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小雨,你醒醒!

果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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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云南的死讯即刻在费家老宅里传开。

    众人飞奔到他的房间,去见费云南最后一面。

    费老爷子老泪纵.横,双眼盯着前方虚无的一点,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仿佛被抽离了思想的木偶似的,表情稍显呆滞。

    费天成一屁股坐在床边,视线淡淡的落在儿子毫无血色的面容上,紧抿着嘴唇默不做声,内心却如波浪汹涌般难受。

    作为云南的父亲,他对儿子的关心实在太少,对他的亏欠实在太多。

    云南在出车祸之前,独自扛起了费氏集团的责任,而他这个做父亲的却在家坐享其成。

    然而,自己并没有领情,反而对他不闻不问,真是一个不合格的父亲。

    只可惜,他醒悟得太晚了,已经永远失去补偿儿子的机会。

    “云南,爸对不起你。”费天成潸然泪下,声音里带着哭腔。

    蓝秋月颤颤巍巍地走到床边,看着儿子惨白的俊脸,泪水瞬间汹涌而出,如瀑布般地倾泻下来。

    她猛地扑到费云南的身上,紧紧抱着他冰冷僵硬的身体,一边摇晃他一边喊道:“云南,你在跟妈开玩笑,对不对?你只是觉得太累了,想多睡一会儿……云南,别离开妈!云南……”

    喊到最后,她的哭声越来越大,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整个人抽噎得厉害,胸廓剧烈的起伏着,险些哭到背过气去。

    虽说从云南出生开始,她就不待见这个儿子,认为他是个不吉利的人。但是,他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生下来的,两人血脉相连,打断骨还连着筋呢。

    可是,现在他去了另一个世界,再也无法见到他了。

    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难以用任何语言来描述。

    得知最喜欢的表哥离世,李佳人哭到不能自已,好几次差点儿换不上气来。

    “云南哥,你最疼我了,为什么要抛下我不管?”李佳人声嘶力竭地大喊。

    这时,费云芳已是满脸泪痕,她拍了拍女儿的后背,手里转动着佛珠,嘴里不停地碎碎念着,像是在给死去的亲人超度。

    后来,她见蓝秋月哭得太过伤心,缓步走到她的身边,哽咽地说:“嫂子,云南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哭坏了身子。”

    听到她的话,蓝秋月缓缓地抬起头来,本想跟费云芳说点儿什么,目光却对上眼角噙着泪的乔思语,她的表情刹那间变得狰狞可怖。

    自己出门之前,云南还活着,可是这个女人刚和他待了一会儿,儿子的命就没了。

    她哪里是什么贵人?完全是个丧门星!

    蓝秋月猛地站起身来,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乔思语面前,冲她嘶吼一声:“乔思语,你把云南还给我!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

    说罢,她上前死死地揪住乔思语的衣领,猩红的双眼甚是骇人。

    费天成赶紧冲上去抓住妻子的手臂,拼尽全力将两人隔开,双手紧紧扣住蓝秋月的肩膀,说:“你冷静点儿!儿子尸骨未寒,你不要再做傻事!”

    方才,乔思语只是装作伤心而已,现在被蓝秋月这么一吓,眼泪随即夺眶而出。

    “妈,这事不怪我!”乔思语泪水涟涟,这一刻哭得非常.委屈,“除了给云南擦洗身体之外,我真的什么都没做。”

    蓝秋月根本不听她的解释,理智早已被愤怒和悲痛燃烧殆尽。

    “你这个灾星,你就是杀人凶手!”蓝秋月指着乔思语的鼻子骂道,说话时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乔思语边哭边直往后躲,没想到蓝秋月竟然如此歇斯底里,还有这么大的杀伤力。

    这时,费老爷子站起身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刚要说点儿什么,就看见费云清和林小雨走了进来。

    “出什么事了?”女人看到一大家子都哭成了泪人,面带疑惑地问道。

    “嫂子,云南哥死了。”李佳人扑进她的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话音落下,林小雨直愣愣地盯着前方,仿佛神游了一般,像个泥塑木雕的人。

    “你……你说什么?”她结结巴巴地问道,视线里一片火红。

    李佳人指了指床上的男人,哭着说:“云南哥永远醒不50101afb过来了。”

    语毕,李佳人再次嚎啕大哭起来,双肩不停地抖动着。

    女人的泪水渐渐模糊了视线,继而从眼眶里落下,一颗一颗地跌宕下去。随后,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瓷白的脸上一片斑驳。

    “云南!云南!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等我?”她用尽全力嘶吼着,令人听了感到无比揪心。

    瞬间,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双眼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艰难地往前迈着步子,想要凑近再看看男人。

    下一秒,只听“噗通”一声,女人哭晕了过去,直接瘫倒在地上。

    见状,费云清迅速飞身向前,在她耳边不断呼唤。

    “小雨,你醒醒!小雨!”

    然而,无论他如何叫喊,她始终紧闭着双眼,没有做出丝毫的回应。

    众人看到此景皆是一惊,刹那间止住了哭泣声,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费云清见喊不醒她,直接将她打横抱在怀里,轻轻地放在沙发上。

    “乔思语,云南从来没做过伤害你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把他置于死地?”费云清的目光冷冷地扫过去,如冬夜的月光,清冷幽暗。

    “我没害他!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乔思语激动地争辩,长睫毛颤抖不停。

    事实上,乔思语难得说一次实话,可是屋里至少有一半人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