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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在这瞬间竟然没有太大的心情起伏,许则很平静地就接受了这件事。本来就是正常的,合理的,不属于自己可以过问和探究的范围。
“给我干什么。”陆赫扬问。
许则没有看他,不太明白地反问:“那应该,放在哪里?”
陆赫扬看了他一会儿,摊开掌心:“给我吧。”
将东西放到陆赫扬手上,许则安静地扣好安全带。他觉得自己可能应该说点什么,自然地开一开alpha之间的玩笑,显得不那么异样,但对他来说确实有难度。
感官开始变得迟钝,许则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发呆。看了会儿,他渐渐意识到车一直没有启动。
许则有点不解地抬起头去看陆赫扬,却发现陆赫扬正在看自己。车里的灯光不刺目,暖黄色,压着陆赫扬的睫毛照下来,许则僵硬地别开头。
“在想什么。”陆赫扬开动车子,同时问。
“没有。”许则摇了一下头。
慢慢绕出停车场,行驶了一段距离后,陆赫扬突然说:“是徽章的额度用完了吗。”他转头看许则一眼,又重新看路,“许医生的诚实值好像很贵的样子,可惜我今天没有带卡。”
要想一想才能想明白陆赫扬的言下之意,再联系池嘉寒说的那句‘你根本不会演戏,你在他面前也藏不住什么’,许则感到后悔——如果没有看到安全套,没有把它捡起来就好了。
“我在想,是要去看什么电影。”许则回答。虽然是一秒前才紧急想了一下这件事,但也是在想了,不算不诚实。
听到这句话,陆赫扬再次看了许则一眼,才回答:“我也不清楚,到了再看看。”
“好。”
二十多分钟后,到了汽车影院外,是一片位于湖畔的宽阔草地。售票处看起来像高速路的收费亭,工作人员朝车内看了眼,确认人数后递出两张票。
继续往里,大屏幕一共三个,已经有十几辆车子停在草坪上,车头朝向各异。陆赫扬将车子开到右侧屏幕前,停下。
把电影票递给许则,见他愣了下,陆赫扬便问:“看过是吗?”
这种问法意味着他差不多猜到,许则只得点点头:“嗯,上个月看过。”
是一部犯罪动作片,院里发了电影票,那时正逢许则刚结束一个实验项目,池嘉寒就约他一起去看——是认识这么多年以来两人第一次一起看电影。
“跟朋友吗。”陆赫扬一边伸手调频一边问。
“是的,跟一个朋友。”许则看窗外,“我去买饮料。”
“一起吧。”调好频道,车里响起片头音,陆赫扬推开车门。
是一辆小型巴士改造的摆摊车,扎着双马尾的omega站在车窗内,笑容甜美地对他们打招呼:“二位好!果汁奶茶矿泉水,蛋糕炸鸡爆米花,看看需要什么?”
“喝什么?”陆赫扬问。
许则站在离他四十公分外的位置,说:“西柚汁,其他我不用了。”
“两杯西柚汁。”
“好!稍等!”
在omega剥西柚榨汁时,陆赫扬看向她身后:“花是出售的吗?”
“是的!”omega往旁边让了一步,露出另一侧靠车内壁摆放着的四层花架。之前她不能确定这两位alpha的关系,所以没有推销花束,现在听到陆赫扬问起,omega便介绍道,“每束花旁边都有牌子,可以单买,也可以不同的花搭配。”
“洋桔梗。”陆赫扬短暂地扫了一遍花架,很快选定。
“好的,请问要几朵呢?”
“17朵。”陆赫扬说完后低头看通讯器,打字回复信息。
“好,稍等!”omega将两杯西柚汁插好吸管,回身从花架上数了17朵白色洋桔梗出来,剪了几支苹果尤加利叶做装饰,用一张奶白色的雾面纸将整束花包装好。
omega的手很巧,动作快且干脆,那束洋桔梗被装扮得简约耐看。用剪刀剪掉多余的淡绿色丝带,omega直接捧着花束递到许则面前:“二位今晚度过愉快的时间吧!”
许则全程一直作为旁观者在静静地看,看属于别人的花。当那束花送到眼前时,许则转头,发现陆赫扬已经双手各拿了一杯西柚汁,拿不了花了,许则于是帮他把花接过来,以一种类似“端”的动作,跟陆赫扬一起往回走。
回到车里,陆赫扬把西柚汁放在驾驶座之间,而许则还端着花站在车外。
“怎么了?”
许则有点为难:“花应该放在哪里?”
这束花不算大也不算重,放在腿上就可以,陆赫扬问他:“拿着不方便吗?”
“现在我可以拿着。”许则真实地为这束花未来的命运担忧,“但是之后你一个人开车回去,就只能把它放在位置上了,有几朵可能会压扁。”
因为包装得比较简单,所以很容易压扁——压扁了就不好看了,送人的话会显得不够完美。
陆赫扬看了他片刻,倾过身打开副驾驶车门,说:“你先上车。”
“好的。”许则端着花小心地坐进来。
大屏幕的光线投进车里,电影已经开始了,陆赫扬却将音量调低,然后开口:“你觉得花是送给谁的。”
许则看着大屏幕,但其实没有看进任何一个画面。他说:“我不知道。”
“如果是送给你的怎么办。”
许则很轻地皱了一下眉,说不出是迷茫还是困惑。如果时间倒流,不用很长,只需要倒流回他们走出餐厅之前,如果那个时候,陆赫扬送他一束花,许则一定会收下的,会很高兴。
“可以不送给我吗。”许则最终这样回答。
连拒绝都要用这种询问的句式,陆赫扬笑了笑,将通讯器打开,递给许则。
军方通讯器除了其使用者,他人不得以任何理由使用或查看——这是写进军规里的纪律,导致许则无法抬手去接,只看着陆赫扬。
“如果被别人知道是我给你看的,作为通讯器持有者,我也会被关进去。”陆赫扬轻描淡写,“说不定就在你对面的拘留房。”
得到了未来狱友的保证,许则停止犹疑,接过通讯器,页面上的会话对象是宋宇柯。
“往上翻。”
许则听话地往上翻了一点,翻到大概买西柚汁的时间,看见陆赫扬发了一个车牌号过去:查一下这辆车上次是谁在用
宋宇柯:收到
半分钟后,宋宇柯:是信息部的刘上尉,车子开回来之后因为比较晚了,当天没有赶上统一清洁,原本今天傍晚是要做清洗的,不过您又把车开出去了,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陆赫扬:车里的安全套是怎么回事
宋宇柯:我问一下
又是半分钟,宋宇柯:[图片]
宋宇柯:上校,这是刘上尉刚刚提供过来的酒店开房记录,他说安全套是昨天不小心掉在车上的,他们并没有在军用车上做什么事
宋宇柯:上校,刘上尉说他马上会提交一份报告给您
陆赫扬:不用
宋宇柯:好的,明白
对话结束,许则关掉通讯器,用手背在上面擦了擦,防止留下自己的指纹。他把通讯器还给陆赫扬,一句话都没有说,没反应过来的样子。
“现在可以把花收下了吗?”陆赫扬问。
许则还保持着端花的姿势,他需要时间消化‘安全套是别人的’和‘花是送给我的’这两个事实。过了会儿,他才问:“为什么送我花?”
“因为许医生陪我看你已经看过的电影。”
“没关系的。”许则很相信这个理由,“这部电影很热门,再看一遍也可以。”
“不太清楚,我和社会脱节很久了。”陆赫扬拿起西柚汁喝了一口,又放下。
其实许则也不清楚,是池嘉寒在看电影的时候给他科普的。
许则谨慎地把花束横放在腿上,很仔细地整理着包装纸和靠下的几朵花,尽可能防止它们被压到。然后他踌躇片刻,问:“长时间待在战区里是不是很枯燥?”
“有点。”陆赫扬看着电影屏幕,“所以理解一下刘上尉,希望你不要介意。”
“没有介意。”许则这次较快地理解了陆赫扬的意思,他拿起一杯西柚汁。
几秒后,陆赫扬忽然低头看了眼驾驶座侧边,接着看向许则。屏幕的光亮随着电影画面的变换,明明灭灭地打在他的侧脸上。陆赫扬叫许则:“许医生。”
吸管抵在舌尖上,许则咬了咬。不知道是有什么事,他“嗯?”了一声。
“这杯好像是我的。”陆赫扬提醒他。
许则顿时愣住,看了看手里的西柚汁,一阵死寂过后,他问:“怎么办?”
“不要露出这种表情,不是什么严重的事。”陆赫扬朝他伸出手,“给我吧。”
“我咬过了。”许则没有动,补充道,“吸管。”
“咬过也是我的。”
许则觉得陆赫扬在笑,但脸上却没有笑容。这杯是绝对不应该再给陆赫扬的,许则拿着西柚汁往另一边移了移,离陆赫扬的指尖远一点。他说:“我的那杯没有喝过,你喝吧。”
“好的。”陆赫扬收回手,拿起另一杯。
电影的节奏很快,三分之一的剧情过后,对许则来说就是崭新的影片了,因为和池嘉寒在看这部电影时他因为太累,睡着了。
主角发现爱人失踪,拼命给对方打电话,在阵阵忙音里翻箱倒柜地找一封重要的信,最后崩溃大哭——许则这次看得很认真。
车窗开着,夏末的晚风吹进来,卷起洋桔梗淡淡的味道。陆赫扬的手滑过杯身,视线停留在荧幕上,突然问:“打不通的电话,你会一直打下去吗。”
第一反应是陆赫扬在讨论电影情节,可细想又好像不止。许则从剧情里脱离出来,仍看着屏幕,沉默后,他回答:“如果是重要的人,会的。”
一问一答结束,车里又静下去。
电影落幕,演职员表滚动,陆赫扬放下西柚汁。他的手刚搭上换挡杆,就听见外面不知道哪个位置传来麦克风的声音:“很高兴大家来这里一起看完这部电影,按照老规矩,最后是我们的KissCam环节,请大家继续锁定屏幕哦,被选中的观众将获得今晚的免票资格!”
所有人拍手欢呼起来,许则不知道什么是KissCam,他看向屏幕,上面已经变成影院场地的实景实时拍摄,数十辆车子亮着示廓灯,热闹而壮观。
画面一分为三,是不同方位的三个摄像头,接着镜头拉近,再拉近——一束明亮的追光忽地打在脸上,许则被照得眯了眯眼,看到屏幕里出现自己和陆赫扬的脸。
许则感到不知所措,不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他询问陆赫扬:“是什么意思?”
陆赫扬没有看他,只抬了抬下巴,示意许则继续看屏幕。
周围的车子亮起双闪,口哨声不绝于耳,许则重新去看屏幕,他以为自己看错——另外两块画面里,被镜头拍到的观众开始接吻了。
屏幕中升腾起无数粉红色的爱心泡泡,而许则和陆赫扬规规矩矩地坐在两对热吻的情侣间,显得格格不入。
“ok!我们可以看到第一组和第三组已经完美地完成了,但是第二组的两位好像有点害羞,大家可以再鼓励他们一下吗!”
欢呼声和口哨声更响了,许则不觉得害羞,他现在只想尽快找到主持人藏在哪里,去跟对方好好交涉一下,让他放过第二组。
车窗被陆赫扬关上,嘈杂音隔离在外,许则的耳朵得到缓解,他想陆赫扬大概是要直接开车走人,于是去摸安全带——还没有摸到,就听见陆赫扬叫他:“许医生。”
陆赫扬的声音让其他的一切都变得遥远,许则转头,看到陆赫扬也正侧过头来,右脸藏在阴影里,左脸被追光照亮。明暗交替的一张面容,是放在任何光线下都找不出瑕疵的五官和骨相。
“介意吗?”陆赫扬问,自然得就像之前问许则要不要一起看电影,只是眼神仍旧是看不清的。
许则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对陆赫扬说‘介意’是他不会做的事情,但如果说‘不介意’,从他和陆赫扬目前的关系来说,是不对的,不应该。
‘介意’和‘不介意’都不能说,要怎么做,许则思考不及,选择了一种掩耳盗铃的方式——他摇了摇头。
像昏暗的不太真实的梦,许则看见陆赫扬朝自己靠近了一点。陆赫扬伸手扣住许则的后颈,将他往自己面前带了带,另一只手摘掉许则的眼镜,然后微微歪头,再靠近。
许则听到自己的心跳了,陆赫扬的睫毛、鼻梁和嘴唇在离得很近的地方,近到视线无法聚焦。
陆赫扬的目光从许则的嘴角扫过,下巴蹭着许则的下颚擦过去,最后低下头,左脸和许则的右脸轻轻贴了贴。
其实更像一个拥抱,很单纯的体温与信息素的贴近。但不管怎样,从屏幕里看是陆赫扬亲了许则的右脸,借位还算成功,KissCam环节勉强完成。
在直起身分开之前,陆赫扬对许则说:“谢谢许医生请我看电影。”
因为自己的配合,今晚应该免票了,所以从陆赫扬的角度来说是自己请他看了电影。许则只发得出一点气音:“不客气。”
回去的路程只有半个多小时,尽管很短,浪费掉就不会有下次,许则被迫变得健谈,他主动问:“上校和顾中校还有联系吗?”
大概是对许则提起顾昀迟有些意外,陆赫扬慢慢踩下刹车,将速度放缓:“你说昀迟吗?”
“是的。”
“我和他在不同的战区,联系很少。”
“顾中校短时间内是不是回不了首都?”
陆赫扬没有正面回答,只笑了下:“许医生和昀迟是很熟吗?”
“不熟。”许则说,“只是……问问。”
高中时陆赫扬曾通过顾昀迟为叶芸华在疗养院和二院的账户里存了二百四十多万,后来剩余的钱转到了许则账户。这些年许则一直在往那张卡里填,用奖学金,用工资,用项目报酬,希望有一天能够连本带利地还给陆赫扬。
而陆赫扬已经不记得了,所以还是需要通过顾昀迟还回去。许则的想法是和顾昀迟沟通一下,让对方以其他理由把这笔钱给陆赫扬,不要提到自己。但顾昀迟实在太久没有回首都了,只能问问陆赫扬。
“不太确定,可能要等下一次休战,应该不会太久。”
“嗯。”许则点点头。
到了公寓楼下,许则还是没能问出口陆赫扬会在什么时候离开首都。两人一起下了车,许则拿着洋桔梗和没喝完的西柚汁,对陆赫扬说:“回去的时候开车小心。”
“好。”陆赫扬将那只安全套从口袋里拿出来,递给许则。
见许则杵着不动,陆赫扬说:“麻烦帮我扔一下。”
“……好的。”许则接过安全套。
“许则?”
许则转过身,看到池嘉寒正走出公寓大门。
“这么晚才回来?”池嘉寒说着下了台阶,“我刚想——”
注意到那辆军用车时池嘉寒停止说话,等看清许则面前站着的alpha,池嘉寒干脆停住脚步。
这张脸确实是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了,池嘉寒在此之前几乎想不太到陆赫扬现在具体是什么样子。其实联盟中不乏与陆赫扬相似的存在,出身高官家庭,就读于军校,他们毕业后便进入联盟政治系统,参与决策、发表演讲,踏足军政两界,以获取最大化的权力。在身边圈子里,池嘉寒见过很多这样的人。
但陆赫扬似乎将这条界线划得十分清楚,不接触任何政界相关。多年来他唯一一次出现在镜头里时甚至是个意外——记者在介绍战后情况,摄像机恰好拍到远处陆赫扬下战斗机,摘了头盔与士兵说话。高大的alpha站在战斗机旁,头发没打理过,有些乱,松散地垂在额前。落日黄烟中,那张模糊的侧脸使原本普通的新闻画面产生了一种神秘遥远的、触不可及的美感。
池嘉寒刷到这个新闻的第一反应是,许则估计会用U盘专门把这段视频保存下来——许则可能是除了拾荒者之外最擅长捡垃圾和边角料的人了。
“怎么来这里了?”许则问。
“有个朋友过生日,去他那儿聚了聚。”池嘉寒继续往前走,看陆赫扬的眼神算不上太温和友好,“是你朋友吗,不介绍一下?”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许则觉得池嘉寒有时候跟贺蔚一样,是不太可控的。
“嘉寒。”许则叫他。
“开玩笑的。”池嘉寒干巴巴地笑一下,“陆上校应该也不记得我了吧,池嘉寒。”
“你好。”陆赫扬没有对是否记得池嘉寒这件事作答。
“等会儿去你房间。”池嘉寒对许则说。
“好。”
许则又看向陆赫扬,短暂对视过后,陆赫扬说:“我先走了。”
“开车小心。”
“嗯。”陆赫扬朝池嘉寒点了下头,开门上车。
“走了,别看了。”池嘉寒拉着许则的手腕上台阶,“你们刚刚的眼神也太奇怪了。”
“等一下。”路过垃圾桶,许则把安全套扔进去。
池嘉寒表情复杂:“你跟他上床了?”
“没有,在车里捡到的。”
“那就是他跟别人上床了?”
“不是,是别的军官落下的。”
“这你也信?”
“信的。”
池嘉寒露出无可救药的表情,又靠过去看了看许则手里的花:“他送你的?”
“……算是。”
“为什么弄得像是约会?许则,我看你马上又要被他骗到手。”池嘉寒说,“知道洋桔梗的花语是什么吗,永恒的爱,无望的爱,你觉得你们算哪种?”
许则不说话,池嘉寒继续道:“你知道陆赫扬的姐姐已经失踪很多年了吗?还有他姐姐的前男友,也人间蒸发了,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
理事长的女儿,联盟外交官,一夜之间从公众视野里消失,传闻很多,但真相只会被彻底封锁,不会有人知道。
“虽然现在没人能管得着或者动得了陆赫扬,但你呢,是绝对安全的吗?好不容易安安稳稳过了几年,许则,清醒点好吗。”
许则理解池嘉寒的担心,但不明白要用怎样的方式告诉池嘉寒别担心,因为好像无论如何解释,池嘉寒都不会相信。
陆赫扬将车停在路边,接起电话。
“陆上校,之前您给我的那个号码,我查过了,因为结果有些……有些特别,我特意又多方面确认了一下,所以今天才来向您汇报。”
“什么结果。”
“这个号码的通话与信息记录,有一年是完全空白的,就是您让我查的那一年。”
“人为删除吗。”
“应该是的,就算那一年里没有使用这个号码,也不会是完全空白,很大可能是人为删除。”
“能不能查到是谁操作的。”
“我排查了一下近五年来电信部门的相关操作,没有什么线索,所以应该是在五年前就被删除了。而且,如果是收到特殊命令进行删除的话,就更查不出来了。”
陆赫扬没有太意外:“好的,我知道了。”——
不变的爱只给你,我对这个世界充满戒心,但在你面前,我愿意卸下所有的防备,拥抱你——洋桔梗花语(出处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