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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请随我来。”绿珠姑娘见其他人都下了楼,面不改色,对马浪尘行了一礼。
“我这几位朋友?”马浪尘问道。
“可以随你一起。”
“多谢。”
四个人随着绿珠姑娘进了阁楼。
有一美人,身着红装,坐在一个巨大的铜镜前,有一男子,身穿白衣,手持黑黛,正在给她画眉。
仅有一背,却以道出女人之柔,之美,之媚。
女人正是美人兮,而手持黑黛的,想必就是风潇潇。
风潇潇为她画眉之后,侧身看了看,微微一笑。众人看了风潇潇的侧脸,棱角分明又帅气俊朗。
美人兮上身轻摇,步摇轻动,想象得到,她应该是还之一笑。
然后,她,就转过了身。
四个人都呆住了。
马浪尘四人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他们身边也都是有美女陪伴的。比如慕容容若的美,是清丽,宛若洛神女,从满池的蹁跹莲叶间,亭亭而出,清雅素丽,曼妙动人,让人只想呵护。比如谢庭的美,是俏媚,恰似虎刺梅,茎上带刺又娇小红艳,俏皮不失灵动,娇媚不乏坚强,让人绕之左右,不愿离开。比如莫心染的美,是纯净,就像她的名字,不染世俗是尘,如她冲泡出来的茶氲,袅袅似乎消散,又化作一丝丝清香,染在口鼻。
美人兮的美,不同于她们所有。
马浪尘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从她的某个角度可以看到慕容容若的清丽,也能看到谢庭的俏媚,还能看到莫心染的纯净。可以说,这个女人,可以满足所有男人的所有幻想。
眉,是远山眉,刚刚画的。
“诸位公子请坐,”美人兮微微一笑,很倾城,还好,四个人都不是色中饿鬼,只是从纯粹的欣赏来看她这一笑,“若有怠慢,尚请见谅。”
四人就坐,还之一笑。万俟受洛戴着面具,自然是看不到他的表情的,不过,此时谁在乎他的铁面呢?
“在下风潇潇,不知道诸位高姓?”风潇潇坐在美人兮身旁,这一红一白,显得如此和谐。
四人做了简单介绍。
“马公子,小女子请教,之前的问题为何谜底是人?”美人兮问道。
“美人兮姑娘难不成不知道谜底?”马浪尘问道。
“知道是知道,只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美人兮承认,她只知道谜底是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谜底会是人。
“这也不难猜,人在刚出生的时候,是爬的,所以四条腿,也相当于晨时。人长大自然是两脚着地。到了老年,就需要拄着拐棍,这不是三条腿吗?也算是暮时。”马浪尘解释完,又扭头问万俟道洛,“本然兄,你的答案如何?”
“这个问题,我是从西域之人那里听来的,他的解释跟破尘兄一模一样。”万俟道洛回答。
“原来如此,谨受教!”美人兮突然看着风潇潇调皮的笑了一下,接着又问,“不知道各位公子到此有何贵干?”
“实不相瞒,我等到此,是来找风公子的。”马浪尘说道。
“请说。”风潇潇也不矫情,直接道。
“风公子是洛阳城最好的风媒,除了或许各种消息,那么找人也是最厉害的,”马浪尘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画像,正是萧宝夤在驼牛署的样子,纤毫不差,“我等想请风公子找一个这样的人出来。”
“萧宝夤?”风潇潇之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人是谁,惊讶道,“你们要救萧宝夤?”
看来,跟聪明人交朋友就是好,不用你说,对方自然明白你要做什么。
“风公子慧眼如炬。”马浪尘笑道。
风潇潇起身,轻轻地踱了三步,背着手,站在床边,竟有一股说不出的潇洒写意,“你们要救谁,跟我也丝毫没有关系,我也可以帮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只要你们能够替我完成,我便倾尽一切力量,替你们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人。”
“不知道风公子的条件是什么?”万俟道洛问道。
风潇潇转过身,走到美人兮身前,这时,四人都看到了两个人眉宇间的忧愁,就连这一抹忧愁也恰似荷包牡丹晨起之时,挂着的透明清露。
风潇潇没有解释,而是拉着美人兮的手臂,轻轻地从红袖中伸出一个手腕,仅仅三寸,便如冰肌玉骨。
不过马浪尘明白风潇潇的意思,这是让他诊脉。
风潇潇又是如何知晓马浪尘略同青囊之术的?
不过此时,马浪尘也并未追究,而是将四指轻轻地搭在美人兮的手腕上,微微闭上眼睛。
过了一会儿,马浪尘睁开眼睛,突出三个字:“她有病。”
马浪尘话音一落,旁边的三人神色一变,如此美人,造物之神又如何舍得让她有病呢?
风潇潇和美人兮显然是知道,所以没有丝毫的惊讶。
“如果在下没有诊错的话,美人兮姑娘应该不能有孕。”马浪尘说道。
“唉,马公子还真是高人,想必大家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成为风媒的头子,找遍天下所有的人,所有的消息,所有的药材,只为能够治好她的这个病,满足我们俩一个共同的心愿,由此循迹江湖,永不出现。”
“不知道马公子可否有良策?”风潇潇好像看到了一些希望,急切问道。
“我医术有限,只能诊出她有这个问题,却无法解决。”马浪尘的话,仿佛灭了所有人的希望。
“风,不必介怀,我们这样不也是挺好的吗?”美人兮看到风潇潇一脸的失落,忍不住安慰他。
“我虽然不行,但,应该难不倒八夫子。”马浪尘微微笑了一下,又把希望传给了两人,“等这件事了,我可以带她到书院,求八夫子出手。在八夫子那里,没有救不了的人。”
“好,如此就多谢马公子了,”风潇潇说着,鞠了一个躬,诚心诚意的,“至于找人这件事,你们需要多久?”
“自然是越快越好,眼下陛下可能顾忌外战,但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对萧将军动手。”马浪尘说道。
“好,两天后,你们还到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