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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恭被近百护卫“保护”着,并没有送到皇宫里去,而是平乐王尔朱世隆的王府。
元恭也并没有见到尔朱世隆,径直被送到王府深处的一个独门小院里。还好,这么多年来,元恭都是一个人度过,自然也不怕这所谓的寂寞孤独。
元恭入了小院,走到一棵开花的树下,拈其一片花瓣,轻轻说道:“春花秋月,年年轮回,换来换去,又有何意?”
唉,没有实力,只能任人装扮,任人宰割。这种感觉,很不好。
平乐王府,书房。
这里有四个人:尔朱世隆,尔朱仲远,尔朱度律,尔朱彦伯。
“诸位,今天在这里的,都是我尔朱家的人,有什么话,我就直接说了,”此时汇聚着书房里的四个人,除了在晋阳忙于军务的尔朱兆和驻守在长安的尔朱天光之外,这四个人,是尔朱家最有权势的人物,尔朱世隆先做了开场白。
“世隆请讲。”尔朱仲远说道。
“自打太原王殁后,这天下似乎觉得我尔朱家好欺负了,还好有兆儿,有仲远,有度律还天下一个颜色,告诉他们,我尔朱家依旧是不容小觑的,这天下,若不是有兆儿镇守北疆,有天光镇守西疆,有仲远镇守南疆,殊不知有几人称帝,有几人称王。就凭他软弱的元氏皇亲,成何大事?”尔朱世隆说道。
“自家在此,就不必说这些了,这也是我等为臣子的应当为之。”尔朱伯彦是尔朱仲远的亲哥哥,为人敦厚,颇有长者之风。
“好,这些暂且先不提,”尔朱世隆端起酒杯,隔空跟诸位敬了一杯酒,说道,“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事相商。”
“叔父请讲。”尔朱度律说道。
“当年太原王拥立魏帝元子攸,其目的是什么?其实就是为了能够得到一个稳定的后方,在我尔朱家征讨天下不从的时候,不会有人在背后使绊子,穿小鞋。可事实是怎样呢?我尔朱家平定了天下,元子攸却来一个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当真是寒了我等之耿耿忠心。”尔朱世隆说着,似乎有点动情一般,“所以,我跟兆儿起兵之后,就沿用太原王的策略,拥立了元晔,为的是名正言顺。”
“可惜元晔此人,虽然没有什么大的能力,却也不能服众啊!”尔朱仲远说道。
“仲远所言,正是我今日召集大家来的原因。”尔朱世隆说,“元晔乃扶风王次子,与皇室距离已经太过淡漠,而且还太过年轻,更加不能服众了。当时也是事急从权,才不得已拉他起来,做了魏帝。”
“叔父,刚刚听闻,太后卫氏被人当街而杀,是不是你派人做的?”尔朱度律耿直道。
“世隆,这事你做的糊涂呀!即便你另有想法,但太后何其无辜?”尔朱彦伯说道。
“帝王之家,可有无辜之人?”尔朱世隆说道。
“你,你宁不为我尔朱家积点阴德?”尔朱彦伯恨恨道。
“我这是想为我尔朱家谋取更大的权利。”尔朱世隆说道。
“大哥,咱们先听听世隆的计划再说。”尔朱仲远说道。
“唉!”尔朱彦伯叹气。
“我欲废了元晔,另立一位新王。”尔朱世隆说出自己的计划。
“谁?”尔朱仲远问道。
“广陵王,元恭。”尔朱世隆回答。
“广陵王?不过才十三岁,焉能服众?况且,听说他八年都没有开口说过话,传言他是个哑巴。”尔朱彦伯问道。
“广陵王乃献文帝之孙,而且这几年来一直闭门读书,从血脉上,让皇室无话可说,在学问上,让士子归心。至于年龄小,刚好可以为我们所用,岂不是更好?”尔朱世隆说道,“至于八年不说话,开口必是惊人。”
“叔父的计划,我没意见。”尔朱度律率先支持,其实,也未必是支持,尔朱度律是一员战将,本事都在战场,至于政治,他不甚了解。
“好,就听你的,你可知元恭现在何处?”尔朱仲远驻守徐州,对他来说,天高皇帝远,只要少给他惹事,是谁都无所谓。
“你们看着办吧,我欲归家务农。”尔朱彦伯说道。
也正是尔朱彦伯的这个决定,才让尔朱家留了一支存世,这是后话。
“元恭现在就在后院。”尔朱世隆说道。
“看来,你是计划良久了,既然如此,你说,该怎么做?”尔朱仲远将酒杯放下,淡淡的说道。
“元晔此时出行郊山,不在城内,我的计划是……”尔朱世隆开始讲述他的计划。
永宁寺内,后院。
马浪尘一行人刚刚离开,尚未走远,长孙稚带领十个家将,来到此地。
“唉,还是来晚一步。”长孙稚禁不住惋惜道。
长孙稚准备带人撤的时候,看到马浪尘走了过来。
马浪尘心想,相见是缘,尤其是在寺院中相见,可能以后还会有见面的机会,所以,他们在出了寺门之后,又拐回来,想把石几上那本《后汉书》拿走,结果,就碰到了长孙稚。
长孙稚看到石几上的茶杯里残茶,以及火炉中正在沸腾的泉水,看到马浪尘回头去拿那本书,猜想马浪尘应该跟元恭结识,并且刚才还一起喝茶畅饮,就停下脚步。
“这位小兄弟,你可认识这草庐的主人?”长孙稚问道。
“怎么?”马浪尘随口反问。
“他去哪儿了?”长孙稚问道。
“你是谁?找广陵王何事?”马浪尘回答。
“在下长孙稚。”长孙稚回答。
“原来是上党王。”长孙氏是拓跋皇姓,长孙稚因军功被魏帝元子攸敕封为上党王,马浪尘是从王思政那里听来的一些关于朝中一些要员的信息。
马浪尘看到他身边的人,都是私家亲卫的装扮,而非军中之人,这之中是有区别的,一为私事,一为公事。皇家的私事,那么有可能是来救人的。
“可惜,广陵王刚刚被平乐王的人带走。”马浪尘说道。
“看来,我算来算去,本以为他会选平阳王,谁知道,竟然不放过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真是,唉!”长孙稚喃喃说了一句,又拱了拱手,对马浪尘说道,“多谢小兄弟告知,本王告辞。”
“上党王客气。”马浪尘拱了一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