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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赢了,先生,小耳它赢了。”木南兴奋地叫着。
“嗷……”小耳仰天长啸,声音高远,延绵而去。
雪豹站在石上,用一种赞许的表情,看着它。对,就是赞许。
小耳长啸之后,对着华君儒所在位置,将自己的右前腿平直伸出,就像敬礼一般,举手礼。
然后,小耳跳下岩石,往山下奔去。
南麓狼群,都听到了小耳的那声长啸,那是在通告,是在挑衅,是在宣战。
灰狼王长啸一声,回应了它。
等小耳消失之后,华君儒带着木南和阿史那土门出现在了雪豹的面前。雪豹站着没动,甚至没有一丝惊讶,好像知道有人要来,就那般平静地看着三人。
“你可愿跟我下山?”华君儒看着它,语气中,没有威胁,没有压迫,也不是商量,就这般轻轻地一问,如多年相交的老朋友那般,久别一问。
雪豹毫不迟疑,点了点头。
“啊,哈哈,大猫。”木南看到雪豹点头,就兴奋的跑了过去,还张开了双臂,要去抱它。
“哎,小妹,你……”阿史那土门根本来不及阻止,木南已经跑了过去,再阿史那土门的叫喊中和担心中,木南已经搂住了快跟她一般高的雪豹的脖子,雪豹似乎对这种亲昵的动作有些许的不适应,它轻轻吸了一下鼻子,似乎局促般的忸怩后退了两步,见木南并没有就此松开,便很快的适应了这个动作。
“先生,我们叫它大猫,好不好?”木南依旧抱着它的脖子,扭头问华君儒。
“它叫止戈。”这是华君儒心里的话,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看着木南天真无邪的笑脸,轻轻地点了点头。
雪豹看到华君儒这般的表情和动作,向他露了露牙齿,便不再反抗。
“小木南,你起的都是什么名字啊?唉……”阿史那土门也是在书院待过半年的人,如今见小妹这般随意又不讲究的起名,真是汗颜。
“要你管,哼!”木南白了哥哥一眼,一手抱着雪豹的脖子,一手摩挲着它背上的皮毛,轻声问道:“大猫,你喜欢这个名字吗?多可爱的名字。”
雪豹咧咧嘴,什么也没说,当然,它想说,也说不出来。
“哈哈,你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木南满意地笑了笑,“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啦!”
三人一豹五马,开始下山。
“先生,你说小耳为什么不休息一日,明日再去找灰狼报仇?”阿史那土门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和疑问。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此时,是它气势的巅峰。”华君儒回答。
“先生,我们为什么不去看看它呢?”木南扭头回望,只望见雪山连绵。
“既已知结果,看不看都一样。”华君儒也站定,不过,他没有转身回望,而是望着前路。
人生前路多风霜。
不知为何,华君儒心里出现这样一句话。
“嗷……”小耳的声音从山中传来,接着就是群狼的长啸声。
“先生,你看你看,是小耳。”木南望着极远处,一块突出的山石上,站着的那匹孤狼,跳跃着,挥动着自己的双手。
灰白狼小耳用自己登上狼王之位的长啸声,答谢华君儒的指点之恩,也用此,为华君儒三人践行。
“隐忍与等待。隐忍自己的实力,等待翻身的机会。这就是狼!”阿史那土门想着,“回去,我要竖起狼旗!”
部落营地。
“将军,屈律啜那厮果然是阴险狡诈之辈,”在突鲁虎的营帐里,只有两个人,突鲁虎和阿哈奴鸿,说话的人正是阿哈奴牙的儿子阿哈奴鸿,“屈律啜早有安排,等将军带兵外出的时候,阿史那土门那小子溜回营地,给我们一个措手不及。”
“此话当真?”突鲁虎反问。
“还能有假?我阿爹的马厩从不让人进入,我也是看到阿爹今天从军帐回去之后,行为反常,才早早潜伏在马厩的草垛中,这才发现,原来我阿爹跟屈律啜是对着金山盟誓的安达。他们似乎早有秘密的约定。”阿哈奴鸿解释道。
“既然你阿爹跟屈律啜是盟誓的安达,屈律啜又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消息告诉你?”突鲁虎
“哼,是他先骗了我阿爹。”阿哈奴鸿愤愤道,“我阿爹把咱们的计划告诉了他,本想让他带着阿史那土门远走高飞,他却并没有把他们的计划告诉我阿爹,反倒想阴我们一道。”
“你能确定是消息真实吗?”突鲁虎问道。
“将军,我能保证,屈律啜绝对没有发现我,我已经在里边藏了半个时辰,屈律啜才趁着夜色,躲入其中。”阿哈奴鸿说,“这最后一句话,是他自言自语的。不能有假。”
突鲁虎听言,在大帐中来回踱步,说:“这事儿你阿爹可知道?”
“不知道。”阿哈奴鸿说。
“好,我们这样,”突鲁虎说,“白日里,我同你阿爹一起出营地,晚间我再折返而回,让你阿爹率军剿灭屈律花骨,我们在此等待小小的阿史那氏。用汉人的话说,叫:瓮中捉鳖。”
本来,突鲁虎的计划是,由突鲁虎带领三百人去找到阿史那土门,最好是在山中猎杀了他,顺道再把屈律花骨带领的一百五十人杀掉,以削弱屈律啜的实力,之后,部落营地由阿哈奴鸿暴起变动,带兵击杀屈律啜,若他在营帐中被杀,一了百了,在他死后,突鲁虎突然回来,接替部落首领之位。如果屈律啜抵抗坚定,阿哈奴鸿又啃不下这块“老骨头”,突鲁虎就里应外合,绕到屈律啜背后,给他一个突然袭击,又两面夹击,令他措手不及,一命呜呼。
听完阿哈奴鸿的陈述,他们改变了策略。
让阿哈奴牙带领三百人去剿灭屈律花骨,这样,一来不至于他在营地里给屈律啜通风报信,二来,在杀屈律啜的时候,不至于他在场求情。而且,让阿哈奴牙一个战场杀将去对付区区一个“乳臭未干”的屈律花骨,应该是小菜一碟。
而突鲁虎表面上让屈律啜以为,他是跟阿哈奴牙一路,去金山接应迟迟未归的首领阿史那土门,实际上他隐藏在暗处。营地的军权则由阿哈奴鸿全盘指挥。一旦发觉阿史那土门悄然归营,便暗中杀之,如果刺杀不成,就趁屈律啜尚未觉察之时,先下手为强,杀了阿史那土门,
“将军,不如由属下率军出外,屈律花骨,哼!”阿哈奴鸿提起屈律花骨就会恨意难平。
阿哈奴鸿跟屈律花骨并无仇恨,相反,新生一代中,以突鲁虎、屈律花骨和阿哈奴鸿三人最为出色,阿哈奴牙父子屈身突鲁破帐下,阿哈奴鸿即使勇略出众,他也不可能跟突鲁虎一较高下,他的“竞争对手”自然就转移到了屈律花骨身上。
屈律花骨性好沉默,不喜言辞,再加上屈律啜刻意培养,隐忍多年,不显峥嵘,所以他在部落的新生一代三人当中,看似并不出众,也无跟任何人争锋的心思。
可这种行为在阿哈奴鸿眼中,则变成了藐视他,不屑与之为伍,尤其他的老阿爹经常告诫,说要他多跟屈律花骨学学养性,现如今看似突鲁破一家独大,阿哈奴牙一支不得不依附,实则情况并不明朗,突鲁破也非雄才大略之人。
阿哈奴牙越是称赞屈律花骨,阿哈奴鸿就越是仇视他,甚至在心里将他当做生平大敌。这次他偷偷潜藏在老阿爹的马厩里,窃听秘闻,就是要在争斗中,夺得首功,所能跟屈律花骨对上更好,在战阵上杀了他,向自己,也向老阿爹证明自己就是比他强。
“你要留下来帮我对付屈律啜,凭你老阿爹跟屈律啜的关系,他又怎么可能下死手?”突鲁虎说出自己这样安排的原因。
“哼,便宜这厮了。”阿哈奴鸿说道,“一切仅凭将军安排。”
五日后,突鲁虎和阿哈奴牙带兵三百,出营地。
临行时,突鲁虎骑在高头大马上,对屈律啜说:“南原仆骨部落一直对我部虎视眈眈,如今听闻探报说,仆骨部落得知我部来了一个小小的首领,想趁此根基未稳之时,前来攻打我部。如今首领贪玩任性,末将前往金山迎回首领。还请屈律将军做好万全准备。”
“请将军放心。”屈律啜回应。
突鲁虎率军离开之时,阿哈奴牙再一次望了一眼屈律啜,一鞭抽打在大黄马的屁股上。
“想学汉人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突鲁虎,你还年轻呢。”屈律啜心里说了一句,微微一笑,转身回帐。
是夜,突鲁虎突然请阿哈奴牙入他的大帐。
“老将军,我刚刚收到探报,说仆骨部的大军已经整装待发,很有可能近期就要攻打我部,这迎回首领的重任就交给老将军了,我这就赶回部落去。”突鲁虎也不啰嗦,开门见山的说。
“将军放心,末将一定不辱使命,迎回我部首领。”阿哈奴牙二话不说,直接答应,“军情紧急,请将军即刻启程。”
“老兄弟,天命不可违,算是老哥哥对不住你了。”阿哈奴牙出了突鲁虎的营帐,望了望月光中,仅有一个轮廓的金山,轻轻地,叹了一口。
突鲁虎只带十名随从,驰马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