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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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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了吗?”阿沁一边晾着自己好不容易从雨中抢回屋的萝卜干,一边意有礼貌的“请”赞娘离开。“我这里庙小,你看,这些东西都快堆满屋了,实在不方便留你。”阿沁指着满屋子的萝卜干不带任何感情的对赞娘说道。

    赞娘愣愣的看着这个又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孩子,心里五味杂陈。

    ……

    赞娘为何会在此处呢?原来是王谦回府听了老太太的怂恿,再加上王燕病卧在床,所以怒着要来收拾阿沁。结果王谦刚出门就被赞娘拉着忽悠了一番。

    赞娘说阿沁已经开了天眼,现在就只差用银针冲开穴道。所以才有了王谦神叨叨的那一幕。

    这只能说明一点,赞娘在王谦心中的位置,“不一般。”

    话虽如此说,但是赞娘始终不放心,所以才会一直在外守着,待王谦走后,她接着又出现了。

    天空响起第一个惊雷时,阿沁负手在梨园里情不自禁的说:“正月打雷人堆堆。大凶之兆啊!”说完,阿沁自己都惊呆了,赶紧拿手捂着嘴。

    “阿沁,你终于领悟了“佛经”里的意思啦?”赞娘不知从什么时候站在了梨园门口,她一开腔,把阿沁吓了一跳。

    阿沁拍拍胸口,真是一惊未平一惊又起。

    阿沁不明所以,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干嘛神叨叨的碎碎念。而再看到赞娘一脸欣喜的样子,阿沁更觉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心想:“喝哟,这一大家子果然都是疯子,大傻子刚走没多久,又来个神婆。”

    阿沁不想理赞娘,自顾自的开始收树丫上的萝卜干。

    赞娘可不管阿沁理不理她,她激动的就在阿沁旁边苦口婆心自己像念稿子一样,说开来:“阿沁,娘知道你在怪娘,可是你也要理解娘的苦衷啊,娘跟你说过,娘一定会让你离开这里的,你不用担心,娘会想尽所有办法,一定会让你离开这里。”阿沁自己悄悄翻了个白眼,觉得赞娘是不是癔症了吧,一见面就叨叨的竟说些让人听不懂的话。

    赞娘不知道阿沁的想法,她只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离自己越来越远,她想帮她,因为她是她的希望,是整个巫族的希望,赞娘有些犹豫,但还是继续开口道:“佛经,你有抄完吗?那些都是很重要的,不能轻易视人。我知道让你一个人在这儿为难你了,可你如果不静下心来是学不成功那些东西的。你也不要怪为娘自私,娘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么多,巫族已经没了,若要重兴巫族真的是任重而道远呐。娘没有别的指望,只想你能做我做不到的事情,不要像我这样已经废了就好。”

    阿沁总算看了一眼神色黯然的赞娘,但是她眼里没有同情,她可没有泛情的嗜好,阿沁只是听出赞娘的意思了。阿沁又开始为自己默哀起来。

    看来,她猜想的没错,赞娘说的佛经肯定是见不得人的巫族禁术密录,那密录到底什么鬼,感觉挺厉害的样子,还能重兴巫族?了不得哟,这赞娘今天怕是还有秘密要说吧?

    阿沁正想试探的套套赞娘的话,结果天公不作美“滴滴答答”开始下起雨来。

    阿沁只好加快步伐收拾自己手上的东西,这可是自己很重要的口粮,不能被这天上的雨水白白糟蹋了。

    阿沁越是不理赞娘,赞娘就在一旁越是急躁,而且越是急躁就越是叨叨个没完。

    阿沁好怀疑赞娘是不是眼神儿有问题,看到阿沁一个人忙碌也不知道帮忙,就在一边像个木头人一样。不,比木头人好那么一点点点点,能杵在那儿说话。

    “阿沁,张怀玉回来了,他肯定会很快来找你的,你要赶紧把佛经里的东西参悟透才行,如若能真的治好他的病,那么我们重兴巫族就又多一层保护屏障。”赞娘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阿沁端着东西绕开她走,她就像跟屁虫一样在阿沁身后跟着。阿沁感觉自己再不加快步伐要淋雨了。

    “阿沁,娘郑重的告诉你。”赞娘拽住了阿沁胳膊,阿沁端着满满一篮子萝卜干差点撒掉。

    赞娘也不管阿沁无奈的反应,只顾表达自己:“阿沁,好好听娘说,娘十几年前就为你占过卦,你必是天选之女,你是有兴亡天下的能力。就如我怀你时偶遇到张怀玉一样,他全身自燃犹如地狱的魔鬼,全身熊熊烈火把那些杀他的死士都焚得一干二净,他杀人的样子犹如捏死一只蚂蚁。”赞娘说到此时全身抖如筛糠,像是害怕极了。

    突然,赞娘双手扶住阿沁双肩,此时大雨滂沱,倾泻而下,屋檐落下的雨如小瀑布一般围了两母女一圈。赞娘死死的盯着阿沁说:“就像现在这四周的雨,他周身是火,四周皆是浓烟,他双眼猩红,每走一步脚下尽是灰烬。我扶着肚子,一步步的被逼后退,我看着他对我步步紧逼,我被他逼得绊倒在了地上,我以为我也要被他化为灰烬,没想法奇迹发生了。”

    阿沁看着赞娘原是张极美的脸,可是在跟她说这些回忆的时候像是完全失了控,兴许是因为害怕,所以瞳孔放大,额头青经暴露,还满吓人的就跟阿沁不足两寸的距离。

    赞娘似想笑,又想揽阿沁入怀,阿沁连忙挣脱赞娘的双手转身回屋。然后不看赞娘,开始摆弄她的萝卜干儿。

    赞娘也不气,跟着回屋自己端起茶喝起来接着说:“阿沁,娘真该谢谢你,你也该谢谢娘,因为娘怀你时吃过“含霜刕(li)果”就是那个长得像刀,生长在极寒之地,千年才开花,千年才结果的东西,那东西本来(赞娘吞下了后面那句也能坠胎不伤身的话)就是可以抑制火毒,没想到它那么强的药性竟能被你吸收,你当时才几个月啊,他就那么轻轻碰到我肚子的时候,他竟然很快就停止了自燃。”

    赞娘握着茶杯望着阿沁,阿沁眨巴眨巴眼望着赞娘,阿沁觉得赞娘在讲神话故事,是不是应该讲完了?可以走了吧?赞娘却看着阿沁的变化至始至终都好像还没从不可思议中清醒过来。

    当赞娘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时候,阿沁忍不下去了。

    “停”阿沁越听越别扭,越听越离谱。什么佛经?什么重兴巫族?什么含霜刕果?什么张怀玉自燃?这已经完全超出了阿沁理解的范围,虽然阿沁觉得自己重生都已经很神奇了,可是赞娘突然跟她说这么多神奇而完全没有科学依据的东西,她真的懵圈了。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可以走了,我这里真的地方太小,摆下这些东西就容不下两个人了。”阿沁指了指屋里的萝卜干儿,就要请赞娘离开。

    赞娘很是无奈,她自己也有心虚,她不敢直说什么,甚至总有些怕阿沁的感觉。

    “阿沁,你体内的含霜刕果已经没有什么功效了,当年我曾许诺张怀玉待你及笄之时就送你过去,不管你是男是女你都是他的人。所以,他一定会来找你的,你可要找好应对之法,不然……他真的远比你想象中恐怖。”

    “谁很恐怖啊?”一声慵懒而又有着震慑之力之音从雨中传入屋内。

    听到此声音,母女两个都同时回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