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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走过去,伸手又去捏住了他的俊脸,"不用。"
他一把就拉住了她还未放开的手,将她拖进了自己的怀里,"那我在家里等着你回来,记得早点!"
夏苒苒眸色一沉,这男人怎么时时刻刻地都想着那种事。不过也懒得再和他说什么,去书名房拿了文件,就赶去了夏氏。
见她那匆忙的背影,他心里不禁划过一丝暖流。
当听到关门声,知道夏苒苒已经走了,他才从床上一跃而起,他要做的事情也有很多呢。当下之急,得找人安抚好媒体,然后再早日把那凶手找出来。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那么大胆,敢和他们顾家作对!这样想着,深邃的眸子不闪过一丝狠戾。
夏苒苒才到公司,公司里的员工便各个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
她也不诧异,心思着昨天那场婚礼的事一定是被记者报道了,她忙的团团转,没功夫去看报纸,也不知道里面的内容写的什么。
想来里面肯定是有些难堪的话的。
她乘着电梯就上了自己的办公室,一路上有三两个人和她打着招呼,只是才与她擦肩而过就开始细细碎语,她虽然没听到,可眼角的余光自然是瞄到了,不知怎么地,心里有些酸涩。
没有人愿意这样被人议论,她不是一个爱张扬的人,很是讨厌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不过难受归难受,她还是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脸上的表情是淡淡的笑容,谁都看不出她此刻的真正内心。
她只有这样淡然,才能减少别人的闲言碎语。
才进办公室,她就看见了历简夏,正背对着自己,看着桌子上某处东西,看的聚精会神。
她悄悄走回去,顺着历简夏的目光寻去,才知道她在看什么。
"这个是我爸爸的陶瓷拼图。"
她的解说,让历简夏回过了神,脸上的表情带了些惊慌,可能是被她突然而来的声音吓的。
"挺精致的。"历简夏很快恢复了自然神色,笑着跨那摆设物。
"是啊,只可惜中间少了一块。"夏苒苒说着伸手就去摸了摸少了中间那块地方。
这拼图是很常规的形状,正方形的,里面也没有什么图案,只有四个字,"一期一会",只是却单独少了期这一块。
她以为是被自己弄丢的,毕竟上次夏郑宏让她去把家里的陶瓷整理出来,拿去陶艺店里,可到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拼图不完整,等回到家,她仔仔细细从里到外找了一遍,都没找到那个"期"字,当时的她也着急的要死,这陶瓷向来是夏郑宏的宝贝,不管什么时候,这些东西都是不允许人碰的,若是让他知道她损坏了这么一块,即使不骂她,他心里也会不好受。
所以,她到现在都没和夏郑宏交代。就把这残缺的拼图带了回来,然后一直摆在办公室里。
现在和历简夏说到这东西,她心里也是一阵矛盾,不知道该不该坦白。可她很肯定,家里是不会有那个"期';字的,因为她连角落都找过了。
有的时候,她甚至想,这拼图的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毕竟,一期一会这四个字所蕴藏着的东西可以有太多。
"董事长也喜欢陶艺这方面的东西吗?"历简夏突然问道。
"对,这是他的业余爱好。"夏苒苒回过神来,随即回答。虽然她会雕刻,只是她却不像父亲那样拥有一手好手艺,做出好看的陶艺品。
历简夏掩去了脸上的那丝不自然,笑着说道,"七七也很喜欢这陶艺。"
"七七...又住院了吗?"她问着这话的时候,心里不免咯噔一下。在婚礼上见过一面之后,好像就没见过,只是她能看的出来七七那姑娘脸上不同于正常人的苍白。她还处于花一样的年纪,却被病魔折磨成这样,让人看了,怎能不会心痛?
历简夏有些伤感地点头,这伤感带动了夏苒苒,眸子微沉,走向了办公桌里坐下,"待会儿让南音帮我看看,这个星期什么时候有空档。"
她该抽空去看看七七了,那姑娘是她难得交心的朋友,即使她现在忙得抽不开身,也得去探望探望。
历简夏听她这样一说,心中便有了些数,点着头正准备要出去,办公室里就闯进了秃顶男人。
她刚来夏氏,自然不知道这穿着西装的秃顶男人是谁。
但夏苒苒看了一眼,心中就了然。正如她猜得那样,在股票还没有下跌之前,公司的高层先找上了门。
"简夏,你先出去工作吧。"
历简夏沉默着带头,又不禁回眸又看了一眼那凶神恶煞的秃顶男人。
"三叔,怎么有空来我这了?"夏苒苒从位置上起来,笑脸相迎,只是这笑意里有几分真有几分假,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自从夏氏的那场逼宫后,她已经彻底看清了在夏氏工作的高层。
而这三叔,便是当初劝着让她交出公司的逼宫者之一。她原以为,他们之间是亲人,多少会给她几分情面,哪知道所谓的亲情在钱面前,全是废话。
"你看看这个!"夏名威满脸气愤,一把就将手里的报纸甩在了她的面前。
她只瞄了一眼,就知道了报纸上报导的是什么。
"你给我解释解释!"
"三叔,那天婚礼上想必你也看到了,报上的这些事,不过是媒体制造出来的娱乐而已。"她说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又去瞄了眼报纸上的鲜红大字,"弃妇"那两个字特别惹人的眼球,虽然事实不是这样,可同时也刺痛了她的心。
不知道事情真相的人,还真以为她成了弃妇。
"我不是要你说这个!"夏名威又是一阵发火,报纸上登上这样的新闻,间接意味着夏氏的安危,如果顾家不再是夏氏的支柱,那么可想而知,他能预料这即将下降的股票趋势。当初,他就知道让这么一个小女娃来接管夏氏不靠谱,如果不是因为当时顾擎川突然出现,说要注入百分之二十股份,这夏氏恐怕早已经易主了。
可现在,在婚礼上,顾擎川却弃了夏苒苒而去,他们都以为这桩婚事会就此作罢,谁知道当事人居然一点表态都没有。他们倒是乐的这桩婚姻取消,顾家收回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夏氏便处在岌岌可危之地,这样又可以掀起新的一轮逼宫,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让夏氏易主,这样可以间接得到很多的利益。
商人都讲究利字,至于亲情不亲情,那全都是他妈的放狗屁,只有钱是最重要的。
"顾擎川没有抛弃我,我也没有成为弃妇,夏氏的股票更加不会跌,我用我的人格担保。三叔,这话,是你要听了吧?"
夏苒苒严肃地说着,脸上的表情根本不像是她这个阶段的年龄,如此强硬让夏名威仿佛看到了夏郑宏还在夏氏的时候。
夏苒苒说着,就走过了办公桌里,既然夏名威既然不和她讲亲情,她也可以和他公事公办,她一直敬重他是长辈,所以才一直让着他。可现在看来,似乎没有那个必要了,他要倚老卖老,她也可以用别的办法出击。
"你就这么肯定股票不会跌?"夏名威不依不饶,他今天来这的目的就是想让夏苒苒交印章,这印章到了谁的手上,夏氏便是属于谁的。
即使夏氏现在已经大不如从前,可好歹也是一块大肥肉,落到谁的手上,谁就赚大发了。
"您就这么希望股票下跌吗?您就这么希望夏氏到别人的手上吗?三叔,好歹您也是姓夏的,做人不能忘本。"
夏苒苒一点也不畏惧,既然爸爸把公司交给了她,那么,她肯定不会让公司落到别人的手上。
"你...你这小女娃!"夏名威本就因为胖,再又加上秃顶,生气起来的狰狞样子简直可以用丑陋来形容。
面对这样的男人,夏苒苒还是有些畏惧的。夏郑宏一直都把他保护的很好,何时让她面对过这样丑陋的人的刁难?
"三叔这也不是怕你被骗人,你看顾擎川在那样的场合之下都会丢下你,这足以证明他对你不是真心的,要是你昏了头,把夏氏的印章交给了他。那你到时候岂不是什么都拿不到?"夏名威忍住了心里的那团火气,压着耐心打算与夏苒苒讲和,只是夏苒苒根本就不屑这样的墙头草,冷着的一张脸,像是被封上了冰块。
"这就不用你担心了,三叔!擎川根本就对夏氏不感兴趣,而且我相信他的为人。至于他对我是不是真心,我自己知道就可以,不需要旁人来评头论足。我的丈夫,只有我可以议论!"
夏苒苒不留情面,彻底惹怒了夏名威,那油光满面的脸上全是丑陋的怒气。
"你别和你爸爸一样,不知好歹!"
"我就是因为太知好歹了,当初才会相信你会站在我爸爸这边!既然现在狐狸尾巴都露出来的,大家就敞开天窗说亮话吧!我先申明一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交出夏氏的印章,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夏氏易主!三叔,你要是看不惯我的做法,尽管可以走人,我们夏氏发展起来,自然会有更多的新力量注入!"
她一直忍着夏名威很久了,从他出卖夏氏的那天开始,她就一直忍着,看在他是爸爸的兄弟情面上,一直没有揭发,可他现在却这样咄咄逼人,誓要从她手中拿走夏氏,那她也觉得自己没有再忍下去的必要。
"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娃!"
夏名威看着夏苒苒那因为生气而涨红的绝美脸蛋,突然心生歹念,臃肿走到办公桌后,肥的流油的手一把就把她从位置上拽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