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我不想你走

绮罗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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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生我从未见过他这么狼狈的时候,或许从25岁初见开始到现在,六年时间,他就从未如此狼狈过。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凄惨的跌落神坛,被从前瞧不上眼的弟弟拉了下来,也不提他的心理压力到底有多大了。

    这样想着,我的目光也温柔了许多。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都珍惜这难得的独处的时光,虽然是在医院里,可我们把日子过得有滋有味,不像是在探视病人,就像是在约会一样。

    “等一次的事情了了,我们就结婚吧吧!”白景年捉着我的手,有些感慨的说:“说来也真是奇怪,这么多年来,我们之间总是一波三折,不说婚礼了,连领证的机会都没有,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可能是你不够努力,不够爱我吧!”我打趣似的哼了一声。

    “才不是,如果追逐你这是我的命,我偏偏不信命。”白景年不满的反驳道,说着,像是嫌还不够分量似的,又发毒誓似的说:“一定要结婚,这一次天王老子也拦不住我,我非要风风光光娶你回家。”

    我被他逗得都笑了,我哼了哼:“孩子都那么大了,老夫老妻了,我还在乎这个吗?”

    “怎么可能不在乎呢?你别骗我,你们女人没有一个不在乎仪式感,嘴上说着不稀罕,心里可高兴得紧呢!”白景年一本正经的捉紧了我的手腕,严肃的说:“老婆,我还欠你一场婚礼,我答应你,此生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把欠你的都给你。”

    我嗯了一声,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笑盈盈的说:“好,我等你。”

    这一次的见面一个小时就到时间了,我们也手握手的说了一个小时的话,以前总觉得,需要热烈的亲吻和上床来表达爱意,可现在,简单的坐在一起,握握手,说说话,一个眼神的碰撞,就明白了彼此的心意。

    一个小时后,病房的门被敲响了,徐助理的声音在外面清浅的说:“太太,我们该走了。”

    一听到他的声音我赶紧就站了起来,我不敢不走,但是这次不配合下次就没有了探视的机会。

    我也想立刻就走,我怕若是在这里过多逗留,会越是逗留越是舍不得,我是如此的了解自己。

    然而,我都还算是坚强,白景年却比我更加的不舍,他捉着我的手腕根本就舍不得放开我,紧紧的拥抱着我像是要把我嵌入骨头中一般。

    “我不想你走。”他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竟然撒娇了起来:“你走了我会孤独,我会想你。”

    我觉得自己大概也是疯了,在这个时候,我竟然难得来了兴致,竟然生起了要好好哄他的心思。

    “你乖乖待在这儿养身体,等有机会了我还会再来看你,好不好。”我轻柔的摸了摸他的脸,小声的安慰道。

    白景年愣了一下,纠结了片刻之后,最终还是如梦初醒的放开了我。

    放开了我之后他却没有立即放我走,而是留恋的抱住了我:“再抱一会儿,就一小会儿。”

    他抱着我,我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我低着头,鼻尖萦绕着消毒药水的味道,与我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他再松开我的时候,那黯淡无光的眼睛万千柔情,我又有些不是滋味,凑近了他,主动在他额头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吻,笑道:“好好照顾自己,我先走了。”

    他嘴角噙着笑意,他的眼神是那样的温柔,望着这样的他我的眼眶莫名的就又酸涩了,我忍住眼睛里即将喷涌而出的眼泪,转身跑出了病房。

    在去电梯的路上,还没来得及走出医院,徐助理就迫不及待的说:“太太,刚刚汪助理和我这边通过气了,据我们收到的最新消息,白景琪的确买下了一座不知名小岛,以自己的名字命名。”

    听到这个消息,我真的太激动了,白德斌的人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木木,要我说,木木最大可能的藏身之处,就是白景琪的这处老窝了。

    毕竟对于他那样的人来说,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才最安全,不是吗?

    “太太你放心,我们的人会努力,会尽快找到木木少爷,不伤他一分一毫的带回来。”徐助理诚恳的说道。

    我有些感激的点了点头:“麻烦你们了。”

    徐助理笑了笑,说没什么,他在白董事长身边做了这么多年,拿着那么高的工资,肯定要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白家现在都遇到了这样的事,却还有几个忠贞不二的老部下,我也是感慨不已。

    车子很快就到了公寓楼下,下车的时候徐助理也跟了下来,我说我可以自己上去,让他先回去休息,他却死活要跟着,他说一定要确保我的百分之百安全。

    既然他如此,我也不好再多说了,两人一同上楼,徐助理将我送到了公寓门口,直到看到我开门进去,这才放心,临走前他不断的叮嘱我,一定不要独自出门,除了他和白董事长,谁来都不要开门。

    他说着便转身就走,我想了想,喊住了他。

    “我儿子的事,还要麻烦你们多上点心。”我撑着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徐助理勾了勾嘴角,点了点头:“太太,这是我们的工作,你放心吧!”

    徐助理走后,我一个人待在公寓里,睡不着,开始回忆起与白景年见面的每一个片段,我们交谈的每一个字来。

    我们分别了太久太久,这一丁点的记忆,仿佛都成了我赖以生存的信仰。

    这一天晚上我是带着笑意入睡的,白景年和孩子,双重喜悦双重希望,我说不高兴都是假的。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给自己弄点早餐吃,才刚坐下来,小腹处熟悉的疼痛袭来。

    我在屋子里找了找,却没找到姨妈巾,这么点小东西我也不好意思麻烦他过来,只好暂时压下了他的叮嘱,独自拿了钱包下楼去买东西。

    到了楼下小区超市,我买了姨妈巾,又买了一些零食什么的,提了满满一袋子。

    我刚想回公寓去打发这漫长的时间,然而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却看到超市里电视屏幕,拿上面播放的正是与白氏集团有关的新闻,白氏集团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