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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宏派出去的人马跑遍了各地,寻找雪盐的来源,可折腾了几个月,依旧毫无头绪。一会儿有人说是在青州,一会儿又传说是徐州,还有人坚称是在冀州,线索纷繁复杂,让人摸不着头脑。
其实,真正的源头陈留郡,曹操早已掌控全局,他封锁了所有相关消息,使得探寻之举最终只能作罢。刘宏等待数月,希望逐渐破灭。
随着时间推移,秦毅的资金逐渐累积起来,他决定开始着手为曹操的军队打造武器和铠甲。毕竟,对于一支精英部队来说,精良的装备是必不可少的条件。要是士兵们没有高质量的铠甲与武器,那就跟光着膀子的农夫差不多。虽然赤手空拳的农夫也可能具备不错的战斗力,但如果能让那些士兵穿上好装备,战斗力肯定会飙升!
将来曹操的军队规模将达到二十万人以上,大规模生产武器和铠甲无疑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秦毅认真地对曹操说:“孟德兄,现在该筹备人手,我们得进军钢铁行业了。”
曹操一听,不由得惊讶问道:“子阳,你会炼铁不成?”
秦毅笑了笑:“是不是真会,你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曹操一听,立刻动用自己的人脉,购买了大量的铁矿石。
秦毅见到矿石堆了不少,便展示出了自己事先制造的一套熔铁锻造设备,准备大展身手。
矿石被陆续投入炉内,不一会儿,炉下的火焰熊熊燃烧起来。
典韦在一旁看着这炽热的火焰,慢慢地,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惊讶的表情:“军师,这火候好像特别高啊!”
“你竟然也能看出这一点?”秦毅看着典韦,颇感意外,原本以为他只会打猎和耍力气,没想到还能看出火焰温度的重要性,看来他以前肯定也做过烧火炼铁的活计。
典韦憨厚地笑了笑:“以前给人家地主做工,哪样没干过?那时候地主家里没骑兵,就得自己买石头回来烧火炼铁。那个土灶火候不够,就算烧上几天也炼不开铁,不过军师您这火候,明显是要炼出镔铁的节奏啊!”
“镔铁!”曹操听到这个词,忍不住惊叹出声。
镔铁,那是当时公认最好的生铁材质,无论是韧度还是硬度,均属上乘。这种珍稀材料,通常只在高级贵族圈子里偶尔可见。曹操出身豪族,对此类事物有所了解,他知道镔铁极其珍贵,因为想要提炼出它,需要熔化百万斤石头,可能都得不到一斤。至今为止,人们仍未掌握稳定的镔铁提炼方法,包括温度控制、冶炼时间等各环节都无法准确把握,目前市面上的镔铁,大多是偶然所得,仅有极少数人能摸索出一些门道,但仍无法实现大批量生产。
曹操看到秦毅的动作条理清晰,各个环节都有着明确的标准,并且从他那自信满满的神情来看,显然是胸有成竹。
“子阳,你真的能稳定提炼出镔铁?”曹操震惊不已。
然而秦毅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
曹操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如果你真的能做到稳定提炼镔铁,我还以为你是神仙下凡呢!幸好你做不到,否则我这压力可就太大了!”
秦毅沉吟片刻,最后只是淡然一笑,并未与曹操直言。如果告诉他真相,恐怕曹操每天见了他会感到很别扭。
于是秦毅继续指挥加料,很快矿石便熔化成铁水。经过几轮的流动筛选,最终得到成分较为均匀的铁液。
这些铁液在模具内冷却凝固后,变成一块块长条形状的铁锭。
秦毅指示典韦负责打铁,典韦立即行动,先将铁锭加热至通红,然后叮叮当当地挥锤打制,逐步剔除其中的杂质,最终打造成剑胚形状。
当剑胚初步成型时,典韦再次惊讶起来:“军师,这块铁太神奇了,这样锻打都不断裂,我觉得它的韧性绝对一流,虽然我之前没见过镔铁,但我敢说,这铁的品质绝不逊色于镔铁!等我把它磨出锋利的刀刃,一定能见识到它的威力!”
随后,剑胚经过淬火处理,形成剑身,但这把剑的双侧仍旧是钝边。
典韦又将剑身加热,一边敲打一边将一侧敲打成刀刃形状。随着一次次敲击,剑刃越来越薄,也越来越锋利。
典韦忙了好一阵子,终于停了下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什么欧冶子、干将莫邪,他们之所以能打造出名剑,并非因为他们擅长雕琢铁块,而是因为懂得如何炼制优质的铁材!今日军师炼出的铁材,绝对是上乘之选!只要等我将其冷却定型,保管让大家见识见识这把剑的厉害!”
曹操听着典韦对秦毅这把剑如此推崇,忍不住偷偷瞥了秦毅一眼,觉得刚才自己说的话似乎有些轻率了。
看这形势,这把剑的品质或许并不亚于镔铁制成的宝剑。想到自己的朋友可能是一位掌握了稳定提炼镔铁的旷世奇才,曹操的心跳瞬间加速,情不自禁地兴奋起来。
只听得“嗤”的一声,宝剑被浸入冷水之中,原本通红的剑身转瞬变为青色,继而又呈现出银白色。
典韦看得连连赞叹:“这把剑通体银白,几乎不含任何杂质!看看这质地有多么均匀,这就意味着,这把剑非常难以折断!假如这剑锋即便承受重击也不会崩刃,那么这把剑就足以媲美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