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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新月在沉沉的夜空中显得格外的明亮,华光如霜地间,银河横贯长空,繁星密布,使劲儿的眨着眼睛,与华月同天争辉。
河堤上微风徐徐,野草和泥土的清新气息扑鼻而来,让人不由得神清气爽。
刘满屯很喜欢这种掺杂着野草和泥土那种潮湿的清新气息的空气,不过现在他可没心情去深深的体会这种感觉。他脚步匆匆的顺着河堤往东走去,不用猜测就能知道,他们肯定是往东去,往西很长一段河堤都是靠着村庄的,他们既然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那就只要顺着河堤往东走。
刚从知青宿舍那边儿走来的时候,他心里还担忧着郑国忠和肖跃俩人可千万别下手太重了,徐金来既然已经被惹急眼了,必然会还手,这一还手的话……后果就会更严重。然而当刘满屯刚刚走上河堤的时候,他却忽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揍徐金来的那一次,他的第一脚,好像被徐金来轻松的躲闪了过去。
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突然的袭击,竟然被他那么轻易的躲避过去,是巧合?还是有别的原因?刘满屯觉得自己后背上生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凉风一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对自己的身手,刘满屯还是很有自信的,那么……糟了,徐金来会武功!而且身手绝对不错,他一直在装!
刘满屯心里一紧,脚下步伐加快,飞快的往东跑去。
远远的,凭借着变态的过人眼力,刘满屯便看到了河堤上三个人正在厮打着。而且很明显,两个人的一方竟然出落下风,对方一人竟然轻松自如的一拳一脚的击打着两个人。刘满屯看的出来,郑国忠和肖跃正在想尽办法的要接近徐金来,用四肢缠绕住对方,然后再打斗。
然而他们俩无论如何却缠不住徐金来。怒骂声已经变得清晰起来,郑国忠和肖跃二人近乎狂般的攻击着徐金来,却在不断的挨打吃痛。而徐金来却是打的很轻松,似乎并不费什么力气。
以这种情况来看,徐金来绝对可以瞬间把郑国忠和肖跃击倒在地,他之所以不慌不忙的与二人打斗,完全就是在拿两个人玩耍一般。
是的,徐金来就是要这样一点点儿折磨郑国忠和肖跃,一点点儿搓掉他们俩人的锐气和傲气,让两个人彻底的失落,灰心绝望……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徐金来在心里暗自得意着,他越的觉得自己这次忍不住动手收拾郑国忠和肖跃,简直是太正确了!
“徐金来!”
声音并不大,却如同在打斗中的三人耳旁敲响了一记闷鼓,震得耳膜颤,心慌意乱。
三人几乎同时停手,徐金来扭头扫了一眼,却见刘满屯正如同一头狂的狮子一般向这边儿急速的奔来。徐金来只是微微的一愣,嘴角露出一丝的冷笑,突然身子一动,如同幻影一般冲向郑国忠和肖跃两人。
郑国忠和肖跃二人大吃一惊,急忙抬腿抬胳膊也抵挡徐金来突然而至的进攻,却现根本摸不到徐金来的攻击路数。郑国忠慌乱中只觉得后脑勺上遭到一击重击,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肖跃飞起一脚踹向徐金来,却被徐金来一手抓住了脚腕,轻轻一拉,随即一挥手,将肖跃重重的摔在了河堤边儿上的一棵杨树上,砰的一声,肖跃的脑袋撞在了杨树上,当即昏了过去。
徐金来拍拍手,好整以暇的扭过头去,等着欣赏刘满屯冲到跟前儿之后,那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徐金来并没有想到刘满屯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如果提前知道的话,他或许真的会再次忍受郑国忠和肖跃的欺辱,而选择默不作声,毕竟他不想让刘满屯知道自己的保留。他准备狠狠的将郑国忠和肖跃打的服服帖帖之后,让他二人保守这个秘密,他相信,二人绝对不敢说出去这个秘密。
可刘满屯却很出乎意料的来了,并且很明显已经亲眼目睹到了这一切。
再想隐瞒下去已经是决然不可能的了。所以徐金来在现刘满屯到来的同时,心里面已经不再去奢求能隐瞒过去什么,事情已经干了,爱咋咋地,而且这个刘满屯的身手很不错,起码比郑国忠和肖跃两人要强,也难对付。所以徐金来选择快速的解决掉二人,然后……先是很得意很骄傲的看着刘满屯吃惊的模样,然后再用武力,狠狠收拾他!
至于其它的事儿,原先自己的目的,留在以后再说吧,也许见识了自己的武力之后,刘满屯会心服口服也不一定。反正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
然而徐金来怎么也没有想到,刘满屯和常人的心里思维完全不同。他虽然眼看着徐金来极其轻松的瞬间打倒了郑国忠和肖跃二人,心里也着实吃惊了,可他并没有像徐金来猜测的那般,来到跟前儿之后先是怔住,然后瞪视着徐金来,然后怒骂……再然后,徐金来牛气冲天很傲气的用语言刺激打击刘满屯,刘满屯受刺激怒气冲天,拼了命的冲上来和徐金来搏斗,再被打倒,顽强的站起来继续拼斗,再被打倒……直到彻底的灰心,彻底的绝望,彻底的服了……
这只是徐金来在很短时间里,很是自信的在脑海中想象出的画面而已。
可事情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刘满屯冲到跟前儿之后,速度丝毫没有一丁点儿的减弱,更别提停下来看一看什么情况了。他直接冲着徐金来扑了上来,双拳如同狂风骤雨般的砸向了徐金来。
徐金来稍稍大意了一下,所以在刘满屯如风似电般的快速猛烈的攻击下立刻落了下风。
刘满屯的出手快速和强悍的力道完全出乎了徐金来的预料,他挨过刘满屯的毒打,也亲眼看到过刘满屯快速反应去击打邪物时的速度。
可直到现在,他才真的亲身体会到了刘满屯绝对的速度和力量。
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拥有如此强悍的体格和身手,怪不得能够在上苍无数次的劫难中,活到了现在。看来他不仅仅是侥幸,也不仅仅是冥冥中的那股强大力量的帮助,而
身也具有强大的能力。
不过仅仅是武力上的强大,又算得了什么呢?徐金来在匆忙的招架中虽然看起来落了下风,毫无还手之力了,可他心中还是在这样冷笑着,还是很自信的想着。
刘满屯如狂风骤雨般尽全力攻击徐金来,甚至下了死手想要置对方于死地的情况下,却现这个徐金来真的是太不简单了。能够在自己如此凶悍的攻击下看似落了下风,却坚持这么久没有被击倒,已经足以证明他强悍的体质和功夫了。
徐金来也暗暗吃惊,正常情况下,一个即便是有着强悍体质和武力的人,在如此突然爆尽全力的攻击下,也绝对坚持不到两分钟这样最鼎盛的武力攻击!然而刘满屯现在已经和自己搏斗这么久了,就连他徐金来已经气喘吁吁快要坚持不住这种纯武力的搏斗了,可刘满屯却丝毫没有疲惫的迹象,拳脚依然一次快过一次的猛攻着……
终于,徐金来再也招架不住了,他动作稍微慢了一拍,便被刘满屯的一记边腿扫中了头部,踉跄着滚下了河堤。
刘满屯毫不停歇的纵身跳下河堤,再次扑向徐金来。
然而滚落到河堤底下的徐金来却突然诡异的平躺着向一侧移动了四五米远,随即很诡异的站了起来,不,应该说是飘了起来。刘满屯的连续攻击受挫,终于有些吃惊和诧异的停了下来,目光凶狠的瞪视着徐金来。
徐金来微笑着,好像一点儿生气慌乱的意思都没有,他淡淡的说道:“刘满屯,你真的让我大吃一惊,刮目相看啊,不过……”
他的话没有完,刘满屯突然冲了过来,这次突然的进攻让徐金来的心里不再认为他是一头凶猛的狮子,而是一头四肢达,头脑简单的野猪,只要看着不顺眼的东西立刻就是攻击,攻击……
这又让徐金来有些措手不及,还未来得及施展法术,便被刘满屯狂风暴雨般的拳脚给逼的慌忙招架,哪儿还有工夫去施展自己那赖以保身和制伏对方的术法?
然而只是单靠体力上的打斗,.金来确实已经累得有点儿精疲力竭了。他虽然也有一身的横练功夫,也有强悍的体质,可碰上刘满屯这样一个变态的人,再能打的人也经不住这么没完没了毫不停歇的打斗吧?
所以三招五式之后,徐金来便被刘满屯一脚踹翻在地,躺在还未长成只有半米来高的芦苇丛中,毫无还手之力的被刘满屯的拳脚一通猛烈的狠揍狂殴。徐金来再也忍不住被击打之后的疼痛,痛呼惨叫出声。他就算是会术法,就算是会武功,就算是从小承受磨练,可他的身体,也是个正常人的身体,喝多了会吐挨打了会痛啊!
不过刘满屯并没有因为徐金来的惨呼痛叫而停手,他心里想的很简单,这个徐金来是个练武的高手,要想不被他反击,要想彻底的解决掉他,让他没有了威胁力,那就只有打的他重伤或死掉,不然的话他随时都有可能危及到自己。
所以……你就是再哭爹喊娘的叫唤,对不起,我必须把你打成残废,起码几个小时之内,你不能还手了,我自己才能够安全。
徐金来无奈之下,只得忍受着刘满屯拳脚上的狂轰滥炸,不再反抗抵挡,专心的在心里默念咒语,手势乱翻,术法一出,身体立刻诡异的横向移动,瞬间窜出去五六米远,彻底躲避开了刘满屯的攻击之后,身体又猛然诡异的飘起来。这次更加诡异了,他竟然漂浮在了离地面大概有一米高的半空中,芦苇丛就在他的脚下半米多的地方微微摆动着。
这样的情景让刘满屯终于停下身子,皱着眉头满是惑和惊讶的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徐金来。
然而刘满屯并不知道,此时的徐金来胸腔中血气翻涌,眼前金星四射,只是在强性提着一股精神头儿,用来威慑住刘满屯。
他刚才被刘满屯的一通狠揍之后,早已经有了内伤,却不得不强性施展出法术,来唬住刘满屯。所以他才飞起了一米来高,而且只是悬浮不动,他想飞的高点儿,来回像是只鸟儿一般飞动,可不行啊,稍微动弹动弹自己就会力竭倒地,任凭刘满屯暴打狂殴了。
咽下已经涌入口中的一口血,徐金来舒络着筋脉,终于能够稍稍的喘息一下了。
刘满屯心里却在想着,这个***徐金来难道也是邪物么?怎么会飞到半空中飘着?他娘的八成不是人。哦不,这难道就是胡老四之前所猜测的练习邪术的坏蛋么?管他娘的是什么呢,揍了他***再说……如果他是邪物就好了,自己好长时间没有吞噬过那种臭乎乎的玩意儿了。
“刘满屯,你太过分了,不要逼我出手!我不想杀你!”徐金来终于缓过一口气儿来,能够顺顺当当说话了,就赶紧按照自己之前心里所想的计划去说:“一直以来,我对你都没有任何恶意,只是觉得你是一个奇特的人,而我,你也看到了,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我认为我们既然都是这么的与众不同,完全可以做朋友的……”
徐金来觉得自己的术法完全可以让刘满屯感到震撼和惊讶,甚至直接就会彻底的拜服,毕竟这种神乎其神的术法,没有一个人会不佩服不羡慕嫉妒仰慕的!遇到这样的一个人,普通人只会有无力抵抗的感觉,会完全被震慑住……当然,刘满屯现在也确实被徐金来的这种诡异的术法给震住了,不过并不是害怕,只是……好奇。徐金来并不管你是好奇还是害怕,只要你被震住了暂时不动我了就行。他想的是用自己这种神乎其神的术法,让刘满屯看到自己的强大,而从内心里精神上,慢慢的畏惧,敬畏。他是个年轻人,他也会好奇会渴望着想要学习这种术法,到那个时候,关系岂不是会慢慢的好起来么?到那个时候,刘满屯求着他徐金来了,还不会乖乖的言听计从么?
“可是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呢?”徐金来有些唉声叹气的摇头说道:“你看的出来,我平日里的行为如
没有得罪过你,而且面对你的挤兑,你的无事生非,忍,难道凭我的本领,我还会怕你么?我只是对你有好感,愿意交你这样的朋友,这个世界上值得我去结交的人,太少了……说句实话,如果我真的想要对付你,简直不费吹灰之力,所以……”
“那就打下去!”刘满屯突然打断了徐金来的话,然后身体像是一道离弦之箭般冲到了徐金来的跟前儿,然后猛然跃起,一脚将徐金来从半空中踹了下来,紧接着……和之前差不多相似的情节再次出现。
一边儿倒的毒打!如果此时村里来人的话,就会非常愤怒的指责怒骂刘满屯,太可恶了,竟然对一个老实巴交四肢无力的文弱书生实施如此残暴的殴打,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是霸权主义,这是典型的欺压良善的暴徒……
没有达到震慑住刘满屯的效果,没有压住刘满屯的精神,更没有让刘满屯敬畏钦佩……
反而,徐金来的精神在刘满屯再次攻击他的那一瞬间,崩溃了。这个刘满屯***野猪都不是,就是一个可恶的混蛋,一个蠢货,一个毫不通情达理的王八蛋!他怎么就不能好好的静静的踏踏实实的听自己把话说完啊?
徐金来精神上和身体上现在已经受到了极大的摧残,他觉得自己以后再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了,一个经历了绝望和如此身心打击的人,还怎么在修行的道路上再有勇气去攀登啊?
他哭了,真心实意的哭了,痛苦着惨叫着大喊着:“爸,爸,快来救我,刘满屯他不是人啊……我不来了,我要回家,爸……”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了,我走,我滚蛋,我马上就滚蛋!我真的不敢了,别再打了,我会被打死的……”
终于,刘满屯打的也有些累了,心想这小子还真他娘的经打,于是刘满屯很认真的动手把徐金来的胳膊卸的脱了臼。此时的徐金来连痛呼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嗯嗯的极度痛苦的呻吟着,刘满屯确定他再会给自己和别人带来任何威胁了,便说道:“徐金来,跟我一块儿回去,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打包袱滚,以后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知道么?嗯,你必须回去一趟,不然别人还会怀,我们把你杀了,是不?”
“是是,可我的手……”徐金来呻吟着痛苦的说着,他的两支胳膊抬都抬不起来了。
刘满屯没有搭理他,飞速的跑上了河堤,窜到了郑国忠的跟前儿,探探鼻息,只是昏迷而已,于是掐人中要把他弄醒,郑国忠却猛然睁开眼说道:“别,别掐!我醒着呢。”
刘满屯愣了愣,扭头又跑到肖跃跟前儿,肖跃已经坐起来靠着那棵胳膊粗细的小树,瞠目结舌的看着刘满屯。
看到俩人都醒了,确实没啥大碍,刘满屯才一屁股坐在了河堤上,很平静的说道:“今天晚上的事儿,不能说出去的。”
郑国忠和肖跃俩人愣愣的一声不吭。
“你们傻了?没事儿吧?”刘满屯的心又揪紧了,该不会是被徐金来打蒙了吧?
“没,没有。”俩人几乎同时摇头回答,然后咝咝的吸了两口凉气,他们现在头上还痛呢。
刘满屯放下心来,重复道:“今天晚上的事儿,不能说出去的。”
“嗯,不能说出去。”郑国忠像是在重复刘满屯的话。
肖跃揉着脑袋说:“操,说出去也没人信!”
郑国忠好像刚醒悟过来似的,吃力的站起来往河堤下面看了看,晃晃悠悠的就要下河堤,嘴里一边儿骂骂咧咧的说道:“老子要弄死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装,骗老子……”
“等等我,哎哟满屯扶我起来,我得揍他***!”肖跃也想起了应该狠狠的揍徐金来,这口气实在是难以下咽啊!
刘满屯连忙扶起肖跃,然后劝阻郑国忠道:“国忠,你别下去,小心摔着,别急别急,等等。”
郑国忠停下步子,扭头气愤的说道:“你别拦着我,你小子是出气了,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
“是啊是啊,娘的,咱们把他扔河里活活淹死他!”肖跃目露凶光,杀机已起。
刘满屯摇了摇头,松开肖跃往河堤下缓缓走去,一边儿说道:“我把他拖上来让你们打一顿算了,弄死他咱们也脱不了干系,唉……”
躺在河堤下面芦苇丛中的徐金来刚才就被肖跃的话吓了一大跳,真担心他们把自己扔到河里活活淹死,或就地挖个坑埋掉。他相信这三人绝对敢这么干,正当心里吓得直打哆嗦的时候,刘满屯却说了那么一句话,徐金来眼睛一黑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心想还是弄死我算了!
不过他并没有昏过去多久,便被刘满屯给拖上河堤打醒了。
然后……郑国忠和肖跃二人,很是灭绝人性的暴打了残疾人!
徐金来痛昏过去好多次,终于在似乎无尽的身心折磨中熬了过去,他躺在地上,睁着惊恐无助的双眼可怜兮兮的望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三个人,嘴里喃喃着:“别杀我,不要杀我……”他觉得这三个人真的准备要杀死他了。
刘满屯蹲下身子,轻声的说道:“你不会把这件事儿说出去的,是吗?”
“是是,绝对不会,我立刻回去收拾东西滚蛋,我会对他们说是我自己要走了,不怪任何人。”
“唉,早这样多好。”刘满屯唉声叹气的点了点头。伸手把徐金来的两支脱臼了的胳膊给接了上去,徐金来又一次痛的昏了过去。
微风徐徐,嫩嫩的野草散的香气融合着潮湿泥土散的气息,扑面而来,刘满屯觉得自己快要醉了似的。天空中那弯明月似乎更亮了,星星们眨啊眨的,像是看到了下面这一幕幕的情景之后,觉得很好玩儿,很有趣儿……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