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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一个商队,去往魔都的路上自然是不太平的。
短短一个月,当商队顺利抵达目的地时,月碎剑身上,都好像能洋溢出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味。
显然,对此月碎剑有些不满。
它“嗡嗡”的催促着曦姮想办法。
反正漂亮的它,绝对不可能让自己的本体上留下这种难闻的气息!
那曦姮能怎么办呢?
她只能选择满足它啊!
反正——也就是做一次香膏保养就能把剑哄好的事情。
所以……
在和商队分别后,曦姮利落的带着月碎找了一家售卖香膏的店铺。
先前还很是急促的月碎,面对着堪称是琳琅满目的香膏,显然挑花了眼。
那一副窝在曦姮怀中寻求建议的模样……
倒是让曦姮觉得有些可爱。
反正是自己的本命剑……
她偏头,看着一边的店铺掌柜,示意将店里的所有香膏都打包一份。
此言一出——
那掌柜的眼神一下就变了。
尤其是当大额魔晶到手后——
“好咧,大人您可真是大手笔啊!”
他挤开一边的帮佣,不仅亲自帮着曦姮打包,还十分热情的开始和曦姮套起了近乎。
“要我说啊,您这般美貌,用这香膏也算是锦上添花,以后定然能找到一个合心意的小郎君!”
毕竟买香膏的女子嘛,来来去去的话术不就那点?
他手拿把掐的,肯定妥妥拿下!
“您放心,咱这店里的东西,可都是上好的,只要您用了一回,肯定就能分出其中的好坏!”
只是给剑来买香膏的曦姮:……
她看着怀中隐隐有些不满的月碎,只能对着掌柜露出了一抹客气的微笑。
说得很好,但是别说了,再说就不礼貌了——毕竟,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月碎会生气,可要是月碎忍不了,选择直接宰了面前这个掌柜的话……
为了解决一些后续不必要的麻烦,她可能就需要给大家表演一个屠城,以绝后患了呢。
好在那掌柜的是个会看眼色的,隐隐察觉着曦姮微笑之下的警告,他干干笑了笑,最后还是讪讪的闭上了嘴。
……
挑了处魔都看起来最为豪华的客栈,在交付了一笔可观的魔晶后,曦姮顺利住到了最为豪华的房间。
才关上房门——
曦姮便松开了拿着月碎的手。
瓶瓶罐罐被一股脑的摆放到了月碎的旁边,在一盒一下的试过之后——月碎的剑尖终于挑中了其中一款瓶外带有红梅印花的梅香香膏。
“你倒是会选。”
指尖拂过瓶身上那好似是沾血了的红梅,曦姮轻轻一笑,只觉得这香膏也算是应景。
对于曦姮的夸赞月碎显然极为受用。
它傲娇的摆了摆剑身,又勾着曦姮的小手指,催促她快点。
行的吧——
葱白的指尖小小一弯,便带出了一抹洁白细腻的膏体。
可和那恍若羊脂白玉的指尖相比,一时之间那膏体都好似落了下乘。
从剑柄到剑身,乃至每一处纹路,细细的涂抹,又铺开……
可那血腥气却并未被梅香所遮掩,两者碰撞中,那隐隐传出的味道——
月碎:!!!???
它整把剑都不好了,要是有实体的话,曦姮毫不怀疑自己能看到月碎哭天喊地的模样。
就……想想都怪可爱的?
忍着现在直接在月碎面前笑出来的冲动,曦姮努力的安抚。
可月碎是什么?
那可是曦姮的本命剑。
顾名思义——它虽不能知道曦姮心里具体在想些什么,可模糊的感应下曦姮的大概情绪,还是完全可以的。
就比如此时……
想笑?
月碎整把剑一顿,在确认自己没有感知错后……
原先皎洁的剑身都被气的翻出了一片红色。
那看着好似是闹脾气的模样……
你别说!
曦姮还从没见过一把剑生气呢。
她好玩的戳了戳月碎的剑柄,又扯了扯月碎的剑穗,撑着下颌搁在桌子上,语气不见丝毫的反省和道歉不说,还硬是拖着种仿佛是在逗弄什么的戏谑之意。
“生气啦?”
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曦姮手心里某个玩物的月碎:???
它更生气了。
它是她的本命剑,本命剑懂吗!
明明是一柄剑,在曦姮的火上浇油下,硬是将气鼓鼓表现了个百分之两百——随便来个人看上一眼,都能感觉到这柄剑应该是在生气的程度。
可落在曦姮眼中……
或许是因为月碎是本命剑的缘故,曦姮那是怎么看都怎么觉得它现在写满着:我生气了,你还不快来哄我。的别扭。
嗯……看来,自己这段时间的人没有白杀,月碎的灵智相比较最初她证道之后衍生出来的木讷,已经进化很多了。
意识到这一点,心情愉悦的曦姮也不介意哄哄自己有些生气的本命剑小朋友。
她伸手在月碎剑身上绕着圈圈,嗓音带笑,明明声音里不沾分毫的诚意,却一个字比一个要甜。
“好了好了,我道歉,其实我们月碎现在香的很,只要是月碎,怎么样都是最好的,这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把剑能让我看着就觉得心都被牵引了呢。”
明知道曦姮是在敷衍着哄自己的月碎:……
可是主人都主动哄自己了耶?
现在这个台阶不下的话,等一会要是主人哄得不耐烦了,会不会觉得它不懂事,然后去羡慕别人家的本命剑听话啊?
其实仔细想想,好歹主人还愿意给它包了一个店铺的香膏呢!
要不……
“嗡嗡嗡——”
它慢慢吞吞的碰了碰曦姮的手指。
以及——
示意曦姮帮它挑点香膏——只要它香膏用的够多,香味就一定能够浓,然后遮掉所有难闻的气息!
知道月碎的想法,觉得这个主意有点难评的曦姮:……
怎么说呢——祝你成功?
她眉尾微挑,念着反正闲着,就干脆蹲在房间里,和月碎一起祸祸起了那些买回来的香膏。
然后——
等最后一罐子香膏祸祸完,月碎奔溃了。
凭什么同样都是涂了那么多香膏,可主人身上的香味就是好闻到死,偏偏它身上的……
凭什么啊!
是不是搞剑歧视!
还不如一开始单纯的血腥味呢!
可恶可恶可恶!
这混合的味道……
呜呜呜!它不是一柄干净剑剑了,它配不上做主人的本命剑了,主人一定会嫌弃的!
确实是有点嫌弃的曦姮:……
但这显然不能说出口。
什么?
为什么不用术法替月碎清理干净?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这可是本命剑!
用清理术那是对本命武器的亵渎!那就是不重视自己的本命武器,那就是敷衍的罪恶!
因此——
曦姮有些头疼的看着好像天都塌了的月碎,最终赶在月碎都快要忍不住拆家发泄一下时——
脑子里灵光一闪。
“不如——”
曦姮起身,满脸诚恳。
“用新鲜的血多冲几下?只要冲洗的够多,一定能洗掉其他味道的。反正月碎你要进化成杀戮之剑,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也更符合你的身份啊?”
是,是吗?
月碎一顿,它感受着曦姮的诚恳,最终——被说服了!
杀杀杀!
全都杀了!
它要洗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