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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选择步行消食。
叶晚秋一路上走走看看,从前都没能好好的逛过街。
今儿萧阎也算是顺着她。
就算身上那么多的盒子,也没说任何怨言。
这也让她彻底放松下来。
享受着眼前的一切美好。
这一世,她除了复仇还要好好享受前世没有的。
一定要让自己活的不遗憾。
“殿下,您看这个,好看吗?”
萧阎正沉浸在她笑颜里,就被她唤道。
瞧她头戴着花环,兴趣盎然的望着他。
他便不忍心打扰,点了点头“甚美。”
得到回应的她,高兴的像个孩子,跟平时沉稳老练的她完全不同。
平时她神经绷得太紧了,见她这副童稚的模样,觉得甚是新鲜。
“殿下,这个呢,还有这个呢,选哪一个好呢?”
又见她跑到另一个摊位,拿起桌上的泥娃娃问道。
好像很苦恼的样子,摸不准要选哪一个。
萧阎想指,却被怀里的东西挡住,腾不开手。
最终他便豪气道“这两个都要了,千秋苑里的书桌上正好缺点摆件。”
“咦,也对啊,殿下您真聪明,那我就买了啊。”
萧阎闻言点头,纵容着她这一刻的性子。
身后早已挂满物件的九恒和北刀,纷纷欲哭无泪,大小姐别买了。
没手了。
再看看殿下那一身,哪一点跟杀伐果断的太子扯得上关系啊。
“殿下,我喜欢这个!”
“买”
叶晚秋其实此刻心底很开心,这开心是难得的。
所以她在一次次试探萧阎对她的纵容。
可每一次,萧阎的反应都让她诧异。
“冰糖葫芦?我要吃。”远处的冰糖葫芦再次吸引了她的目光。
“老伯,这个怎么卖?”
那老伯见状,比了比手指“三文钱一串,姑娘要几串?”
叶晚秋兴奋喊道“殿下,快快快,快付钱,这些我都要了。”
萧阎无奈“少吃点糖,仔细牙。”
“我没吃过。”叶晚秋瘪瘪嘴。
北刀对这一幕嗤之以鼻,哼,装可怜,殿下才不会怜香惜玉。
下一刻,萧阎取出银子道“都要了。”
被打脸的北刀,心底大喊:殿下,您的形象啊。
说好的不近女色呢?
见他给银子的一瞬,那憋着的嘴立刻便笑了。
老伯接过银子,还赞叹道“姑娘的侍卫长得真俊。”
“噗,哈哈哈哈哈”
叶晚秋闻言捧腹大笑。
萧阎却脸黑的像煤炭。
伸手便将怀里的东西全都往后抛去。
顺势揽过她的细腰,占有欲极强道“这是我夫人,你眼瞎?”
被寒声呵斥的老伯,吓得惊恐万分,这才请罪道“哎呀,老朽年纪大,眼神不好使,公子莫怪莫怪,公子跟夫人真是般配。”
说完还不忘嘀嘀咕咕道“凶神恶煞的,指定不是好东西。”
话音刚落,人便跑没影了。
被拦住腰身的叶晚秋,偷偷笑的开怀,一颤一颤的。
萧阎捏了捏她鼻头“高兴了?”
叶晚秋转身退出他怀抱“哈哈哈,殿下你应该多笑笑,明明是很好的人,为什么要板着脸,看老伯都误会了。”
闻言,萧阎却面对她正色道“于你而言,孤才是好人。”
那意思明显的不得了。
叶晚秋却红了脸,真是的,胡说什么啊。
两人一前一后的高兴了,身后 的北刀和九恒都是惨了。
刚才主子扔过来的东西,全都落在地上,他们悲苦的在地上捡着呢。
殿下,您倒是考虑一下属下呢?
逛了好几个时辰的叶晚秋,却仍然感觉不到累。
兴致很高,可萧阎却拦在她面前道“改日再逛吧。”
“不行,我还没.......”
叶晚秋想反驳,却被萧阎制止“说好的,孤请你看戏。”
她这才作罢。
“你们俩先将这些拿回去,不必跟着。”
“是,殿下。”得到解脱的两人,跑得飞快,一闪身不见了人影。
大有落荒而逃的意思。
萧阎牵着她慢慢朝一个方向走。
其实她知道这场戏是什么。
他知道萧阎定然是添油加醋的,让人将此事告知了镇北侯。
按照镇北侯那个火爆脾气,肯定是会雷霆震怒。
周婉能活下来都是她的本事了。
侯府门前,萧阎带着她一跃上了房檐。
院子里传出一阵嚎叫的声音。
镇北侯提着鞭子,柱子上绑着的是周婉。
旁边跪着的是叶舒月,满脸的泪痕和着急。
却也无可奈何。
“老爷,旁人相信也就罢了,您怎么能信呢?”
“妾身与你夫妻多年,放着好好的侯夫人不做,岂会跟一个卑贱的戏子有勾结,老爷别被流言误导啊......”
周婉哭的甚是凄惨,瞧瞧那身上,啧啧,衣服都破了。
屋檐上的叶晚秋被萧阎搂着,两人就那么安静的坐着。
仿佛这里真的是个戏台子一般。
“本侯这么多年为国征战,常年不在府中,谁知道你这个水性杨花的荡妇有没有背叛本侯,空穴不来风,那戏子都找上门了,你还要本侯如何信你?”
镇北侯气的气喘吁吁的,怒急攻心的他,双目通红,怒瞪着周婉。
昔日同床共枕的妻子,忽然被传出跟戏子有染,换谁谁心里舒服?
头上青青草原,就算不是真的,流言蜚语也会让侯府颜面无存。
让他这个镇北侯被全天下笑话。
“你这个贱妇,你还不说实话?那本侯将此打死你,省的你这个贱妇让本侯丢尽了脸面。”
“啪”
“啪.....”
紧接着一阵鞭子声响起,叶舒月被吓得求饶“父亲,母亲是被诬陷的,是叶晚秋,是她,那戏子是她找来的,父亲,您不要冤枉了母亲啊。”
“母亲这么多年,操持侯府,对您更是钟情无比,怎么会跟别人有染呢.....”
叶舒月话,让周婉找到一丝理智。
镇北侯爷停了下来。
怒斥道“你还有脸提她,本侯是不是提醒过你们,若非是万全之策,切莫轻举妄动,你们是如何做的,竟敢闹到太子府去,太子殿下是什么人,那是杀神,谁敢得罪?”
“得罪了殿下,若是有证据尚可,眼下不仅让人反将一军,还落得侯府名声一朝毁尽,本侯在朝堂上如何立足?蠢货,蠢货。”
被镇北侯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周婉却不甘心。
“老爷,您想想,真有那么巧的事么,分明就是那逆女故意找人来抹黑妾身。”
“她就是个白眼狼啊老爷,她想让我们内讧啊。”
周婉的解释,其实镇北侯听进去了,只是眼下流言传的沸沸扬扬。
他在回来的路上,听到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言辞,羞得是无颜面世。
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自然是愤怒,恨不得将周婉立刻处死。
房檐上的两人,看的是直皱眉。
萧阎看了眼叶晚秋,那些话实在是伤人,她却在笑。
侧目沉声问道“都是些污言秽语,少听些。”
她置若罔闻,面上虽然是笑,可眼底却是无尽的杀意和恨意。
只见她捡起屋顶的石子,屈指一弹,正中镇北侯脑门儿。
“嘶”疼的镇北侯龇牙咧嘴。
警惕的环顾四周。
“谁?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