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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过程的确神圣,上官谨言不禁想笑,古代女子不能暴露太多,可是花遥却大大咧咧地撩起了一只裤腿,露出布满青紫的小腿,这一举动,的确让打石膏的过程充满了神圣和亵.渎的双重意味。
果然是女汉子在世!上官谨言瞪大了眼睛,盯着花遥的伤腿,目不转睛!
“诶呀,油布和生石灰倒是有了,却忘了要白酒和质地松散的布料,布料要撕成长条的!死孩子,你快去给我拿坛子酒,还有我要的布料!”花遥一边目指上官谨言,一边把裤腿放了下来,以便保暖。
上官谨言发现花遥在看他,心跳一瞬间就跳到了嗓子眼里,他心里连连哀怨,不会被误认为是色.狼吧!
上官瑾言以秒速猛地移开眼神,站了起来,背对着花遥,动作浑然天成,脊背却僵硬,神经绷紧,极不自然。
他自然明白花遥是要用白酒消毒,便“嗯”了一声,跑去开门。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跟她顶嘴,就乖乖地替她跑腿了?
可能是因为心虚!刚才太惊险了,幸好花遥没有看出自己的猥.琐……猥琐?上官谨言捶起了脑袋,他怎么可以用这么卑劣的词语来形容自己!他毕竟只是惊讶于她的伤势之重!
门外,三个婢女并没有离开,上官谨言直接让桔子去取酒和布,没一会儿,酒来了,布料也弄来了,在蝉月探索又焦虑的目光下,他又把门关上,来到桌子前,将酒倒在茶杯里。
“瞧,我还给你拿了什么?”上官谨言放了两块较小的白布在桌子上,问花遥。
花遥看见那东西,立刻笑道:“抹布啊。”
“这个是干净的,怎么能叫抹布?就勉强,勉强叫纱布吧……你用它来沾酒消毒皮肤,懂吗?”上官谨言搓着手,嘿嘿一笑,“如果你自己动手不方便,我也可以帮你擦擦!”
他本是想逗一逗花遥,没想到———
花遥暗笑,上官谨言已经开始教导她了。
“呵呵,不拒绝,来吧!”
花遥不会推拒这种自动跳到碗里来的侍奉!尤其是自称主子的人,要来亲自侍奉她呢!
上官谨言哪里会想到花遥这么爽快,不过他并没存坏心思,只是想帮花遥的忙,于是顺手推舟,为了方便行事,进而单膝跪地了。
“跪着不累吗?”花遥推开上官谨言伸过来的手,他正准备给她上药,“死孩子啊,没想到你居然也有温柔善良的一面呢?嘿嘿,你瞧,我把腿搭在两把椅子的中央,你不就方便消毒和包扎了吗?你快站起来吧,蹲着更累!”
“嗯,那快点,我手臂好酸,也不想耽搁太久了。”
花遥故意嘲笑他:“就干这么点活儿,就累成这样了?”
“是啊,可能是年纪小,又养尊处优,所以做不得力气活,看来我得尽快熟悉这个地方才行。”上官谨言的想法,正好和花遥相同,花遥点头道:“那你记得带上我,咱们一起熟悉新环境。”
“我知道你的身份尴尬,不过———十分有幸成为你的战友!”上官谨言微微笑,伸出手来就要与花遥相握,不过他还是反应了过来,这个时代,是不可能有男女握手这种礼节的。
上官谨言顺势将手挪到了耳后,故意挠了一会儿,解释道:“忽然头皮痒痒,现在,我们继续继续。”
花遥看到上官谨言的动作,感觉很可疑,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终了,她居然问他:“我们也许,真的在哪见过?”
“在哪里,在梦里?!哈哈哈———”
花遥不回答,她已经将腿放在了两把椅子中间,单腿悬空,上官谨言拿起白布在沾了酒,轻轻擦拭消毒,“咝咝……”
花遥倒吸了几口凉气,“酒精烧着皮肤,可真疼!”,花遥按住自己的腿,上官谨言出于男女之别,没有帮她压腿。
“疼就对了,石膏打上去之后,很久都不会换新的,不彻底消毒干净,你不怕腿里被闷的长虫子?”上官谨言认真的替花遥消毒。
一边消毒还一边欷歔,“花妖大人,您好厉害啊,请问,您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撞成这个样子的?您瞧瞧,您这腿肿的像粽子,青的像青菜,紫的像芋头,红的像山楂……”
“噗~~~求你快别说了吧!你再形容下去,我怕我对整个蔬菜水果届都失去食欲!!!”花遥抖抖腿,表示抗议,上官谨言嘿嘿一笑,倒是不再说了,却故意用力给她消毒,“咝~~~咝!你要痛死我啊!”
“喏,你终于长记性了?知道疼,才不会有第二次!”
“唉~~~”
花遥只回了一声叹息,上官谨言不会知道,花遥在想谁。
一只腿消毒完事,花遥就开始教上官谨言如何打石膏了。
“首先,用油布把腿层层裹住,留点空间,不要太紧……”
上官谨言照着做,却做的不熟练,花遥指点道:“螺旋式,像这样,螺旋着裹到脚踝,打折,再包住脚掌和脚背!记住,脚趾头留在外面,不能包到里面去!”
花遥先做了一遍,上官谨言一看就会,便照着做,在她的小腿上裹了三层厚实的油布。
“做的好!”花遥忍不住拍了下上官谨言的肩膀,她拍的很轻,没想到他继续神经绷紧,竟然抖了一下,勒到了花遥青紫的伤处。
“我勒个~~~去!”花遥抹了把眼泪,心酸道:“你这死孩子~~”
然后,终究没有骂他,也没有夸他,花遥还是挺感动的,至少现在,两个人是相互信任的。
“然,然后呢?”上官谨言松了手,把油布的多余部分塞到了布与布的缝隙里。
“然后用质地松的布料,按同样的方法裹到我腿上。”花遥拿来一条已经扯好的布条,做示范。
裹好之后,花遥将很浓稠的石灰水挑了出来,准确的说,那已经变成了快干的石灰浆。
花遥用茶杯舀了稀薄的一层,涂在松松的布条上,然后石灰浆就透过了松布料,浸到了油布那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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