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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论人数,这次朝廷召集州牧们进京,要远比何进的时候来的人多。只是,到了此时,幽州的公孙瓒、益州的刘焉和荆州的刘表还是找了各种理由没来。
公孙瓒是让自己的二弟公孙越带他前来,刘焉则是派了自己的大儿子前来,至于刘表连个亲信都没敢派,只是上书称病。当然。公孙瓒和刘焉的请假理由也是弱到爆的生病了。
刘乐知道公孙瓒不敢来是怕他趁机攻下幽州,如今的公孙瓒日子过得也算苦逼,手下无人的他竟然让他的几个义兄弟出任要职,结果搞得幽州表面上风平浪静,暗地里确实鸡飞狗跳的。
至于刘焉和刘表为什么不来,刘乐用屁股想都知道这俩货是怕被打击报复,干脆拥兵自重的看朝廷的态度,若是朝廷态度不对,说不准就要造反了。
刘乐和荀彧讨论这三个不来的货时,说过一句话“天下看似再归一主,实则已经四分五裂了。”荀彧对此深以为然。
等最远的交州州牧袁帅抵达洛阳后,董卓迫不及待的召集众州牧上朝觐见,众州牧也因此可以走出重兵把守的院落,呼吸一口新鲜空气了。
朝堂上的站位是极为讲究的,看一个人站那里、站在谁的后面,就能知道这个人的地位和官运如何。
董卓未列三公、又没被封大将军,今天却以凉州州牧的身份站在文官之首,尽管常上朝的大臣们已经习惯了这种站法,但是第一次上朝的州牧们,有几个人颇有想法的看着董卓。
其实,大殿内的州牧们和大臣们最感兴趣的还不是董卓站哪里,反而是刘乐站哪里。
论文职,刘乐是并州州牧,应当站在文官的队伍。
论武职,刘乐是安东将军,应当站在武官的队伍。
论爵位,刘乐是忠王,应当站在百官之前,御阶之下。
结果,新上朝的州牧和官员将领都有太监引领,唯独没有太监理刘乐,刘乐见状,干脆站在了交州牧袁帅的身后。
袁帅:“王爷,要不您站我前面?”
“诶,都是州牧,不分你我,我站这挺好。”刘乐谢绝了袁帅的好意,州牧虽然是封疆大吏,但是大殿站不了那么多人,一些能上朝,但是品阶不够的,都已经站到殿外去了,刘乐站的位置刚好挨着殿门,跨一步就能出殿,在他看来是个极佳的位置。
袁帅见刘乐不愿意,他虽然也想要刘乐的位置,但是还是笑了笑转过了身去,他大老远从交州跑来上朝,不过是向朝廷表达天盟派的善意罢了,至于站哪里倒是无所谓的。
此时,一名太监突然咳嗽了几声,原本大殿内的窃窃私语瞬间消失,上过朝的大臣们知道这是提醒他们皇上要驾到了。
刘乐只听到一个太监喊了一嗓子之后,他身前的大臣们就开始双腿跪了下去,他也连忙跪了下去。
只听一声清脆的鞭声响起,董卓率先开口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其他大臣们比董卓慢半拍开始三跪九拜,以示唯董卓马首是瞻。
第三声鞭响后,众臣最后一拜也结束了。
只听上方一声清脆的孩童之音说道:“众卿家平身。”
董卓率先起身,其他大臣才慢悠悠的起来。刘乐身高还算一般,他踮起脚尖想瞧瞧皇上长什么样,但是试了几次都没法看到,他觉得既然自己看不到皇上和皇上身边的人,那他们也看不到自己,一时无聊间干脆在袖子里玩起左右互搏术。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一个让刘乐十分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出,但是刘乐思索了下,还是没想起这个声音是谁。
这时,一名文官走出队列,讲了一大堆废话之后,最后才说出核心意思,那就是建议皇上封董卓为太师。
此文官话音刚落,大殿内就出现了窃窃私语之声,就像本朝不设王爷一样,太师一职也近乎是禁忌之位。大将军好歹还有三公掣肘,这太师可就真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到时无论是大将军还是三公,都要靠董卓的鼻息生存了。
一文官:“臣附议。”
一武将:“末将附议”
紧接着更多的文官和武将出来支持这个提议,随着人都往中间走,刘乐的前面渐渐的空了出来,要不是袁帅挡在前面,刘乐就能看到小皇帝的样子了。
“这位爱卿是?”皇上看到了袁帅没有跟着跪倒中间,他忍不住开口问向袁帅。
“回禀陛下,微臣是交州牧袁帅。”袁帅边说边行礼。
“你不支持董爱卿当太师吗?”皇上又问。
袁帅一脸微笑的看着皇上说道:“回禀陛下,微臣不懂这些,微臣只懂治理好交州,为陛下分忧,陛下若觉得微臣应该赞同,微臣就赞同。”
皇上:“一起跪着吧。”
“微臣遵旨。”袁帅二话没说,走到了中间,跟着一群人跪了下去。
“诶?你又是谁?”皇上没料到袁帅身后还有一个刘乐,他不由的好奇起来,他没想到今天殿内竟然有两个人敢于不跪,这就是间接反对董卓担当太师。小皇帝的心里突然浮现了希望。
“回禀陛下,微臣是并州牧刘乐。”刘乐也一脸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小皇帝,他发现赵忠站在小皇帝的右手边,而张让站在小皇帝的左手边,恍惚间,他似乎有看到了灵帝。
皇上:“原来是忠王,你不到朕的御阶下面坐着,是嫌朕备的椅子不好吗?”
刘乐到此时才发现御阶下面有一张红木漆的椅子,他连忙回到:“回禀陛下,小王第一次上朝不懂这些礼数,实在不知道要站哪里,就找了个地方站了。”
“司礼太监是怎么做事的?竟然让王爷受了委屈,张让你要好好管管这些奴才了。”小皇帝话锋一转就扯到了张让的身上,唬的张让连忙下跪。
“忠王莫站着了,朕知道你最忠心,原本是想听听你的意见的,只要你说的,朕一定采纳,只是按组训,王爷不能议政,只能委屈你坐在朕的御阶下了。”小皇帝这三言两语就表明了他对众臣请求加封董卓为太师的事情感到不满,原本也站着的董卓连忙跪下,请求皇上驳回众臣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