东青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咱们得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才是!”
“嗯,我也正担心这事,虽然魔宫与得意楼的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敌不过人多,要是海东青派的杀手源源不断倒是麻烦,这入南国边境却还有数十日的路程呢。这南宫溪要是出了事,西秦恐所难脱干系,除非了我西秦的三位皇子也因此而死,才有可能解决南国与西秦的争战!”
莫离殇听了突然心中一动道:“这会不会是南国皇上的一个计谋,平日里假装疼爱南宫溪,趁此机会却让他混入咱们西秦的队伍之中,然后暗害南宫溪借口讨伐西秦?”
即墨离皱着眉道:“你所担心的亦是我所担心的,到时不光是东国的海东青要南宫溪的命,连南国亦是要南宫溪的命,海东青欲挑起西秦与南国之战,南国更是想借此讨伐西秦,最怕的就是东国与南国联手,欲对西秦不利。”
莫离殇听了沉吟不语,半晌才不确定道:“东国与南国素来不和,他们不会就此联合吧?”
即墨离摇了摇头道:“很难说,这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嫌隙,只有共同的利益,一旦达到利益的平衡,他们化干戈为玉帛共同对付西秦亦不无可能,谁让西秦富庶让人眼红呢?”
莫离殇担心的看了眼即墨离,突然道:“宗皇弟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会同意让南宫溪入西秦的队伍呢?”
“他?”即墨离不屑地一笑,嗤之以鼻道:“他就是一个目光短浅的人,只以为万一南宫溪出了什么事,到时我作为这支队伍的最高领导人必会受到责难,想借助他国的力量逼父皇给南国一个交待,最好是将我交了出去,这样他能取而代之。”
“那他会不会亦派出人手暗害南宫溪?”
“那倒不会,他没那胆子更不会做这种危险的事,他知道有东国的力量就够了,他不会做惹祸上身的事,所以我在西秦一直容忍他,他虽然有野心却为人谨小慎微,做不成大事。”
“人不可貌相,你也得小心了,会咬人的狗通常是不叫的。”莫离殇很恶毒的说了句,让即墨离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叹道:“其实要不是西秦是皇祖母的希望,是我母后的根,我情愿和你浪迹天涯也不愿终日活在算计之中。”
莫离殇小手抚上了他的手,安慰道:“放心吧,这种日子很快就会到的。”
即墨离将莫离殇揽入怀中道:“最快也得二十年,等咱们的孩子能独挡一面时才成。”
莫离殇脸微微一红,神情却是无限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