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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琴音渐歇,华潋滟垂下头,一副羞怯的表情,柔软的发丝轻轻的垂在她自皙如玉的颈项,这样的姿态十分撩人,听完这一曲的文人们,全都沉醉在琴音,每个人都像醉了似的,怔怔的将目光投注在她身上,没有人发言,只怕发出声音,就会破坏这美如诗画的景象。
华潋滟一直垂着头,指甲轻轻按在琴面上。她打破寂静,有礼的低声轻语,那温柔的声音简直能够融化人心“琴音有辱清听,望大家海涵。”
“不不不!”一位年长的老者急忙摇手“今日听华姑娘弹奏一曲,洗刷了久积于心的尘垢,好琴音,真是好琴音。”
就像还沉醉在刚才的琴音之中,老者边说,脸上还有些恍惚。
华潋滟抬头对他微笑。
这个老者是这艘船里最清贫的一个人,他不吝不贪,做人又极为正直,早年当过九品芝麻官,却因太过清廉,看不惯官场的矫柔做作,于是辞去官位,隐居扬州。
前些年北方大旱,他几乎将全部的银子捐献出去,还四处奔波疾呼,所以虽然清贫,但是扬州稍有节操的文人均敬重他,又知他对乐音十分痴迷,若是请得到华潋滟,必定也请他一起来听她的琴声。
“多谢乔老的夸奖,我还学艺不精,若是有弹得不好的地方,还请乔老多多指点。”华潋滟谦虚的说。
姓乔的老者听她这么客气,连忙摇手“不、不,华姑娘,你弹得好极了,天下只怕没有人弹得比你更好,除非”
他说到这里忽然住口,华潋滟自负于自己的琴艺,虽然人前故作端庄贤淑,但她的本性可是心高气傲得很,绝对不向任何人认输,听老者后面似乎还有话要说,好像世上有比她更厉害的人,让她立刻忍不住道:“乔老,你的话还没说完呢。”
老者忽然脸上红了起来,显然也觉得“除非”这两个字是有点轻蔑华潋滟,但他原本就是有话直说的人,任何心事都藏不住,要不然也不会得罪权贵之人。
“请恕我直言,华姑娘的琴艺自然是天下无双,只是我曾听过仙乐般的箫声,令我大为惊艳。前些年正好山西旱灾,我前去赈灾,经过一处荒山,那时我急着想快些到那儿去,所以连夜晚也不休息,一直在赶路。”
华潋滟点点头“乔老热心助人,着实令人敬重。”
老者摇手道:“姑娘千万别这么说,我不过是尽一己之力而已。”而后又将话题绕回原来的地方“那晚月圆十分明亮,所以就算赶路,山路也看得很清楚,忽然远处传来一阵箫声,我竟听得入神而忘了赶路。赈灾是多么十万火急的事,我却在听了箫声后,整个人都怔住了,只能眼睛发直的看向吹箫之人。”
“吹箫的人离你很近吗?”
老者笑了起来,笑容十分尴尬,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才好“说近也算近,说远也算远。”
这话引起船上众人的兴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远就远,近就近,岂有远近不分的道理。”
老者感慨道:“说近,是因为他就在我眼前而已;说远,是因为他虽在眼前,却是在山崖上吹箫,那绝不是一般人可以登上的山崖。”
他顿了顿,接着道:“我到现在还不明白,那吹箫之人到底是狐仙,抑或仙人下凡?也许是仙人一时兴致极好,正在吹箫,而我只不过是路过恰好听到而已。华姑娘的琴声当然是地上无双,但若以我所听过的丝竹之音来说,那位银衣仙人的箫声,才真正是天上仙乐,我不过听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然而却是我人生中最难忘的经验。”
老者侃侃而谈,似乎这件事是他人生最值得回忆的。
“你听完一曲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吗?”
一听是神仙,大家的兴趣就来了,纷纷开口发问“那仙人长什么样子?他有没有与你说话?”
老者仿佛跌入过往的时光,一脸陶醉的回答众人问题“我听见箫声后全身都酥麻了,站在原地良久,忘了时间,更忘了自己身处何方,所以等他吹完后,我仍呆站在原地看着在高崖的他。”
“他一身闪烁的银衣十分耀眼,说实在的,因为和他有段距离,我也看不清他的面貌,不过他全身流露出一股逼人的气质,而他的声音浑厚,说话时似乎连空气都灼烧起来,他说我是个知音人,就送了我一颗奇异的夜明珠。”他向华潋滟笑一下“华姑娘,你先前也看过的,那颗夜明珠在夜晚能发出七色光芒,说是夜明珠之王,一点也不为过。”
华潋滟当然知道那颗夜明珠是宝物,只不过,她只偷那些不肖商贾的东西,对于乔老她十分尊敬,所以也就罢手不偷,虽然觉得可惜,但也只好算了,她对老者点了点头“原来那颗夜明珠还有这样的来历。能将这么贵重的夜明珠随手送人,真是难得,但若说是仙人的话,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老者也同意她的话“是啊,据传言说,就在同时,山西一户为富不仁的富商家中宝物,竟然在一夜之间全数消失。我想,这个人也许是位高雅的义贼,能轻易攀上山崖吹出扣人心弦的箫声,又能因为路见不平,而教训那奸商一顿。”贼!一说到这个,华潋滟就来劲了,什么仙人、妖怪,对她根本毫无吸引力,她才不信呢,但假如对方是个武功高强的小偷,深夜偷了山西富商的宝物后,身手敏捷的掠上山崖顶吹箫自娱,对她而言,可就十分具有吸引力。
毕竟她是神偷世家的传人,要不是为了来偷东西,她家有钱得要命,她才懒得来当名妓呢,不过她的活动范围只在扬州,一听到乔老刚才的叙述,她暗自对这位神通广大,见义勇为的小偷充满了兴趣。
见华潋滟一直与乔老说话,扬州富商之子赵礼义心里极不悦,他爱慕华潋滟在扬州人人皆知,只是她不易用钱收买,他上次借机騒扰,竟被她推下水,狼狈不堪,但他也知道她不是故意的,那么温柔清纯的人,就连调戏她,她都还一脸手足无措的模样。
如今他只能等,等到最佳时机对华潋滟霸王硬上弓,只要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不从吗?
“你的意思是说,华姑娘的琴艺不如这个人吧?”他故意找碴的道。
乔老素来不喜欢赵礼义,若不是为了来听华潋滟的琴音,他绝对不与这个人同座,此人仗着自己是富商之子,在外花天酒地,净做些不堪之事,他原本就瞧不起这个人,于是也不回话。
赵礼义见他不说话,更加的不高兴,拂袖站了起来“你不回答我是什么意思?你既污辱我,又瞧不起华姑娘,是不是?”
大家都知乔老的脾气极硬,绝对不可能向赵礼义低头,而赵礼义又是富豪之子,向来行事极为卑劣,若不是怕得罪这种小人,大家怎么可能会邀请他呢?
众人眼见气氛不佳,可能要出事了,不禁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华潋滟见状,立刻故意使身躯摇晃了一下,低声向赵礼义撒娇道:“赵公子,我一时头晕目眩,可否请你带我到船舱里稍微歇息一下?”
赵礼义见华潋滟的目光跟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喜得咧嘴一笑,哪有时间再去理会乔老,马上关怀备至的扶住她的手“华姑娘,我这就扶你去休息,慢慢走。”
众人看他欢欢喜喜的扶着华潋滟走入内舱,才松了一口气。
其中一人忍不住赞美华潋滟道:“华姑娘真是善解人意,要不然,更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
另一个人也点头“是啊、是啊,华姑娘的确有办法,天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主办这次聚会的船主人亦有同感“多亏华姑娘把赵礼义带开,要不然”说到这里,他忽然嘴巴张大,脸色变青“惨了,船舱船舱”他喃喃念着,不知受了什么惊吓,脸上冒出汗来。
众人见他惊惶失措,急忙问道:“船舱里有什么事吗?”
主人一脸激动“船舱不能进去,里头有人。”
宾客们皆不解,不知里头有人究竟有什么好害怕的“只是有人吗?”
“那是位贵客,他说他刚来到扬州,累得很,不愿有人打扰,所以借我的船舱睡个觉。今天傍晚船上有聚会,可是我忘了先叫醒他,现在这这”主人愈说愈急,愈说愈语无伦次。这次聚会的主人虽无官籍在身,但是他的哥哥是七品官,因此他虽然是平民百姓,却有个哥哥在后头撑腰,平常人他还看不在眼里,现在竟然只是因为船舱里的人可能会被吵醒就这么惊慌,可见那个人的确大有来头,他们这群人也跟着他心情忐忑。
有人建议道:“不如请华姑娘下船,由赵公子陪伴,到府上歇息一会,这样岂不两全其美?”
“是啊,赶紧要赵公子跟华姑娘出来才行。”
主人走向船舱,才刚掀起帘幕,赵礼义的仆人,个个虎背熊腰直挺挺的站着,寒着脸凶狠的道:“我家公子说,华姑娘很累了,请诸位不要打扰。”
众人一惊,又互相对望了一眼,赵礼义若只是单纯扶华潋滟进舱休息,为什么需要仆役在外头看顾,莫非是要对她不利?而赵礼义的贪花好色人人皆知,这大家都吓得说不出话来。
主人知道事情可能很糟,连忙道:“这是我的船,我要进入船舱难不成还要你们家少爷批准吗?真是岂有此理。”
仆人哼了一声,狗仗人势道:“你的兄长不过是区区七品官,我家舅爷可是堂堂的四品官,过年过节,你兄长还得向我家舅爷磕头祝贺呢,小老头,你莫要惹事,惹得我少爷不开心,大家耗上了,只怕你的面子会很难看。”
主人被激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赵家仆役说得没错,但是赵礼义若是对华姑娘无礼,那他怎么对得起华姑娘,可形势比人强,他又不能强行冲进去,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又流下大滴的冷汗,只盼望里面的那位贵人可以挽救华姑娘的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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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赵公子。”华潋滟忍住想吐的冲动,柔声道。这个登徒子从刚进船舱开始,那双恶心的手就一直在她腰间揉啊揉的,混蛋,要不是她得假装自己温柔端庄,早就一巴掌揍过去,顺便再加上一脚,让他一头栽进水里。
“华姑娘不必多礼,反正我们最后总是一家人!
赵礼义对她笑着,不但没有放开她的腰,甚至连脸都靠了过来。
华潋滟在心里破口大骂,谁那么倒霉,跟你这色胚是一家人!
她眨眨睫毛,无辜的道:“赵公子,我累了,请让我歇息一会,待会再为各位弹琴。”
“华姑娘,我知道你身世可怜才被卖入妓院,弹琴给那些狗屁不通的文人听。而你也知道我对你的一片心意,像我这么爱你的人,天下再也没有了,再说我是富商之子,我舅舅又是四品高官,你要是跟了我,以后包准你穿金戴银,一辈子不愁吃喝。”
赵礼义愈靠愈近,最后顺势的搂住她,一股口臭直往她脸上喷。
华潋滟快气死了,赵家算什么,她华家的钱足以买下一百个赵家!她拚命的告诉自己要忍耐,别露出马脚,因为她上次受不了他的纠缠,曾把他踢下水,但一次是巧合,两次别人就会怀疑了,如果这次再把他踢下水,一定会暴露出她的本性,那她可能就无法再用名妓的身份作掩护了。
她低下头,以躲避他的口臭,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赵公子,我本命薄,不敢奢望金玉随身,你是富商之子,我高攀不起,如果你老是把心思放在我身上,人家会说你迷恋女色,误了事业。”
“华姑娘,我爱你爱得要命,现在你要是肯让我亲一下,我死也甘愿,况且这种事,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跟我在一起过,我会给你很多银子的。”
这个人真下流,她开始挣扎,不过不敢出力推他,怕失手把他推倒,但是赵礼义变本加厉,一手抬起她的脸,另一手开始脱她的衣服,更想用身体的力量将她带到船舱里的床上去。
“赵公子,请你不要这样,我不愿意。”她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若还想乱来,别怪她华潋滟要他好看。
她的话让赵礼义脸色一变“怎么,你嫌我的银子臭,嫌我是商人出身,配不上你这个才女?你是不是想嫁给那些大才子啊?”他猛然一推,她被推倒在地上,接着他马上压下来“给你几份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我告诉你,大爷要你就是要你,不然等会你还有苦头吃呢,妓女装什么大家闺秀,等我上了你后,我看你这残花败柳,怎么去找个英俊的大文人。”
被他污言秽语骂一顿,华潋蔚再也忍无可忍,她从小到大,从没被人这么污辱过,她暴怒道:“混蛋!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吗?”
因为她忽然破口大骂,赵礼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呆滞。
华潋滟的手搭在赵礼义的手臂上,真气一使,他立刻痛得发出哀号,在地上打滚。
接着她踢他的左脸,再踢他的右脸,然后冷冷的笑道!“有本事再骂的话,我就割掉你的舌头,让你一辈子说不出话来。”
赵礼义被踢得满脸红肿,完全难以相信,她不是文文弱弱的,像被男人碰一下就会碎了的样子吗?而眼前这个女人凶悍的程度可比母夜叉,根本就不是华潋滟。
“华姑娘”
“我的姓是你叫的吗?你给我住口!本姑娘不使坏,你就以为本姑娘可以让你随便乱碰吗?我若不教训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着她从身上拿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来。
一个名妓竟然随身带着小刀,而且看她凶狠的样子似乎不是在开玩笑,赵礼义看得眼睛发直,嘴巴大张,颤抖的道:“华姑娘,你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华潋滟在他脸上比划来比划去,还一面对他阴狠的微笑,她知道这个笑容一定会把他吓得屁滚尿流,让他以后再也不敢騒扰她“我想把你这头猪宰了,拿去市场卖,不晓得能卖多少银子?”
看她凶狠的目光,赵礼义果真吓得连尿都泄出来,他大叫一声,狗爬似的四处乱窜,飞快的跳入水里,但他不谙水性,只能在水里浮沉,大喊救命。
华潋滟看他狼狈的样子,差点笑破肚皮,不屑的道:“没胆子,再敢乱碰人,下次整死你,偷光你的家产,看你还能不能如此仗势欺人。”而在船舱口的赵家仆役,本来以为少爷在里面风流快活,却在少爷进去船舱没多久,就看到他在水里大叫救命,他们一个个都不晓得发生什么事,只能急忙跳入水里救人。
而在船舱外等待的主人及宾客见状,立刻冲入船舱内,看到华潋滟衣衫有些不整的坐在地上,马上七嘴八舌的开口询问。
“华姑娘,你安然无事吧?”
“华姑娘,你还好吧?”
她按着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颤抖着身体,可怜的编谎道:“好可怕,赵公子竟然想对我我刚才吓得全身发抖,幸好幸好他”
她本来想说幸好赵礼义忽然发羊癫疯,自己跳下水去,想不到主人满面喜色的接下她的话“是啊、是啊,幸好上天保佑,让观公子救了你。”
“啊?”这次换华潋滟目瞪口呆了,她完全听不懂他说什么“观公子救了我?”
“是啊。”主人喜不自胜的道:“观公子正在后舱里睡觉。以他的身份与地位,看到姑娘受辱,他岂有袖手旁观的道理。”
这下换华潋滟脸色发青,希望那个什么观公子睡死了,要不然被人看到她教训赵礼义,她这天下名妓温柔贤淑的名声就全都毁了,她怯怯的问:“有人在后舱里睡觉?”
主人点头高兴的道:“正是观公子。”他往后舱里看去,正好看见有人走出来“啊!臂公子,刚才真是多谢你救了华姑娘,若不是有你在,不知道华姑娘要受到什么样的污辱呢。”
“是吗?我没有救什么姓华的姑娘,我刚听到外面很吵,现在才起身,发生了什么事吗?”几句短短的发言,那个声音充满了魅力,听到的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往他望去,连华潋滟也不例外,因为她也被这个声音迷住了。
只见一个男子手倚着门,脸上并没有表情,但是那身白得似银的衣物,跟专注的眼神,还有英俊得有如雕刻而成的脸,这三样特点已让人备受他吸引。
微风轻轻的吹动他那黑得如墨般的发丝,他带着一种令人不易接近的贵气跟冷漠缓缓向前走,但他经过华潋滟的身边时,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华潋滟瞬间自尊心受创,这根本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任何男人从她身边走过,绝对会禁不住心里的惊艳想多看她一眼,但这个男人竟然没有。
他漠然的走向主人,主人卑微的低下身“观公子,抱歉吵到你了。”
臂销红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事。”这种事当然是愈少人知道愈好,而且赵家也不是好惹的,主人既不喜欢惹事,更不希望败坏华潋滟的声名,所以急忙隐瞒。“既然没事,那我就先回别馆去了。”
见主人不想说,观销红也不强求,他直接往外走,忽然又回过身来,看着坐在地上的华潋滟,询问道:“刚才的琴是你弹的吗?”
主人点点头,对华潋滟赞美有加“是啊,观公子,童谣里说的华朵潋滟,水上听琴,羡煞神仙,指的就是这位闻名天下的名妓华潋滟姑娘。”
臂销红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并没有赞美或赏识的目光“原来你就是鼎鼎有名的天下名妓华潋滟。”
华潋滟急忙假装羞怯的低下头“贱名有辱清听。”
“的确有辱清听。听说听你弹一曲,简直比做神仙还过瘾?”观销红贬低的道:“传言太夸张了,你的琴技简直是差劲极了,污了我的耳朵,以后若是我在场,你不许弹琴,还有,头发梳整齐一点,你虽不是什么良家妇女,但是这副披头散发的样子,让人看了就不舒服,最后,只要有男人在场,绝不许你把眼睛抬起来看着男人,况且以你这种庸俗的姿色,迷惑得了人吗?”
华潋滟气极了,这个家伙说的是什么鬼话!而主人跟宾客们也都呆住,全都睁大眼睛看着他。
臂销红却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错,他看向主人,像上司在问下属一样的问道:“我要你查的事办得如何了?”
主人吞了口口水“这个华家不愿回应。”
“我不是问你对方有没有回应,我只是要你去查天下首富华家现在当家作主的究竟是男还是女。”
“天下首富华家?发生了什么事吗?”华潋滟一听是自己家里的事,立刻问出口。
臂销红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对她的多嘴觉得很讨厌“闭嘴,男人在场,轮得到你这没见识的女人说话吗?”
见观销红这么难讨好,主人说得更细声,更怕事情办不好被他臭骂一顿“现在当家作主的是卧病在床的小姐。”
“果然是女的!啧,看来真的只有娶她了。”观销红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这个女人真是麻烦,竟挑这个时候生病,不知她病了多久,会不会延误我们的婚期?”
“婚期?”华潋滟差点大叫,难以置信的问道:“我跟你这家伙哪有什么婚约啊?”
臂销红回身直直的面对着她,他的表情很难看,甚至非常不耐烦,似乎在说天下怎么会有这么笨的女人“我知道你很笨,因为你是女人,所以我对你这低智能的女人只说一次,不过下一次你再敢插嘴,我绝不会原谅你。”
华潋滟从没看过这样自说自话的男人,而且好过分,简直是欠女人扁的臭男人,她这辈子第一次被人污辱得这么严重,若不是要在大家面前装端淑,她一定立刻冲上去,把他的头扭下来当球踢。
臂销红自顾自的接着道:“听清楚,我只说一次,我不叫什么家伙,我姓观,但是我不允许女人直接唤我的名字,所以你只能叫我观公子;第二,我要娶的是天下首富华家的小姐,我还不知道她的闺名,但是显而易见的,绝对不是你华潋滟,不过若是让我知道华家小姐未出阁就抛头露面,我头一个就不要她,听懂了吗?”
可恶的男人,华潋滟差点气得暴毙,但是观销红完全没有把她看在眼里,他又回过身去,跟主人说话。
“再传我的话给华家,就说我很忙,没有时间等华小姐病愈,我给他们两个月的时间,若是华小姐病还没好,我还是会迎娶她,就这么简单,要不然就毁婚,叫他们三天后绝对要给我消息,听懂了吗?”
臂销红说完话后,随即离去,留下华潋滟跟主人与陪客,大家都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全都讶异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