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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哥,是这样的……”容安将陈运拉到一边,小声将夜里发生了靠山村的事情跟陈运说了一遍。
“嗯?那些山匪竟然跑到你们家里去了?”陈运微微皱眉,有些想不通。
虽然以前也有过山匪在青峰县出现,但每一次,都只是针对那些大富人家,或者衙门。
毕竟隔了那么远,如果只是对付一般的小百姓,他们很吃亏。
在石岩县又不同,他们本来就住在那附近的山上,只是下山扰民,对于那些山匪来说很轻松。
容家虽然说现在也有些钱,但他们在大福修建房产,手上应该不会有太多的余银。
而且,那些山匪在石岩县那边,离这里可不近,他是如何得知容茂山家里有银子,又怎么会出动那么多人来劫杀?
“看来,你们这是树大招风,引起了别人的嫉妒啊。”陈运看着他感慨道,这事情,肯定是有人勾结所致。
“这些,还望陈大哥能查清楚,还我们一个清静。”
“这是自然!”追查山匪不但是他们的责任,更因为他的妹妹很可能会嫁进去,他自然是义不容辞。
陈运带着一队约莫五十多名官差,在天亮时分浩浩荡荡地地进入靠山村的时候,整个靠山村的村民全部来围观。
当看到从容茂山家里压了二十六个身受重伤,被绑扎得严严实实的匪徒时,村民们看向容柳兄弟四人的目光中,已经带上了敬畏与钦佩。
如果换成山匪是进了他们的家,他们只怕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再看那兄弟几人,容柳的左手手臂用一条绑带挂在脖子上,包扎得很臃肿,看起来很吓人,精神也萎靡不振。
容越的一条手臂无力的垂着,也包扎得臃肿,好的一边手上,还拄着一根棍子,凄凄惨惨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容恒倒是看着手脚挺好,但腰上却被缠着厚厚的布条,一眼便能看出伤在腰腹上。
就连云夜离的额头上与手臂上,也都缠着布条,上面隐隐有血腥透出来。
容茂山夫妻的神色间满满的都是担忧,兄弟几个的精神也都很不好,显然,他们虽然将山匪都抓住了,但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陈运正带着两名官差在对容柳他们进行例行问话。
“天啊,这也太惨了吧?阿柳他们伤得那么重,日后不会留下伤残吧?”
“五个人,打二十多个山匪啊,就算是有伤残,这份事迹也值得称颂了。”
“是啊,换成我们,只要一个山匪,便能把我们全部……”
村民们小声地议论着,其实,如果村民们能够同心同力,就算真有山匪进村,也肯定能够抵挡一二的。
但村民们对于山匪,都有着一种天生的恐惧心理,加上村里人大多对容柳一家人心存嫉妒,又有村长从中干扰,导致村民们都不敢与山匪正面对上。
“官爷,你们一定要好好的审问他们,把他们的老窝都挑了啊,不然他们来屠村,我们可没有阿柳他们那样的本事啊。”
四奶奶颤巍巍地看着陈运说道。
一行人中,就陈运的气质与从不同,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带队的。
一早,村民们便在议论着这件事,村长昨夜的屠村论,被人传了出来,整条村的村民都陷入了惶恐中。
他们本来是想去找村长商量大事的,但听说村长昨夜回到家门口的时候,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被蛇咬了脚。
虽然是在家门口,当时也及时做了些措施,但他急怒攻心,又忧心仲仲,竟然昏迷了过去,至今未醒。
听说他大儿子一早就去请大夫了,不过现在大家都来容茂山家看热闹,倒是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醒来。
“什么屠村?谁在散布这些谣言?”陈运皱眉厉喝道,双眼如电般扫射向四周。
容柳上前道:“陈大人,是这样的,昨天夜里我们抓到这些匪徒时,说早上送官。但当时村长说了,如果我们不把人放了,会引来山匪的报复,导致屠村,这话不知道怎么的就传了出来。”
私底下,他们都叫陈运一声陈大哥,但现在这可是公事,全村的村民都在看着呢,自然是称呼陈大人的。
“村长?你们村长人呢?”陈运双眼微眯,里面迸射出一抹寒芒。
莫名的便感觉,这位村长存在很大的问题。
“村长……村长在家里,听说被……被蛇咬了,中毒昏迷还没醒来。”
四奶奶被陈运的厉声吓得直哆嗦,哪里还敢说话?另一外村民便替她回答了。
陈运脸上的神色变幻不定,这么巧?竟然在这个时候被蛇咬了?
是意外?还是自导自演?或者是……报复?
他回头看向容柳他们,却见他们也都是一脸的茫然。
容柳他们是真的不知道村长昨夜还被蛇咬了,所以此时听到的时候,都是一脸的愕然之色。
容月初虽然没有出来,但她的灵识却一直都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令她意外的是,她竟然再次在村民的后面,看到了昨天出现在她家门口的那名妇女。
只是,此时的妇女脸色苍白,看向那一个个山匪的眼中布满了担忧。
容月初马上跳下床,走了出来。
“阿初,你怎么不多睡一会?昨晚吓坏了吧?”见到她,容恒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问道。
容月初将他拉下来,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两句话后,容恒的脸色变了变,大步往村民中走去。
村民们见到他走来,本能地往两边让开一条道来,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恐惧。
容恒的双眼在人群后面扫过,很快便找到了那名妇女。
那些山匪已经全部被押了出来,在容茂山家门口排成了一条长长的队伍,两边都站着官差,一脸正气而紧张地看着那些山匪。
虽然山匪都被五花大绑了,但山匪可是凶悍的,谁知道他们之中会不会有人突然奋起反抗?
所以,那些官差一个个都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而那些中年妇女,正在看着其中的一个中年男人,目露担忧。
那个中年男人,是她的男人,男人被捕,她自然是最担心的,所以根本就没有发现容恒在往她走来。
她没有看到,但中年男人却看到了,只是被容月初在天亮前重新点了一次哑穴,至少要两个时辰后,也就大约进衙门后才会解开。
所以,他没法提醒她,只能不停地冲着她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