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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疼不疼?”用酒精消了毒,荏苒小心的吹着楚歌的手,掌心处,有一个小小的血红点,被针扎了一下,虽然不深,流血也不多,可还是让她无比的心疼。
看她这个样子,不由得感觉到温暖,楚歌只觉眼眶发热,翘着嘴角摇摇头。
“没事,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娇气。”
荏苒看着她,温暖的眸子里透着与平日不一样的光彩,这种感觉,在她回来后只出现过一次,就是决定公开她身份的酒会上,她的眼睛也这样光彩照人的望着自己,可那天,却成了自己的遗憾,应该是所有人的遗憾。
虽然自己并不迷信,可现在,他开始感谢上天,或者是命运,让她依旧留在自己的身边。
“荏苒。”
“唔。”
“你为什么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突然对你这些?”
抬头,荏苒认真的看着楚歌的眼睛,他温暖的眼神里隐藏着压抑的欲望,她突然发现,楚歌有时候真的像个孩子,取得了好成绩就吵着要奖励!
“任何你现在觉得很重要的事情,过一段时间再看,都会归于平淡,可是”荏苒了句可是,垂下头,复又一本正经的到:“可是,我对你的感情不是这样,所以我相信我自己,我相信我自己爱的人,你不算得上完美,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爱人,可你是最善良的,我知道,你的心房不那么容易敞开,倔强的时候,关上心房的本事到大的狠,可是就是这样,我还是喜欢你,我服不了我自己离开你。”
“荏苒!”楚歌的嘴咧着的好不自然。“为什么会这么了解我?”
“因为我与你一样,我们没有父母的疼爱,只有互相依偎取暖,你的冷,我明白,你的好,我更懂。”
“荏苒。”再一次紧紧的将她拥在怀里,楚歌压抑着迸发的情绪,揉着她的发,喃喃的:“对于你,我真的如此的好?”
“嗯。”荏苒用力的点着头。
“伤你那样深,你还愿意陪伴我?”
“嗯。”荏苒倚在他的肩窝使劲的点头,手臂环住他的颈。
“荏苒,你知道吗?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做幸福的滋味,对我来,最幸福不过就是,我回头,你依然在。原谅我,太晚发现这个事实,从今天起,我会弥补,我爱你,我会加倍的爱你!”
“我也是,我也爱你,楚歌。”
“哇!好漂亮的发卡?”思思接过如杰递过来的东西,瞪着哭得红肿的眼睛看着他。
她红着鼻尖的样子好可爱,如果咧着好看的笑容对她解释:
“我妈,女孩子突然剪短了长发,是因为一个故事,如果她突然决定留起头发,也一定是因为一个故事,那天,对不起,我弄坏了你的发卡,我原本想粘好了还给你的,可是我手太笨,怎么粘也粘不好,只好买一个新的给你,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同样的,虽然这个跟你之前的那个不太一样,不过!故意抻长了单调,如杰翘起唇角得意的:“我自认为这个更适合你。”
思思有些不知所措,手上的发夹真的跟哥哥送的完全不一样,不光颜色和款式,而且感觉更是两种风格,暖黄色的丝绢上缀着几粒晶亮亮的水晶,扣夹式,可以夹在脑门的碎发上,让人一见就喜欢。
“上一次那个发夹很漂亮,可我觉得并不适合你,你已经二十六岁了,如果倒退十年,你戴着正合适,可现在,你已经是个小女人了,我觉得水晶更适合你,晶莹剔透,心无城府,让人一下子就能看穿你。”
“哪像你的那样。”思思自己都没发觉,这个话时,自己的声调都变了。
“我觉得是。”
如杰也笑了,脸有些红。
“你不能这么做?”
“你做都做了,还怕什么?再你都敢做,我为什么能做?”
“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我对你是真心的?你们之前在”
“哼,真心,省省吧!你的真心恐怕是要用金钱还衡量的吧?”殷嘉勋眯起眼,语气中早已不耐烦,根本没有听洛允心后面的话。
“我不管你今天来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你以为,就你这个样子,值得我要你吗?”他没有更多的话,洛允心也清楚的知道,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脏与贱的代名词,呵呵,为什么要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能够如从前一样收留自己,现在看来,这种奢望根本不可能实现。
“你每天跟踪我,是在给自己留条后路,当楚歌没有了用处的时候我就是你下一个金主,洛小姐,你真的以为所有的男人都一个样吗?”
“是因为荏苒吗?你喜欢她,所以调查我。”
“布鲁斯死了。”殷嘉勋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却突然间扔下了这样一句话。
洛允心瞪大的眼睛。
“他是为了你自杀的,因为你。”看着洛允心失神空洞的眼睛,殷嘉勋狠狠的,他实在是讨厌这个女人,虽然她真的很美丽。
“我没有让他死,我们只是分手而已。”洛允心颤抖着双唇,她不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
“可是你毁了他,为了你,他被父母赶出了家门,为了你,他被设计界除名,为了你,他担着剽窃的罪名四处躲避,可是你做了什么?利用完了他,便一脚把他踹开,任他自生自灭,你想过没有,他做这些为了什么?是因为爱你,爱上你这种女人!”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让他非那么做!我们只是分手了,谁让他那么傻?”洛允心抽着气,连自己都觉得辩解来的如此苍白。
“哼!分手?据我所知,他是你这些年来经历过的男人中最寒酸的,中产家庭,一个穷学生,你接近他无非就是想利用他,可他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得到了爱情。如果我是他,我就去揭发你,可他没有,他死了,割腕,流干了身体里全部的血液,只为了你这样一个女人。”殷嘉勋的声音越来越大。
“我这样一个女人?”洛允心喃喃自语,缓缓的站起身。
“是,你这样的女人,他为了你而死,而你呢?现在甚至都不一定会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吧?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怎么样?洛小姐,那么多的男人,你还能记得起那个可怜的布鲁斯吗?”
“你——我”语塞,因为他对了!布鲁斯什么样?洛允心摇着头只觉得模糊不清,根本没有清晰的画面。
“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更不要跟踪,下一次,我便没有这样的好脾气了。”
殷嘉勋下了逐客令!
“跟着她,务必查到洛长民的落脚处。”
“老板,如果她寻死怎么办?”
“哼!呵呵!她?会死?她才不会死,她如果有那份勇气,也就不至于到今天了!”
“是老板,可是董事长最近也有了新的动作,您看”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殷嘉勋仰在沙发上,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世界是倒过来的,就像明天,他与父亲又站在了对立面,上一次,是晴姨与可馨的离开,这一次为了什么?
“是因为荏苒吗?你喜欢她,所以调查我。”
他闭上眼,拳头握紧,阴鸷的脸孔英俊中透着危险!
她的对吗?因为荏苒,不全是,却也不否定!
看到荏苒与楚歌一起下楼,二人有有笑,福姐乐的不行,荣叔也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晚餐丰盛,楚歌先让荏苒坐下,转身对着荣德。
“荣叔,你和福姐也一起坐下来吃吧!”
夫妻二人相视一看,福姐忙:“那怎么好的。”荣德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怎么不好,你们二人在楚家的时间比我都长,是楚家的亲人,是我楚歌的亲人,爷爷不在了,我们一家四口,不,是一家五口,以后要好好的,幸福的生活!”
听了楚歌的话,福姐红了眼眶,荣德也有些激动,荏苒也站起身,扶上福姐的肩头。
“是啊!您不是过,把我当女儿看的嘛,哪有女儿吃饭,父母在一边站着的?”
“这不合规矩。”
“哪有那么多规矩,就这么定了,以后一起吃饭!”
“来,小苒吃这个”
“应该多喝汤。”
“应该多吃水果。”
“哈哈哈
树荫下,他慢慢的走出来,再遇见她,她与他在一起,脸上洋溢着令人炫目的光,他们也看到了他,二人远远的冲他微笑,幸福的让人不忍直视,第一次,他觉得爱到极致是成全根本就是屁话,忌妒的火苗已经烧到了头顶,难以克制却必须克制。
点头示意一下,连太阳镜都没有摘便上车离去,他知道,如果自己再多逗留一秒,保不准就会控制不住自己,扛也要把她扛到自己身边,可是他也知道,这根本不可能。
心中有火的不止他,还有楚歌,如果有可能,现在的他恨不得一步都不离开荏苒,特别是听到思思的妈妈也在温泉医院,而殷嘉勋是思思的哥哥,他们以前经常见面的时候。
他依然记得在楼顶殷嘉勋过的话,是烟话,却并不能如烟一样过后就随风飘散,同为男人,殷嘉勋对荏苒微妙的感觉自己不会傻到看不出来,虽然现在荏苒在自己身边,可还是不能忽视他时刻的出现。
“原来思思还有一段这样的过往?真是没想到。”心中想归想,可楚歌却是非常相信荏苒,揽过荏苒的肩,花园里阳光甚好,俩人一边散步一边闲聊。
“你知道就好,不要去追问,思思好不容易忘记了过去想重新开始,再她妈妈还活着的事,她爸爸殷泽远并不知道。”
来到休闲椅边坐下,荏苒靠在楚歌的肩窝里,喃喃的嘱咐着。
“嗯,我听你的。”他不会管别人怎样,他只要自己和荏苒从此后好好的,人在幸福中,连阳光和空气的感觉跟平时都不一样,楚歌闭上眼,很享受这一段宁静的时光。
“荏苒”过了一会,楚歌想起了什么,紧紧的搂过荏苒,大手拉过她抚在小腹上的手。
“嗯。”“还记得它吗?”
“什么?”
楚歌笑笑,不等她反应就把手中的东西塞到她手上。
“咪咪!”荏苒摊开手,惊讶的问“怎么在你这?”
“我在大宅的厨房里拾到的,我知道是你喜欢的东西,所以就收了起来!”
“我一直在找它,你知道吗?她是我妈妈留给我的。”荏苒很激动,紧紧的握着猫咪摆件。
“你妈妈?”楚歌有一丝震惊,心中庆幸,多亏自己拾到,若不然,很有可能就会被当垃圾收走了。
“嗯,是小时候妈妈给我买的玩具中我最喜欢的一个,从小一直陪着我的,那一次,我走的太急了,胡乱把东西一塞,结果把它给忘了。”
“下次还敢不敢,脾气一上来,根本不听解释的。”楚歌带着埋怨,心中却泛起一丝心疼。
把玩着小猫,荏苒垂下头没有话,楚歌也再不言语,揽过她,让她舒服的倚在胸前,可心里却在为自己之前的冷漠自责,他觉得自己太对不起荏苒了!
“荏苒!”
“唔”阳光晒得人***,懒懒的不想睁眼,荏苒只用鼻音回应,继续闭着眼享受着这份温暖。
“我和允心”楚歌的唇角落在她的额头,音色浓重。
荏苒睁开了眼,身体紧缩了一下,不敢话!
楚歌手上更加用力,揽过她,唇再一次落下,在额头、在眉边、又落到耳际,声音喃喃:“我和允心,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啊!”荏苒转过脸与他四目相接,一个大大的笑脸,接着,是甜蜜的亲吻
回到云山,殷嘉勋父子间的气氛也到了一触即发的状态,办公室外挤满了人,都想探个究竟,不一会儿,从办公室里出来两个人,是殷嘉勋随身的助手,二人站在门口,目光炯炯,让来一探究竟的人望而却步,再不敢上前。
‘啪!’大手往办公桌上一拍,殷泽远生气的看着不远处沙发上坐着的殷嘉勋,强忍着怒火。“你懂什么?楚歌现在身上背着命案,正是我收购通达最好的时机!”
“你这是趁人之危,会被商界的人笑话的。”殷嘉勋不紧不慢,他了解父亲的个性,他越急代表他越没底气,自己如果跟着一起急,那什么事也谈不成了。
“笑话,随他们,我殷泽远平生最不怕的就是笑话,我管别人些什么!我只做我自己。”
“你的生命中就只有你自己吗?”
“你——”
殷嘉勋没有停止,虽然他看到了父亲的脸色又白变红。殷泽远神色阴霾,他当然知道父亲阴霾的脸色代表着什么意义,可他却并没有想就此停止。
“你为了你的富贵抛弃晴姨娶了妈生下我,你又为了你的爱情,背叛妈跟晴姨生下可馨,间接的导致我和可馨之间的悲剧,你让妈、晴姨、可馨成了受害者,让我们父子反目,你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的离去,难道从来没有过悔悟?”
“你不要再了——”殷泽远站起身,面色已由红胀变成了铁青,他可以容忍儿子的强势,就算与自己父子不合,可儿子这样,自己心中还是有着些许安慰,至少儿子大了,是个男子汉。可就算这样,他不能出秦晴与可馨的名字,那是他心里永远的痛,一触即发。
“我为什么不要,爸,你人要无情才能成功,可你却感恩邱家养着邱百明,纵容他整日的胡作非为,搞出多少丑事。”
“你知道什么?当时如果不是邱百明的奶奶,你爹我早就饿死了,哪还会有你。”殷泽远揪着眉,神情不上是苦涩还是无奈。
“这些我当然知道,我也知道爸你并不是表面上那样无情,这一次我之所以同意回来,就是想让你感觉到,十年前的事,我已经忘记,不再计较,因为你年纪大了,我不想再让我们父子不合。几个月前我劝过你,可是你根本没有听进去,这一次,如果你非得要收购通达,我们父子,真的要再次站在对立面怒目相对了,你真的愿意这样吗?”
“嘉勋,爸爸做这一切都是为你,我年纪大了,打下的江山还不都是你的。”殷泽远动情的。
“如果我不想要呢!”
殷泽远愣了,这世上还有不喜欢钱权的人吗?儿子难道是个另类,还是受到刺激了。
“我不想要,如果真的想要,我也会自己创造,而不是从您那得到,除非你不相信你的儿子。”
“嘉勋,如果爸爸不听你的劝,执意要这么做呢?”殷泽远怔怔的。
“我不会做什么动作,只是这一生,你最后的亲人,我,也会离你而去,你自己看着办吧!”完殷嘉勋转身就要离去。
“儿子,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殷泽远伸出手,半空中,他想抓住已经走到门边的儿子。
停下脚步,殷嘉勋没有解释,只头也不回的独自离去
“啊——爸,我求你,别打了,呜我求求你了。”头发散乱,左右脸颊上分不清有多少个手指印重叠,洛允心跪在地上,死死的抓住洛长民的手,脸上的妆早已哭花。
“不打你,你你还有什么用,到手的鸭子让你弄飞了,泽远那边你使不上力,你我不打你,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
“可是那不是我的错,我尽力了,谁知道楚爷爷最后来这么一招,把遗产都给了荏苒,你不是也没想到吗?”
“我怎么想,我又不能天天守着楚老头,守着姓楚那小子,你你,这二百万有什么用,我要这二百万有什么用?我要的是通达,那本该是属于我的——”洛长民怒吼着,挣开洛允心的手,把茶几上的东西胡乱的扒落到地上,‘啪’酒杯打成了碎片,随之散落的,还有几张卡和一些纸币,洛允心瘫在地上,那些钱,是她跟楚歌在一起时偷偷攒下的,她想劝劝父亲,俩人一起回美国,可是,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罢了。
“你,马上到老邱那去,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办法!”
“爸——”洛允心坐直身体,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爸爸还把她往那个人那里推。
“我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还能派上点用场,如果老邱没有办法,你就想办法跟他要一些钱,不过,最少三千万,少了我们再想别的办法。”洛长民双手叉着腰,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计划着多么大的宏图大业。
允心愣愣的站起身,木然的看着父亲,与十多年前那天一样,他对自己大打出手,只因这个女儿的身体没有勾引住男人,没有帮他完成雄霸商界的梦想。
“爸。”她哑着嗓音,轻轻的叫了一句。
洛长民不耐烦的回头,眼神稍稍愣了一下,也吓了一跳,眼前的洛允心,脸颊早已肿成了馒头大小,嘴角还有血渗出,长发凌乱,地上还有被揪掉的发丝。
“怎样?”他没有一丝的心疼,到有些不耐烦。
“我是你的什么?”她问。
“这还用问。”洛长民喘着气,余怒未消。
“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女儿————啊——啊————”洛允心发疯似的尖叫着,嘶吼着,她冲向父亲,打着、骂着,像一只发疯的困兽。
“你疯了。”洛允心再用力也没有一个男人力气大,洛长民只两手一推,便把她甩在了一边,膝盖正好跪在地上散落的玻璃碎片上,痛彻心扉,真的好痛啊!却没心来的更痛!
“我是疯了,我十几年前在听你和妈妈的安排接近楚歌的时候就疯了,你们还拿我当女儿吗?我是你们的女儿吗——”
“别跟我提你妈,就是她没教好你,让你今天不听我的话。”洛长民指着洛允心,并没有因为女儿受伤而有半点心疼。
“可她已经死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是她答应我,会帮我得到通达,我才愿意娶她,现在她死了,你是她女儿,就要继续跟她一样,继续帮我。”
“我只是她的女儿吗?难道不是你的?”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喜欢她,是她非要跟我生,我有什么办法?”洛长民瞪着眼,像个无赖。
洛允心张着嘴,泪止不住的滑落,想着妈妈因车祸去世,面对着妻子残破的肢体,爸爸连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应该从那个时候就该明白,他根本就是个没有感情的男人。所以他才对女儿大打出手,出的话语似刀,如此的犀利尖锐。
慢慢的站起身,洛允心失望的走了出去。
洛允心自杀了!
当老陈在敲了无数次门无果后,找工人砸开门,洛允心的血已把浴缸里的水全部染红,吓个半死的老陈惊慌失措的往温泉别墅打电话。
楚歌接到电话赶到医院的时候,老陈正焦急的在门口等着他呢!
“陈叔。”老陈为人老实,楚家发生这样的事,他肯定也是吓坏了。老陈一看楚歌,三步并作两步急忙迎了上来。
“少爷,这可真是吓死人了,咱们家什么时候出过这样的事啊!本来洛小姐失魂落魄一身是伤的回来我就感觉不对,可并没想到她会走这一步,这是怎么闹的。”
“她什么情况?”
“正在抢救,是割的到不是很深,只是那血流了一滩,送来医院的时候,嘴里还不停的喊少爷你的名字,我也急了,这才给你打的电话!”
楚歌一边问着一边往里面走,他的腿长,脚步走的也很快,老陈年岁也大了,腿脚跟不上,嘴里还在絮叨着,早已气喘吁吁。
病房门口,楚歌正好遇见带着一群护士查房的汪靖雅,见是楚歌,靖雅往病房里瞟了一眼。
“放心,我听了,割的不深,失的血也不多,死不了!”跟靖琪一样,靖雅也很冷傲,对看不上的人和事向来都是冷冰冰,她希望楚歌能够明白自己话中的暗示,完便带着人离开了。
“陈叔,您先回去,我已经到了,没事了,别担心。”
“哦哦!”安抚好老陈,推开房门,楚歌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几天不见的洛允心。
她的脸颊苍白,却有着无数条状的淤痕,膝盖上也受了伤,左手腕上缠着纱布,因为失了血,就连虎口刺青上的玫瑰都显现出枯萎的模样。
“允心。”轻唤着,楚歌的心揪起,甚至带着埋怨,他不知道洛允心之后发生了什么了,只是觉得如果不是自己了那些狠话,她就不会这样想着要自杀了。
接到电话的那一瞬间,他正与荏苒给肚子里的宝宝读童话书,荏苒这是胎教的一部分,当读到王子与公主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的时候,二人相视一笑,他们相信宝宝在肚子里也肯定是笑着的,可正在这时,电话突然响了,而听到的竟然还是这样一个消息。
自杀,这是荏苒也没有想到的,楚歌愣在原地,还是荏苒的提醒才慌忙穿好衣服赶到医院。
一路上,心中除了震惊便是自责,虽然已经知道自己的爱情归属于荏苒,可对于允心,自己心中还是不能完全抹灭,特别是脑中不断的闪现着小时候的一些情景,楚歌心更急了。
现在,不光看到了她失血过多惨白的身体,甚至看到了她身上的累累伤痕,是谁竟然下这么大的狠手,难道真的是如杰的,是洛长民,允心的爸爸打的吗?
楚歌虽然查到了允心的腿伤是假,她并不是因为受伤放弃了跳舞,所以她回来是带着目的,具体是什么?楚歌不是不想查,而是怕知道结果是可怕的,心中的畏惧来自于情感上,付出多年的感情,就算不能回到从前,却也不希望它是肮脏无情的,所以发生了这么多事后,也不是没想过与允心有关,因为她有很时候表现出来的目的性很强,这跟以前,也可以跟心里想的允心根本不同,但楚歌还是放弃了追查,他宁愿相信她只是为了钱,而不是其它。
爷爷去世后,所有都给了荏苒,她的反应强烈,甚至是害怕的,如杰也在怀疑,自己的父亲跟爷爷研究的事背后一定还有着什么,有一天,俩人闲聊时,如杰出了疑问,并出了父母曾经无意的过洛长民的名字,他如何暴躁,如何狼子野心,难道允心身上的伤真的与他有关。
脑中混沌一片,原来真的有这么多的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允心到底经历了什么才这么么狼狈,这么绝望到想要自杀。
洛允心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是楚歌,她的眼神里明显带着惊讶,使劲的眨了眨眼睛,直到真的确认是他,才嘤嘤的哭出了声。
“楚歌”
她的嘴角还有淤青,咧起来带动了皮肉,扯得她更疼了,泪也越落越多。
“我去叫医生,你先别动!”
“不要,不要去。啊!”洛允心止住哭声,抽泣着想伸手拉住他,却不想到又扯疼了手臂上的伤口。
“好,我不去了,你也不要动。”楚歌最后还是耐不住她的哀求,没有叫医生,留了下来。
因为她全身上下都是伤,每动一下都疼的眼红,楚歌帮她调整好姿势,压抑着心中的疑问。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打你,你又为什么想要自杀?”
“你又为什么救我?让我死了算了。”没有原因,她开始了埋怨。
“因为你不该做傻事。”
“傻吗?被所有人抛弃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不该这样,就算所有人都抛弃你,你也不该抛弃你自已。”
洛允心哭着摇头:“楚歌,我错了,我不该骗你,我承认我的腿伤是假的,这十年中我早就放弃了跳舞,我也承认我花了你好多钱,可我是有苦衷的,你要相信我,我爱你不是假的,我是真的爱你的。”
楚歌无言,他混乱了,不知道她的话哪一句是真的,他宁愿她一句话也不,也不用解释,那样,他还会多一分庆幸,心目的允心就应该是这样的,而不是床上这个慌乱暴躁,满嘴谎话的女人。
见楚歌没有话,洛允心又急着:“我身上的伤是我爸爸打的。”
“你爸爸,洛伯伯,他也回来了?”楚歌一惊,自己和如杰猜的果然不错。
“嗯,我回国后不久,他就回来了,后来我才知道,他一直都想得到通达,当年突然离开也是因为楚爷爷知道了他贪污了公司的许多钱后不得已的决定,当时我还小,并不知道这些事,后来我因为想你想回来找你,妈妈才告诉我,这一次,我跑回来找你,他知道后也紧跟着过来,他觉得楚爷爷年岁大了,公司早晚都会给你,而我喜欢你,也知道你喜欢我,如果我们俩在一起,最起码他也是通达的当家人,可是你跟我分手,他的希望破灭了,他就打了我,呜呜”
楚歌凝视着洛允心苍白憔悴的脸,除了哭泣,她没有其它表情,语气哀怨悲伤,她的话能相信吗?是真是假又能怎样?可心中一时间还是觉得很悲伤,她竟然是抱着这样的目的回来的。
想到这,楚歌的表情严肃甚至是冷淡的,脸上没有半分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洛允心睁开眼,却看到楚歌依然冷峻的面孔,心下一沉,手用力的抓紧床单,摆出一份楚楚可怜的表情。
“楚歌,我没告诉你实情,是我的错,你不要怪我,看在我也是爱你的份上,我求求你,我爸已经不想要我了,你千万不要再丢下我,求你”
“你好好养身体,先不要想其它。”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洛允心还是不放弃。
“好,我暂时不会离开医院。”
听到楚歌的话,洛允心松了一口气,折腾了这一天,她也累了,不久,便睡了。
终于开始冷静的思考一些事情了,心情却无论如何都平复不下来,思绪缠绕在心头,楚歌走出病房,倚在门边,这一年来,奇怪的事一桩接着一桩,布鲁斯的剽窃、消失十年的允心突然出现、周小帅的死、股东们大闹、爷爷的去世与遗嘱的变更,还有今天允心的自杀,看似并无关联,仔细想想却一环套着一环,让人理不清头绪。
“琪姐,我有些事想问你。”最终,他拨通了电话。
“你。”接到楚歌的电话汪靖琪并不奇怪,可他有事相问,以往,他有什么都是直接出来的,这一次却突然先打了个招呼。“洛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你想知道多少?”
“全部。“楚歌抬起头,目光收紧,果然,有些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洛长民当年想得到通达,阴谋被老爷察觉后狼狈逃出国,而洛允心之前与布鲁期是情人关系,布鲁斯剽窃后彻底消失,之后洛允心就出现了,我怀疑,通达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都跟洛氏父女有关。”一口气,汪靖琪用标准冷静的普通话告诉了楚歌一个像是关于外星球的事件!
楚歌皱着眉头喘着气,他知道一定有些事情是自己不知道,可没想到刚一问就出现这么个爆炸的消息。
同样不敢相信的还有修如杰,楚歌没来上班,他只好把文件先送给汪靖琪,却没想到听到这样一个原子弹式的信息,他不敢打扰俩人的电话,只能站在一边等。
“你现在在医院吧?刚刚靖雅给我通了电话,楚歌我想。”汪靖琪很少叫楚歌的名字,这一次,她直呼其名,证明她的并不全是公事,一边的如杰早就屏住了气息,心如乱鼓。
“洛允心的自杀一定是假的,你要认清这个现实,不要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乱了神。”
“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楚歌尽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汪靖琪深吸了一口气。
“洛长民年轻时接近你的母亲想入赘楚家继而得到通达,你母亲离开以后,他也一直没有放弃,他步步为营,没想到这时候你回来了,所以,他又把希望押在了你身上,十年前,洛允心假装喝醉想勾引你,还好你很快逃离,才没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其实当时老爷已经察觉了,才让荣管家在门外守候,他们的计划失败,丧心病狂的洛长民竟然想找人绑架你威胁老爷,老爷在得知此事后,提前报了警,你还记得,有一天还没放学,司机提前去接你和杰,把你俩送到我这来的事吗?”
记忆的闸门突然被打开,楚歌记得,生日后不久,是有一天放学前,老陈在校门口专门等着自己和杰,汪秘书搬了新家,老爷和修伯伯想让自己和杰做代表去祝贺一下,当天,汪靖琪留他们玩到了半夜才回来的。
“我记得。”
汪靖琪呼出一口气,闭上眼,表情明显带着痛楚,两行清泪迅速滑落,一字字的:“就在那天,时荏苒的父亲时凯在追捕洛长民雇来绑架你的杀手时中弹,楚歌,他不是保护老爷才死的,他是保护你。”情绪一下子打开,汪靖琪的泪再也止不住了!
修如杰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他张着嘴,不敢相信汪靖琪所,原来是这样,这样算来,荏苒是楚歌救命恩人的女儿,也是自己的,因为楚歌整天都与自己在一起,如果洛长民想下黑手,自己也在劫难逃。
“楚歌,你听我,洛允心的话不能相信,靖雅她的伤口并不深,她是为了博得你的同情,她不值得你去爱去守护,你听到了吗?喂喂喂喂喂楚歌,你在听我吗?”汪靖琪抹掉眼泪,站起身拉上如杰。
“快!我们去医院。”