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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桌前的椅子,与及桌脚都被扫断,余下的剑芒扫到跪瘫在那里的赵氏大腿上。
“啊!”
赵氏惨叫出声,整个人就像得了羊巅峰一样,疯狂地颤抖着,双手捂着双腿痛苦的哀嚎着。
容老头与曾氏都被她的惨叫声吓得浑身剧颤,双眼惊骇地看向门口的方向。
这鬼丫头可真够狠的,竟然将他们全部重伤。
大武与二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却本能地往两侧滚去,让出门口的通道来。
容月初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小身子轻灵地在黑暗中跳着,踩着被滚得差不多的地面跳出了门外。
自始至终,她身上都没有沾染到哪怕一滴的黑狗血。
“阿初,你没事吧?”容安在黑暗中见到一道小身影走了出来,上前一步,弯腰将她抱起。
“我没事,我们回家吧。”
她没有丢开桃木剑,这把桃木剑倒是一件不错的兵器,能承受她的灵力而不断,她要了。
容茂山父子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此时也不是问这些的时候,抱着容月初,回头看了一眼大房黑暗中的堂屋,头也不回地走了。
容安抱着容月初回到门口的时候,月氏,容越,云夜离等人已经提着油灯,在大门口那里等着了。
“阿初,你没事吧?”
见到女儿回来了,月氏提着的心,总算松了下来。
“娘,我没事。”容月初回了一句,看向云夜离:“离夜哥哥,你去听听他们后面要说些什么。”
她们的计谋失败,事后肯定还会有后续的事情。
经过这次的事件,容月初觉得她不能再看轻这些妇人了,保不准后面还会有什么事情。
这次她是把他们伤了,但这些只是皮外伤,接下来,她得给他们下点毒才行,省得他们一整天搞些事情来恶心她。
以前不下毒,是不愿意让赵氏躺在她家里,她看着隔应得慌。
现在在大房家里,她便没有这样的顾忌了。
至于说要她娘去侍疾?只要她敢叫,她绝对会再给她好果子吃的。
云夜离没有说话,但身影却是在黑夜中往大房那边窜去了。
那些人竟然敢把他的小女人当恶鬼看待,还请来道长对付她。
刚才要不是看容月初自己玩的高兴,他便要出手了。
现在正好,他也有机会下手了。
正好,之前跟着容月初学着识药辩药,也学着制了两味痒痒粉,就是不知道药效怎么样?
容月初离开后,容老头才朝着怔愣在那里的大武与二武大吼道:“你们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把油灯点起?”
屋里的众人都被他充满怒火的声音吓得狂颤了一下,特别是赵氏与曾氏两人。
事情是她们两人挑起的,人也是她们找的,但现在,五十两的银钱没有了不说,还彻底的把那鬼丫头惹怒了。
谁知道日后她会不会对她们使坏?
大武与二武也吓了一大跳,连忙爬起来,摸索着去把油灯点亮。
随着微弱的灯光亮起,看着堂屋里乱七八糟的场景,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两人连忙过去把哼唧着的曾氏扶了起来,放到一旁的椅子上坐着。
然后再走过去,搬开断了两条腿的桌子椅子,将被砸在下面的赵氏给弄了出来。
“啊啊!轻点!要疼死老娘了。”赵氏痛得眼泪汗水直冒,哀嚎着叫道。
大武与二武也不敢说话,今晚的一切实在太过恐怖的,他们虽然身为男子,但胆子却要小得多。
更何况,她们都说容月初是被恶鬼上了身的,试问谁不怕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的?
“赶紧去请大夫!哎哟,老娘的腿要断了啊啊!那个鬼丫头太狠了!”赵氏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催促大武去请大夫。
大武两人都为难了,这么大个晚上,他们去哪里请大夫?再者,他们也没有银钱啊。
“闭嘴!”容老头厉喝一声,对大武二武道:“你们出去,把门关好。”
大武与二武两人不敢说话,连忙走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堂屋里鬼气森森,呆在这里,浑身汗毛直竖,倒不如回房抱着婆娘睡觉。
“老头子,再不请大夫,我这脚就要废了。”
赵氏的身躯颤抖着,嘴唇直哆嗦,双手紧紧地捂着大腿,想要阻止不停流出的血。
她刚才是瘫软在地上的,容月初那一剑砍来,刚好砍在她的大腿上肉最多的地方,裂开的伤口,皮肉外翻,已经能看到里面的骨头了。
要不是她强忍着,早就晕过去了。
但如果再不请大夫,她也撑不住了。
“请大夫?你还有银两?”容老头正从自己的衣摆上撕下布条,将自己的伤口包扎起来。
听到赵氏的话,他阴阴地看向她,森冷的声音配着这昏暗的灯光,更像恶鬼归来。
“……”赵氏身躯僵住在那里,双眼突突地呆滞着。
是了,她的所有银两,都交给那个道长了,他们可是一共给了五十五两银两的。
现在容月初这只恶鬼没有收拾掉,银两也没有了,更是全部受了伤。
亏大发了!
而且,看老头子现在的形势,是要把气出到她身上吗?
“老,老头子,你,你什么意思?”赵氏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不知道为什么,她心中慌乱得很。
“什么意思?这话不是该我来问你们吗?早已经警告过你们,不要去打扰三房,你们都把老头子的话当耳旁风了吧?”
容老头的声阴森冷冽,听得赵氏,曾氏都哆嗦了一下。
“这……这不是你也同意的吗?”
赵氏好不容易才一鼓作气将话说完,明明之前他也是同意了的,现在倒好,全部都成了她们的错了?
容老头快走两步,用完好的左手,狠狠的一记耳光抽到她脸上。
“老贱货,你还敢顶嘴?说,是不是你与那道长勾结,来骗老头我的银两来的?”
赵氏不说这话还好,说了,等于是在提醒着容老头,他才是一家之主,一切都是经过他同意了的,容月初就算后面要算帐,也是找的他。
容老头怎么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不管怎么说,这个罪名他都不能担。
“啪!”
响亮的耳光声,在这昏暗杂乱的堂屋里响起,是那么的突兀。
因为力气太大,赵氏的脸被打得偏向一边,她本能地抬起手捂住了脸,手上沾染了大腿上的鲜血,鲜血糊在惨白的脸上,在微弱的油灯下,如厉鬼一般。
她回过头来,不可置信地问道:“老头子,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