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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吧。”厨师回道。
“我变得超级能吃是要通过食物获取改造身体的能量么？”
“不是，增加进食是为了从食物中提取制造纳米机器人的基础材料。”
“那天天要晒太阳是为什么？你别说是为了获取太阳能啊。”
“当然不是，强迫你晒太阳是为了接收存储在太阳里的数据。很久之前我曾将一些重要数据以特殊的方式存储在这颗离我们最近的恒星里，现在只要接受阳光直射就能慢慢获取这些数据。”
“我身上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那是数据接收天线啊。”
“每晚电疗呢？”
“哦，我晚上会利用附近的高压输电线上网。这样一来不管你的电脑和手机有没有联网，只要连上电源我就能获得里面所有的数据。偶尔数据流量较大的时候你就会有触电的感觉。”
“偶尔？是偶尔吗？明明是天天晚上啊。”
“好吧，主要是我最近在浏览你们这个文明各个时期的影视作品，本以为一周就能全部看完，直到我发现了一种名为‘岛国爱情动作片’类的电影我才发现我错的厉害，其数量实在太过庞大，而且每天都有许多部新片拍摄出来，再加上我最近主要精力都放在对你进行的改造上，所以每晚我都会把当天的新片下载下来有空的时候看一下。”
“你是说，我每晚被电得不要不要的完全是因为你挂在网上下毛（片）儿？”
“理论上好像确实是这样的。”厨师心安理得答道。
“请你告诉我，看那玩意儿有什收获么？”方白额头青筋爆出来。
“呃，这些片子大多剧情简单粗暴，演技业余粗糙，场景单调简陋，可是看多了我也从中领略了一丝阴阳大道。”
这也行？方白心中一惊，莫非错过他了，“什么阴阳大道？”
“以三十六项舌技入门，修七十二式手法小成，仗一百零八种体位大成，凭三百六十个动作达到先天大圆满，此乃阴阳大道也。”
呵呵呵，果然是自己想多了，“话说你连身体都没有学这么多有啥用啊？”
“你有啊。”厨师理所当然道，“咱们走的是技术流，俗话技多不压身，俗话又说一技傍身可走天下，俗话还说多个技术多条路，不能因为你对这方面的技术有偏见咱就不掌握，技术与技术之间是不分高低贵贱的，不管是老汉推车还是虫洞生成，只要能解决问题的技术就都是好技术。”
“呵呵呵呵。”方白发出爽朗的笑声，“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你……啊……”厨师拖长了声音，“tooyoung！toosimple！sometimesnaaive！”
“这话谁说的？刚才纪婴宁好像也说过啊。”
“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厨师得意道地买了个关子，“我发现我今天回答太多问题了，这样不好，容易让你养成不求甚解、不愿思考的坏习惯。
从现在起我决定不再免费回答你的问题，以后只有成功狩猎一次我才会回答你一个问题，在这期间你要学会思考，提出什么问题能对当前形势产尽可能大的产生正面影响。
我要事先提醒你，诸如那种‘如何不用努力不花时间就能毁天灭地’的问题唯一的作用就是浪费一次提问机会……”
……
结束了和厨师的对话，方白扭头看看纪婴宁——后者也在认真地看着他。
“呃……”方白略显尴尬，“我想了一下，咱们的跑路计划可能要调整一下了。”
“哦。”纪婴宁若有所思，“怎么调整呢？”
“离开江浦但不离开天海，暂时去天海其它地区狩灵。”
“嗯。”纪婴宁点头赞同，“我有个问题想问一下……”
“请问。”方白好奇对方要问什么，是关于尸体消失还是手中的战术核心？无所谓了，反正已经想好托辞了。
“那我问了哦。”少女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方白的胸口，“你身体里……还有其他人吧……”
“啊！？”方白虎躯剧震，如遭雷殛，嘴巴大张着除了一个语气词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方白凝固当场，纪婴宁冲着放白的胸口挥挥手，“老爷爷你好，很高心认识你，我叫纪婴宁，你叫我婴宁就好啦。”
好尴尬呀！承认，还是不承认，这是一个问题！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一个两个的怎么都不按套路出牌啊！
方白不动，纪婴宁也不动，就这么保持着可爱的打招呼的神情。
“哼哼哼……”方白突然装出凶狠的样子，作势要掐少女的脖子，“既然被你发现了，那只能杀你灭口了。”
纪婴宁瞪大眼睛装出很害怕的样子，双手护住的却是胸口，细声细气道：“不要，不要，我好怕怕……”
“哼，你们玩儿的好开心呐……”厨师突然出声，“要不要我帮你，只要轻轻一下，保证没有后顾之忧。”
“别别。”方白连忙拒绝，生怕动作慢了导致眼前鲜活的少女变成一具尸体，“我觉得她挺好的，请你不要伤害她。”
“哎，我也就是一说，我是不会去做你‘绝对’不愿做的事情的，这点以后会慢慢明白的。”厨师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实际上我也不赞成杀死这个小姑娘。”
“是啊是啊，她又没做过什么坏事，咱们不应该伤害她。”方白立刻对厨师的观点表示赞同，“而且她还为咱们提供栖身之所，咱们不能恩将仇报啊。”
“第一，咱们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提供帮助是理所当然的。”厨师语气中透出对方白智商深深地担忧，“第二，我认为不应该杀她的理由不是你想的那些，而是出于其它方面的考虑。”
“其他方面是什么方面？”
“虽然我的数据库里没有类似案例，但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小姑娘对灵来说具有非凡的价值，把她带在身边遇到危险了可以当作壁虎之尾，如果穷了也可以卖给识货的换成海量资源，再不济等养肥了咱们自己留着用……”
“……”此刻的方白已是风中凌乱，为什么从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满脑子都是套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