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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芷一见那玉佩便愣了一下:
“你从哪里得来这玉佩?!”
十二戈却反问她:“你认得这玉佩?”
凤芷冷声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上面还刻着一个‘凤’字。”
玉佩翻转过来,灯光之下,果然是有一个小小的“凤”字。
而可以看得出来,这个玉佩念头不短了,这个“凤”字都已经被磨平了棱角。
“这玉佩怎么会在你手上?”
十二戈垂头看她,目中仿佛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凤思烟那里拿来的。”
凤芷想了一下,随即冷笑道:“是了,我父母去后,她们母女俩把我这里能搜刮的东西都搜刮走了,想必这个玉佩也是那个时候被凤思烟拿去的。”
这玉佩的形式虽然已经老旧,但材料十分好,过了这么多年,拿在手里,依然晶莹剔透。
而凤思烟,她惯常以抢凤芷的东西为乐,所以才会以一种炫耀的方式,把这枚玉佩带在身上,而那一天,她就因为这枚玉佩,遇到了十二戈。
“你是否记得……”十二戈面色凝重,似乎在想该怎么措辞,“八年前,京郊,你曾经……”
凤芷陷入了沉思。
对她来说,那已经不是八年前,那是上辈子的八年前,要想想明白了,还是得费点力气。
半晌,她忽然想到了:“八年前,我七岁,随我母亲到京郊游玩,在树林的小溪边,救了一个受伤的黑衣人……”
话说到此,忽然顿住:“你就是那个黑衣人?”
凤芷上下望望他。
关于那个黑衣人的一切,她已经记的不太清了,她只记得那个人警惕性非常高,还曾把她当做敌人出手,一下子扯破了她的衣袖。
怪不得,十二戈刚才要盯着她的胎记看了。
凤芷也抬头,定定地看着他。
她记得,八年前被她救下的那个人,还是个刚刚长大的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而如今,眼前站着的这个人,已经完全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成为了一个冷酷无情,只为目的而活的杀手。
半晌,十二戈点点头:“就是我。”
凤芷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事情有点离奇:“所以你帮助凤思烟,就是为了……报恩?”
十二戈的目中忽然有什么东西闪过:“……不全是。”
凤芷如此聪明,联想凤思烟那次出事,立刻就明白了十二戈和凤思烟之间的具体关系,不由得一阵恶寒。
她慢慢走了开去,打开那个瓷瓶,把解药吃了。
“所以呢,你如今发现弄错了救命恩人,打算怎么办?”
她着实也没想到,十二戈这样的杀手,竟也懂得恩怨分明,不光杀人利索,报起恩来也干脆利落。
事情至此,凤芷是不担心他害自己了,但是看十二戈这个样子,想来必然还会跟凤思烟有所牵扯。
想了想,凤芷笑道:“你难不成真的喜欢她?”
十二戈脸色一沉,忽然转身就走:“她肚子里有我的孩子。”
凤芷惊的差点把刚吃下去的解药吐出来。
这种鬼话,估计也就十二戈这样的傻子能信,反正凤芷是不信的。
未及多想,她便迅速出手,拦住了十二戈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