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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就能解释一切了?”花遥像是与人商量似的疑道:“这事一定有蹊跷,算了,等我精神好些了,我再去摸查清楚!”
“关键是你没受到伤害,这不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吗?嘿嘿,我猜那个水澜心就是爱玩,她的名气大,捧她的人多,她也就自然会比平常人奇怪一些吧?”
“我不信。”花遥直截了当地说道:“你不会是被她迷惑了吧?唉,下次再也不和你一起出去了!”
“你怪我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错!”上官谨言乐呵道:“我虽然也吃了人家一针麻醉药,但是心里还是挺开心的,因为最后只是虚惊一场,我们都没有受到伤害,这就已经很好了,大不了咱们下次再也不去那种地方喽?”
花遥“嗯”了一声,上官谨言便起身,笑道:“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就出去啦?衣物都在旁边,你自己换喽?”
“我这衣服并不是昨天的那身,说明婢女已经给我换过衣服了,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还要我换?”花遥摸着自己的内衬衣服,对着上官谨言抱怨道。
上官谨言已经转过了身子,头也不回,笑着答道:“你昨晚出了很多汗,不换衣服自己都不难受吗?”
“是吗?”花遥闻了闻身上的衣服,肯定道:“的确有些汗味,那你出去的时候吩咐下人给我弄桶热水沐浴吧。”
上官谨言打了个响指,便把门带上了。
出门的时候,上官谨言的表情却不轻松,他表面上安慰花遥关于昨天的事情不要往心里去,但是他自己都揪着一颗心,非要把花遥被迷倒的真正原因给揪出来。
好在花遥没有受到生命危险,不然上官谨言此刻必定是坐立难安的。
婢女弄来的热水很快便让花遥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不过花遥发现自己的腹部肌肉很酸痛,下面之间好像被砂纸摩擦过似的,有种一动就疼的感觉。
花遥细想,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腹部长时间处于肌肉紧张的状态似的,身上其它地方都没有伤痕,可是真的说不清腹部为什么那么酸痛。
花遥坐在浴桶里,玫瑰花瓣遮住了水里的详情,花遥做了一个将膝盖慢慢靠近腹部的动作,发现酸痛的感觉变的更明显了,花遥猜测自己昨天肯定是缩在一处太久,不然不会引起肌肉如此强烈的疼痛反应。
那怎么样才会缩在一处,让自己的膝盖十分靠近腹部呢?
花遥想了一下,心说,不是被丢进一个狭小的空间里缩了起来,就是平躺着,却被人故意将双腿压到了靠近腹部的地方。
但是根据分析,前者作为原因更靠谱,因为没有人会闲的腰疼去压她。
如果是有人把她关到了小箱子里,并且关了很久,那么自己腹痛的原因就更加成立了,花遥猜测自己曾经被人扔进一个小箱子里,保持着屈曲双腿的姿势,以至于伤到了两腿之间的肌肉,导致那里有摩擦似的抽筋反应。
她一定是在箱子里待了很久,然后才被丢到了小船上,上官谨言也在船上,这样他能够在天亮的时候将两人划到岸边。
如此一来,花遥更加确信自己得罪了水澜心,所以被她恶搞了一回,水澜心毕竟是名ji,有自己的底线和做人处事的原则,莫不是花遥触犯了水澜心的底线吗?
花遥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昨天晚上是第一次去画舫,那个充满了艺术和情趣的地方,难道排斥她这个女扮男装的客人?
花遥并没有叫奴婢伺候洗浴,但是换热水的时候会喊奴婢进来,直到热水换了两回,花遥觉得已经将身子泡的很舒服,她才裹上了大大的浴巾,然后擦干净身子,换了舒适的衣服,钻进还有些余温的被窝。
花遥觉得很累,于是睡的也快,她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总有个俊俏的男人问她,你爱不爱我?花遥说,我不认识你,不知道。那个男人没有生气,却是一脸忧伤地让她睡了。
然后花遥就一直重复着这个梦,直到花遥醒来的时候,竟然觉得这个梦真的发生过似的。
到了皇城的新家后,花遥得了上官老爷干儿子的新身份,便不和上官谨言睡在一个床上了,一方面是因为她在上官家住久了,觉得吃住的危险已经被摒除了,不需要总是依靠着上官谨言,另一个方面嘛,就是她既然已经是一个男人的身份,如果再和一个男人同吃同睡的话,肯定会被人当成断袖来看待。
上官谨言为了能和花遥睡在一间屋子里,甚至一哭二闹三上吊,可是花遥坚信自己必须保住自己“直男”的气质,所以上官谨言的议案便没有通过。
傍晚时候,花遥已经醒了,上官谨言和瑾良、叶远三人都来花遥这边坐了一会儿,说了调查的进展情况。
“那些人都说不知道。”叶远气道:“他们的口风很严。”
“就算是昨天的客人,也没有一个人目击到谨言背着花遥的场景。”上官瑾良如实说道。
“水澜心说,昨天伤我的那个人,是他的保镖,那人脾气大,容不得别人冒犯水澜心,便对我下了狠手。”上官谨言无奈地哭丧着脸:“而且水澜心把那个人交了出来,说任我处置,我当时也想让他吃一阵麻醉药,然后把他给弄到小船上吹一夜风!”
“谨言,就这样干,我支持你!”花遥背靠在床栏上,目光炯炯地望着上官谨言,期待他把接下来的故事也说给自己听。
上官谨言唉声叹气地说:“想归想,但是又想了想,既然人家会吹麻醉针,就会解麻醉针,我如果照实做了,也就是走个过场的形式而已,他不会得到惩罚。”
“所以他把人家海揍了一顿,打的鼻子直冒血。”叶远抱着双臂,不悦地说着。
花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虽然没有伤及身体,却是他这个做哥哥的看管不严。
再者说,花遥居然跟着上官谨言去了画舫,居然没带上他!叶远对此事心存芥蒂,哼道:“如果带我去了,会出这种事吗?所以说,下次有好玩的事情,就必须把我也带上,懂吗?我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花遥见大家的心情都不好,便主动认起了错:“拜托拜托,原谅我喽?下次去哪里都告诉你们!这次是我不对,是我想自由点,就带着谨言偷偷出去玩了!”
上官谨言一听花遥把过错全揽到了自己身上,便急了起来:“怎么能是你的错呢,我才是始作俑者,是我想带你见见世面!”
“你们都没有错。”叶远面无表情地看着上官谨言,有些不满地说道:“我把妹妹交给你照顾,可不是让你们相互袒护对方的!”
上官谨言忙认错,呵呵地赔着笑:“知道知道,我们下次绝对主动认错,不再袒护!”
“不。”叶远终于露出了一丝觉得好笑的表情,说道:“我把花遥交给你照顾,是为了让你揽下她所有的过错,因为你附带了宅斗的不死光环,别人不能把你怎么着,你可以任性撒泼,都没人会指责你,懂吗?”
上官瑾良听到叶远的解释后,心里冷不丁地一凉,叶远站在上官谨言这一边的另一个原因,是不是怕花遥受到伤害,而自己没有上官府的主导权,容易被排斥呢?
不过心理年龄和身体年龄总是成正比的,上官瑾良长期行医积累下来的深沉与冷漠,造就了他性格中处变不惊的部分,他现在只想走一步是一步了,他第一次对于未来采取放任的态度,而且还产生了一种不愿意离开上官家的感觉。
花遥有一次和上官瑾良说,他认识的女孩子太少,所以没有可以寄托感情的对象,花遥希望上官瑾良和叶远都能多认识一些人,尤其是女孩子,以助开阔视野,增加感情史。
其实上官瑾良认识的女孩子不在少数啊,不然也不会到了陌生的地方,还会有被他施恩的人出现,上官瑾良就是对别的女子不感兴趣,这能怪他吗?
上官谨言听了叶远的话,点点头,没有说太多的话,怕刺激到花遥。
但是叶远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托孤的感觉,即便叶远还活着,叶远对上官谨言说这些话,也是发自内心。
然后三个人水一样地消失了,花遥重归清净,小白猴趁机爬上了床,用它可怜的大眼睛盯着花遥的眼睛看,让花遥觉得小白的心事也不少啊。
自从上次拆散了小白和那只卖艺的母猴,小白的行动都迟缓了许多,整个猴身子就像痴呆了一样,最近搬到了皇城,它更是茶不思饭不想,跟失恋一样一样滴。
花遥决定收拾收拾起床了,自己的腹部肌肉疼痛,并不能因为她一整天都卧床而改善,适当的运动,并且带着小白去相亲,也许能够让自己也健康一些。
花遥吃完了晚饭,研究了皇城的城市地图,惊叹城市布局之后,默默地揣上了地图,花遥换上锦衣华服,打算夜行而出,好将自己的事也调查一番。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