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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无语相看
津门市华苑分局,私房菜闹事的仨被先行给提留到这儿了,审讯推进极其迅速,一个刘华,碰瓷敲诈前科人员,一个丁李中,盗窃前科分子。∝八∝八∝读∝书,◆o+那个跑了的王强,抓回来发现居然是二劳分子。三人估计是平时欺压良善已经习惯了,那成想把个大人物打了,个个吓得腿和嘴一起哆嗦,三下五除二把情况就交待了个底朝天。
“尹处长……是这么个情况,刘华、丁李中、王强受人指使,到饭店找举报人报复,他们交待,指使他们的人叫马沛龙,我们已经传唤去了。”
分局长从特询室出来,对着面色覆霜的尹白鸽和领导司机道,连他也有点腿软,自己辖区,把省厅的领导打脸了,还打成猪头了,他估计自己快到下课时候了。
“赶紧抓着啊,吃个饭就出这么大事。”司机怒道。
“是,是,放心,我们已经通知刑警队了,到不了天黑,一准把他揪回来。”分局长紧张道。
“因为什么事?那个刘华,手里还拿着定位仪,那可不是痞子能有的装备啊?”尹白鸽问。
分局长赶紧解释着:“他们不是不认识人嘛,只有个手机号,据他们交待,马沛龙给了他们一个号码,让他们追到人,吓唬吓唬,从昨晚他们就开始追,他们说信号一直时断时续,到中午吃饭时候才稳定了,一想在饭店,就追着去了。”
尹白鸽嘴翕合了几下,没出声,不过肯定是在骂大兵这个坏种了,肯定是故意留了举报的手机号,肯定是早发现有人追着他了,然后故意通知他和孙副厅,然后,孙副厅和她,懵然无知的就被拉进坑里了。
这个事连司机也明白了,他瞠然看着尹白鸽,尹白鸽郁闷地抿了抿嘴,没吭声,司机也不敢吭声了,这话可不好讲了,莫名其妙地被揍一顿,没有个站得住脚的理由,谣言还没准给你传成什么样子呢。
这不,从分局长眼睛里浓浓的疑惑里,已经有苗头了,尹白鸽提醒道着:“别乱传啊,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哎,我知道。”分局长点头道着,又有棘手的事来了,他轻声征询着:“两位,这个案由……这个,得和孙副厅请示一下啊。”
“怎么?你还想询问孙副厅啊?”司机不客气地道。
“不敢,可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分局长欲哭无泪了,抬头看看,孙副厅就坐在他的办公室等着,这尊神该着怎么送,还没辙呢。
还好,尹白鸽电话征询了一下,叫着他跟着上楼,越是有层次的领导,觉悟得越高,那怕是表面的,也比普通人高,不但叫分局长了,而且还叫了两位普通民警,一起上楼到分局长办,敲门而入的时候,尹白鸽和分局长下意识回避,却不料孙启同无所谓地道着:“没事,都别走,这情况现在没有保密的必要了……医生,谢谢您。”
贴了几块创可贴,伤口消消毒,右眼和左脸都肿了,孙启同恢复了领导的威严,看样子思忖已定,他拿着一摞材料加照片放到桌上道着:“这就是案由,情况是这样,有位基层民警一直反映岚海市的稀土走私问题,反映到那个部门都是推诿扯皮,而且他被多次跟踪威胁……我得知这个情况之后,就约他出来,想深入地了解一下到底怎么回事,结果,饭刚吃了一半,这几个浑球就进来威胁打人来了……”
经过,描述,还有“举报人”报警后被吓跑了,一个完美的口供,和三个嫌疑人交待严丝合逢地对上了,一听领导是这情况,从分局长到普通民警,那是肃然起敬。
孙启同说完已经是恨得牙痒痒了,不过还是大度地对分局长道着:“陈局你别紧张啊,一切依法办事,一切按程序办事,你们今天出警迅速,处置得当,做得非常好……不要把我当成你的上级,我今天就是一个普通市民,该干什么你们干什么,好吧?”
是!分局一行,激动加感动,齐齐敬礼,出去了。
不过尹白鸽可不怎么看,她突然省悟道,大兵这个坏种,设计的这事比报复的还要好,孙副厅想不扮个一心为公的领导也难了。
对呀?挨打总要有个理由吧?总不能真说人家认错了,是白挨了吧?
孙启同脸拉下来了,挥挥手,打发走了司机,尹白鸽识趣地闭上了门,回头时,孙启同正看着这一摞举报材料,不过嘴里却是愤然道着:“这是报复,绝对是报复……这个兔崽子肯定在恨我把他扔回岚海。”
说着,把这摞材料重重地摔在桌上,别人打脸,打完自己充胖子,这滋味怎么就这么不好受呢?
尹白鸽倒了杯水,给领导轻轻放下,轻声道着:“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他敢这么胡来。”
“那三个家伙什么来路?”孙启同怒问,气撒不到大兵身上,这打人总可以吧?
尹白鸽把三人一介绍,速度确实快,已经刨到马沛龙了,这个人情况尹白鸽从分局、刑警队已经得到了即时的消息,浏览一遍手机道着:“……无业,名下有辆福特越野车,在津门有房子,籍贯岚海,受教育程度是高中,这三个人是昨天接的任务,应该是大兵在岚海举报就被盯上了……对了,刚刚查到,此人的手机号码和岚海一起伤害案的嫌疑人董魁强有关联……咦,这个董魁强,快成网络红人了。”
尹白鸽看着手机,是刑警给她发的一条链接,她递给了孙启同,孙启同一看眼睛直了,岚海市黑老大出狱,几十辆豪车迎接,几十挂鞭炮震天介响,包了一个饭店大宴宾客云云,被人给捅到网上了。
“这么嚣张?”孙启同脸色扭曲了,愤然扔了手机,一扔才省得是尹白鸽的,尹白鸽讪笑着拿到手里,知道领导的正义感被激起来了,但很难办,一个小地方的烂痞恶霸而已,总不能让省厅领导亲自过问吧。
这不,领导在作难了,这口恶气怎么出呢,他指节叩着桌面,半晌思定,掏着自己的手机递给尹白鸽道着:“把刚才那链结,发到岚海公安局,用我的手机……什么也别提,就说影响极其恶劣。”
尹白鸽憋着笑开始发了,她知道这条信息发出去的后果,她更知道,领导这回是结结实实被大兵拽坑里了,自然而然地要把矛头指向这帮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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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呵呵…哈哈…哈哈哈…
张如鹏从轻笑到忍俊不禁的笑,到放肆地狂笑,笑得脸上的横肉乱颤,他不时地看看大兵严肃、正色的表情,一想这货居然这么损,敢把领导拉去挨了顿揍,就让他觉得像吃了颗开心果一样,乐得嘴都合不拢了。
“哈哈,你个浑球,老子现在相信你是真的人格分裂了。”张如鹏笑着揽着大兵,打着饱嗝,两人就这故事下了二斤酒,正爽歪着呢,大兵道着:“这和人格分裂有什么关系?”
“肯定有关系,以前你什么样?见了队长以上的,乖得像孙子一样,敬礼……你看现在这吊样,我看总队长你都敢坑。”张如鹏笑道,捏捏大兵的腮帮子,好奇问着:“这个怎么整的?进去就打孙副厅?”
“我钻在桌底呢,孙副厅那人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是板个脸,像谁都欠他八百吊似的,一开口就是命令口气。这些流氓街痞还不是谁越吊就先收拾谁……讲什么理啊,直接大耳刮子招呼。”大兵笑道。
张如鹏笑得两肩直耸前行着,往车的方向走,大兵却拽着他往广场走,遛会,遛会儿食去,张如鹏折向糊里糊涂跟着他,冷不丁想到了后果,他紧张道着:“那你赶紧回去……这把领导可坑惨了,指不定怎么收拾你呢。”
“我都到最基层了,还能怎么着?再说他绝对不能针对我,是他说按程序走,依法办,我是服从命令……出事还是我报的警呢。”大兵道。
俩人凑对了,又开始偷着乐,走着走着不对了,张如鹏瞅瞅大兵约的地方,当不当,正不正,是所小学校附近,在津门北郊区三营坊,吃饭的路边的小店能理解吧,可这地方有什么遛的?大晌午后的,就路边青石台子上坐了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像痴呆了一样,对过往的车辆浑然不觉。
停下了,张如鹏看着大兵盯那老太太,纳闷了,伸手晃晃问着:“嗨,又犯什么傻?这什么地方?”
“三营坊啊,这个地方你应该知道啊,你不会也失忆了吧?”大兵问,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了,像是看到了一位熟悉的人一样。
“三营坊?这个……哦,我想起来,是那个……”张如鹏脱口出来了,却忘了人名,大兵提醒道着:“陈妍家。”
“对,那个失踪的女记者……前记者。”张如鹏想起来了,是大兵托他查的案情,这种非保密类的案情和他的权限并不匹配,一个电话就解决了,可那件简单的事,现在看来并不简单,否则大兵就不会来这里,他小声问着:“什么意思?你看人家老太太干嘛?”
“这是陈妍她妈。”大兵道。
“啊?”张如鹏愣了,又仔细瞅瞅,好像明白了,老太太正坐在正对路口的方向,是等着谁回来呢,可又不对,衣服脏成抹布了,花白头发结成一绺一绺的,一动不动地坐着,像尊木雕一样,他刚要问,大兵像知道他想问什么一样道:“疯了。”
“啊!”张如鹏又啊了一声。问着:“那家里没人了?”
“有啊,那个就是。”大兵扬扬头示意着。
“啊?”张如鹏轻啊一声,一下子噎住了。
一个梳着冲天小辫的小女孩,从远处奔着过来了,手里捧着东西,越近时,张如鹏看清了,是怀里抱了几个塑料瓶和易拉罐,放到了老太太身边的脏兮兮的口袋里,然后又奔着,往更远处的一个垃圾箱去了,她个子矮,趴在地上,从下面打开了垃圾箱刨着。
“…陈妍离婚了,这是她娘家,孩子她带着,她失踪到今天一年零六个月,家里找了一年零六个月,就剩两个老人和一个孩子了……妈是郊区农村的,爸是退休工人,就个独女……”大兵幽幽地道着:“我昨天凌晨摸到这儿的,周边人说,这个疯老娘,每天天一亮就等在这儿。”
啊?张如鹏眼睛酸酸的,小声问着:“那她爸呢?”
“寻人,告状啊……也像疯了一样,在全市贴小广告,这个时间,应该在广场那一带。”大兵掏着手机,给张如鹏看着照片,是印着女儿照片的寻人启事,是一位老头跪在广场,逢人就磕头送寻人启事的照片。
张如鹏翻看时,轻轻地哎了一声,无语了。
“她女儿叫豆豆,六岁了,你见过这么小当家的吗?”大兵轻声道。
张如鹏像被催眠一样,他慢慢地走着,走过了那位已经木然没有感觉的老太太身边,慢慢地走向那位小女孩,她在刨着,钻在垃圾箱下面,再近点,他看到了,脏的像个泥猴子,刨了半天也没有刨到值钱的东西,似乎有点懊丧。
哦不,她似乎发现了什么,张如鹏惊恐地看到,她捡着一块垃圾箱的鸡骨头,放在嘴里,用力地啃着。
“哎……小孩……那不能吃。”张如鹏一下子眼酸到流泪了,他跑上前,那小女孩吓得直往垃圾箱后躲,他蓦地站定了,知道自己这凶相,肯定要吓坏小孩。
有人在他肩上轻轻拍了拍,是大兵,他走到了小女孩的身前,蹲下,笑着问:“豆豆,还认识叔叔吗?”
小女孩郑重点点头,眼睛里带着惊恐地看着张如鹏,大兵笑着告诉她:“他是叔叔的朋友,是好人……别害怕,虽然长得丑了点,就像猪八戒一样,你看像不像。”
小女孩悄悄瞥了眼,点点头,张如鹏却是笑不出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受,一抹脸消灭了脸上的湿迹,赶紧地掏着口袋,捅捅大兵,一卷有零有整的钱,全部塞给大兵,示意着大兵给小孩。
大兵摇摇头,指着不远处的商店,张如鹏一下子明白了,奔着去商店,片刻提着一袋子面包、水、方便面,小零食奔回来了,他递给了小女孩,像紧张地说着:“吃吧。”
大兵接到手里了,换手给她,这位小女孩才敢接到手里,可怯生生地,连谢字都不会说,大兵笑着问:“先给谁吃啊?”
“给姥姥吃。”小女孩羞赧地道。
“姥姥在干什么?”大兵问。
“在等妈妈回来。”小女孩道。
“那快去啊,给姥姥吃饱,然后一起等妈妈回来……好吗?快去吧。”大兵道。
这时候,小女孩似乎才确定面前都是好人,她抱着一大包东西,兴奋地往那位疯老太太的地方奔去,把东西放下,拆开,拿着一块面包,拽着老太太,往她的嘴边放。
唏嘘一声,张如鹏侧过脸,不忍看这对祖孙俩了。
“走吧,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这家倒是不算更惨的,还有幢老房子,也就现在困难没地方挣活钱,如果拆迁的话,分幢房子没问题,就是老的老,小的小,没个主事的。”大兵起身道。
张如鹏这会怒不可遏地追上来了,斥着他道:“你特么有没有点人性,人家家毁成这样了,你倒算计着房子拆迁。这孩子没人管怎么行?都到上学年龄了。”
“管得过来吗?我是法警,你是训练基地的,具体办案的是派出所和刑警队,你知道全市每年的失踪人口有多少吗?”大兵问。
“这不是失踪,这是一宗案子,肯定是。”张如鹏道着。
这一句大兵听到后停下了,回头盯着张如鹏,张如鹏不服气地道着:“怎么了?”
“你不傻啊,也知道是案子。看案情和看民情,感觉不一样吧?”大兵反问。
一下子把张如鹏问丧气了,警察不是救世主,救不了世间的所有苦难,不但救不了,可能连很多案子都办不了,他丧气道着:“一个根本没有线索的失踪案,你让基层的警力怎么下手?别说普通民警,就刑警也未必能轻易办了啊。”
“所以,要讲程序,要讲成本。所以,我们就得坦然对之,反正破不了案子多呢,对吧?反正也不是我的职责范围内的事,我们又没有责任,对吧。”大兵问。
“是没责任啊。”张如鹏道,可这话让他更郁闷了。
大兵像故意刺激一样道着:“对啊,只能怨她妈妈命不好,失什么踪啊,责任怎么可能扣到警察头上?瞧着吧,又没人爱搭理他们,就她爸在遍地找人,都快找疯了……啧啧啧,也没有警察告诉他一句,方向是错的,在市里怎么可能找得着。”
刺激得没反应?大兵蓦地回头,看到的却是张如鹏凄然的面相,顺着他的视线,是小女孩豆豆正贪婪地啃着面包,吃得很仔细,连掉在衣服袖子上的屑也重新放到嘴里。
“豆豆,你看好姥姥,等叔叔找到你妈妈,就带她回来啊。”大兵笑着招手。
“谢谢……叔叔。”小女孩羞赧地道,把吃不了的一兜食品,又要给还回来,张如鹏推拒了,给她放到了身边,头也不回地走了。
大兵随后离开的,他像能洞悉小女孩的心理一样,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那小女孩开心地和他招手再见,回到了车上坐定,张如鹏仍然心有不甘地看看祖孙俩的方向,大兵催着道着:“看什么看?要不你领回去养着?”
“我……我实在没那能力啊。”张如鹏郁结地道。又征询问着:“那要不,再多留点钱吧……我说你这人真小气啊。”
“这不是钱的事,是心事,想解决这事,要么放心,要么死心,最怕的就是这种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兵道。
这倒是实话,可张如鹏犯难了,他打着了火,却没有走,侧头看看大兵,嗫喃着却没有说出来话来,大兵问着:“你想帮她?”
“废话不是,当然想,这一家子多可怜呢。”张如鹏道。
“那我帮你,失踪的原因肯定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了,谁也不愿意下功夫去查,肯定是因为里面有黑事,没事,我不怕,有教官您在,难得碰个对手……我觉得这事不难,只要能找到线索,找到陈妍的下落,那这案子,就没人敢捂着了,您说呢?”大兵问。
细一咂摸,张如鹏点头道着:“对,这帮王八蛋,早该收拾他们了。”
“走,跟我回岚海,我帮你完成这个心愿。”大兵道。
“嗯,妈的咱们还特种警察呢,怕过谁啊。”张如鹏恨恨道,启动着车,朝那祖孙俩的方向看了眼,一打方向,疾驰上路,不过刚走几十米就反悔了,他一摸脑门一吸凉气道着:“大兵,不成啊,我能办了什么案子啊?”
“啧,我教你啊。”大兵道。
“可我不能随便出基地啊。”张如鹏道。
“那我也能教你啊,请年假啊,正好去岚海休假啊,要不你就说对我这个退役的不放心,去巡查巡查,这可是你的职责吧?”大兵教唆着。
不经意瞥眼,张如鹏看到了他似笑非笑地表情,一想不对了,这家伙上午还坑领导呢,坑他还不是小菜一碟?再一想明白了,他怒道着:“嗨,不对啊?怎么是你帮我呢,尼马是故意拉我入伙来啦?”
嘎唧,车停下了,张如鹏全盘明白了,这家伙肯定是一个人搞不定,来找帮手来了。
“呵呵,教官,方向盘在你手里啊,你说了算。有两个选择嘛,第一个,招待完朋友正常归队,然后每天不疼不痒地出操训话,不咸不淡地开会学习,按部就班,服从命令。”大兵欠欠身子道:“第二个,就像我们在彭州一样,干一件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事,难道你不想?”
“你是想让老子也被撵回基层?”张如鹏心虚地道。
“所以让你选啊,其实我也根本不想这样,回到岚海我很舒服,很惬意,就想着领份工资混吃等死,我在这几个月相了无数次亲,每天准时上下班包括加班,都特么麻木了,最初看到这个案子苗头时,我都想躲得远远的……可没有躲开,有一天我无意中发现,我父亲生前一直在为这个事奔波,可惜什么结果也没有。当我站到他被泥石流冲走的地方时,我明白了,有些事是躲不开的,警察存在的意义就在于,你挡住的是罪恶,守住的是安宁,如果那个位置缺失,那罪祸就会殃及到普通人,越来越多的普通人,可能是你的、我的、他的亲人,朋友……到那时候,一切就无可挽回了。就像你刚才看见的。”大兵轻声道,恢复记忆以后,他才发现,其实失忆是一种幸福,特别是对于经常目睹罪恶的警察这个职业而言。
张如鹏没有说话,驾着车重新启动,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