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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敢从自己上将的幕府军帐中偷酒的人,又怎能不是酒鬼呢?
一个勇猛过人又不听号令、“不拘一格”征兵的“酒鬼”,又怎能不是主帅的一员爱将呢?
这就是马浪尘看到和听到,并且分析到的两点,暂时可以用一下的两点。
侯莫陈崇闻到酒香,心中大喜,扭头一看,原来是马浪尘从楼上倾倒而下,他顾不得身边的贺若霸,飞身到了饮马槽处,张口就要接倒下的酒。
有人跟老马抢酒?那还不揍死他?就连马浪尘都因为抢酒被踹过。
嗜酒如命,酒才是命。
老马来不及扭过来屁股用后腿踹他,就用马头使劲撞向侯莫陈崇的前胸,老马的劲力,这一下要是撞实在了,普通人肯定撞飞,甚至撞碎了胸腔而亡。
不过侯莫陈崇不是普通人。他伸出拳头本想给马头来一拳,可哪有不爱惜马的将军?
侯莫陈崇甚是爱马惜马,他自己有两匹马,一匹战马,一匹驮马,战马叫“紫眼”,《相马歌》有云:“三十二相眼为先,次观头面要方圆。相马不看三代本,一似愚人信口传。眼似垂铃紫色鲜,满箱突出不惊然”。驮马叫方头,《伯乐相马经》云:“马头为王,欲得方”。
侯莫陈崇虽然不懂汉人写得这么多相马经、相马歌之类的,但是作为一名鲜卑人,从五岁就降服了属于自己战马的马上战士,他自然很懂马。
老马虽然从体格、体貌的某些特征看着不似良马,但看它这么通灵,就知道不是凡马。
老马的头撞过去,侯莫陈崇的拳头临时变成了掌,他的手比常人差不多大一倍,一把就抓住了马头,“好马儿,老子就喝一口酒,不至于拼命吧!”
侯莫陈崇“哈哈”一笑,老马却不管他,趁他放松警惕的机会,扭转马头,两条后腿猛然一踹,侯莫陈崇往后弹射而起,嘴里笑着说:“小脾气还挺暴躁,不过老子喜欢,就不跟你抢酒喝啦!”
“这位兄弟,喝酒干嘛不上楼,我这匹老马于酒上最是小家子气!”马浪尘看着侯莫陈崇很老马抢酒,又没有抢过,印证自己的想法,有一点已经对了!
“好啊,有好酒喝,必然是却之不恭!”侯莫陈崇脚一蹬地,飞身上楼,不忘对叱云黎和贺若霸说:“你们俩先带着他们回去,老老实实回去的,那就是兄弟,敢逃走就把他的三条腿都给打折了。”
慕容容若和谢庭都听见了这一句,慕容容若毕竟比谢庭年长几岁,心里很快反应过来,脸微微一红什么也没说!谢庭忍不住张嘴就问:“人有两条腿,马有四条腿,哪里来的三条腿?”
这话一问出口,马浪尘、王乐天和慕容容若顿时一阵小尴尬,又不能给她解释。
“哈哈,”侯莫陈崇根本不以为意,笑道,“于长史曾经解说问到,一个男人四仰八叉躺在地上,是个什么字?”
“自然是个大字,三岁蒙童都知道!”谢庭回答。
“小妹,你喝一口酒呗,我敬你一杯!”马浪尘要岔开话题。
“不对不对,是个太字,哈哈!”侯莫陈崇笑道。
“是个太……”谢庭这才因联想而明白,脸色通红,“你个臭流氓,你们都是坏人。”
“你们几个大男人喝酒,不讲些荤段子怎么佐酒?”侯莫陈崇撇了两眼穿着男子青衫的慕容容若和谢庭,着重在胸前看了一眼,恍然大悟道:“哦哦,原来如此呀!”
“哼!”谢庭嘟了嘟嘴。
慕容容若但倒是不以为忤,穿青衫并不是为了女扮男装,而是出行利落、方便。况且她们也并没有实施易容术,毕竟此行不知时间长短,再好的易容术也都需要在脸上涂抹东西,时间久了,还是会很不舒服的。
“兄台好兴致呀!不是要请喝酒吗?刚才那是什么酒,来来来,满上满上!”侯莫陈崇话真不少,还是个自来熟,根本不客气。
马浪尘连倒三碗,侯莫陈崇连干三碗。
“这是什么酒?”侯莫陈崇三碗过后,长长出了口气,说道,“这就可比西凤酒要炽烈不少,很对老子脾气。再来,再来。”
“真是大笨牛嚼牡丹,暴殄天物。”谢庭看侯莫陈崇喝得又快又直接,根本不去品味鹤觞酒的神韵,又为了报刚才的“调戏”之仇,出言讽刺。
“吃饱就行嘛,管他是牡丹是月季。这牛聪明,知道吃花。”侯莫陈崇回敬一句。
“哼!小心噎死你,醉死你!”谢庭瞪了他一下。
“这酒名叫鹤觞,又叫擒奸酒。”马浪尘解释道。
“鹤觞?这名字不好,不好,还是擒奸酒这名字好。”侯莫陈崇边喝边说。
马浪尘讲解了擒奸酒的来历。
“哈哈,这酒不愧擒奸酒的名称,哈哈,老子叫侯莫陈崇,是宇文泰将军帐下先锋大将。兄弟叫什么?”侯莫陈崇自我介绍了一下。
万俟丑奴自立叛乱,魏孝庄帝元子攸在天柱大将军尔朱荣的授意下,授尔朱荣的族侄尔朱天光为使持节、都督雍岐二州诸军事、骠骑大将军、雍州刺史,加封为大都督,任讨逆主帅,率侯莫陈悦和贺拔岳征讨万俟丑奴。两人被加封左左厢大都督。宇文泰则是贺拔岳账下大将,征讨万俟丑奴的先头部队。
马浪尘等人各自说了姓名,又讲了书院的一些事情。
侯莫陈崇是个嘴里藏不住话的人,巴拉巴拉说了好多,听闻马浪尘说了不少书院的逸闻趣事,兴致更高,就问马浪尘:“马兄弟,你说书院的人这么有趣,我就问你一句,酿酒你会不会?就这擒奸酒你会不会?”
马浪尘心想,本就准备回去酿制擒奸酒,就信口说道:“擒奸酒,这有何难。不但擒奸酒,鹿邑酒,杜康酒,江南的米酒,南越的椰子酒,几十种酒都不在话下。”
谢庭三人听马浪尘信口而言,不同人听到有不同的反应,谢庭心想:这家伙怎么吹牛皮不打草稿。悄悄地对王乐天说:“你可不许很他学某些坏毛病。”
王乐天跟马浪尘接触时间不短,心里自然是相信他的,只要他想做,没有做不出来的,也不明白谢庭说的“有某些坏毛病”是什么。但是谢庭既然说了,他也就点头。
而慕容容若心想:看你能的,我到要看看你怎么把此人拿下。
“什么什么,你会这么多酒?”侯莫陈崇一边喝酒,一边笑道,“哈哈,真是太好了,我要拜你做大哥,这样就可以喝到不同的酒了。怎样?怎样?”
马浪尘不置可否。
侯莫陈崇也不以为意,一会儿就过去了这个话题。
聊着和喝着,喝着聊着。鹤觞酒本来就比别的酒更加醇烈,酒力已经渐渐上来。
侯莫陈崇已经喝了一斗有余,酒劲已经有些上头,有了醉态朦胧的感觉,也有些大舌头。马浪尘加上之前和喝的西凤酒,也差不多一斗,状态尚好,至少,看眼睛,还是贼亮贼亮。
“我说马兄弟,这西北正值多事之秋,你们四个爷们,哦,不不,还有两个是妞,”侯莫陈崇又看了慕容容若和谢庭的胸前两眼,调笑道,“哈哈,别以为你们穿着男人的衣服,就是女扮男装啦,这女人怎么看着都是女人,虽然你俩的那个,哈哈,胸前只有一个小包子大小,但是老子一眼就看穿啦。哎,马兄弟,哥们虽然不好近女色,但是老子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单说这胸前,我哥哥那俩个妾室当真是其大如斗,其波如澜。额,这俩词可不是我说的,说是于长史说的……”
侯莫陈崇这厮信口胡说八道,并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反应变化。
慕容容若并没有因为侯莫陈崇的话而生气,反而意味深长地看着马浪尘,意思很明显,是看他接下来要怎么做。而谢庭听闻说自己太“小”,像两个“小包子”,不由自主就低头看了看,其实对比一下,比起慕容容若的还要小不少,毕竟谢庭年龄太小,但是心里依然不高兴,想必所有女人听到别的男人说自己“小”,心里都会不开心的。
谢庭对王乐天说:“王乐天,我让你揍这个大嘴巴,你敢不敢?哼!”
“侯莫陈崇,”马浪尘也一改之前嘻嘻哈哈的态度,一本正经的说,“你小子刚才说的话算数吗?”
“当然算数,”侯莫陈崇想不也不想就答,“不过,我刚才说了这么多话,不知道你问的哪句?”
“你说要拜我做大哥那句。”马浪尘提醒道。
“看你这个大个子是条英雄好汉,不会是食言而肥,说话不算话吧!”谢庭用激将法。
“只要有酒喝,拜你做大哥当然没问题啦!”侯莫陈崇又灌了一大碗鹤觞酒,捏起一片带筋的牛肉,放进嘴巴里,嚼吧嚼吧,眉头一皱,说,“嗯,那个,那个,不行不行。要去因为喝酒拜你做大哥,李矮子会嘲笑我的。哈哈,哈哈,用于长史的话来说,叫做‘认贼作父’。嗯额,好像也不对。”
“李矮子说是谁?于长史又是谁?”谢庭问。
“李矮子啊,李矮子就是李檦,这厮身高不满五尺,劲力倒还不错,在军中,也就他勉勉强强能跟老子打个平手啦!就喜欢跟老子对着干,哼!不过这次老子喝了好酒,他就羡慕嫉妒哭吧,哈哈……”
侯莫陈崇说李檦勉强跟他打个平手,八成就是他打不过人家,不然也不必这么在乎李檦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