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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君儒三人躲在一队乱石处,远窥灰白狼小耳的动作,木南用天目镜巡视,看到在向阳处的一方黑色巨石上,慵懒的俯卧着一头猛兽,它浑身灰白毛色,布满黑斑,
“呀,那有只大猫在睡觉,好漂亮。”木南看到那只毛绒绒的野兽,说了一句。
“什么大猫,那叫猞猁,又叫山猫,是一种猛兽。”阿史那土门也撇了一眼,纠正到。
猞猁,外形似猫,是一种中型的猛兽,性情狡猾又谨慎,喜寒,好独居,能攀岩,能上树,能泅泳。
“咱们能不能抓一只回来玩儿?好可爱呀!”木南的眼睛从看到它之后,就没有再离开过。
灰白狼小耳似乎轻车熟路,它在乱石堆里中的小路绕来绕去,来到那只“猞猁”所在的石头附近,那只“猞猁”站了起来。
头和身体确实像极了一只猫,只不过比猫大了好多好多,长约五尺,更令人惊艳的是,它身后那条粗壮又长的尾巴。
“不是猞猁,是雪豹。”华君儒这次确认,“雪豹号称雪山之王。”
雪豹,猫科豹属,长居于雪山的雪线附近,岩栖性动物,尾长而粗,近乎身长,毛色靓丽,花纹漂亮。性狡诈残忍,聪明伶俐。善速,善伏,善击,善跑,善跳,号称雪山之王。
“呀,小耳来找雪豹做什么?”木南问。
“根据这几天的表现来推测,应该是来练功。”华君儒说。
“小耳来找雪豹练功?就像,就像人类拜世外高人为师,那样练功?”木南问。
“大概如此。”华君儒答。
灰白狼小耳站在岩石的下方,抬头望着岩石上的雪豹,雪豹退后,灰白狼跳了上去。
一切默契而又和谐。
小耳站定,开始冲锋。
从华君儒这个角度来看,刚好能看到全部,在他眼中,灰白狼小耳的速度已经比之前跟灰狼战斗的时候,快了一些,可它对上的却是以速度见长的雪豹,在这雪线附近的所有猛兽,都是它嘴下的食物。
灰白狼小耳冲过去扑、咬、撕、杀,它每一个动作的目标,都是雪豹的致命位置上,比如喉咙,比如腹下,比如眼睛。雪豹没有很快反击,而是在方寸之地辗转腾挪,哪怕它故意慢半拍来了解小狼的攻击目的,再做出反应,也能在小耳的爪子和牙齿落定的千钧一发之际,避开小耳的攻击。
“土门,木南,你们可以从雪豹和小耳的厮杀中,学一学它们的技巧,你们大先生的有些武功,都是从动物身上学来的。”华君儒开始为他们讲解,“你看雪豹那一个猛扑,用腰发力,传递到双腿,豹的双腿本就有一种弯曲,它们可以猛然发力,不像人类,需要一个蓄势和收缩的过程。”
华君儒用一片云岩在另一块石头上,随手画出刚才雪豹猛扑小耳的那个动作,进行了讲解,“我们不可能做到像它那般的随时爆发,不过,如果身处险境,就必须让自己的身体随时处于攻击的战备状态。因为,很多时候,逃生的机会,仅在瞬间。”
“是,先生。”
“再看小耳刚才那个翻转,”华君儒随手画出灰白狼避开雪豹一击的那个动作,小耳三条腿发力,另一条腿则伸出爪子在岩石的一个小小凸起上扒了一下,利用那个力度,让它的整个身体腾空翻转,堪堪避过雪豹伸向它腹部的那一抓,从雪豹的身体上方翻转过去,落地一滚,虽然避开了,但险象横生,“小耳的速度虽然已经很快,但是对于雪豹来说,它还是慢了许多。”
果不其然,就在它落地的瞬间,雪豹的爪子在它的后背上,抓出四道血痕。
就这般,华君儒拿两兽相斗,作为教材,给阿史那土门和木南讲解武功功法,这个过程中,灰白狼小耳会被雪豹抓出无数的伤口,庆幸的是致命的部位全部避过。没用多久,就看到灰白狼小耳用出了灰狼的那个绝招:它用自己的肩膀抵向雪豹的牙齿,用自己的头去撞雪豹的头,又用嘴巴往上撞击它的下巴,趁此时机,去咬雪豹的喉咙。
可惜,雪豹的速度太快,即使它的喉咙已经裸露砸小耳的利牙之下,就在它要咬下去的时候,雪豹的右爪已经刺入了小耳的喉咙处,能看得出,那绝不是玩耍的,因为爪子处已经渗出血迹。
不过,就在这个动作的时候,两兽同时停下里。各自后撤五步,灰白狼看着雪豹,开始喘息。而雪豹看了它一眼,索性又慵懒地卧了下去。
灰白狼向它点点头,跳下岩石,往山下跑去。
三人继续跟着。
在一片草木茂盛之地,有一种植物,它的花比较特别,花苞是红色的,而开了之后,却是白色,所以一簇簇的花总是红白相间,煞是好看。
灰白狼小耳离开雪豹,直奔这片草木茂盛之地,它用爪子折断了好些这种花,包括花朵,花茎,甚至花根。然后小心翼翼地用嘴巴叼着,跑到一个石头上,把这些花放在石头上,又抱起一块石板,来砸这些花,直到砸的稀巴烂,它才用爪子抓起这些烂掉的花,往腿上、腹下的伤口处涂抹,而背上、肋上等涂抹不了的地方,它则躺在草药上,或者打滚,来涂药。
“先生,那是什么花?”阿史那木头问。
“狼毒花,有毒,亦可用药,止痛。”华君儒说。
“先生,先生,小耳它太可怜了。”木南抬头望着华君儒,以央求的口吻,说,“先生,我们,我们帮帮它吧。”
华君儒本想说:“这是它自己的路,也是自然的法则。”可看到木南那哀求的目光,又不忍心去拒绝她,转变语气道,“罢了,心之所向,方能成真。即使我们不帮它,它迟早也会成功。”
“多谢先生,先生最好了!”木南拉着华君儒的衣袖,笑着说道。
阿史那土门在旁边看着,心里只有羡慕的份儿,自己哪敢距离先生如此之近。不过,这也不是他的风格嘛。
灰白狼小耳尚未把狼毒花涂抹完毕,突然窜起来,站在一个四面皆可逃窜的位置,双目精光外现,警觉地望向四周。
华君儒三人就像凭空出现在它面前一样。
小耳看到三人,只露出一丝震惊之色,便恢复之前的警觉和冷静,却并没有转头就逃。
或许,它已经感受到了,面对这个白衣人,它根本没有逃跑的任何机会,可那人散发出来的气息,也不是面临危机时候的气息。
“小耳,你别害怕,我们是来帮你的。”木南笑着对灰白狼说,“哦,小耳是我给你起的名字,怎么样,你喜欢不喜欢?”
灰白狼自然听不懂人话,不过,它明白那个红衣小孩儿对它没有丝毫的恶意,这是它身为动物的直觉。
“小耳,这是我的先生,他可是本事通天,无所不能的。”木南见灰白狼没有逃跑,就放下心来,往灰白狼那边走去,“是我求先生,让先生帮你的。你可别辜负了我的一番好意呀!”
灰白狼看见木南一步步不停歇的往她这边走来,它本想逃窜,可它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华君儒,华君儒给它的感觉是:臣服,一种让它毫不犹豫、毫不保留想彻底臣服于他。可这种感觉,又包含了一丝就像它面对铁牙狼王时候的那种感觉。它无法描述,不过,一定是没有危险的。
所以,它没有动。但,眼睛里的警觉,没有丝毫放松。
木南就那样走到它的面前,伸出小手,轻轻地碰了碰它的残耳,又摸了摸它眼睛上的那条伤疤,说道:“小耳受了这么的伤,不过看着倒是更加凶悍了呢,男子汉大丈夫,哪能没有一点伤疤呢?你说是不是?”
阿史那土门听见木南的话,心里那叫一个尴尬呀,这小女孩儿整天想的都是什么东西,更个动物说话,还男子汉大丈夫,还要有战创……
华君儒听着木南的话,倒是微微动了一下嘴唇,似乎笑了一下。
木南说着,随手有摘了一下诸如仙鹤草、紫珠草、三七、大蓟、小蓟之类的常见止血止痛药,混合这狼毒花,砸碎了,均匀地涂抹到狼身上的伤口处。
灰白狼小耳眼中警觉之色,渐渐消失。
等木南给小耳上完药之后,还轻轻地拍了拍它的头,说:“可能有点疼,不过,给你加了止疼药啦,男子汉大丈夫,不许哭不许叫。”
阿史那土门听着妹妹的说法,只能苦笑。
“好了,”木南站起身,对着华君儒和阿史那土门笑了笑,又对小耳说,“小耳,你赶紧去拜见先生,让他受你秘法。”
灰白狼小耳似乎能懂,跑到华君儒身前,站着。
狼,是不会臣服人类的,哪怕他的很强大。
华君儒点了点头,对木南和土门说:“你俩过来。”
华君儒在石头上,画出几个人像,给两人讲解,让两人模拟两匹狼,进行互斗,模拟的场景,正是灰狼对付灰白狼小耳的那个绝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