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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昏暗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鹅毛般的大雪,呼啸的寒风夹杂着雪花打在玻璃上“啪啪”作响。
杨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直起身来,夸张的打了一个哈欠,擦了擦嘴边的口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趴在电脑桌上睡了一宿。
“我记得昨天好像正在玩游戏来着,后来”杨阳努力地回想着,却记不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总觉得是很重要的事情。
“算了,不想了,以后想起来再说吧。”杨阳不是那种爱钻牛角尖的人,索性不再去想。这时候他才感到周围的温度有些不妥,连忙站起来走到窗前“哇,好大的雪啊,恐怕是近二十年来最大的一场雪了吧。”
杨阳伸手摸了摸暖气片,冰凉的气息十分扎手。杨阳无奈的叹了口气“我说这么冷呢,原来又该添火了。”说着,杨阳回屋穿好棉衣,准备开门去锅炉房添火。一开门,,屋外的寒风仿佛找到了突破口一般,夹杂着雪花,纷纷的向屋里挤了进来。
杨阳住在一个小小的院落,院门是一道生铁浇铸的大门,门楼有三米多高,是用砖头水泥砌成。从院门进来是一条三米宽的小路,小路围绕着西厢房南墙和东墙打了个弯,路的南面是煤池子,车棚和厕所。拐过弯,东面是整道围墙,一直延伸到正房。西厢房的北面紧挨着厨房和浴室,在浴室外面的角落用砖头砌起了一间小小的锅炉房。
“啊欠!”杨阳刚从主屋出来就被劈头盖脸而来的暴风雪打了一个满脸花,阵阵寒意袭来,不由得打了一个喷嚏。
“我靠!还让不让人活啊。这么大的雪,再下会儿能把人埋了。”
杨阳一边埋怨着,一边紧了紧衣领,走进了锅炉房,将火盖打开。因为这里没有集体供暖,所以这里的住户家家都是自制土暖,烧锅炉取暖。
“该添煤了又,怎么就不能多坚持坚持!”杨阳看着半死不活的煤火,打开了旁边的煤桶,可是空空的煤桶仿佛在张着大嘴嘲笑着杨阳一般,杨阳气的将煤桶一脚踢开,可转身又将煤桶提了起来,一边走还一边安慰自己“没办法啊,自己不动手,回到屋里也得冻死,还是把火烧旺点吧。”
提着煤桶,杨阳来到了煤池子旁边。因为煤块太大,小锅炉放不下去,只好将手套戴好,拿起锤子开始敲起了煤块。
“咣!咣!”在寒冷的气温下,煤块仿佛坚硬像铁块一样,锤子敲在煤块上居然发出了敲击金属般的声音,在寂静的清晨分外响亮。杨阳一边起劲的敲着煤块,一边不停地嘀咕“我打!我打!这大冷的天,又没烧起暖气,就当是晨练了。一边锻炼,一边取暖,两不耽误啊!”就在杨阳敲煤块敲得正起劲的时候,门口传来“哗楞哗楞”的响声,就好像有人在摇动铁门上挂着的链子锁。
“不会吧,”杨阳心头一惊“不是老爷子说他们老俩回老家,3号才回来的么,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我那解放的日子啊,一去不复返了啊!”“谁啊?”虽然心情沮丧,杨阳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问了一句。
“咣当!咣当!”回应杨阳的是重重的砸门声。
“不对啊?”杨阳心头惊疑“要是老爷子回来了,肯定会说‘你老子’,可是这人光是砸门却什么话都不说,到底是谁呢?”
“咣当!咣当!”砸门的声音还在继续。容不得杨阳多想,甚至都顾不得放下砸煤的锤子,连忙跑去开门。
“来了,来了,别砸了。这门虽然不怕砸,但也不能这么折腾啊。”杨阳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大拇指粗的铁制门闩。可是还没等杨阳看清来人是谁,就见一道身影飞快的想自己扑来。
杨阳大惊,条件反射一样的伸出右脚向那道身影踢去,一脚踢中,将对方给踹了回去。那人收势不住,居然“普通”一声摔了个仰面朝天。杨阳一看,只见这个人整个脸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鼻梁上挂着一副厚厚的近视眼镜,圆圆的肥脸,大张着的嘴里满是被烟熏的焦黄的牙齿。
“这不是街对面那个养猪的老张吗,你这是要干什么啊。”看着挣扎着起身的老张,杨阳靠在墙上揶揄道“这是饿的没劲儿了还是昨天晚上跪搓板腿还麻着那?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杨阳并没有要将老张扶起来的意思,因为俩人不但没什么铁的关系,反而还有点仇。想当初老张养的猪要装车去卖的时候,一头猪趁人们不注意跑了出来。正好杨阳从边上经过,帮忙赶猪的时候被猪撞了一个跟头。可是这个老张不但没有扶一下,反而嘲笑杨阳像个娘们儿一样弱不禁风,气的杨阳当晚就去老张的门口撒了一片玻璃渣子,第二天就听见老张的婆娘在街上破口大骂。
“吼!”老张终于慢慢悠悠爬了起来,对杨阳的揶揄发出了不满的吼声,口水乱飞,有的差点飞到了杨阳的脸上。
“鬼叫什么啊!”杨阳大怒,怎么有这么不讲卫生的人啊,口水喷的到处都是,讲不讲卫生啊。“我这里不欢迎你,赶快滚回你的猪圈去吧!”
可老张没有理会杨阳的话,双手平伸,蹒跚的向杨阳走来。。
“哎!你这人是怎么回事?我说了这里不欢迎你!赶快滚,再不滚老子打得你生活不能自理!”杨阳一边说着,一边示威的扬了扬手中的锤子。突然,走到近前的老张不复刚才蹒跚的身形,猛地加速向杨阳扑了过来。
“还来?老子还怕你不成?”杨阳一伸手抓住了扑上来的老张衣领,可是没想到老张这次的力量居然奇大,两只手抓住杨阳的双肩,冲力将杨阳撞在了墙上。杨阳被撞的浑身一痛,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手中的锤子也掉在了地上。
“md,别以为老子不敢揍你!”杨阳这时候气急了,一拳打在了老张的头上。“啪”老张的眼镜掉在了地上。老张仿佛没有痛觉一般,扭过头来就向杨阳的脖子咬去。
“靠!打不过你还上嘴啊!”杨阳伸出左手抓住老张那稀疏的头发,右拳运足力气劈头盖脸的向老张打去,一边打还一边大骂“我叫你没事找事,我叫你欺负人,我叫你没事朝我乱吼,我叫你带破眼睛”打了有十几下,杨阳有些气喘,毕竟他属于宅男的类型,平常没怎么锻炼过。
“服了没?”杨阳抓着老张的头发将老张的肥脸扳正过来。“吼!”老张继续朝着杨阳发出野兽般的怒吼。“小样!你还”杨阳突然愣住了,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惨白的脸上布满了一道道狰狞的青筋,一双赤红的眼睛放射出野兽一样嗜血的光芒,哈喇子顺着张开的大嘴沥沥拉拉的直往下滴答。
“丧尸!”一个熟悉的名称出现在杨阳的脑中。“现实怎么会出现丧尸?”杨阳震惊的无所适从。
“嘶”丧尸老张不顾一切的将头发从杨阳手中挣断,张开血盆大口向杨阳脖子再次袭来,那双血红的眼中满是对鲜血的渴望。。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