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那属下便去了

哀牢以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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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冬,锦瑟便觉得身子沉重了许多。

    大概是活动的少了,身子有些不习惯罢了,锦瑟如是想。

    南诏的冬天大多时候也是艳阳高照的,很少会这样阴沉着大半个月不见太阳的,看来还是要用些时日来适应一番,否则,以后的日子说不定有多难熬呢。

    那日江子吟在着清苑缠着她闹了一天,天色将晚方才离去。

    走势还不忘叮嘱,“阿锦可要快些和秦妈妈讲,过些日子物品便派人来接你,知道了吗?!”

    好不容易送走了这位大神,锦瑟独自一人便开始烦躁,阿抚今日被她使唤去买些东些,小孩子玩心重,天都黑了还没会来。

    锦瑟只能自己去找秦妈妈。

    今日这事,还是早些尘埃落定的好。

    “秦妈妈安好。”

    锦瑟轻轻叩响了房门,待里面传出去秦妈妈的声音才推门进去。

    “进来吧。”

    秦妈妈缓缓起身,锦瑟见到她便低身行了个礼。

    “姑娘快快请起,折煞老身了。”秦妈妈连忙伸手去扶她,锦瑟耳边顺着她的动作起了身。

    对于昨日的事,锦瑟很是愧疚,但此刻也顾不得这些了。

    “今日前来,锦瑟是有个不情之请要麻烦秦妈妈。”

    “姑娘说便是,我自会尽力满足。”

    更何况,两人的主子是同一个人。

    “我想见五爷一面,不知秦妈妈能否帮锦瑟安排。”

    秦妈妈有些为难,五爷身份特殊,昨日那样兴师动众已是冒险,若在此时安排两人见面,只怕会被人抓住把柄。

    锦瑟自是看出了秦妈妈的为难,她很清楚,此刻自己提出这样的要求确实有些无理取闹了,只是这件事她还是想亲自告与她。

    五爷不日便要会南诏了吧。

    她却还是有些悲怆,难道这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她怏怏地低下了头,看着地板上的缝隙出了神。

    要是大家都是平常人该有多好。

    “姑娘可是有什么事,若是方便,老身倒是可以帮姑娘传话。”秦妈妈看着她失落的模样,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闻言,锦瑟惊喜的抬起了头,目光如炬的望着秦妈妈,却在听完她的话时又低下了头,眼里的光都黯淡了几分。

    “锦瑟多谢秦妈妈好意,也没什么要紧事,便不麻烦秦妈妈了。”

    锦瑟福了福身,“那秦妈妈,我先回去了。”

    转身便离开了。

    秦妈妈自是看出了她眼中的失落,锦瑟姑娘向来是个稳重的人,若是没什么要紧事,怎么可能会亲自跑一趟。

    可她却不愿与她多说,秦妈妈也不好多问。

    这孩子,心思太深。

    秦妈妈无奈,自己还是看不得她失望。

    抬手找来信任的小厮,“你去找五爷,”

    找个什么理由呢,秦妈妈顿了一下,“就说锦瑟姑娘想见他。”

    也只能帮两人到这了。

    自昨日,秦妈妈算是看出来了,锦瑟姑娘在五爷心中的分量怕是不轻呀。

    锦瑟回到自己的厢房,阿抚已经会来了,看见她便急忙迎了上来,嘴里还念念有词到,“姑娘这是去哪了,也不给阿抚留个信,姑娘不知道,回来找不到姑娘又多担心。”

    阿抚话里话外都是准备,小姑娘跟着锦瑟久了些,胆子也大了许多,许多以前不敢说的说如今也敢说上几句了。

    锦瑟自知理亏,便笑着着说,“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阿抚终于放心,默默的站在锦瑟身边伺候着。

    想了许久,也等了许久,锦瑟终是放下手中茶杯,终是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缓缓开口,“阿抚,你去找秦妈妈,就与她说,让人把我的东西打点一下,以后我急不住着清苑了。”

    阿抚震惊,“姑娘这事何意?什么叫以后便不住在中清苑了?!”

    “那阿抚怎么办?!”

    很快,阿抚的眼睛便红了,一副要被丢下的模样,让人心疼。

    “阿抚若是愿意,可以同我一同入姜公子的府邸。”

    锦瑟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传来,阿抚随即扬起呆着泪痕的脸,“姑娘说的是真的吗?姜公子要给姑娘赎身吗?我就知道姜公子是个好人!”

    阿抚笑着抹了抹眼泪。

    锦瑟无奈,她现在还记得阿抚偷偷骂江子吟的模样,如今又觉得他是好人了,小孩子的心思还真是变得快。

    阿抚笑着望秦妈妈处去,还念念有词的说,“阿抚这就去,很快就会来,姑娘等我啊。”

    言中的欢快格外明显。

    怎么能不高兴呢,又人把姑娘带出这是非之地,不用再受苦,而且那姜公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他对姑娘也是极好的,想必姑娘入了他的府邸,会跟开心些。

    阿抚越想越开心,不自觉便笑出了声,连忙四处看看,没人看见就好。

    被旁人看去,又要说姑娘教导不严了。

    “你说什么,锦瑟姑娘要入姜公子府!”

    秦妈妈震惊了,所以刚才她要见五爷便是因为这事。

    “妈妈?”阿抚懦懦的喊了一句,秦妈妈的反应也太过,太过,太过······

    秦妈妈的反应也太大了吧。

    阿抚欲哭无泪,奈何自己没读过多少书,连找个应景的词都找不到。

    回过神来,秦妈妈收起了脸上的表情,恢复了往日严肃的模样。

    “知道了。”

    “你回去与锦瑟姑娘说,她今天与我说的事,我会尽力的。”

    “是。”

    阿抚疑惑,姑娘已经来找过秦妈妈了?那为何不直接与秦妈妈说清楚?还要让她再跑一趟?

    想不通啊,想不通。

    阿抚完成了任务,便原路返回了。

    秦妈妈有些急,刚才派去的人此刻还没回来,也不知是否是遇到了什么问题。

    没办法,只能再派人去探查下情况。

    没一会儿,那小厮便回来了,带着后去的小厮一同回了清苑。

    也待会了宋元的答案。

    “五爷说,明日他自会派人过来接锦瑟姑娘,秦妈妈等着便是。”

    得到了准确的答复,秦妈妈心中的石头也终是落了下来,还担心五爷不愿意呢。

    “你去把这个消息告诉锦瑟姑娘。”

    带回消息的小厮领命下去了。

    锦瑟得到消息的时候还是有些懵的,本来已经接受了这种结局,突然又有人来告诉你,明日他便会来见你。

    这样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如此大的变故,让设如何准备。

    “那就麻烦这位小哥替我谢谢秦妈妈了。”

    锦瑟强忍着心神,不让自己慌张。

    “锦瑟姑娘哪里的话,我我就先告退了。”

    “阿抚,你去送一下。”

    阿抚领命,便随着那小厮出了门。

    等她回来时,锦瑟已经把自己收拾好躺下了。

    阿抚不在打扰,灭了灯便回去了。

    锦瑟的锦被也是青绿色的,与她人一样,倒是让人不忍心沾染半分。整个房间的色调都是浅色,与她在南诏时的住所相差极大。

    往日,连衣服一贯都是黑色,只是为了在黑夜礼能够更好的隐藏自己,以防被发现,住所就更不用说了,除了她,其他人都是男子。

    粗心的很,除了任务,其他的一窍不通,更别说是照顾女孩子了。

    殿下也没给过她特殊照顾,房间更是没有像现在这样用心布置过。

    知晓他明日会见她,锦瑟此刻怎么也睡不着。

    就是有些焦虑。

    翻来覆去,倒也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锦瑟起了个大早,早早就让阿抚来给她梳妆。

    最后一面,怎么着也得正式一点,以后,五爷怕是不会再来姜国了,自己也早就回不去了南诏了。

    坏就坏在,宋元没说他何时来。

    锦瑟便只能一直等。

    等过了早饭,就吃了午膳,眼看着就要到了晚膳时间。

    可还是没有一点宋元来的影子。

    想必是有什么事耽搁了也说不定。

    宋元确实被绊住了脚。

    那老皇帝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一大早便召他进宫,偏又不聊正事,只是胡乱扯些没意思的话,倒像是在拖延时间。

    老皇帝也不想啊,可着南诏老五一看就是成大事的人,此刻与他打好关系自是没什么坏处。

    天色黑的彻底,宋元才得以脱身,出了宫便直往那处敢。

    玄七作为局外人,自是看得明白。

    殿下此刻若是鲁莽行事,不妥。

    壮着胆子开口,“殿下何不派人把菀清接过来,目标也小些,这样鲁莽前去,怕是会落人口舌。”

    宋元有些恍惚,自己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此刻听玄七这么一说,倒也理清了点思绪。

    “玄七,你去把她接到······”

    “算了,还是本殿下亲自去一趟吧,想必菀清是有什么要是要与我商量。”

    “殿下······”

    “好了,”宋元起身下了马车,这马车目标太大,“先回去吧。”

    宋元转身便回了客栈,这波操作搞得玄七有些懵,这是什么情况。

    不一会儿,在来福客栈门口出现了两位少年郎,不带一点犹豫便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本就离得不远,很快两人便站在了锦瑟的门口。

    “来了。”屋里传来声音,不是锦瑟的。

    跟在锦瑟身边的小丫鬟打开了门,秦妈妈早就交代了下来,阿抚默默望旁边站了站,给两人让出位置。

    锦瑟怏怏的坐在贵妃榻上,还以为是晚膳来了,也没在意,知道听见玄七的声音才猛然惊起。

    “殿下。”锦瑟让出了主位,和玄七一同站在宋元的面前,谁是主一看便知。

    宋元没有与锦瑟寒暄,毕竟前日才见过,还是在那种情形下,遂直接了当的询问,“今日找我来所谓何事?”

    “殿下,”锦瑟啪的跪了下去,阿抚和玄七被吓的不轻,“那江子吟让属下随他入府,属下不敢擅自定夺。”

    所以想问问你的意思。

    这话锦瑟没有说出来。

    宋元有些怔愣,这是好事,他却很是不开心。

    江子吟这速度有些快呀。

    锦瑟有些期待的看着宋元,宋元却怎么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话。

    他闭上了眼,稳了稳心神,终是淡漠开口,“如此甚好,那你准备一下随他入府吧。”

    “属下领命。”

    屋里只有三个人,阿抚在被支使了出去。

    此刻屋里的气氛实在古怪。

    一人坐在主座,一人站着,唯一的女子却跪在地上。

    着实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